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事,沈清川与贺娇娇一番交谈下来竟也融洽,直到回府前贺娇娇还拉着沈清川相约赏花,终于在贺娇娇念念不舍的目光中沈清川坐上了回府的马车,贺娇娇在花园里闹得一出自然还是传到了众夫人耳中,到家时沈清川便被老太太叫到正院一番盘问。
回到拢翠轩时已近酉时,又被沈南风缠着比试了一场,虽然沈清川天赋不行,但毕竟比沈南风多吃了几年饭,体力上占了优势险胜。出了一身的汗,沈清川便让人准备了热水,泡了个澡。
沈清川正舒服的享受着,茜草却慌忙进来禀报道,二老爷院里闹起来了。沈清川急忙问道出了何事。茜草一边给沈清川穿衣服,一边道“说是二老爷养了个外室,那女人原是有了丈夫的,前几年跟着行商的队伍出去发财,后来传了消息那家商队糟了山匪,没留一个活口。二老爷本就是风流性子,也不知怎的就与那寡妇搭上了关系,可那寡妇的汉子昨日突然回来了,便提着那女人上了府,要讨个公道,现下在门口跪着呢。”
沈清川整理着衣襟“那可有人报官了?”
“瞧着,应是没有的。”
“既不报官,那便不是为了图一个公道,如此便总有办法,父亲可知道了?”
“老夫人已经差人去禀告了。”
“父亲回来自由决断。茜草,此事不可让院里的其他人晓得,现在去把院门落了锁,看紧了院里的丫鬟婆子那里也不许去,其他院里若有人问只说我累了便早早歇下了。多的也莫与人说。”
“是,姑娘。”
待遣退了茜草,沈清川静静的椅在榻上,这事儿上一世并不曾有过,看来这一世与上一世的很多事情都不同了,莫非是自己的重生改变了这一世的轨迹?若是这样,那这一世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不知道将来何人还会因为自己而受到影响,若是好的便也算了,但若是不好了,自己又怎么承担。思索了许久,沈清川还是没有头绪,就这样一夜未眠。
是以,当第二日沈清川顶着一脸疲惫向老太太请安时,惹得众人一番询问,沈清川只得找了借口搪塞回去,就这样沈清川心不在焉的过了一月。
这日,难得沈清川醒了个大早,便在院儿里练了会儿拳,一套拳都打完了,也还不过寅时,左思右想下便想着去后花园里采集点晨露给母亲用作煮茶。到了后花园,沈清川远远便听见一阵私语,于是赶紧隐于暗处。
“怎么?在这里待久了,便忘了自己的主人是谁了?”男人的声音仿佛是许久不曾喝水而导致沙哑一般,语气裹挟着重重威胁。
“流萤不敢,不过小人与那人着实是没有什么情分,他不愿碰我。若小人太过着急反而惹人猜忌,实在是找不到机会。还请大人在宽限些时日。”沈清川心里一震,竟是荆姨娘的声音。
“我给你宽限时日,谁又给我宽限?”那男声低低哑哑“你既不能与他亲近,那便先除了他那一双儿女,我听说那女人产子伤了身子,到那时有没有情分又有的关系?”
“大人,您有所不知,他那一双儿女聪慧过人,尤其是那沈清川恐怕还未等小人下手,便先惹来她的质疑。”
“既然你什么都不能做,那留你有何用?”显然男人是有些动怒了。
“大人息怒,小人会想办法除了那姐弟二人,不过还请大人赐小人一瓶解药,眼看着第十五日又快到了。”荆姨娘祈求道
“呵呵,交代你的事情你都没有办好,还想着解药,放心吧,一次不吃也不会死,你也该痛一痛,清醒清醒认清楚了谁才是你的主子。”那男人戏谑到“给你十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若是败露了,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话毕便借着假山一跃出了府。
过了一会,荆姨娘才从暗处走出来,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沈清川蹙眉看着荆姨娘渐行渐远的身影,看来这府里的钉子竟埋得那么深,也不知还有没有其他人,他们口中的主子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