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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幽会

因为小院里住着白一帆和周影的缘故,孙潮睡的比较警醒,浅睡中他听到院子里轻轻的开门声便醒了过来,听闻身旁几个人的呼吸声就知道他们都睡得很熟。接下来孙潮听到院子里有人爬梯子的轻微声响,他爬起身探头向下看,借着月光看到白一帆正在梯子上悄悄向上爬。白一帆也看到了他,向他招手让他下去。孙潮怕惊醒睡着梯子旁边的人,他手搭房顶边沿轻轻跳了下去,两步走到梯子边伸手把白一帆抱了下来,竟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

“怎么没睡啊?”孙潮轻声问。

白一帆拉着他的手向院子大门处走,走到门口才说:“睡不着,你陪我聊聊天,别吵醒他们,咱们出去走走吧!”

孙潮轻声开了门和白一帆出了院子又转身把门锁好,拉着白一帆的手向胡同外走去。

“我要你背着我走。”

“扭着脚了?”

“嗯,你不背就会扭了。”

孙潮俯身把白一帆背在背上,下意识的穿过一条斜径往乾城一中的操场上走去,这是他平时早上锻炼身体常走的路。白一帆双臂紧紧抱住孙潮的脖子,为自己撒娇成功满意的笑笑,把下巴放在他厚实的肩膀上,吹气如兰。她被周影的话搅的心绪难平,想想跟孙潮两个之间的确没有太多亲昵的事,也没有说过山盟海誓之类的情话,这是不是周影说的兄妹情呢?她有些不能确定了。她能确信的是孙潮是除了父母以外她最信任的人,也是对她最好的人。她从小就习惯了孙潮是自己人而从没把孙潮当过别人,倒是从来没有想过孙潮心里把她当妹妹还是恋人。以前她没觉得这是一个问题,现在她被这个问题搅的失眠了。孙潮的耳朵就在她的嘴边,她却一肚子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月亮挂在西边的天空,眼前的一切都被皎洁的月光笼罩着,呈现出银色的光辉。孙潮背着白一帆漫步走在操场上,感受着美好的月色,也感受着白一帆如兰的呼吸,以及紧贴在他后背上柔弱的身体和长裙下那一双修长大腿的细腻。

“累不累?”

“不累,你身体很轻,以后要多吃点。”

“吃胖了你就背不动我了。”

“再胖也背的动。”

“胖了不好看,你就不愿意背了。”

“怎么会?只要你愿意,什么时候我都愿意背你。”

“为什么啊?”

“因为你是一帆啊!是除了姥爷之外我最亲的人。”

“为什么你不说是因为你喜欢我?”

“这还用说吗?我当然喜欢你啊!”

“是什么样的喜欢?”

“从头到脚的喜欢,由内而外的喜欢,从过去到未来永远的喜欢。”

“有多喜欢?”

“好像没有哪个量词能表达出来我对你有多喜欢。”

“你为什么不说是唯一的喜欢?”

“傻瓜,喜欢不是唯一的,选择才是。”

“那你还喜欢谁?”

“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你在混淆概念,我不满意!”

“我喜欢一帆!”

“再说一遍。”

“我喜欢一帆!”

“我还想听你说。”

“我喜欢你,一帆。”

孙潮的脸被白一帆亲了一下,两个人的脸颊紧紧贴在一起,他感到了白一帆心跳的加速和她脸颊传来的温度。他想,这丫头的脸一定羞红了。他把白一帆从后背上放下来转身抱住她,柔声说:“我喜欢你!”

白一帆呢喃着:“亲我!”

月光映照在她细腻如雪的脸上,神态娇媚,眼波盈盈,美艳不可方物。孙潮双手抱着她纤美的身体,感受着她轻微的颤抖,在她如花般美丽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

她红唇轻启,柔声细语道:“不是这样!”

四片朱唇紧紧贴在一起,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热烈的心跳,直到快要窒息才缓缓分开。白一帆羞得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不敢看他更不敢让他看到现在的自己。

“这就是初吻么?我怎么感觉怪怪的,孙潮,你什么感觉啊?”

