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武将均是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人好生大胆,竟然敢于将王国娇女劫持,放眼王国腹地,恐怕还没有那个家族敢于如此狂妄!说的轻些,这人狂妄无边,说的重了,便是藐视王族!
王级绝世强者的面前,即便是侯级都是蝼蚁一般的存在,更何况将级?!
一个蝼蚁,可以藐视一只老鼠,这是胆大妄为!一个蝼蚁,可以藐视一个大象,这是痴心妄想!如果一个蝼蚁藐视一座万仞高山呢?!
众人不敢想象后果!然而,他们都是清楚,此人的下场绝对极为惨烈!
正如裴催头顶的赤色血杀令,看在众人的眼中分外刺目,如此的光芒之下,比之下鲜血都是让人望而却步!
一抹悔意出现在所有将级的心中,面对这样一个疯子,你还想要从他的身上捞取好处,岂非自寻死路?!
刚才已经使得他们胆战心惊,退意大盛,此时更是追悔莫及。最为外围的武将向着远处疾驰而去,脚下的速度瞬息达到了极致,他们宁肯面对数十骨灵的围攻,也不敢再呆在此处!
然而,这些人的身影刚刚飞出百丈,一个平静的声音从裴催的口中发出,声音使得他们的身影陡然一顿:“将储戒留下来,饶你们离开!”
他们的心中已没有了侥幸的心理,双重血杀令之下,生擒王国娇女的举动已经让他们胆战心寒!
数十储戒向着裴催汇聚而来,裴催毫不留情的收入储戒之中,待到这些武将完全离开此处之后,裴催的目光才是微微放松了些。
噗!
一口鲜血从裴催的口中喷出,脸色瞬息苍白了一丝。
“裴催?!”小毓的脸色微微一变,从裴催萎靡的气息之中便是知道,即便是突破了武将八重天,可是在凌妙音的妨碍之下,仍旧收了些许的损伤!
小毓自然不知道,如果换做他人,定是无法顺利突破。裴催的武晶曾经爆裂过,对于武晶的裂变也是轻车熟路,在最为关键的时候硬生生的突破成功。
即便如此,裴催仍旧受到了些许的损伤。
裴催深吸一口气,快速的将武田之内的动荡压了下来。只要给与裴催足够的时间,便是能够彻底治愈这等的伤势。不过,只要头顶的双重血杀令仍在,便没有精心调息伤势的可能!
裴催的目光转向凌妙音的方向,发现她仍旧愤怒的盯着自己。裴催的脸上挂上了一抹淡笑,灵识猛然喷涌出来,将山涧之中的骨牌如数的收入储戒之中。
裴催刚想有所行动,目光微微一喜,他头顶犹如催命符一般的双重血杀令逐渐的淡化,看着半空之中的血杀令逐渐的消除,裴催的眼神彻底的放松了下来,这等的血杀令在头顶悬挂,永无止境的招惹麻烦!
待到血杀令完全消散之后,裴催的灵魂再次一震,山涧之中破损的大阵再次涌现出来。再次在凌妙音的身上布置阵法之后,裴催才是安心的进入阵法之中。
……
时间匆匆划过,待到裴催从山涧之中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了红润,抬手顿足之间便是有着一抹磅礴的能量涌现出来。
裴催的目光忍不住看向小毓和凌妙音的方向,心中微微叹息一声:如果此时面对凌妙音,恐怕也不用刻意的拖延时间了!
旋即,裴催的眼光猛然一沉,这凌妙音恐怕是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感觉,即便是过去数日的时间,凌妙音的眼神仍旧没有一丝的柔和,反而逐渐的怨恨了起来。
“这些家伙,难道就是这般的自以为是?!”裴催的心中无奈的呢喃一声。
裴催的手掌一震,将稳住拿捏在手里,快速的将凌妙音周边的阵法破除一部分,轻声的问道:“只要你能够告诉我这锁心珠的所有事情。我便将你放了。如何?”
“想都不要想!”凌妙音陡然冷哼一声,转头不去理会裴催。
裴催的心中苦笑一下,这凌妙音倒也是心思极为缜密的女子,知道有这不少武将知道自己在裴催的手中,想来裴催根本不会刁难自己,否则,在王国腹地,当真是寸步难行!
正如凌妙音所想,此时的裴催对于凌妙音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想要敲开凌妙音的口,可不能用强硬的方法!
虽然无法使用强硬的方法,可并不代表裴催坐以待毙。既然无法顺利的得知锁心珠的消息,那么另外裴催感兴趣的,便是竖琴!
巴掌大小的竖琴入手的瞬间,裴催的神色便是微微一震。这竖琴之上,竟然有这一抹极为清纯的奇异力量,如此的力量之下,竟然让人瞬间抛去心中的杂念,手指忍不住向着竖琴探去,刚刚接触到竖琴,裴催的脸色便是猛然一变。
“这竖琴竟然是有这王器的感觉!”裴催的心中暗惊,这竖琴之中有着一抹奇异的空间之力阻扰,好像竖琴是引动某种力量的钥匙一般,如果没有正确的办法,这竖琴犹如废物一般。
裴催的目光再次转向凌妙音,无奈的撇了撇嘴,这次自己倒是吃了暗亏,不仅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倒是引来了麻烦。这凌妙音虽然看起来颇为温顺,可是裴催清楚,只要有这机会,这凌妙音便是会反咬一口,以泄心中只恨!
裴催自然是心性洒脱之人,且是从不怕招惹麻烦,既然招惹了对方,便是不去后悔!将这种想法甩去之后,裴催携着凌妙音来到山峰之上,目光凝视周边,目光却是微微一变!
自从进入战场之中,裴催便是从未迷失过方向,战场的地图虽然庞大,可是均已经印入裴催的脑海之中。然而此时,裴催再看向战场的原野,发现这战场已经有了些许的变化!
裴催微微沉吟一下,随意的寻了一个方向,带着两人疾驰而去。
既然战场已经有了变化,那么便是需要寻到一个碉堡好打探一下。裴催倒是不担心凌妙音会随意的呼救。毕竟,久居上位者,让一个毛头小子路劫了去,多少有失颜面!
一日的时间过后,裴催的目光定格在一处碉堡之处,这碉堡倒是有些怪异,颜色极深!一抹刺目的金黄之色,如此的碉堡倒是裴催首次遇到。
裴催刚想要接近,凌妙音的脸色便是猛然一变,低吼一声:“莫要进去,这是金符空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