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从辣椒面中解脱出来之后一个个还流着鼻涕,都是被辣的。
灵溪大陆吃辣的人实在是不多,对于这刺激的味道着实是不太能接受。
看着还没有被追上的夜殿少主,一个个都惊奇不已,这么长时间了,一个青铜境五星中阶的去追一个青铜境一星初阶的,居然还没有追上。
最可笑的是,那个青铜境五星中阶的明显已经气喘吁吁,而青铜境一星初阶的气息完全没有乱。
众人猜测,大概北辰会大长老之女估计是被那个只会跑的夜殿少主气成这般的。
“你究竟要跑到什么时候?”刘初若自己也没有想法,她都追了一刻钟了,居然还没有追上。
“本少主好心帮你治病,你还嫌弃追得累了?”凤雲宁一手拿着一个苹果咬着,一边回话。
“病?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刘初若怒骂道。
“你别急着骂本少主,你是否每到夜半子时就心口发闷,夜不能寐?是否左腹不如右腹柔软,还总隐隐地痛?”凤雲宁一面悠闲地啃着苹果,一面问道。
一众看官听了凤雲宁的话都议论了起来。
“不可能吧,这夜殿少主居然会医?”
“或许真有可能,不然为什么一个青铜境一星初阶的女子能当上夜殿少主?”
“那她说得会是真的?”
“这绝美女子居然跑这么长时间都不带喘气的,她真的只有青铜境一星初阶吗?”
“这是神医吗?不切脉就能知道对方有哪里不舒服?能有这般神?”
“太能装了吧?一个才及笄的女子能有多厉害的医术?”
“……”
众人都不太信凤雲宁真的会看病。
“你……你胡说!”刘初若心头大惊,这女子居然全都说对了。
“你这病呢还没有到最后时刻,若是不及时医治呢,再过三个时辰,你就可以去阎王殿报道了!”凤雲宁挑挑眉,对于这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女子表示同情,可也仅仅如此。
“你……我……”刘初若完全不信自己只剩三个时辰了。
“你不用不信,若是三个时辰后,你未发病,本少主把头砍给你当球踢!本少主劝你,还是抓紧时间去跟你最想在一起的人在一起吧,你的时间真的很短了!”凤雲宁好心提醒一句。
“你不要以为你这么说我就能放过你!”刘初若提着剑还要杀了她。
“不,你没有机会了,因为你再没有站起来的力量!”凤雲宁说道。
“砰……”
众人只看到原本还要杀人的北辰会大长老之女就那般直挺挺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大口大口吐着血,手紧紧地抓着肚子上的衣服,那位置正好是左腹,眼神极是痛苦。
刘初若刚才强撑着还能反驳几句,可此时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般,痛得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个世界因为人人都修炼,所以每个人的痛感神经远比现在社会要敏感得多。
“这……那北辰会的人真的很痛苦!”
“莫不是夜殿少主施了什么妖法?不然怎么可能说倒就倒下了,刚才还好好的!”
“哪有这么厉害的妖法,能让人说倒下就倒下的,你看她吐血吐得这么厉害,明显就是痛到了极致!”
“要我说,这夜殿少主肯定是神医,你们还记得之前夜殿放出风声说要拍卖三枚大师级高阶丹药吗?这肯定是这位夜殿少主炼制的!”
“……”
“去看看初若到底怎么了?”北辰蕴纵是再不喜欢刘初若,但她却是大长老的独女,大长老对她极是宠爱。
“是,少主!”北辰会唯一一位中高级炼药师应声上前。
凤雲宁站在一旁看着那中午男子上前,切脉后手里的银针怎么也落不下去,因为他完全不知道怎么治这样的病症。
“回少主,若小姐病在脏腑,已无力回天!”那位炼药师恭敬又惋惜地禀报。
“竟是真的?”北辰蕴摸着下巴,看向夜殿少主的眼神变得深邃了几分。
“是的,少主!”炼药师点了点头。
“夜殿少主既知道初若的病,定医术极高,还望能伸出援手救治一番,此事当北辰会欠夜殿一个人情,如何?”北辰蕴沉默半晌后对着凤雲宁说道。
“我夜殿并无哪里需要用得到北辰会的地方!”凤雲宁摇摇头。
“那你要如何才能救她?”北辰蕴看着地上面色苍白,全身血污的刘初若心头闪过一丝不忍。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就算没有男女之情,也有着深厚的相识之情。
“她仅只剩三个时辰了,何不听听她的愿望?”凤雲宁突然回道。
“可她话都说不出来,怎么才能知道她的愿望?”北辰蕴问道。
“简单!”凤雲宁说完一个闪身夺过炼药师手中的银针。
手法极快地下了几针后,刘初若不仅止住血,连面部表情都不再那般痛苦。
刘初若从来没觉得自己离死亡那般近,此时的她感激地看了凤雲宁一眼,又满眼热泪地看着北辰蕴。
这个她爱了三十年的男人,优秀,精怪,聪明,霸道,俊美,身份尊贵,曾她也是天之骄女,与他又是青梅竹马,这个男人虽然对于她的爱意从来不理睬,却也从来没有糟践过她的爱。
在生死面前,情爱好似变得淡了许多,或许这么多年她太过执念,这才一直没有晋升,每晚郁郁寡欢,夜不能寐,以至于现在要横死在外,连父母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少主,这些年是我不自量力,对你纠缠不清,给你造成困扰实在抱歉,我死后,请不要把我的尸身带回北辰,我父母年纪已大,经不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请少主告知我父母,就说我拜了位师父,随师父云游去了,谢谢!”刘初若边说边落泪,那些过往,好的,不好的,通通都在她的眼前一点点地绽放。
“初若,你还有何愿望?本少主尽力!”北辰蕴蹲下身问道。
语气是他从来不曾有过的温柔,他自己不曾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