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呵止。
冰冰的唇在唇线触碰,瞬间爆发一股电流,麻木着每一个神经。柔软的舌头将米粒吞进肚子。靠的如此相近,她适应不了暧昧的警戒,一把推开他。
“堂堂魔尊大人什么时候这么珍惜粮食了?”她嗔道,听不出一丝苛责。
“这么美味的东西怎么可以浪费呢!”
因为粮食沾染着洛儿的味道,所以不能浪费丝毫。
再一次,洛儿的脸又红了,怎么问出来一个如此破天荒的问题。透过余光偷偷的打量于他,英俊的容颜,温柔的双眼,抿起来的唇畔,他是那日疯狂杀戮的魔尊的君离殇么?不像,一点也想象不到。
君离殇知道她害羞,便也不为难她,毕竟伤势还很严重,需要多加调理。唇畔十五度上扬,又盛了一碗冰糖燕窝粥,狼吞虎咽的吃下了肚。
后来的几日,曦木一次也没有出现,洛儿虽然恢复的很快,心里却不舒服,放心不下。还有关于身份的真相,比起是白灵儿分身,倒是更希望全新的自己能让君离殇真正的心动。
一个大早,尹洛儿睁开眼睛,神清气爽般。身上的伤口结了痂,只剩下肋骨下最严重的伤口,基本上都痊愈了,伤疤都没有留下。
洛儿揉了揉惺松的睡眼,困意还躁扰着。
“啊——”这个人为毛出现在她的床上。尖叫之余,一拳击在对方的身上。赶紧查看身上的衣服是不是完整的。
君离殇瞥了一眼,只手枕在脑后,幽幽的笑道:
“以后习惯就好了,不用大惊小怪的。”
“你……”洛儿简直就要暴怒了。
“反正你也是我的人了,跑又跑不掉。索性还是乖乖服从吧!”
“你,无耻!快给我滚下去!”
玉足毫不留情的踢在对方的腰上,君离殇皱了邹眉,愕然的盯着她,不满级了。
“你这是要毁了你的福利。小东西!”
“反正……反正……你给我下去。”
喜欢你也好,对你有那么一点点欣赏也好,不代表可以放肆的爬她的床,毁坏她的清白,尤其是在还没有全部交给给对方的时候。君离殇则不同了,他认定的人,可以说一般的人身权利已经被没收了。对于尹洛儿这一点忍不可忍,但是对其他妻女来说就是一种特权和宠幸。两个人对待感情这件事,尹洛儿理性,君离殇则比较感性。
见他仍不下床,尹洛儿先爬下了床,光着脚丫子。
“哎——”
“你没事叹什么气?”
魔尊有什么闹心事,想要什么得不到。尹洛儿嗤鼻问道。君离殇从床上走下来,惶然间眉间一点点的倦意,整个人更显得忧郁了。君离殇走到她的身边,手指滑过发梢。
尹洛儿心惊,君离殇眨了眨眼,道:
“你真的要知道?”
不觉间后背生出一股凉凉的冷气,打了个哆嗦。洛儿隐隐约约猜到也许是不妙的事情,道:
“别急慢慢说。”
“真的很急,忍不了了。”
“有没有我可以帮你的。”
君离殇扬了扬眉头,心中窃喜。别看这小丫头平常嘻嘻哈哈要强的不像话,其实心肠挺软。和白灵儿简直一模一样,不!她们本来说就是一个人。
“恩!只有小洛儿了。”
猜的果然不错,尹洛儿转过身扶着君离殇的肩膀,眼睛睁得圆圆的。不管什么忙,只要能做到一定会全力以赴。可是她却不知道,刚起床来丝薄的蚕丝褶衣已经滑落在香肩之下。完美的锁骨,雪白的肌肤,还有红色的肚兜,一切的一切组成一幅暧昧的画卷。
目光游离在下,大饱眼福,君离殇狡黠的浅笑,然后认真地说:
“要解决很简单……”
“你说。”洛儿丝毫察觉不到危险的气息。
这可是你说的,出什么事情不要怪别人。君离殇暗暗得意,手指移到尹洛儿的脖颈,一点一点的往下滑。
“你丫的快说啊,你想急死小爷!”洛儿生平最讨厌磨磨唧唧的作风,君离殇明显犯了这个禁忌。
指腹滑到颈窝,锁骨的弧度延伸下去,皮肤的触觉麻麻的痒痒的。君离殇更加得意了,眸子的光彩换了另一种颜色。她竟然比他还心急?
“洛儿,要解决的话……把这件,这件,这件统统脱了吧!”