“你听我心跳的声音。”

“你再抱紧一点,我一点力气也没有,感觉快要酥软了。”

“明天别回去了,再陪我一天。”孙潮把她抱起来,紧紧搂在怀里。

“嗯,嗯?你想干啥?不行,他们会发现的,羞死了。”

“那我们一起回去,我半夜偷偷去找你。”

“被我妈发现也不行啊!”

“不会,我把你从家里偷出来。”

“坏蛋,我不许你想那个。”

“嗯?你说的那个是什么啊?”

白一帆没有回答,一双柔软的朱唇紧紧贴在他的唇上。

周影站在窗后看见到白一帆和孙潮一起从小院出去,不由得也想跟过去看看他们两个要去干什么,到了院门口发现门从外面锁上了,无奈又回到房间,却有一口气闷在胸口,让她呼吸困难,坐立难安。她片刻也等不了了,一定要去看看他们个在干什么,又从房间出来爬梯子上了房顶。刘健他们四个睡得正香,她小心翼翼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去,走到房顶的另一边,向下看了一眼,跳下去肯定不行,她可没有孙潮的身手。她四周看看想找一个能借力的东西,一眼看见孙潮的毛巾被放在那里,她没有多想就拿了毛巾被折叠了几下扭成了一根两米长粗壮的绳子,把一头从房后的雨水檐口处穿出去一半左右把另一头也扔下去,然后两手各抓一根毛巾被扭成的绳子向下滑。她高估了自己的力气,没滑两下就失手摔了下去。她自己都很惊讶她摔到地上竟然能忍住没叫,但右腿膝盖和脚踝处传来的疼痛让她咬紧了牙。她摸了一下膝盖疼痛的地方,发现破了一层皮流血了,脚踝应该是崴着了,一碰就疼。她身上的T恤和短裤也沾满了尘土,不过也顾不上这些了,试着从地上站起来走两步,右脚一沾地就疼。跳都跳下来了,这会儿也不是矫情的时候,她咬着牙一瘸一拐的按照自己判断的方向追去。

孙潮刚搬进这个小院住的时候,她每天都是和孙潮一起出门,穿过一条斜径从一段栏杆围墙的豁口走进乾城一中。她目送孙潮跑去操场后,自己才向还没亮灯的教学楼走去。那些天,是她感觉最幸福的日子。

周影一瘸一拐的走到操场边,看到了月光里两个熟悉的人影,那是孙潮把白一帆背在背上,他俩一定在聊着什么,她听不清楚。她躲在月亮的阴影里,眼泪如泉水一般涌出,她强忍着一声也没哭出来,就像刚才忍着脚上的疼。

月光那么美,却那么凉。月色笼罩下的操场像极了一个巨大的荧幕,正在上映一部无声的爱情电影,男主角背着女主角漫步走着,又把女主角紧紧抱在怀里亲吻在一起。这部电影只有一个观众,却看得泪流满面!

东边的天空渐渐泛白,孙潮和白一帆手拉手回到小院,蹑手蹑脚开门关门进了院子。小院里一片寂静,白一帆踮起脚尖在孙潮脸上亲了一下才悄悄推开房间的门,发现周影没在里面,有些吃惊的想她怎么起得这么早,转身跟孙潮做了一个手势,让他先上房顶上去。白一帆轻声喊着周影的名字到处看了看,厕所没有,隔壁房间放着些杂物也没有,其它房间门都锁着,这让她有些慌乱了。这时孙潮在房顶上发现了异常,他的毛巾被被扭成条状塞进了雨水檐口里面像绳子一样垂在平房后面。刘健冬子他们还在熟睡着,不会是周影从这里跳下去了吧?她这是干啥?孙潮心里想着急忙下了房顶到小院里。白一帆一脸焦急的看着孙潮说:“周影不见了!”

