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会儿,三道恐怖的气息便降临到了酒楼内。
这三位老者,一位身穿金袍,一位身穿麻衣,一位身穿红袍。
“苏斌,叫我等来,所谓何事?”
“是啊!我们还正在商议怎么瓜分皇城。”
“你可坏了我们的美事啊!”
三位老者嘴上笑着说,也不客气,找了三把官帽椅便做了下来。
“此战还未开,就想着瓜分,就不怕兵败,咋们都没命了吗?”苏斌坐到太师椅上,目视着三大世家老祖。
“哦?此话怎讲。”三位老者没有了来时的戏谑之色,而是满脸的凝重。
“难道你们忘了,皇家还有两位老祖在世,战力貌似比咋们四个还高啊。”苏斌双手紧握,背又向后靠了靠,眼睛始终不离开三位世家老祖。
见三位世家老祖还在思绪之中,苏斌缓缓开口道:“如果,我们摆出九星困龙阵,将他二人困于阵中,此事便可成矣。”
“这个方法我赞成。”
“我也赞成。”
这时一直未开口麻衣老者直了直身板,轻捋胡须,好似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他轻咳了一声,便说道:“此计好是好,可这阵师去哪里找,要知道那两位可绝非等闲之辈。”
“哈哈哈,叶无铭,你多虑了,我能想到此计,便想好如何摆出此阵了。”苏斌轻笑道。
随即苏斌拍了拍手,站于后方廊道内的五人便从正殿走了出来。
这五人身上均穿着黑色劲装,面部有黑色面罩捂着,腰间挎着长剑,面无表情。
“玄一、玄二、玄三、玄四、玄五,拜见主人。”五人并没有看,三位老祖,而是齐齐的抱拳半跪在苏斌面前。
“苏斌,这五人是何许人也?”
“是啊苏斌,看这五人的气息修为不低啊,苏家何时有这五人的?”
金袍老者和红袍老者面部皆有震惊之色,唯独叶无铭只是看了两眼,并未掀起太大的风浪。
苏斌看到金袍老者和红袍老者这样震惊,并未急着回答,而是略有深意看了一眼叶无铭。
“请起,你们给三位老祖说一下你们的来历,顺便展示一下修为。”
五人闻言,起身并转向三位老者所坐之地,其中玄一看了看三位老祖,便说道“我们五人是主人自五百年前培养的死侍。”
说完五人便齐齐释放了威压让三位老祖感受。
金袍老者和红袍老者,被五位死侍惊的是一愣一愣的。
“竟然都是元婴圆满,半步化神之人。”金袍老者缓过神后说道。
“苏斌,你培养这五人定然花费了不少心血吧。”红袍老者依旧看着这五人,眼底闪过一丝忌惮。
“当然,老夫自五百年前便有了起兵之意,磨了五百年的剑,就看今日能否得手了。”苏斌看到两人如此震惊,脸上有了一丝得意之色。
“叶无铭,难道是我培养出的这五人,不够吸引你的眼球吗,怎么不见你有丝毫震惊?”苏斌眼里略有深意的看着叶无铭,脸上的得意之色渐渐退去。
“你培养这五人,我在两百年前就知道了,当时还不知道你培养这五人所为何用,如今看来野心确实不小啊!”叶无铭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把羽扇,双目紧闭,轻轻摇着,不知在想什么。
苏斌见此也没有追问,而是轻笑一声便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枚暗紫色的阵旗,对着三位老祖说道:“这九星困龙阵,咱们九人一人一面阵旗,以自身为阵眼,此阵便可成。”
“此旗是什么阵旗,我自出道以来只见过白色、黑色的阵旗,这暗紫色的阵旗还是第一次见。”红袍老者眼底流过一丝警惕之色。
“这阵旗……”
“这阵旗是上古年间的引灵旗,是少数可以在人身上布阵的阵旗,现在几乎绝迹,想必苏斌你在古墓中所得吧?”
