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如今小康的日子里大部分人都能够吃得饱穿得暖,物质条件得到满足的时间里,人们的情感也变得更加丰富。男女之间的感情就像一面不透明的镜子,遭受一点打击就会碎裂成几片,只有时时刻刻精心地擦拭和维护才能使它变的长久,但仍然会有破裂的风险,即使能够修复也难以再恢复以前的样貌了;而兄弟之间的感情就坚韧得多,就像几条河水,越过各种山川地形的阻挡最终汇聚在一起变成汪洋,经历的风雨只会让它变得更加强大,永远也不会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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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江山让寝室里的三人不禁打了个寒颤,不过以孙柏武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又怎会轻易服输,他忍着屁股上传来的肿胀感跳下床来到门口对江山说道:“兄弟,你看看我的屁股肿的像待产的老母猪一样,你得给我掏医药费啊。”江山看了孙柏武一眼嘴角微微拢起回答道:“兄弟你这么说就是冤枉我了吧,咱们两个可是全程都没有过肌肤之亲,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事是你自己废物可怨不得我啊。”陈勃看到来人急忙窜到床上蒙上草垫子装死,此时听见江山的话不禁笑出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江山的话。听见陈勃的笑声孙柏武满脸黑线地在心里暗骂道:“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不过你才是废物,你全家都是废物。”这话他可不敢对这江山说出来,免得真的挨一顿毒打。江山看着孙柏武的表情知道这小子心里在骂自己,笑了笑开口道:“你如果真的想挨打,我也可以满足你的愿望,来跟我说说你想要多少钱的医药费。”孙柏武看着江山脸上的笑容暗骂道:“尼玛,你是魔鬼吗,你才想挨打,你全家都想挨打。”江山收起脸上的笑容道:“能让我先进去吗,接下来的三年里我也住在这个寝室,以后我们就是室友了,希望我们能友好相处。”孙柏武往旁边让了让再次满脸黑线地暗骂道:“尼玛,我怎么感觉最不友好的是你呢。”
江山拎着自己的行李走进寝室环顾一周,整个寝室是大概三十平方米的标准长方体,四个床铺整齐的对半分在房间两侧,中间靠着里面的墙摆着用于装洗漱用品的上了绿漆的铁柜子,纯白色的实木门旁边的墙上镶着一扁指厚的双层玻璃,淡绿色的大理石地面上躺着孙柏武他们三个的行李和被褥。江山点了点头道:“还不错,符合我的胃口,哦对了,我叫江山,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孙柏武挺了挺胸脯回答道:“那个瘦子小四眼叫黄梓涵我们都叫他皇子是个学霸科学狂人,那个胖子整天支棱个棍的叫陈勃我看就是个死基佬,帅气逼人的本尊叫孙柏武是他俩的老大,以后你可以叫我百武。”听到孙柏武的话,皇子和陈勃同时嗤之以鼻道:“哪个认你做老大了,认你做大哥的人现在还活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话音未落寝室里响起了爽朗的笑声。
“行了,行了,都别争了,以后我勉强当你们的大哥,有大事可以来找我,不过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千万别来烦我,我的脾气可不算太好。”,江山摆摆手打断他们道。三人听了江山的话,似乎是觉得有个大哥罩着是一件幸福的事,齐声喊道:“大哥好!”陈勃听见他们的话江山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算是他在新学校里一段不错的开始,虽然这距离自己的宏伟目标还差了十万八千里,这几个小弟也没有预想的那么优秀那么完美,不过这哥几个愿意把自己当老大,江山的心里十分感动,也将几个名字烙印在了心里。孙柏武咧着大嘴笑道:“江山哥哥,你成了我们的大哥可不能有事没事就动手啊,我们这几朵祖国的花骨朵可经受不起您老人家的摧残。”江山听完笑着骂了一句:“屁啊,你哪里像祖国的花骨朵,我看你像一坨祖国的牛粪还差不多。”“哈哈哈哈~”,看着几人笑个没完,孙柏武在一旁一脸黑线暗自叫骂,如果眼神能杀人恐怕江山已经死了成百上千次了吧。皇子解围道:“我们几个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不过受伤最严重的可是我啊,我的老腰差点没被丫踹断。”孙柏武看着皇子感觉自己脸上有些发热转移话题道:“对了,不是说近视眼的人不戴眼镜听不见别人说什么吗,你小子怎么对答如流呢?”皇子尴尬道:“呃呃,我这是平光镜而已,戴眼镜显得更有文化一点嘛,我书包里还有一堆呢,嘿嘿嘿。”孙柏武骂道:“擦,还真是让让人大跌眼镜啊。”在孙柏武和皇子互怼的功夫,陈勃看着江山若有所思的说到:“老大,话说你怎么一直带着墨镜啊,你也不嫌累。”孙柏武和皇子听到陈勃的话也跟着附和道:“对啊老大,你不嫌累么?”江山看了三人一眼,摩拳擦掌道:“你们问题有点多啊。”三人看着江山舔着嘴唇的样子,仿佛一张血盆大口就在眼前,赶紧转移话题道:“那个,呃,我们先收拾收拾屋子吧,啊哈哈,啊哈,哈......”说着几人开始整理内务。江山收起凶狠的表情道:“暂且放过你们几个,抓紧吧,一会估计会有检查寝室的人过来。”
江山这边三下五除二整理完自己的内务,环顾四周看了看兄弟兄弟们的战况,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陈勃那边套被套把自己套到了被子里,被子裹在身上看起来好像是一条虫子在那里爬;皇子那边铺床单踩住了床单还在使劲拽,把自己摔了个狗啃泥;孙柏武那边更可气套枕套都套不进去,直接把枕套撕碎。江山无奈的摇了摇头过去帮着三头猪整理好各自的内务,又让三头猪自己去叠了被子,至于孙柏武的枕套只好去寝室大爷那里再买一个了。
就在江山刚刚整理好一切的时候,咣当一声巨响打破了寝室里平静的空气,只见寝室门被人一脚踹开。此时正站在门边欣赏江山杰作的孙柏武遭了秧,还未消肿的屁股又被扑过来的门硬生生拍了一下,吃痛的孙柏武大骂道:“卧艹,谁特么的要拆家啊,老子的屁股啊!”随着孙柏武的骂声,三个剃着光头嘴里叼着牙签穿着四中常服的大个摇头晃脑地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光头直接坐在门口陈勃的凳子上,翘起二郎腿,手里拿着一把瓜子磕了一地,便磕边说道:“二光、三光去检查一下寝室。”这声音给孙柏武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暗骂道:“特么的也没有这么嗲吧,而且还又尖又细,好像宫里当差多年的老太监,真特么的恶心。”二光、三光转了一圈回来对着凳子上的光头耳语了几句,只见这光头男听完把手里的瓜子一把洒在地上,用又尖又细的嗓音说道:“新学期第一天,第一个检查你们寝室就给我上眼药是吧,二光、三光,给我把他们寝室记上,到时候点名批评,真是脏乱差得很,搞得人家都没眼看了。”说着过去把三个团子一样的被子和一个豆腐块丢到地上,紧接着扯下四个人的床单丢到地上,吐了口痰对几兄弟说道:“记住了啊,我叫史大光,这两位是我弟弟史二光和史三光,我们三个负责你们新生的卫生检查,这礼拜就那你们寝室开刀知道吗?”江山听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只是棱了棱眉毛,这是他即将发怒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