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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上课

清韵学院武修课上,杨老师正在竹字班教学。

“剑技,是剑道修为的基础。一个修剑之人,光是修为高深,如果手中无剑又怎么称得上是一个合格的修剑士。但剑技也只是各类技法中的一种,各位同学有没有人知道技法总共有哪几种?”

杨远话音一落,众人纷纷举手。杨远点名:“朱向楠你来说一下。”

朱向楠出列站定,扬声说道:“剑道技法有武技、剑技、战技和阵法。”

“何为战技?”

“战技是指武技或剑技的组合技,威力强大,难度极高,一般为纯武技或纯剑技的连招,也有些是武技混合剑技的连招。往往比单个技法更有杀伤力,让对手很难招架。”

“很好!何为阵法?”杨远接着问。

朱向楠对阵法的认识似乎并不充分,声音顿时弱了几分:“阵法,是按照大道规律,运用灵力排列组合而成的超强技法。拥有自然之威,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雕刻绘制……”

“好,讲得很好。今天这堂课,我们先从最简单的武技开始学起。武技,是技法中最基础的一种,只有武技运用熟练了,剑技学起来才会更快上手。同时武技可以帮助我们提升体力,如果体力太差,这个人的技法也不可能好到哪去。现在,先给我围着学院跑三圈。”

在场学生全体惊呼。清韵虽是凡字级学院,占地面积却是极广,这样绕着跑三圈,每个人的灵力都会耗尽吧。大家心有抗拒,垂头丧气立在原地不动,期待杨老师大发善心,改变主意。

陈木却是极其认真,他虽修为最低,实战经验却最为丰富,在长久与野兽的生死较量中,他知道体力的重要性,它是承担灵力运转的重要条件。见众人不动,他不再等待,当先向前跃去。

“你们还在等什么!”

见有人已经陆续动起来了,有些人却还立在原地,杨远忍不住一声大吼,大家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上。

等到所有人都跑完回来,朱向楠察觉到陈木的特别,靠近陈木说道:“师弟,你真行,跑了三圈气都不喘一下。”

“我习惯了。”陈木一脸真诚,他所言是从他的经历出发,这些对他来说真的是太简单了。

“得意什么!修为最低,连拿剑都不配!”令志福一脸鄙视。他是他们家近年来难得出现的天赋弟子,在家里众星拱月惯了,整个班陈木修为最低,如何能入得了他的眼。

陈木听到心有不服,又不知如何回嘴。只好沉默不言。

“好了,都给我起来”,杨老师看见大家东倒西歪的颓样心有不悦,“以后这是你们每天的基本训练,每天三圈,一圈都不能少。”他不理会众人的抱怨,继续说道:“接下来,我们要学的是清韵学院两大武技:铁臂拳和珠光追月,以及一套战技:五式流拳。

铁臂拳攻防兼备,是近战中极具优势的拳法,我现在展示给大家看,你们要用心学,学好了寻常兵器都难伤你。”

众人安静下来,一个个认真看杨老师一边展示,一边讲解要义和秘诀。杨老师挥舞起铁臂拳来虎虎生风,旁边的巨石被他轻易砸出一个大坑。众人惊喜之下开始跃跃欲试。

“好,现在你们分组练习,两两对练。”杨老师一发话,大家积极行动,自发组队。到了陈木这里,他被轮空了,好些同学宁愿三人一队也不想跟他一起。他们都担心陈木修为太低影响他们练习的节奏。朱向楠看到后主动站了出来,“我跟你一起吧。”陈木开心的点点头。

“师弟,你先来吧。”朱向楠谦让到。

陈木腼腆一笑,“还是师兄先吧。”

“那行,承让了。”朱向楠不再推辞,马步一沉,聚灵于臂,手臂上缓缓覆盖一层白色灵力,他按照要诀运转,灵力开始渐渐收紧,如一块薄薄的铁甲附着在手臂上。他两臂试着相互敲打,发出“铮铮”的声音。“来了,师弟看好”,朱向楠提醒陈木,双拳向他胸口袭去。

