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俨然达到高潮，两个女子不依了。尤其是丁小米果断的站了出来，眼睛瞪的滚圆。
“大羽毛！”
白灵儿笑嘻嘻的，抢先把墨羽手中的酒杯夺了去。
“姐夫，今天只喝酒不打架，万一伤到了，晚上睡觉也不踏实，受苦的还是我老姐。”
浓浓的暧昧意味烧红了丁小米的脸，墨羽眉峰一挑，眼神瞬间解冻。邪佞的浅笑，点头附和。
“妹子说的极是，那个……曦木我们改日再战。”
“今晚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索性来个大解脱，谁也不去想烦恼的事情。
酒一杯一杯的下肚，欢歌笑语，不分彼此。
夜色正浓，丁小米已经趴在了桌子上，酒杯倒下，酒香四溢。墨羽微微睁着迷离的眼睛，竟然没想到这个丫头这么能喝。
“娘子，来继续喝！继续！”
这边曦木也醉了，白灵儿再斟上一杯。不知为何，脑子里还是空空的，能记得所有的事情。莫非这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夜半三更，一轮朗月挂在天空，薄薄的月华照在大地上。白灵儿睁开眼睛，迷离的眼神含着水光，浓浓的苛责让她无法适从。早在饮酒之前，便吃了解酒药，所以醒的也早。
她起身去扶曦木，他靠在柱子上，手中还举着酒杯，口中呢呢喃喃说着什么。基本上听不清，唯有“白灵儿”三个词能听的清楚。
“曦木，回屋里去！”
她架起他的身躯，让脑袋靠在肩膀上，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夜里，花园的花竞相开放，竟也如此之美。花香随着慵懒的夜色一起漂浮，白灵儿深深吸了一口气，长长的倾吐。
“灵儿……”
“回屋里休息！”白灵儿回答着他的话。酒醉后谁都一样，脑子里总会想最想的人。大抵上，方才自己念得你名字是他。
花园到寝殿有些距离，下人们大都也休息。
“灵儿……灵儿……”
听着他的呢喃，白灵儿只觉得每走一步都像走在刀鞘上，身体无助的淌血。一路跌跌撞撞寝殿终于就在眼前。“吱呀”门被打开屋子里飘出淡淡的檀香味，熟悉而陌生的味道。
曦木的身子比较单薄，但是，依旧压在肩膀上喘不过气来。
“到了，抬脚。”生怕门槛绊住他的脚。
曦木打了个酒嗝，踉踉跄跄往里走。寝殿和外室中间挂着珠帘和屏风，然，没有灯光的屋子黑压压的，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陈列架上一颗明珠照亮三米内的东西，其余什么也看不见。
往里走的时候，白灵儿只能凭着记忆摸索。
“啪！”曦木的脚被绊到了，身子反而后倾。后面是大理石雕刻的茶几，撞到了只怕要受伤。情急之下，白灵儿揽住曦木的腰由她承受重量朝另一个方向倒下。同时陈列架也被打翻了，陈列的物品跌了一地。
胳膊肘乃至后壁撞在大理石的地板上磕的生疼，更何况加上一个男人的重量。
“啊——”白灵儿**了一下，骤痛感蔓延了整个身体。
一声叫喊曦木骤然睁开了眼睛。
然，白灵儿正被压在身下。
“咕噜噜”夜明珠滚落在两个人的脸颊之旁，透明的月白色光华打量了两个人的侧脸。
此时，他睥睨着白灵儿的颜，心深深的抽搐了。不知是疼还是惊喜，或是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是，十分的经验，仿若相隔了好久的忽然重逢。
心脏砰然的跳动，白灵儿眨了眨眼睛，黝黑的瞳孔就好比一颗宝石。
“曦木……”
看着她，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他。不知不觉眼角涌下了泪水，一滴一滴的留下。白灵儿错愕，曦木还会流泪。记得，过去只有一次。
手指抚摸着白灵儿的侧脸，眼泪落在她的脸颊，反射着晶莹的光彩，比钻石还耀眼。
他的泪烫伤了她的心，曦木是一个从不会流泪的男人，为何她能屡次三番让他心痛。
“灵儿，真的是你吗？是吗！”了然的浅笑，仍不肯相信这个现实。
呼出的气体浓浓的酒香，白灵儿知道他还是醉着。
“这是……”
“不要说！”手指压在唇上。
“求你不要说。即便这是一个梦，请不要告诉我好么。我知道这一次和之前许多次一样的，请不要戳穿它。”
难道之前有很多次，白灵儿更加的难受。这样的曦木让她如何不难受呢？
