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轩站起身来伸了个腰,一越上马,便再次跟着地图的方向走了。
秦端笑倒是没有跟上去,就望着他走远。虽然都是初入江湖,但是两人都知道这种事都只是日常而已,不可能每碰见一个人都要跟着他走,或者与他交朋友。
...
叶轩走进一家店,店门口摆着一排朴刀。叶轩进去,店内一个人也没有,只能看见一个人不紧不慢的干着活。
“小二,来杯琼花露!”叶轩走进一家
看起来还不错的客栈。
过来的小儿面露苦色,“这...客官,这酒是什么,小子从来没听说过,而且琼花露听这名儿也不能是我们这小客栈能有的。”
“那好吧,你们有什么酒吗?”
“呃,这个,咱家只有自酿的酒。”
“有什么特色吗?”
“嘿,咱家的酒不比那些个公子哥喝的酒,咱家的酒就是烈!”小二似乎有些自豪的说道。
叶轩也来了兴趣,“正好,还没尝过太烈的酒,你们家的就有多烈?”
“有白酒入口辛辣烈,下喉如刀割,肚作一团火。”
“哈哈,来一坛,然后随便来点肉当下酒菜。”
“好嘞,您稍等。”
叶轩笑着看小二有规律的步伐走了。待小二转过头走出几步之后,叶轩想的就有些邪魅了,本来就有些邪气的脸上这时候更加显现出来。
不多时小二便一脸笑容的将酒菜端上来。
“小二,你信天地报应吗,对天地可有畏惧之心?”
小二一愣“这,我们这些俗人,听不懂您说的这些。”
“人心生一念,天地悉皆知;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劝君不必遮人目,上有苍苍日渐临。”叶轩饮了一口酒,“行,没你事儿了,回去吧。”
后厨里面,刚才的小二将肩膀上的抹布,摔在桌子上。“这小子,居然真把我当什么了。”
旁边站着一个满脸横肉的人,赫然就是几个时辰之前被挑了手筋的山贼。而地上则是两个穿着灰色小马挂的人,地上已经流满了血,旁边还有一个衣服已经破烂不堪的女人,身下同样是已经干了的血迹。
叶轩感觉应该差不多了,就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外面的声音传到了后厨。两个人奔过去。
如今,刚才那个小二换上了一身裘皮大衣,双手负于身后,旁边的凶煞男人却是拱手腰,头低到小二的肩膀位置。
听见外面几声响动,那凶煞男人腰瞬间挺了起来。提着叶轩的头发,“你小子不是狂吗?你倒是起来呀!哈哈哈....”凶煞男人笑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晕倒在地上。
叶轩面前的人刚刚一脸俾睨天下的表情,这时候表情却是非常丰富,可以说是,冰雹一般的冷汗顺着脸颊砸在了地面上,浑身似乎都在发着抖。
“你这身体有点虚啊,可惜我这些年唯独对医术丝毫不感兴趣。”叶轩脸上露出了亲切的笑容,让眼前人有如梦似幻的感觉,单手持枪,向着那人走去。
“慢..慢着,你的那个朋友在我这里,你不能杀我。”
“我朋友?”
“就是之前和您一起击退山贼的那人。他到了另外一家客栈,被用蒙汗药迷倒了,只要您不杀我,我就带您去见他。”
“那好,你可别耍花样,论武功你绝对赢不了我,我师父早已训练过我,对很多迷药都免疫,或者知道如何治疗,而且我们的枪是百兵之贼,就算被围攻我也可以借着枪和轻功击杀你再逃跑。”
“心缺良善,言行必恶毒;心缺美德,言行必下流;心缺自尊,言行必卑贱。”叶轩走过后厨,顺手给了凶杀男人一枪,说出了这样一段话。
这个时候山上的秦端笑正坐在首座的位置里,平躺着翘着二郎腿,手中一壶酒,“醉里悲歌惊深梦,万古恨,几时休。”
颇有当年酒剑仙醉酒谈天下时的风范。
叶轩被那人带上了大殿,也是奇怪,遇见他的人都对他点头哈腰的。走至大殿。
就看见这样一幕,两排人都趴着,座位上面只有那秦端笑,一首拿着酒,一只手轻敲着剑。
一枪扫过,那人的脖子便已经喷出鲜血了,叶轩转过身“我不了解你,这是怎么了。”
“我去了地牢,看见了很多东西,气不过而已。”
“你呢。”
“他杀了人,我不过顺手。”
秦端笑站起身来“你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吗?”
“我师父让我去武陵城见一个人,我要先到那里之后才可以决定,你这语气是要和我一起?”
“有问题吗?”几个时辰的时间秦端笑似乎不一样了,这时他伸手把自己的白色长发向旁边捋了捋。
“这才像酒剑仙的儿子。任他红尘滚滚,我自清风明月。你看,如今这天色已晚,这里又刚好有房屋,不如你我在此就寝如何?江湖男儿,怎会在意这些事情,是吧?!”
原本还有些沉浸在刚才这惆怅的情绪之中,现在却是大小起来,“呸!”声音洪亮。
这里与武陵城还差很远。毕竟今天刚刚走了三个时辰的时间就遇到了山贼。
秦端笑扔给叶轩一壶酒,然后有拿着另一个酒壶灌了一口酒。
走到门口,倚着门,“武陵城,北冥最美的城池,其中之美,不在这世间灯红酒绿,却是烟柳摇曳,细雨朦胧,武陵尚武,城内随意一人就可能是武功盖世的高手,可能是遮天阁弟子。但是城中却到处都是柔,有那水乡之美。”
“行了行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叶轩不耐烦的摆摆手。
“叶兄的老师是男人吧?”
“顾言盛。”
“霸道枪前五,我知道,这就很合理了。”
“不是,你是我上午看见的那个人吗?中午感觉你跟个傻子似的,现在你...”
“我感觉你不愧是酒剑仙的儿子。”
两人都没有用真气逼酒气,脸已经被酒熏红了。
叶轩躺在地上枪已经不知在什么地方,也不管这数百两的衣服“我师父啊,或许和你们想象的不一样,他曾经说过他不是没有恋人,只是不在了。”
“我爹或许也是,当年经脉寸断,能用出的武功不比我强上太多。”
之后,一夜无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