来势不快,陈木双拳迎上,只听“嘭”的一声,两人向后跌去,陈木只觉双拳打在了铁板上,拳头微微有些胀痛,而朱向楠手臂的灵光也就此散去。

“再来,”朱向楠再次聚灵于臂,双拳夹攻,陈木顺势拆解,两人出招拆招逐渐默契,打的相当痛快。几招下来,朱向楠手臂上的灵力再次散去,不过他已领悟其中要诀,笑着拱手道:“多谢师弟承让。现在该你了。”

陈木微一行礼,学着朱向楠刚才的方式,扎步凝力,绿色灵力很快覆盖手臂,厚实的灵力开始逐渐收缩成薄薄一片,上面竟然隐约可以看见网格般的纹路,犹如实质,陈木兴奋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学会一种技法,他感觉此时双手上有一股巨大的力量,他提醒道:“师兄我来了,可要小心了!”

朱向楠看出陈木手臂上的力量比刚才自己使用时凝练了很多,威力也要强上不少,不敢怠慢,全力凝气于臂双手交叉于胸前,形成一个厚实的灵盾,“来吧。”

陈木看朱向楠胸前的灵盾似乎相当结实,也不客气,挥舞起拳头直击过去。

“嘭!”一声巨响,众人一惊,纷纷转头望来,只见朱向楠被一股巨力击飞,跌倒在地。

“师兄你没事吧,”陈木赶紧上前查看,“没伤着你吧?”

“咳咳!”朱向楠爬起身,摆手说“没事,要不是我这灵盾还算结实,这一拳还不被你打的吐血,你下手轻点。”

“很好,你们学的很快,”杨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两人近前,点头表示赞赏,而后转头扬声对众学生说:“好,铁臂拳看来你们已经学会了,我们接下来学习珠光追月。”

“啊?老师,我还不会啊。”令志福抬起双臂,他双臂灵力涣散成一团包裹在手上,离凝成铁臂还差得远,不只是他,很多同学都是如此,双臂灵力不管怎么凝练,都只是一团,好一点的,像岩石一般厚,离凝成铁臂还有不小距离,威力自然小了很多。

“没有学会的等会自己抽时间再练。现在我给大家演示一遍珠光追月,你们可要看好了”,杨老师待众人望来,侧转身去,马步前跨,右手拳头上凝出一团深蓝色的灵力,亮如光珠,“喝!”随着他一声轻“喝”,一拳向前击出,光珠犹如炮弹一般飞向前方,击在远处的一棵松树枝上,那根粗壮的树枝应声断成数截。“这珠光追月如果用的好了,可以远距离伤敌,威力也非同小可。你们排成一列练习,直到可以自如控制再做对练。”

“是。”众学生齐声应到,看到效果,他们心下激动,开始练习起来。

令志福看到这珠光追月的威力后心下大喜,心想,这铁臂拳要凝练灵力,修为越高,自然是越难的,不像陈木那种修为低的人,一运劲就成了。这珠光追月恰恰是灵力越强,威力越大,他修为高出陈木,要聚起一团灵光有何困难。想到这,他动手试验起来。

他先将灵力聚于拳上,见灵力越来越亮,他心中得意,按照要诀挥拳攻击,一拳挥出,灵力却像粘在拳上,无法飞击出去,他再次尝试,这次珠团直接消散了。他看了看左右师兄弟,也大多如此。

朱向楠感觉这珠光追月比之铁臂拳要难上很多,他试了几次,拳上的灵光始终难以击出,使力大了,或力弱了光团就灭了,他再次紧遵要诀,轻喝出声,一团光珠刚刚飞出手就消散于空气之中,不过这已让他激动不已。然而就在这时,他眼光瞥见一团明亮的绿色光团直直向前飞去,飞出大概五步的距离后,才渐渐缩小,最后消失不见。他哑然地看着身旁的陈木,吃惊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就是按照杨老师说的方法,聚气于拳,收缩灵力,打出去就可以了。”陈木真诚地说。“你看,就是这样。”他边说边示范,拳头上聚集出如脑袋大小的光团,慢慢紧缩成拳头大小,最后猛力一挥,灵光快速飞击出去,这回飞得更远了。

朱向楠看他如此轻巧就将珠光追月使了出来,有点开始怀疑人生了,难道零阶会比一阶执剑士更容易学会武技?