还未等苏斌说完,叶无铭便横插一嘴,苏斌听叶无铭说的头头是道,眼底不免有了警惕之意。
“叶道友说的没错,这旗是老夫外出游历时,在一处古墓中发现,翻阅古书才知这旗的用法,叶道友真是无所不知啊。”
“苏斌过誉了,我也只是经常看一些古籍,今日也只是碰巧知道而已。”叶无铭睁开眼睛看了看苏斌,嘴角微微有点上扬。
苏斌见状,心里暗流涌动:“等我拿下皇城,在与另外两家并力将你诛之。”
“既然问题解决了,那于一个时辰后便开战,不拿下皇城誓不罢休!”苏斌眼神坚定,振振有词的说道。
“好!那我等便回去备战,只要你信号一发我们便立刻进攻。”说完三人同时起身,眨眼间便离开了此地。
皇宫内。
这是一位身穿绿袍的年轻人,看年龄不过二十有一,此时的他正跪在武元帝面前,哭哭啼啼像个文弱书生。
“父皇,要不和二弟和解吧,这样咱们父子两人都可以活命啊!”太子一把鼻涕一把泪,两只长袖好似被水泼过一般,异常湿润。
“混账!朕怎么会有你这么没出息的儿子,当初真是瞎了眼,立你为太子!”武元帝气的直拍旁边的桌子,散发出的灵力震碎了茶杯,茶水撒了一桌子,有些还流到了地上。
太子被这拍桌子声,惊的瘫倒在地,目光呆滞,身体还有若有若无的颤抖。
武元帝看到太子这副模样,老脸难看至极,干脆甩袖离开了东宫,直奔两位老祖闭关之地。
这一座宫殿坐落于皇城的拐角处,武元帝来到大门外,他本想敲一敲门,但因为事情紧急,便将欲敲门的手收了回来,犹豫片刻后,他两手一用力便将门推了开来。
院内有两颗参天大树,廊道两旁均有干枯发黄的树叶,石砖之上有淡淡的海藻,缝隙中有一些杂草,看起来很久没人住了,突然吹来了一阵微风,廊道两旁的树叶被吹得刷刷的响。
武元帝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直直的跪在地上:“两位叔祖,我没能守住祖宗的基业,望降罪。”
“这与你无关,咏岚进屋内来,好久都没见你这孩子了。”屋内穿出了一道苍老的声音,紧关着的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露出了一道缝隙。
武元帝缓缓的站了起来,径直的走向了大殿,他走到门前,轻轻的推开了那扇门。
殿内积攒了厚厚的灰尘,武元帝发现主殿内并没有人,便向后殿去了。
武元帝到了后殿,整理了一下衣冠,便推开门走了进去,房内,有两把太师椅,中间隔着一张桌子,下方有六把官帽椅,相对而立。
太师椅上两位叔祖在闭眼打坐,身上的衣袍沾满了灰尘,看起来就像刚从土里爬出来一样。
两位叔祖头发花白,骨瘦如柴,但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武元帝见到两位叔祖,便鞠躬行礼:“拜见两位叔祖。”
两位叔祖不分先后的睁开了眼睛其中一位叔祖说道:“咏岚来了,不必多礼,快坐。”
“多谢叔祖。”说完武元帝又行了一礼,便走向旁边的官帽,用真元扫去了上面的灰尘,这才坐下。
“咏岚啊,我记得上一次见你的时候还是在登基大典上,当时的你年轻气盛意气风发啊,这一晃便过去九百多年了,真是快啊!”另一位老祖看着武元帝回忆到了曾经,不经一笑。
“哈哈,两位老祖说笑了,我还是当年那个咏岚,只不过没有守住祖宗的基业,心中愧疚不矣!”武元帝摇着头苦笑不矣。
“这件事和你无关,当初我劝你父皇削权于四大家族,他不听劝,酿成了今日之祸。”一位叔祖说着,脸上皆是悔恨。
“自那次我和你大叔祖看完你的登基大典后,便闭关了,那时我便知道四大家族起兵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二叔祖捋了捋胡须,若有深意的看着武元帝。
“这件事,你别怪二皇子,他也是被逼无奈,现在四大家族不敢篡位,所以只能找人代替你罢了。”大叔祖正了正身子,语重心长的对武元帝说道。
“什么?可怜胜儿了。”武元帝叹着气,将身体靠在了椅子上,眼里流过疼爱之意。
“咏岚,放心我和你二叔祖会为武朝战尽最后一滴血。”大叔祖说出这句话充满了无尽的悲凉。
“咏岚在此替武朝上下所有子民谢过两位叔祖。”说完便起身要跪在地上行礼。
“分内之事,何必言谢你身为一国之君岂能随意跪拜他人?”大叔祖连连上前搀扶。
武元帝听到也没在行礼,鞠了一躬后便回到了座位上。
“哈哈哈,好!”二长老见状不经哈哈大笑,混浊的老眼也清明了许多。
“咏岚,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吧,咱们战场上见!”大叔祖振振有词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咏岚告辞了。”
“去吧!”
出了大殿,月光静静的泻在武元帝身上,察觉到月光的武元帝,抬起了头,漫天星辰,璀璨夺目,
“朕,怎么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美的星空呢?”武元帝看着漫天星辰发呆,不知过了多久武元帝才醒了过来,随即便快速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