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两面同时传来“阿伟,箱子底下都是白纸。”
“龙哥,上当了,是面粉。”
砰砰砰……踏踏踏踏……
枪声响起,爆龙埋伏的十几个小弟也冲了出来。
“姜公子这是打算黑吃黑啊!好在我有准备。”远处的爆龙一边放着枪一边说道。
“彼此彼此,你这不也打算黑吃黑么?不对,你这是要黑吃白啊!”关木也一边打着枪一边道。
“……何为黑吃白?”
暴龙话音刚落,就听见远处警笛声大做,一辆辆的警车开了过来,一个个的全副武装的飞虎队加入战斗。
海边也越出几艘巡逻艇,艇是的喇叭与陆地车上的喇叭一同喊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放下武器,立即投降。”
“兄弟们,投降就是死路一条,大家给我打,狠狠的打。”暴龙嘴上喊着,自己却在两个心腹的掩护下向着一个偏僻的地方跑去。
砰砰砰砰……踏踏踏踏……
枪声混杂,子弹飞射。
在击毙数人后,暴龙带来的人投降的投降,重伤的重伤。在清点的时候,暴龙跟两个随从不在。
警察分散寻找,这时关木偷偷捡了地上属于匪徒的两把枪跟一些弹夹,独自一人向着正是暴龙逃跑的方向追去。
在混乱的枪战中,虽然海上巡逻艇的灯光很强,但大晚上的死角还是有很多的。
关木一直都在注意着暴龙的动向,在暴龙打掩护跑的一瞬间,关木就看到了。
在枪林弹雨下,关木左手臂被子弹擦伤,但不影响行动力。
“奶奶的阴沟里翻了船,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跑出去杀你全家。”
“龙哥,前面有渔船。”
“砰砰砰砰”的一声,说话的小弟刚说完,就被紧随其后的关木开枪击倒。
“砰砰砰砰砰砰砰……”一阵的子弹相互交错,另一个护在云龙身边的小弟也被击倒,暴龙腿上也挨了一枪。
“眸要打啦……”暴龙嘴中叽里咕噜说了一通一顿粤语。
关木听不懂但停止了打枪,但也没有回话,而是猫着身子从右侧悄悄扑向暴龙。
其实刚才的一顿乱抢,暴龙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但关木因为多备了几把枪,还揣了好多弹夹,所以现在手中枪里还有子弹。
在扑向爆龙用枪指着他的脑袋的时暴,暴龙并没有反抗,而是一手捂在怀中,像是在捂伤口,另一手将没子弹的扔在了地上。
而关木此时也是一手捂着腹部,那里鲜血顺着关木的手指冒出。
“姜公子,哈哈哈哈,我现在突然记起来大陆杭城的邓建云电话里面提到过你。他栽进去也是你干的吧!但我想不通的是你们大陆的公安凭什么来香港抓我,即使抓我也是我们香港警察的事。我是真的想不明白你如此拼命是为了什么。”
“你不久前去过杭城吧!你不该去的。”
“不就是买卖几个女人么?那是你们那面人做的,我只是负责偷渡而已。”
“那面的人早都交代了,而且我们也掌握了你的其它一些犯罪证据。其中包括在国内有两个女孩的死也与你有关。”
“你们有证据么?”
“没证据我们会来么,你和你的手下在国内做过些什么你自己清楚。但我来最大的目的就是……你不该招惹彩艳,张彩艳。不知你可还记得?”
“……”
“看来你是不记得了,杭城,刘亮。”
“是她,她是你妹妹还是你的女人?哈哈哈,爽!那个小妞真他麻的爽!”
“砰砰”两枪,关木开枪打在了李云龙两条腿的膝盖上。
“啊!糙你麻的,老子干了她七次,看见她老子就能硬,你来杀了我啊!杀了我你也犯法了,不杀我,老子只要出去还他麻的会去,***,日日弄干,弄她。”
“砰”
“啊!老子要告你,你完了。”
“是不是犯法,你不会知道了,那之后就是我的事了。你对她犯下的罪就是让你死一百次都不足以弥补,但就这样吧!”
“老子跟你拼了。”说着暴龙从怀中拉出一个拉环。
关木赶紧后撤。
“轰”的一声,关木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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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杭城。
阳光明媚,风和日丽,五月的杭城春暖花开。
钱塘江附近的一个公园,两个看上去四十出头的妇人却是满脸的忧愁。
不远处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两个瓷娃娃般的小孩在戏耍,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两个小孩围着一个长椅在追逐着,长椅上坐着一个二十左右很漂亮的姑娘痴痴傻傻的看着两个追逐的瓷娃娃憨笑着。
“关木妈妈,你说这两个孩子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是啊!你说两个孩子都是好孩子,我们也从来也没做过损人的事,但怎么这两个孩子现在就……唉!”
“关木还是没有消息么?”
