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没事翻翻书,刚刚徐老师打了电话过来,说入学手续办好了,下个星期一去报到。你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呢?”安母拿着拖把走进了安武的房间。
“呃,我昨天没洗澡。”百密一疏啊,刺客之神居然会犯如此低级的失误,不应该。
“好的不学,你怎么学你爸,大热天不洗澡,等着馊啊,快去冲个澡!”
安武刚冲完澡擦着头发出走来,与端坐在客厅的陈吟四目相对。
小姑娘呀得惊呼一声,然后害羞的捂住了眼睛,安武低头看了一眼,裤子穿得好好的,也不知道小姑娘在害羞什么。
“快穿起衣服,有客人在,像什么话。”安母瞥了眼安武的八块腹肌,心里纳闷儿子身材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
陈吟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一月没见,安武像做了个换头手术,摇身一变帅得让人想尖叫。如刀削般坚毅的脸庞,眉目间透着十足的英气,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三分笑意。
“我听说你转学了,特意过来向你道谢的,我……”
“小事情,阳光中学不是比我们那破学校好多了,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呢。”安武扯了扯衣服,感觉自己又长高了几分,要买新衣服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本来就是普通的同学关系,为数不多的交集恐怕都是没交作业被记名字。
择完菜的安母从厨房走出来,没看见陈吟的身影,问道:“走啦?”
“不然你,你还想留人吃饭啊?”
“你怎么不送送人家?”安武翻了个白眼不做回答。
楼下转角处,累豹带着几个混混盯着安武家的楼道口。
染着黄毛的瘦子嚷嚷道:“豹哥,有哥几个,保证把那杂碎揍得满地找牙。”
雷豹散了根烟给黄毛,然后讨好似的掏出一包软中华塞给身边的霸哥。霸哥是附近一片出了名的混混头子,脸上一道刀疤从眼角蔓延到嘴角,恐怖至极。
“有人出来了。”盯着楼道口的黄毛低呼道。
另一个绿毛看到走出来的陈吟,眼前一亮道:“咦,这小妞挺不错啊。”
“怎么是她?”雷豹自言自语道。
霸哥眯起眼深吸一口烟道:“怎么,雷子认识?”
“岂止认识,就是这小骚货害得我挨揍,踏马的。”雷豹咬牙切齿道。
霸哥狠狠踩灭烟头,一拍哥几个的肩膀,淫笑道:“你们几个盯着,霸哥我先打个头阵,见见血,给雷子出出气。”
混混们纷纷露出猥琐的笑容,看陈吟那样子肯定还是处女,可惜今日一过就不再是了。
“你不要碰我,放开我,救命啊!”霸哥毫不费力地将陈吟拖进人迹罕至的小树林里。
啪!重重的一耳光下去,陈吟愣在当场不敢再呼救。
“叫尼玛叫,省点力气,等会有你叫的时候。”霸哥凶相毕露,伸手抓住陈吟胸前的白衬衣,用力一扯,纽扣纷飞,露出里面纯白色的内衣。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可以给你钱。”陈吟脸色煞白,急忙捂住胸前的春光,双手很快就被霸哥钳子似的大手控制住。
“现在说什么都不好使!老子现在就是楚霸王,要开了你这张弓!”霸哥的魔爪距离陈吟的小白兔只剩下一公分,随着陈吟急促的呼吸起伏,差一点就将小白兔主动送进了霸哥的手中。
关键时刻,有人从后面拍了拍霸哥的肩膀,霸哥头也不回地骂道:“滚一边去,没看到老子在办正事吗?!”
那人锲而不舍的又拍了两下,霸哥压下邪火,转头吼道:“曹尼玛,哪个王八羔子坏老子好事。”
一张陌生帅气的脸嬉笑着映入霸哥眼帘,下一秒,近在咫尺的脸飞速的远离自己的视线。
哐!霸哥肥壮的身体撞到十米外的一棵老松树才算停歇,回过神的霸哥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
安武这一脚收敛了,却又没完全收敛。暗藏的内力传遍霸哥的骨骼经络,肌肉断裂的痛苦可不是常人人能忍受的。
“霸哥,霸哥,见鬼了,那畜生一眨眼人没见了!”黄毛鬼叫着跑进小树林,身后跟着其余的混混,胖子雷豹气喘吁吁的走在最后面。
“霸哥,你这是怎么了?”黄毛见霸哥浑身碎草屑趴在树下,赶忙上去作势欲扶。
“你踏马别碰老子!”剧痛之下霸哥力气极大,一巴掌将黄毛满嘴的牙都打掉了。
安武将衣服脱下盖在陈吟的胸前,惊吓过度的陈吟脸上泪迹犹在,肥嘟嘟的婴儿肥配上眼泪汪汪的大眼睛,让人看见忍不住想要怜惜。
“你,滚过来。”安武指着霸哥,命令道。
雷豹看清陈吟和安武,激动地喊道:“就是他们两,兄弟们弄他们,晚上我请兄弟们去九重天耍!”