“先别急,我出去找找。”孙潮说着跑了出去。

周影这会儿正坐在离小院不远处一条胡同口的地上,她摔了一跤跌坐在地上站不起来了,脚踝处高高肿起,疼的用不上一点力气。孙潮和白一帆两个人在操场上卿卿我我走走停停,一会儿背着,一会儿抱着,一会儿肩并肩走着,一会儿头挨头坐着,直到他俩走出操场时,躲在暗处的她身体都麻木了。她不想跟着他们回小院,她想马上离开,回家也好,去哪里都好,就是不想现在再看见他们,但是她的腿却走不动路了,每一步迈出去都钻心的疼,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一步一挪的走到这里摔倒了。

她相信,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狼狈极了。看到孙潮向她快步走来的时候,她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出来,泪水里有她的疼痛,更有她的委屈。她呜呜的哭着,不理会孙潮问她的话。她把头埋在自己怀里,不想让孙潮看见她现在的样子。孙潮抓住她的脚踝看她的伤,她拒绝的想推开他,却被他抱了起来。孙潮一条胳膊抱起她的两条腿,另一条胳膊托起她的后背返身向小院走去。她又羞又恼又气又疼,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她爱这个抱着她的人,也恨这个抱着她的人,心里更多的是无尽的委屈。她挣扎着想从他怀里下来,用拳头和巴掌不停的打在他身上,但一点用都没有。她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咬出一个很深的牙印,孙潮依然没松开抱着她的手。

“这是怎么了?”迎出小院大门的白一帆问。

“崴伤脚了,可能是从房顶上跳下时摔的。”孙潮说。

“怎么跳墙呢?周影,没摔着别的地方吧?”

“一会儿再问吧,我先看看,你开下门。”孙潮脚步不停的走进了小院。

白一帆把房间门推开,孙潮把周影抱进去放到床上,蹲下身看她膝盖和脚踝处的伤,他自幼在专治跌打骨伤的姥爷面前耳熏目染,对处理一般的关节扭伤倒也有些办法。

“忍着点。”他说着便用双手抓住周影扭伤的脚踝,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周影哭着把头扭到一边,咬牙忍着疼,不看他们两个,也不说一句话。通过察看,孙潮判断她的脚踝没有骨折,应该是韧带损伤,最多可能会有些轻微骨裂,这对他来说并不算是很严重的骨伤。然后他又大致察看了一下她的膝关节和其它部位,心里便放心了许多。院子里的动静惊醒了房顶上的冬子他们,这时冬子到了房间门口,揉着惺忪的睡眼打量着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儿。

“冬子,快去附近的诊所买些酒精,绷带,云南白药,红花油或者伤痛酊回来。”孙潮看见冬子便吩咐道,他平时有带着姥爷配制的伤药的习惯,但现在身边却一点没有,只能先买回些常见的药将就一下了。

冬子听了用心记下他说到的几种东西,急忙转身出去了。

“周影,你忍一下,孙潮处理扭伤很好的,一会儿就不疼了。”白一帆在一旁安抚着,周影却始终不说一句话,也不喊疼,只是埋头抽泣或者沉默。白一帆也不好再问她什么,她半夜跟孙潮一起出去时在外面锁了院门,这才导致周影会想到从房顶上跳出去而受了伤。很多话也不知该怎么说,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起来。刘健也进了房间,关心的走到周影身边询问出什么事儿了,周影依旧埋头不语。孙潮坐了个手势,跟刘健一起从房间出去,把刚要进门的王艺凯和陈涛也挡在。

“老大,怎么回事儿啊?”刘健轻声问。

“摔了一跤,崴脚了。”孙潮说。

“我问的是这个。”刘健指着孙潮的胳膊,上面是刚才周影咬的牙印。

“我给她检查有没有伤到骨头,弄疼她了,被咬的。”孙潮扯一下自己T恤衫的短袖尽量挡住上臂外侧那个牙印,一边解释说。

刘健一脸不解,疑惑的看着孙潮,似乎想从他的神情里发现什么,大早晨发生的这一幕真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看什么啊?没事儿准备早饭去!”孙潮说。

刘健白他一眼,嘀咕着说太早了吧,还是叫上陈涛和王艺凯一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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