“没有,我天天都会去警察局询问,但他们现在给出的结论就是失踪。”
“关木妈妈,那你说关木的出走是不是因为我家的彩艳啊!我家彩艳其实也……呜……”妇人说着就哭了起来。
两个妇人正是关木的母亲跟张彩艳的母亲,那个中年男人是张彩艳的继父,两个瓷娃娃一样的小家伙,一个是关木的小妹妹,一个是张彩艳的弟弟。
而那个痴傻的姑娘就是张彩艳。
一年前,因为关木,张彩艳很久都没跟家里联系,他们相互询问后都感觉两个孩子可能出事了,就各自带着小孩子约见在杭州,之后彩艳的母亲通过学校找到了李娟等人大概知道了一些事情,见到彩艳后,她就哭晕了过去。
李娟将知道的都告诉给了两个母亲。
至于关木去了哪儿,为什么让李娟他们照顾彩艳,他究竟去了哪里,两个母亲也不得而知。
但张彩艳的母亲相信关木不是因为彩艳的不洁跑了。而关木的母亲通过李娟的描述,也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为了这个,但她怕他干傻事。
两家人实在没办法就报了案,但一直却是石沉大海一样没了任何消息。
“彩艳妈妈,我的儿子我懂,他对彩艳的感情绝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跑了的,我想他应该是去做一些事情去了。他会回来的,彩艳也会好起来的。”
“妈妈,妈妈,要车车,要玩那个车车”这时那个粉嘟嘟的小女孩跑过来,拉着妈妈的衣角指着远处撒娇道。
顺着女儿的手指望去,关木母亲看到了一个轮椅,以及轮椅上的人。在看到轮椅上那人模样的瞬间,她的眼泪就喷涌而出,激动的嘴巴张了很久,终于喊了出来:“木木,我的木木啊!。”想要站起来冲过去的她,双腿却是被灌了铅似的站不起来
远处,坐在轮椅上的关木双膝以下全无,脸上几道入肉的疤痕,右眼是斜挎着一个眼罩。身后有一个身穿警服的漂亮的姑娘推着轮椅,两侧各站着三个身穿制服的刑警。
马小玲推着轮椅上的关木走到关木母亲面前,旁边一个威严,身着着警服的中年男人对着关木的母亲就敬了一礼,接着身后的警察也行着军礼。
我代表杭城市局全体警员向您致敬。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家木木这是怎么了!木木的腿怎么没了。”
马小玲忍不住流泪将脸转向了一旁。其他几人也是神情黯然。
出来说话致敬的正是张局,杭城市局的局长。其他几人是王嘉毅,张涛,李江,吴山,蔡猛。
“关木去香港执行了一项秘密任务,这个任务跟之前张彩艳女士受害一案有关。”张局看向被彩艳继父扶过来的彩艳一眼又继续道“在执行过程中,歹徒引爆了一颗手雷将关木炸成重伤。经过这一年的救治,关木也是前几天才醒过来。”
“妈,伯母,伯父……彩艳,我回来了。”关木想要带着笑容对家人说,但脸上的那几道入肉的疤痕却让他的笑容有些狰狞,小女孩看到木木那狰狞的面容后瞬间就吓的哭了起来。
这让关木多少有些尴尬。
“木木,我的木木啊!”关木母亲此时再也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一边彩艳的母亲也陪着哭“这孩子……这孩子……。”
“丫丫不怕,这是你的哥哥呀,你的关木哥哥。你的哥哥是打坏人才变成这样的。”关木的父亲哄着小孩道。
丫丫听了父亲的话,虽然不是很懂,但很乖巧的停止了哭泣,但还是带着点抽泣的看了看关木,又趴在父亲的怀中悄声道:“木木,丫丫,丫丫,木木。”
“他叫关丫,你的妹妹。”一直没说话的彩艳继父道。
“爸爸,妈妈,艳艳,木木,佑佑,丫丫。”那个瓷娃娃般的小男孩这时叫喊着。
“彩艳的弟弟,张天佑,希望老天保佑彩艳能够早日恢复过来,也保佑你能早日归来。”
一直痴傻的彩艳愣愣的看着关木,看着他空荡荡的双腿,看着他脸上的伤疤,看着他眼睛上带着的眼罩。心中突然有一股莫名的难过,悲伤。不知道为什么,眼泪顺着眼角就涌了出来,头脑瞬间如针扎般疼了起来。
脑中一幅幅画面不断闪过,好一会突然缓慢的说了句:“木,木头。”
轮椅上的关木看着彩艳,露出了那久违了的木讷和善的微笑,虽然在旁人眼中那微笑很是狰狞。但在她的眼中却仿佛回到了那年初次遇见的那一天。
“你,你好,我叫木头。”
“你好,我叫张彩艳,你叫木头?还有叫木头的么。”
“那个我叫关木,他们叫我木头,我被他们叫习惯了,所以我也叫自己木头了。”
“哈哈哈哈,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
“这是第二次被同一个人夸赞我有趣,谢谢你。”
“你真的是很有意思,你的朋友们从来都没说过么?”
“我其实没什么朋友,也许我就是个木头吧!我只喜欢阳光的照射。”
“那让我做你的朋友吧!我们一起沐浴阳光,好吗?”
“好啊!你是第一个主动做我朋友的人,而且身上充满了阳光中那股好闻的味道,我愿用我的今生去守护你,守护那个味道。”
“关木……关木!”
张彩艳突然趴扶在关木的双腿上哭了起了。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的。”
关木轻轻的捧起彩艳的脸颊,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微笑着说“我现在这个样子可能做不到守护你的承诺了,所以你来守护我好么?我喜欢阳光,你能每天带我晒阳光么?”
彩艳站起来擦去依旧在流淌的泪水说道:“今世的你就让我来守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