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离殇猛然站起身,惊得周围的奴才侍卫纷纷跪地,瑟瑟发抖。魔界至尊统领魔界千年,从没有这样暴怒过。因为他的底线,没有人能够摸透。他是每个魔界中人的不败神话,是无法企及的亘古!
好好吃一顿饭,接二连三的打搅。白灵儿放下玉箸,脚踩圆凳,吼道:
“你有完没完?本姑娘在吃饭,有事免谈,无事更免谈!”
“本尊就是太宠你了!”
宠?是个什么意思?白灵儿刚吃进嘴里的豆腐喷出来,嗤笑不止。
“你宠我?好吧!你宠我……”被这么个变态腹黑的男人宠着,压力很大。
桌子那头摆放着金黄金黄色的“金球球”十分勾人。白灵儿咬着玉箸,目光羞涩,却不好意思伸长手去夹菜。斯琴点点头,用目光告诉她,一切无妨。得到了赦免,白灵儿挺直了身子夹菜。金黄色的“球球”十分的软嫩,玉箸好不容易才夹起一个,回途中忽然掉下来。
“噗通!”“噗通”跳起来,韧性十足!
最后华丽丽的落在君离殇的月白色的袍子上,油水汤汁粘在雪白的衣襟上。白灵儿的眼珠子随着弹跳的丸子一同落在君离殇的前襟,嘴角干瘪瘪傻笑一通,露出雪白的银牙,小手挠了挠后脑勺,赶紧为自己开罪。。
“知道你本事高,这算不上很大的事情!马上变装就好了!”刚才在大街上不还吐了一身,转眼间就变得干干净净的了,况且这是个丸子又不脏!
君离殇的脸更黑了,简直可以用骁狂来形容。深邃的瞳孔冰冷无比,白灵儿咂咂小嘴,继续进食,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退下!”冷酷霸主的气息。跪在地上的奴才垂着身子一一退出门去,白灵儿一口气往嘴里塞了三个丸子,放下玉箸正打算出门,还摇着小手招呼上斯琴。斯琴的笑意更浓了,抬头凝望着这位冷酷的君主,再看看这位机灵可爱的女子,嘴角的笑意高深莫测。
“白灵儿,你给本尊站住!”
“%¥……%&……%&%……”
好不容易咽下去,口齿余香。她站在门楣处斜斜睥睨着他,窥探君离殇的心事。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总在变来变去,变脸比翻书还快,一点也不像小正太和尹素素。有时候,甚至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君离殇一步一步往前走,白灵儿歪着头,浑身不舒服。斯琴停在身侧,修长雪白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着眨了眨眼睛,转身走来。直到很久以后,白灵儿仍忘不掉,斯琴那个唯美的微笑,蕴含了多少故事。
“你……他……”
“白灵儿!”
“有!”敬了个军礼,君离殇一把将她扯进屋子里,一点也没有怜惜,白灵儿的手臂十分的疼。
“啪!”双门被掩上,屋子里只剩两个人,气氛咄咄逼人。
“你到底又怎么了?”白灵儿木讷的问道。
“你!”这个女人和斯琴什么时候那么熟了!居然还来问自己怎么了?君离殇恼火!
白灵儿坐在桌子上,眉峰一挑,拖着下巴。从到了魔界以后,君离殇就变得不一样了,喜怒无常,一会儿十分的温柔,一会儿十分的冷酷,就像一阵雾一样,看不清,猜不透。她抿着唇,淡淡的说道:
“如果,你要是能像斯琴和曦木一样就好了……”
这样子,相处起来就不会有芥蒂。白灵儿自知不算是一个知性的女孩,属于比较感性。不论做任何决定都是靠直觉决定,从初次见面救小正太,乃至之后,大闹沧云阁救君离殇。她从来没有想过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而已。可是,后来一切,她以为彼此之间靠的更近,她错了。君离殇是一个猜不透的人,一颗心不安起来……
君离殇的目光看着她的背影,瞳孔的阴影愈发的阴暗,邪佞无比。
“不许你提那两个字!”
“为什么我就不能提呢?”
“本尊说过,如果你要是再敢提那两个字!本尊绝不会放过你!”
白灵儿无力嗔笑,道:
“为什么我就不能提?虽然我来到了魔界,来到了你们的世界,并不代表我就苟同了你们的生活方式。你主宰的了他们,可是!你没有权利主宰我。曦木怎么了?斯琴又怎么了?在我眼里,他们谁都比你强得多!”谁都比你,有安全感。
“住口!”
“听到自己的缺点就受不了了,是么!不,我偏偏就要说!”
“不论我救了是一个怎样的人,但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我就是这么个人!从第一次见面,我把你当朋友,可是你呢!你呢!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我甚至怀疑,你和你单纯的尹素素根本就不是一个人!根本就不是!”
“放肆!”他冷冽的制止。
白灵儿猛然站起身,迎在君离殇面前,诉述心中不快,心口忐忑。
“凭什么我不能说,我偏要说!你是魔尊,别人怕你,我不怕你!你根本就是一个自私鬼,你的心理面,没有任何人,只有你自己!”
君离殇冷漠的盯着这张小脸,一字一句刺痛他的心。在她眼中,自己竟然是那样一个人。百般宠爱最后竟然只有“自私”两个字。三界之内没有敢那么说,白灵儿更没有资格!
“你住口!”脖子被巨力钳住,没有丝毫的怜悯,快要喘不过起来。
白灵儿没想到他会这么对她,她挣扎着,更挣扎只能让她更加的喘不过气,脸上煞白一片。
“君……离殇……你混蛋!”她扯着嗓子咒骂着,眸光直直盯着他。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冷血动物,她猜的没错,在他面前,自己只是一个玩物。
“白灵儿,本尊能给予你,同样可以收回来!”
冷冷的说着,眼光复杂,心中也十分的纠结。他放下她,白灵儿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磕的膝盖手肘疼的厉害。指甲紧紧扣在手掌里面,印出血红的印子。可是,此刻她竟然觉察不到肢体的疼痛,一种没有生还的淹没感让她彻底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