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见华佗收功迎了过来,这才回过神来,急忙站稳身形,笑道:“适才见元化先生所练功法甚是精妙,不由自主就学了起来,呵呵,先生见笑了”。
华佗笑道:“此为华佗独创之法,乃综合虎、熊、鹿、猿、鹤五种生灵之行止演化而来。时常练之,对身体大有裨益。将军若有兴趣,华佗便再为将军演示一番”。
高云听到这种说法,猛然想起史料记载有“五禽戏”一法,相传就是由华佗所创。本来高云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以为“五禽戏”不过是类似于体操一类的东西。但是刚才看华佗只演示了一招半式,就感觉奥妙无穷,急忙问道:“能得先生传授此等妙法,高云幸甚。只不知此法唤作何名?”
华佗笑道:“此法乃华佗自创,只为自己强身健体,故而并未取名。”
高云微微一笑,说道:“先生此法如此精妙,岂能无名?方才听闻先生所言,此法乃由虎、熊、鹿、猿、鹤五种生灵而来,不如就叫做‘五禽戏’如何?”
“呵呵,此名甚好,华佗多谢将军赐名。华佗也曾将此法向多人演示,意欲使其传播,强人体魄。然而却并无人愿学,不知将军为何有如此雅兴?”
“此言差矣,先生非习武之人,可能不知怒魄之法。故而不知此‘五禽戏’之精妙。适才高云见先生所操练之招式,绝非只是强身健体那么简单。先生若能将此法授予高云,必能使高云之怒魄十分精进”。
华佗一愣,笑道:“噢?原来将军甚至怒魄之法?这便难怪了”。
高云听华佗这么一说,也是一愣,惊问道:“难道先生亦知怒魄之事耶?”
“呵呵呵呵,华佗虽然无缘不曾习得怒魄之法,但却对此钻研多年。华佗以为所谓怒魄,其根底乃是吐纳之道也。世间万物皆分阴阳五行,此乃医之根本。人之周身大穴一百单八处,皆与天地之气相通。而天地之气又以年月日时之不同而生阴阳变化。譬如,大寒之时阴气至极,天地之气多藏寒纳湿,此时降生之人必受其影响,便是阳土之命,亦乏脆金之力;而大暑之日则阳气至盛,天纳龙火,地蕴锐气,生冲撞必有偏失。虽年年周而复始,但五行均衡之时极少。故而,必须机缘十分契合之下,方有天赋异禀之人出世。此类人五行均衡,善呐天地之气,久而久之,便成怒魄。然则若欲怒魄恒久,便须五行调和。我所宗之虎、熊、鹿、猿、鹤五种生灵,恰为金、土、水、木、火五行相辅,常加习练必能使五行调和均衡。如将军所言,确是对怒魄大有裨益。但却未必人人适应,如将军能窥破其中奥妙,自然能合自己之怒魄而修之。但若不能看破其中奥妙,便只是强身健体之术耳,与自身怒魄并无添益。难得将军能明其中奥妙,又有此雅兴,华佗此创便不荒废也。将军且安坐,华佗为将军演示此法”。
高云听了华佗这一席话,如醍醐灌顶,登时大悟,心说:“难怪史书所记载各类气功都失传了,原来这种能力是必须有自然环境才能练成的啊。华佗说的天地之气,我的回忆里有,其实就是空气。只不过这古代的空气似乎很特别。好在我是精神穿越,要不然光醉氧不也得把我醉死啊。我地个乖乖隆地洞!”
这时华佗已经在为高云全套演示五禽戏了,高云赶紧收起杂念,聚精会神的观看。
华佗一遍练完,高云已经从头至尾记的清清楚楚。这全套看下来,高云几乎欣喜若狂,这套五禽戏对于自己的功力提升实在是太有帮助了。要不是时间紧,高云可能当场就得演练起来。
高云谢过华佗,又说道:“元化先生,高云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华佗连忙问是何事。高云这才把他和徐州刺史陶谦的事和盘托出,对华佗道:“陶府君与高云有相知之雅,他既对我诚心以待,我又岂能置他于不顾?故此想劳烦先生,前往陶府异形,为府君诊疗。”
华佗本来就是医者父母心,听说有人患病,他比家属都急。更何况这还是自家主公的朋友。连忙更换衣衫,带了医箱药袋,随高云赶奔陶府。
来到陶府一看,此时陶谦越发的虚弱不堪了,眼见的已经是有进气没出气,陶府上上下下连后事都准备好了。
华佗至近前为陶谦号了号脉,仔细审视之后,又向陶谦近侍进行了详细的询问,才来到屋外,对高云说道:“启禀主公,府君之病华佗亦无十分把握。此乃腹溃之疾,病已蔓延。若主公应允,华佗须留在此处数日,勉力一试。”
高云连忙点头道:“如此有劳先生了”。
华佗也不多说,转身对陶谦长子陶商说道:“取纸笔来,我书写药房,你等尽快操办”。
陶商自然知道神医华佗之名,急忙命人准备。
华佗开好药方,先拿给高云看,又问道:“华佗知道主公亦通医术,主公请看华佗所开药方可否?”
高云略微一看,只见纸上写了两副方子,一是:“败酱草六钱、党参五钱、炒扁豆四钱、茯苓三钱、炒白术八钱、薏苡仁八钱,山药三钱、白头翁四钱、秦皮四钱;二是:败酱草五钱、白及炭四钱、黄柏四钱、地榆炭六钱、马齿苋六钱”。
高云其实本来不懂医术,但是因为记忆里有太多医书,所以对于药方理论自然知道很多。一看药方就知道这是口服和外用的两种方子。高云也知道华佗这是在众人面前给自己这个主公脸面,其实也就是客气,自己的那点医理,根本连华佗的皮毛都比不上。所以草草一看,便点头说好,将药方还给华佗。
其实华佗的诊断用现在话来说就是肠溃疡,时间久了导致不能身陈代谢,人也就越来越虚弱了。依照华佗的疗法,是药针、外用、口服三路齐下,以针灸遍行自建里到中极诸个穴位,使药渗入;再从**以蜡管推入,由近给药;加以口服汤剂。
因为针灸必须华佗亲自动手,所以只好留在陶府。
因为虎威军还有很多事要处理,高云留下几个人给华佗做帮手,便自己离开了陶府。
刚出府门,便见广陵太守陈登从巷中迎出,冲高云深施一礼,轻声说道:“将军,陈登有一事欲报与将军,先请将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