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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可怜的人互相吸引

我学前班和小学是在镇子上唯一一家公办小学上的,80年代的砖瓦房,下雨天教室天花板会漏水,每每下雨天上学就看见教室里面各个地方摆放几个小桶小盆在接水,破旧的木桌子两个学生一起坐,桌子上坑坑洼洼的,呈现岁月的痕迹,墙上挂着一把把各异的雨伞,外面下着大雨,教室里是孩子们稚嫩的读书声和嬉闹声。

瓢泼大雨,对面同样的一排砖瓦房上的烟囱飘起阵阵青烟,屋子里传出锅铲碰撞的声音,伴随着香气飘到教室里,早读结束以后,食堂阿姨挑着扁担来到教室,放下银色桶装的撒着葱花的粉汤,和一桶扁粉,这是我最喜欢的早餐。

老师用飘着军绿色花纹的铁腕装完米粉,一勺子的肉末,再淋上有葱花的热汤,小朋友们排队领着早餐,食堂阿姨们很细心,汤煮出来凉一会,不烫了才给我们送来,防止小朋友们被烫到,温热的烫加上肉末粉条,是我最爱的早餐之一。

以前最想做的就是午饭和下午饭发放饭菜的小组长,自卑的我总是想让同学们关注到我

每周的菜谱都是固定的,早餐就是肉末粉,午餐是鸡肉炒木耳,肉末茄子,土豆肉末,白菜炒肉,冬瓜煮沙骨,对于孩子来说,一切事物以奖励的形式发放的,都会是孩子们最珍惜的。

每到临近午饭的时间,老师就会布置作业,最先做完的小朋友就可以分一块香喷喷的锅巴,每次都是班级里那几个优秀聪明的孩子能吃得到,一个月也就两三次我吃得到,也许是这个的影响,迄今为止我对锅巴还是“情有独钟”。

我在班级里没有朋友,因为我没有漂亮的长发,没有好看的小裙子,没有干净的衣服,干瘦黢黑的皮肤,女孩子不喜欢跟我玩,男孩子不喜欢跟女孩子玩,所以我没有朋友。

我的第一个朋友是住在镇子上隔壁的那个香港来的租户小女孩,她跟我一样,也是短头发,一样的没有漂亮的衣服,一样的干瘦黝黑,唯一不一样的是,语言不通而已,但是这根本不影响我跟她交好。

为了跟她能好好交流,我激发出了我的第一个技能。

刚开始我们玩耍根本不说话,我说话她听不懂,她说话我听不懂,都是靠笔划,傻笑,一起玩的,野人怎么交流我们就怎么交流,傻乎乎的两个小孩子靠着没有语言的比划成为了好友。

后来,我好像激发了什么特意功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我竟然能够跟她自如的交流,我们像普通的好友一样,到一定程度就开始交换秘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她拥有着一个很大的秘密,是我不能够说出去的,说出去会对他们家造成很大的影响,一直到后来一直到现在十几年我都没有说出去。

他们家来了半年就走了,毫无征兆,告别都来不及,以前每天都是她等我下课,她不上学,早上去上学的时候她也早起在门口目送我,我们的感情还是很深的,可是她突然有一天下课回来,她没有在家门口等我,自此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

没能好好的告别,是我一直以来的遗憾,一辈子你可能遇到很多朋友,但是互相吸引又真心对待的,几个就够了,我们一直期待好的开始,我更珍惜好好的告别,有始有终,才是我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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