“陈木,上来。”杨老师突然喊到。

“是,老师。”

“你们修为都是假的吗?一个个背后都背着剑,却连一个零阶都比不过,你们这剑也好意思配上?陈木你给他们示范一下。”杨老师说起话来,一点也不客气。

既然老师让他示范,他决心好好表现,陈木这次更认真了,他沉步发力,全力运转心法,聚集出比脑袋还大的绿色光团,心神专注,慢慢将灵力收缩成拳头大小,而后一拳击向几步外的巨石。

在一声超大的爆破声中,巨石应声碎裂,四散纷飞,大家看到这一幕无不目瞪口呆,要不是亲眼所见,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零阶修为的师弟所为,令人难以置信。

“我让你示范,有让你把石头打碎吗?”杨老师板着脸斥道,他不但没有一点高兴,还有点微怒。

“对不起。”见老师脸色不豫,陈木赶紧低头认错。

“去,再搬一块过来。”见陈木应声而去,杨老师这才脸色转好。这石头可是他示范教学专用,没了,还怎么显示武技的效果。他又转过头去看向众人,脸色瞬间严肃,“你们还发什么愣,赶紧给我练。”看到其他人呆成一块木头,他忍不住厉声吼了起来。

“这什么变态,武技看一遍就会。”令志福在一旁小声嘀咕。

“可能以前学过。”有人难以选择相信,于是随意猜测。

当他们看见陈木抱来一块比先前还大出一圈的巨石飞快跑来时,心中的惊讶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了。“这还是人吗?!”他们心中不约而同地叹道,这人天生神力吗?

杨老师看见这块比他还高的巨石,很是满意,但脸色还是不快,像是陈木欠他很多灵石未还一样,“过来,现在教你战技‘五式流拳’。”

什么!现在就要教他战技了?众人心中再次感叹,他们铁臂拳还没有学会,珠光追月也没有学会,可是这个家伙就要学战技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这五式流拳,名字虽然普通,但优点在于,使用过程中动作如行云流水,毫无半点拖沓,让人难以闪躲,这一套战技的要点在于最后一式锁喉摔,威力巨大,一旦被这一招拿住,不死也会受伤不轻。

杨老师先是教他步法,简单给陈木讲解示范了一遍,陈木一遍到位,这回连杨老师都忍不住觉得惊异,心中嘀咕,“这小子,修为不怎么样,没想到是个学武奇才,什么武技战技,一看就会。不过这武技没有高深的修为做支撑,那就是花架子。”他略感惋惜。

杨老师再把要点、秘诀给他讲解一番,便让他自行练习,也不再管他。毕竟,修为才是硬道理,那些在修为上有天赋的学生,才是学院的未来,才是他需要重点关注和培养的人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练习虽然劳累,但大家都是来追求更高深的修为,更强的实力,大家也都很刻苦认真。在他们还在苦练铁臂拳、珠光追月时,在无人注意的一处,陈木已经将清韵得意的战技——五式流拳,挥得虎虎生风,流畅至极,招式要点和诀窍他已尽皆掌握。

练习过程中,陈木已经实实在在感受到这套战技的威力,比起珠光追月都要强上不少,这样一来,以后就算碰上季强、邵方这样蛮不讲理的人,哪怕他无剑在手,对上对方,他也丝毫无惧了,这五式流拳的步法完全可以躲开他们的剑招,而这最后一式锁喉——光这一式,便可以轻易制住他们。

他越来越期待日后若能将修为提升到一阶,学习剑技,甚至剑法战技,那将是怎样的威力。

在学院练习的日子虽然清苦,大家的实力却在缓慢进步着,每天一点点的积累,都是在为日后成为名震一方的大能打下坚实的基础。每个人都在朝心中的那个梦努力靠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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