九重天可是汉中最豪华的KTV,听说里面的公主一个个长得跟天仙似的,进门不先消费个万八千的,服务员都不搭理你。这帮小混混哪里去过这销金窟,听雷豹说请客,眼睛都绿了,嗷嗷叫着冲了上去。
乖乖女陈吟见这么多不良少年围了过来,抱住安武的胳膊急道:“怎么办,要不你先跑吧,别管我了。”
皇宫几十万的禁军围着安武都不能让他心生惧意,现在几个混混就让他跑,传出去,刺客之神的脸还要不要了。
安武生前最烦的就是地痞无赖,对付他们就要让他们知道疼,晓得怕。
安武捡起一根树杈,冲着陈吟笑道:“你闭上眼,我不喊你不许睁开。”
在内力的加持下,树杈变得比钢管还坚硬,在安武的手中舞舞生风。
急于表现的绿毛被安武一树杈砸在小腿上,失去重心摔倒在地,再想站起来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腿已经断了!安武每次挥舞树杈,都有个混混躺下,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陈吟忍不住睁开眼偷看,却见安武毫发未损的站在自己面前,嬉笑道:“不是说了等我喊你睁开再睁开吗?”
“还不滚过来,等我过去请?”霸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确认是在说自己后,顾不得浑身的疼痛一溜烟的滚到安武跟前。
安武将树杈往地上一插,冷笑道:“你不是喜欢脱衣服吗?来,让你脱个尽兴。”
“手机都带了吧,别号了,男子汉,断胳膊断腿就哭爹喊娘的像什么样子。九重天今晚你们是去不成了,不过不要紧,我请你们看脱衣舞。”混混们实在摸不清安武想干些什么,被他这么一树杈打下去,都老实听话的叫干嘛就干嘛。
安武望着傻站着霸哥,不满道:“跳啊,给大伙跳个脱衣钢管舞。来,其他人把手机掏出来,拍视频发给所有认识的人,一个都不许少!”
混混们什么时候见过霸哥这模样,想笑又不敢笑,举着手机挡住笑脸拍视频,不过他们耸动的双肩已经出卖了他们。霸哥卖力的跳着脱衣服,生怕安武一个不满意,再把自己踹飞十米远。
安武将陈吟扶起来,问道:“你手机带了没?”
陈吟傻愣愣的问道:“带了,我也要拍吗?”
“拍你个头,打电话报警啊。”
这么一闹,霸哥以后再没颜面在这一片混下去,也算是为民除害,好事一桩。
“好了,别跳了,树杈都被你磨秃噜皮了。记住我这张脸,我想你们以后做噩梦也会出现,要寻仇找我,随时奉陪,不过下一次我就不敢保证你断的是哪条腿。我已经报警了,警察一会来了知道怎么说吧?”
“知道知道!”混混们哪里还敢想着报仇。
“知道?怎么说?”
“自己摔的。”
安武怒其不争的一拍脑门,骂道:“就你们这群猪脑子,简直是侮辱地痞无赖。那不是现成的猪仔吗?宰他啊!”
安武一指在一旁傻乐看戏的雷豹。大家这才想起这一切都是拜雷豹所赐,恨不得砸断他的腿出气。
“你们的腿是他打断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青春费、误工费该赔的都叫他赔,还有什么其他的你们自己再想想,我先走了。”安武好心提醒道,离开后隐隐听见雷豹求饶声和哀嚎声。
“先去我家吧,把你这衣服扣子缝上。”
“嗯。”陈吟套上安武的短袖,长得都能当连衣裙了,陈吟抬头看了眼安武,发现他竟然高了自己有两个头。
安武跟安母解释说,陈吟摔了一跤把衣服摔破了。大大咧咧的安母问了几遍有没有摔到其他地方,对于摔跤为什么能把衣服扣子摔没了这个问题丝毫不关心。安母将陈吟留下吃了午饭,顺便将衣服扣子补上。
时光飞逝,星期一开学日子很快来临。安武被分配到了徐光明老师的班上,上课前还特意留在办公室进行了成绩摸底,毫不意外的全部亮红灯。
安武趴在最后一排靠近垃圾桶的桌子上,下定决心要好好学习,最起码得考上个高中吧。难不成真重操旧业,干杀人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