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发现她好像变的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我给她打电话,她总是会挂断,偶尔打电话过来总是说最近想买个什么能不能让我给她汇点钱。
我前后给她汇去了五千。后面她还要的时候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我打电话问李娟,李娟吞吞吐吐的最后告诉我,说彩艳有一次两天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她说的那两天我知道,是周末,我给她打电话也没接,短信也没回。
就是从那时开始我们的联系少了,逐渐的她一打电话就是要钱。
李娟说后来她发现彩艳总跟一个校外的男的在一起,她为了这事还质问过彩艳,为此两人还吵了一架。
后来彩艳就搬出去住了,甚至偶尔还会旷课。
听到这,就如一道晴天霹雳劈在了我的身上。
惶恐,茫然,无法呼吸,心痛的想要死去。
手机那头还传来李娟“喂喂,关木你没事吧!”的声音。
但是我已经大脑一片空白,手机掉在了地上。
好像是姜伟帮我捡起了手机与对方说着什么。
王璞平,丁立都不安的看着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眼中的泪水忍不住的涌了出来。
连着两天我就这样的坐着,不吃也不喝。
他俩可能通过姜伟知道了我的事,想过来劝我,姜伟制止了他俩,后来我知道也是姜伟帮我请了假。
李娟每天都会打好几次电话,都是姜伟接的。
直到第三天,是她给我打来的,我麻木的从姜伟手中接过电话,想说话,结果只从喉咙中发出了呜呜的两声。
他们三人好像都不忍心看我,强忍着攥紧了拳头还是流出了泪水。
她说“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要去看医生”。
我半天留着眼泪才应了一个“嗯!”。
她沉吟了一下才又对我说,她有个朋友病了,需要一笔钱,问我能不能给她借五千,说过阵子她就会还的。
我颤抖着身子,咬着牙,强忍着已经涌出的眼泪,想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扯着喉咙撕裂带出的疼痛,哑着声音说“我明天给你汇,行么。”
她回道:“行的,你赶紧去看医生吧!嗓子都哑成这样了。”
“嗯!我一会就去。”
我挂了电话,姜伟流着泪上来就揪住我的衣领吼道:“你清醒点行么?我跟她那个宿舍叫李娟的都问明白了,她已经跟别的男的好了,十有八九都同居了,你TM还犯傻,还要给她汇钱,你疯了么?”
我木讷的微笑着说了个“水”
王璞平赶紧给我倒了杯水,怕烫到我,里面还参了些矿泉水。
姜伟又拿出给我打的稀饭,馒头跟菜。
我喝了几口水,稍微缓了缓,又喝了粥,吃了两口馒头,然后指着胸口对他们道:“兄弟的情义都在这,什么谢谢的话我就不说了。我这会好困,想睡了,所有的事,咱们明天说,还有明天早些叫我,再请假该扣学分了。”
第二天,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上课,吃饭。
他们三个害怕我会出事,连上厕所都跟着我。
中午抽空我给她汇了五千,我没给她打电话,只给她发了个短信,说钱已经给你汇过去了,你什么时候放假回来,要不我去接你。
可能是我最后的那句要不我去接你有些让她慌张,她赶紧给我回了信说“我一会就陪朋友去取,我假期不回了,准备勤工俭学,朋友已经给我问好了,在一家酒吧去打工,你不要来找我,我会很忙,不能陪你。”
看了信息,我沉默了一会,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
之后我给她们宿舍打了电话,刚好李娟接的,他听到是我,赶紧问我怎么样了,她跟姜伟通电话知道我那两天的状况。
她说她那两天都快急疯了,怕我出事,她还说她想找彩艳,但那几天她也没去上课,打电话也不接。
我说我没事了,你不要担心。我还告诉她,让她想办法去弄清彩艳的行踪,跟她一起的男的是谁,但不要惊动他们。
李娟一下急了,告诉我不要胡来。
我说,那个男的很有可能是骗子,然后我告诉她,彩艳找各种理由问我要钱的事。
这她才相信我不会胡来。
我一再嘱咐千万不要让她,或她们察觉出异样,只要帮我查清男的是谁,她俩住哪儿就行。
还跟她半开玩笑说所有花费的费用我都给她报销。
她嘀咕着说了句“傻木头”,就把电话挂断了。
晚上回到宿舍,他们三个盯着我,我朝姜伟道:“能给我一只烟么?”
他们知道我从来不抽烟,听闻我要烟,都是一怔。
好半天姜伟才从身上取出一盒黑兰州,给我们每人都发了一支,给我点上,他自己也点了一支。
从来没抽过烟的我刚吸了两口,就呛的有些发潮,我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好抽的,但我还是继续抽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逐渐适应了烟草带来的熏呛,我才很郑重的道:“我的事你们也多少知道了些,虽然咱们相处只有一年,而且我也确实木了些,但我觉得我们的关系都还不错。我想请你们帮我一个忙。”
他们三个盯了我好一会,姜伟才道:“你说吧!能帮的兄弟们一定帮。”
我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味道还是苦涩的有些呛。
“还有几天就暑假了,我想让你们陪我去趟杭州,一切费用我来出。”
丁立只是略一犹豫就道了声“好”
王璞平也跟着说“行”
姜伟只是盯着我说“想好了?”
我又木讷着微笑道:“想好了,我相信她。”
“好,那兄弟们就陪你走一遭。”姜伟也露出了他特有的微笑。
兄弟几个都笑了起来,一扫近几日我带给他们的压抑与担忧。
在去杭州前,我把我的猜想与计划告诉了几个舍友,他们几个都给家里提前打了电话,说放假后会晚些回去。
不知道姜伟给钱丽丽说了些什么,说她也要跟我们杭州去玩,还若有其事的给我两千块钱说“呶,两千我也要跟你们杭州去玩”。
看着她一脸郑重期待的样子,我思考了一下,也许带上一个彩艳不认识的女生会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于是我没接她的钱,在她疑惑的目光下我告诉了她我跟彩艳的事,然后说了我的猜想与我们去的计划,然后说费用还是我来出,到时需要她给帮忙就行。
钱丽丽听了我跟她的事,哭的是稀里哗啦,还说到时一定帮,说我一个人支撑五个人的费用肯定紧张。
我看着她真诚的模样,想了一下就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