忍不住，捧住他的脸——苍白无暇，湿湿的泪水缓缓的滑落。
“曦木，你愿意相信它，就不是梦。”
“不，灵儿你永远只能是一个梦。”不可能成为现实的梦。
霎时，他垂下头，伏在白灵儿的胸口簌簌的眼泪马上染湿了衣襟，冰凉的感觉。白灵儿抱住他，企图给他温暖。然，曦木的悲伤又哪里是一两句话可以抚平的，心中的伤将他撕裂了两半，彻头彻尾不再是一个完整的整体。
“灵儿，我好苦，真的好苦。”
他在哭，孤独的舔舐自己的伤口。
重复的两个词，道不尽他的酸楚和无奈。
“我知道，我都知道。”
“不！你不知道，你永远都不知道。”
曦木沙哑的诉说让白灵儿如同凌虐。
“你如果知道为什么会离开我？为什么我做这么多你没有记得我？你是我第一心动的女子，这一辈子我也不会爱上别的人，我知道你爱的是别人，可是，屡次三番的伤害于你，让我如何强迫自己放下？我不想这一切都变成空气。灵儿，你幸福么？和我在一切在一起的时候。”
幸福？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至少不是难过吧。
“灵儿，这一辈子你真的不会爱上别人么？”
“我不知道……”
曦木陡然抬起头，含着泪水的眼睛望着她。瞳孔中燃着熊熊的火焰。
“灵儿，留下来！留在我的梦中。”
酒气微醺，白灵儿默默闭上眼。伸出手帮他抹去泪痕。
霎时，嘴唇一痛。他竟然吻了上来，霸道而且凶险的吻。白灵儿脑袋一空，心跳也停了下来。曦木也能这么吻她。不知心中有多痛，才能这么的强烈。
想推开他，却不能，真的不能。
吻着，眼泪也流下。白灵儿只能在空空的脑袋回想着一幕幕。
那年春天，鸟语花香。清闲绿水，他们便那么相遇。似乎是冥冥注定，不可抗拒的。
曦木吻着她，嗜咬着樱红的唇畔，痛感拉回了现实白灵儿眉头皱了一下，喉间轻轻的**一声。曦木停下了动作，湿润的唇畔泛着银晃晃的光彩。
“灵儿，你好美……”
“……”她抹去唇角的津液，道：
“快去休息吧，夜深了。”
“不，不想！”梦醒了，你还会走的。
他疯狂的摇头，将白灵儿正欲起身，刚才磕的身体真的很疼，大概已经淤青了。然，曦木仍压在身上不肯离开。
“今晚，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不论你说什么！”冰冷无比。
“何苦？”这样你我都会痛苦。
曦木瞪着眼睛，温柔的眼神不再，反而嫉妒的恐怖，布满了血丝。白灵儿错愕，不明白曦木为何这样执着？
“刺啦！”肩膀的衣襟被扯开，露出宁润的香肩还有粉色的肚兜。曦木望着裸露在外的肌肤，瞳孔骤然收缩，燃气丝丝欲望的火。白灵儿急着套推开他，却被擒住双手箍在头顶。形式完全不能控制了。
“曦木，你在干什么？”
他听不得，急促的呼吸滚烫无比。
“每一次都听你的，这一次，我不要听你的。我要按自己的安排。”
他的吻骤然落在肩胛处，牙齿深深的嗜咬在肩胛骨，血腥味弥漫着。白灵儿只觉得疼的无法言语，手腕被紧紧噙着。
“刺啦！”衣服撕裂，整个衣袖都被扯裂。
白灵儿焦急，怎么可没想到会发展这一步。
“不，不要啊！”她呐喊，他的吻却将倾吐的话语深深的卡在喉间。霎时间，热泪冷汗全部涌了出来。曦木勾住白灵儿的下巴，迷离的眼神盯着她。道：
“在梦里，你要听我的。不许想那个男人，也不准离开我。”
“不！曦木你不是这样子的。”
“是你逼我的，我也不想。”
酒后吐真言，这些事曦木压抑在心中的一些话。没有人也没有机会倾吐出来。他说的不错，是她逼他的，如果没有君离殇，他们早就在一起了。没有那么多的烦恼，美满的生活。
心灵被禁锢的久了，就会失去本来的所想。
“灵儿，你不要怪我！”
这句话是他最后的通牒，要发生的事情，她逃避不了。
他昂着头，手指一寸一寸的从脸庞往下游离。眼中欲望的光彩越演越烈，严重的泪水阻隔了距离，她愈发看不清他的眼睛。
“君离殇会喜欢你，看来一点也不怪了。灵儿，你真的好美。”
“曦木，你快醒来！”
冰冷的眼光，手指温柔的动作不再。变得疯狂，指甲深入手中划在白灵儿雪白的肌肤上，一道一道的血痕。痛得快要窒息了，白灵儿嘶吼着，他听不到。
“今晚，你是我的。你不要跑掉。灵儿跟了我，你会发现或许不是那么坏。”
“不——不——”这不是曦木，完全不是。
极致温柔的语言，残忍的动作。丝丝的血从伤口努力的涌出来，身体的疼痛前后夹击着白灵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