指腹勾着小肚兜的红绳,尹洛儿的一颗玻璃心生生被击碎了,脸色红扑扑的,一把将他推开。喋喋大骂,这个居心不良的大色胚。
君离殇倒是不觉得这是一件怎样的事情,或许说这是一个玩笑,或许说这是一个真心话,他也弄不清楚,总之不能称之为挑逗或者谎言。对待于她,至少是真心的。
接着就发生连日来每天早上看到的一幕,一个魅惑冷冽的英俊男子被一个女子赶出房门,那个男子不但不会生气感到羞愧,反而心情大好。被另外一个妖娆美艳的红雨女子接去另一个房间。于是天下楼里传出几个人们津津乐道的话茬子:听说男子有自虐倾向;听说那男子是红衣包养的小倌;听说那男子是天下楼的真老板……各种各样的猜测,都源自这一怪状。
尹洛儿换好了以上,便下楼去。客官们一个个高深莫测的瞧着她,就像看待一个外来生物。
“你去哪?”
不看脸蛋都知道是谁,尹洛儿侧过脸,道:
“我去处理一些事情。”
“少了我怎么行呢!”
君离殇慢条斯理的走下来,手中摇着碧色的鱼骨扇子,墨一般的头发由一顶紫金冠束起,雪白的狐裘外罩,套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袍。整个人既妖冶鬼魅,英俊梦幻。远处看已经够俊逸了,人走进看,那份不可一世的气势放大数倍,惊艳了所有的眼睛。
尹洛儿不否认也会被他的样子迷倒,道:
“也好,你和我父王之间,总该对我交代了吧!”之前明明说好的。
“其他的呢!”
“其他的,就不管你的事情了。”
“小气!”
“是谁小气啊?管这么多,管家婆……”
二人斗着嘴走了出去,不过看上去谁也不怎么生气。外人猜不出怎么回事。
王府依旧是那副摸样,院子里的数目长得更茂盛了,爬出了墙。侍卫管家看到了郡主一个个喜上眉梢。
王府正堂,富丽堂皇,不过比起妖王殿,和皇城还是差了好远。
“曦木呢!”(“父王在哪?”)
二人齐声,管家偷偷抬起眸,不敢直视郡主带来的那个男人。先不说举手投足间的至尊霸气,单单胆敢称呼王府的名讳,人间屈指可数。管家也是混迹官场阶级的老手,自然通过言行能猜出不少信息。
“回禀郡主,王爷殿下大前日就离开了,具体去哪里他没说。不过临行前交给奴才一个锦盒要奴才交予郡主。”说罢,从后堂取出一个红色锦盒的盒子,洛儿接了去悻悻然的打开。是一把很普通的佩剑。
“怎么是一把剑?”洛儿使力拔了出来,剑身通体着着铁锈,发出一股陈年的味道。
“唰唰唰!”手中剑帅气的挥出去,用起来到顺手。君离殇站在一样,他感觉站在眼前的女人就是白灵儿,时间也好、环境也好,都没有改变,还停留在原来的地方。
“也许,我知道曦木在哪了。”
“快带我去。”
君离殇摸了摸她的头,了然一笑,笑容高深莫测。
“洛儿,不管发生什么,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他扶着她的肩膀,认真极了。尹洛儿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模样。心咯噔少了一拍,然后重重点了点头。
这把剑已经交代了曦木的去处,他在一个地方等候着他和洛儿的到达,然后给出一个交代。君离殇紧紧牵住洛儿的小手,宽厚的手掌传来微凉的 ,却是饱满厚实的。洛儿隐隐感觉此事的莫测。
“走,该到时候见见老朋友了。”
洛儿也期待着,君离殇这样冷冰冰的人能有什么朋友。殊不知,他口中的“朋友”是另一个意思。即将要出去的时候,洛儿忽然想到了什么,说要回香闺取一件东西。
出来时,她手中提着一个不大的金丝笼,原本里面饲养着金丝雀,后来金丝雀死了以后就空闲下来。前几日从妖界回来的时候,将小黑放了进去。离开了那人,自然也不想看见睹物思人的东西。
“啾啾啾!啾啾啾!”小黑圆圆的眼睛水汪汪的打转,没错!尹洛儿自知做的过分,只能赔礼道歉然后补偿于它。
“好了好了,小黑不要哭!主人马上让你见你的小娘子。”
打开金丝笼的同时,小黑箭一般冲了出去,透明的翅膀煽动者,眼睛根本捕捉不到。小黑凑在君离殇的两边,左飞飞右飞飞,对着洛儿“啾啾啾”的叫唤不停,叫声尖锐。自然而然的,洛儿也能想到这小东西心中有多恨自己。
“好嘛好嘛!君离殇你快把小白放出来!”
“求我?”
举手之劳干嘛还要人去求!故作姿态,自掘坟墓。尹洛儿摆了摆手,飞给小黑一个眼神,道:
“你看吧,是他不给你们夫妻团圆的,可不要怪我。”
小黑欲哭无泪,转而飞到了君离殇的门面前,“啾啾啾”的叫喊。想想也是,个人恩怨将怒气牵扯到这对小夫妻身上,的确不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