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笑容乍开,云层中,一只色泽变换、艳丽无比的鳄形巨爪正在扒开云层,应该是想过来和这个孩童一道玩耍;渐渐的发现云彩似乎想阻止祂;于是又一巨爪探出云层,往两边用力;稍稍片刻,看到一个硕大无朋的脑袋,贾余不知道怎么描述,祂更像多种以前认知的动物聚合体:牛鼻,马脸,虎睛,牛耳,鹿角;这是他仅有的思维;
彩色巨龙虎睛溜圆,俯视大海与陆地,左右摆动,定眼望来,巨吟之下,龙息似雾;又是一阵,巨龙摆脱云层,于空中无故漫游;
一阵游荡,似游戏,似思索的朝着贾余而来;
小脸上的笑容不减,彩色巨龙就在他头顶盘空而游,贾余认真观察、细致磋磨,想看的每一点细节,甚至于每一片鳞甲,都熟记心间;这是人类老祖宗们一代代总结的经验,只有在梦中观察的仔细,记忆深刻;那么具象祖魂就会更具成长空间,能在第二阶段成长中缩短时间。
彩色巨龙缓缓落在贾余之前,小小身体不及龙之一爪,龙躯更是不知布到沙滩何处,不见尾之;鼓足勇气,贾余缓慢观之,不见交流,可巨龙依然自得,自顾恬息,任由贾鱼左右观记;
龙尾部分更像放大不知倍数的观赏金鱼尾巴,左右摇摆,香艳靓丽,苍劲而有力;
回转观摩龙的头部,突然贾鱼愣住,此时不计其他,仿若天生知晓,怀抱中长枪渐渐成型,枪身长约有七尺(换算2.1米左右),枪头依约一尺(33厘米),贾余心里默默的估算着;枪身太长,太粗,根本不协调,可能是他长大成人后的武器吧,倒龙鳞状的枪身,粗大的龙尾作了枪尾,龙头张嘴之状吐出的枪头双向小角倒三角,犹若烈焰;
不明所以,只想着祖魂巨龙,还白得一支祖魂神兵,可谓庆喜;
幼童怀中擘枪抬头望枪尖、彩色巨龙摇头摆尾自顾自怜、海水依旧热爱拍打沙滩;
此时大日西去,虔诚的母亲依旧跪在石屋门口;
一幅梦境与现实的唯美渐渐重叠,霓裳朦胧,梦境终是醒来;
倘若希望在金色的秋天收获果实,那么在寒意侵人的早春,就该卷起裤腿,去不懈地拓荒、播种、耕耘,直到收获的那一天。自己加砝码,天平才会倾向自己!
大阳夕会,贾余坐与房间内石椅,脱去麻衣,七彩巨龙盘踞在他上身,龙头抬睛于前胸,前爪双双张弛,作状前幅,龙体斜至左跨绕到后背不知所向,只见龙尾回转右肩臂膀,起伏知晓;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将神龙召唤显出,但是他知道他自己真的做到了;只是不见其祖魂龙枪在哪里?想来可能在背上,毕竟祖魂龙神便有一大部分盘踞与背脊之上。
略做查看,肚子发出阵阵饥饿感;
穿衣掀开草门,贾余愣住了,呆呆得站于门前,眼泪不知何时挂上消瘦的小脸。
大海潮汐万古不曾停息,母亲的爱意亘古不变;
母亲是充满仁慈的,又是无比强大的;跪在石屋前的贾母此时双腿充满麻痹之觉;略转身躯看到哭泣的儿子;状若癫狂,起不来身子,双手双膝并用,疯狂的爬去;被沙滩中潜在死去的贝壳刮破了双手,蹭破了麻裤,血迹滴落也不作理会。
心其实就是最大的战场。一个人不能改变过去,但却因为担心未来而毁掉现在。心灵是一本奇特的帐簿,痛苦也是它的一种收入。被世界抛弃时,相信天空会给自己一个拥抱;眼睛为自己下着雨,心却为自己撑着伞;只要自己忍着痛,坚持动!意志不灭,母亲的生命就永远是美丽!
贾余从呆状中回过神,身在母亲的怀中,母子一坐一怀,母亲身上的血迹,两人脸上的泪痕,破坏了画面的美好。
“小鱼儿!你怎么了,别吓娘,小鱼儿!”回神的贾余不知怎么作答,更不知怎么报答。
“娘!没事,我没事的。”消瘦的小手伸向母亲的脸颊,抚摸着,擦拭着;哪怕是在这生活了整整七年,他始终觉得自己的思念在蓝星之上,这片陌生之地,他了无牵挂,此时贾余明白,原来牵挂一直不曾离去,只是自己执念太强。
整整七年了,今日得龙神祖魂,龙枪祖魄,又解开心结;这一日,贾鱼知道,牵挂不必刻意遗忘,新生依然可以精彩;
沙滩上,给母亲双膝双腿揉捏一阵,直到贾余力竭,母亲渐渐回复双腿的知觉,母子也没有回屋,此时夕阳没落,只余点点红光,不甚明亮,不过回屋的话更是模糊。
“娘!你看这是我的祖魂,”脱去上衣,贾余叫母亲看的真切且仔细,又转身“娘!你再看看,背后有没有一根长枪?”
“嗯!有的有的”头发脏乱,面容枯瘦,衣裤带点猩猩血迹的母亲,强大无比的母亲,又变回了凄凄弱弱,带着哭腔作答;像极了恬饲自己子女的野兽,猎食时的勇猛无匹敌,回窝时无力的行为带着点点怜爱;
她知道,她的儿子得到先祖的庇佑,是会走上与她夫妻不同的路;没有饥饿、没有寒冷与窘迫;可她并不清楚,那也是一条血与火的路,杀戮与危险将伴随贾余的一生,直至死亡或登顶青云。
“我去给你做饭~”可爱的母亲之留下这么一句,便回屋倒腾。
心怀感激的用过满身沙尘,衣裳窘迫,还沾有血渍送来的饭菜;劝其母亲回屋休息的贾余,在床板上难于入眠;
“天灵灵地灵灵,神龙现身行不行”,坐在床板上的贾余一直在试着,想知道怎么把祖魂神龙给招出来,在试过了“意念式(空想)”召唤、“芝麻开门(大喊)”式召唤还有“诅咒式(乱骂)”等等一系列能想到的,包括现在的道士咒语,好像都不能将祖魂给召唤成功。
“特么的,这是什么情况吗?”趟在床板上的贾余骂骂咧咧的,发愁这么召唤神龙;不知试过多少方法,总不如他意;
不知道何时,月光透过石屋的缝隙,床板上的小人儿已经入睡。
迷糊间,贾余好像触摸到了什么东西,挺软和的,还带点这温度,一个机灵醒来,随手使劲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