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淮和阮丹臣二人早早就在京城机场等候,身边跟着好几个助理准备提行李,二人颜值颇高,周身气度不凡,周围有些有眼力的人认出他们是京城阮家的两位公子。
“迟迟怎么还没出来,按理说早该到了。”阮清淮看了看表,嘴里一直念叨着。
阮迟迟是整个阮家和沈家从小捧在心尖尖上的宝贝,此番从麻省理工学院古代与中世纪研究专业毕业归国,家里人本以为能每日见着她了,没想到她提出要进娱乐圈。
“来了。”二哥阮丹臣惜字如金,一眼就看见刚到航站楼的阮迟迟。
她穿一身黑白polo领短上衣,下身是半身裙,脑袋上还扣着一个黑色鸭舌帽,不过还是难遮住她的娉婷袅娜之姿,这都得益于阮家沈家的完美基因。
身边几个助理赶忙上去帮忙拿行李,阮清淮和阮丹臣便拉着阮迟迟上了车。
两个哥哥一番关切过后,阮清淮一脸严肃的问道,“迟迟,你真的要进娱乐圈?娱乐圈那么尔虞我诈的地方,到时候你被欺负了都没地方哭!爸妈哪舍得他们的大宝贝啊!”
“有你们和爸,整个华国我都能横着走了。”阮迟迟心中顿生暖意,又无奈叹口气说。
她的父亲是国内财富榜排前三的企业家,两个哥哥也是行业内屈指可数的顶尖人才,还有一个红色背景的外功。
况且她自保的手段更加令人不可置信——她的眼通阴阳,能沟通鬼神。
她很庆幸生在了这样的家庭,能遇见这样的家人。
若是生在别的地方,发现她能看见阴间鬼怪可能就把她当怪物扔掉了。
“大哥,窗外有一个小姐姐在看着你呢。”阮迟迟笑意盈盈的盯着他大哥调笑说。
阮清淮撇撇嘴,对此不以为意。
“没意思。”阮迟迟垂头耷耳,自己去找那只小鬼聊天了。
阮家人早就习惯她了,起初还会被吓得寝食难安,到后来阮迟迟告诉他们这样的游魂是很常见的,普通的游魂不会伤人。他们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后来,阮迟迟在外公的牵线下认识了一些这个方面的能人,他们对世界的认知就更加颠覆了。
其实每天能见到鬼,对她来说也是一种烦恼。
虽然这些鬼很少作恶伤人,也从来只在公共场合晃荡,挺有组织和纪律性,碰到那种来寻仇报复的恶鬼,阮迟迟也并不害怕,年幼时会被丑得吓哭。
很快,车就开到了家门口。阮迟迟回国的消息,只有几个熟悉的亲戚朋友知道,此时都聚到了她家,为她接风。
家门口更是有几个原来相熟的游魂在等着她,“小六、小酒、小月月,好久不见!”,阮迟迟开口和他们打招呼,家里人也是见怪不怪。
“迟迟这孩子,非要进什么娱乐圈体验生活,又不肯住在家里,以后又有好久见不到她了。”
阮母沈敏姝在家中埋怨,也引起了沈家外公,阮父和几位哥哥的一致怨怼。
“妈,哪有这么严重,我不是每周都会回来吗,你看哥哥们平日里也不常在家,你怎么不说说他们呢?”
阮迟迟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哄好了阮父阮母,顺带得罪了一下自己的哥哥。
两位哥哥倒是不甚在乎,妹妹本就是该宠着的,他们也明白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光看名字就能看出,父母就是嫌妹妹生的太迟。
大哥阮清淮15岁就自力更生,18岁建立起自己的公司,后来又继承父亲的产业,如今28岁已经成为了京圈第一黄金单身汉,是京圈最有名的黄金单身汉。
而二哥阮丹臣自小研究医理,20岁就取得了医学博士学位,后来又赴美留学,25岁已经是世界权威的外科医生,随后他毅然加入了军籍,成为了一名军医。
这么看来阮迟迟确实是阮家最咸鱼的人了。
阮清淮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开口说,“阮氏旗下刚好有一家娱乐公司,你必须签在这里,但我可事先和你说好,家里可不会给你提供任何帮助的。”
阮迟迟闻言答应的很爽快。
夜渐深,人声逐渐消失,厉鬼们开始张牙舞爪。
阮迟迟今晚睡得并不安宁,渐渐的,渐渐的,她的灵魂好像受到了一股莫名亲近的力量的召唤,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身体里了。
前面是一个黢黑的漩涡,像是一个通道,好奇心驱使她往前走。
而此时她已经出现在了漩涡的另一边,“这是?奈何桥?”
“我是死了么?我的梦想还没有实现,我还没有陪够家人呢。”
阮迟迟突然觉得无比委屈,死的这么莫名其妙。
阮迟迟怔在原地,看着周围玄幻的环境,这里的气息让她很亲近。
深蓝的黑夜背景下,成片的曼珠沙华盛开在她的脚边,前面横着一条河,河上有一座桥,桥上有很多鬼魂在排队。
奇怪的是桥边没有孟婆,鬼魂们都是手动喝汤。阮迟迟很是不解,难道关于孟婆的这一部分传闻有误?
阮迟迟呆呆的站在花海中,身上还穿着她那件粉色小草莓睡衣,黑色长发及腰,看起来乖乖巧巧的。
冥王司熙路过,看了一眼,把这懵懂的小姑娘记在了心里。
阮迟迟不知道这些,只是确认了一下,自己并不在那个队伍中,心中有些庆幸。
脚边上的花好像都不是很欢迎她,阮迟迟忽然能感觉到它们的的情绪,她心下生疑。
突然,成群的曼珠沙华向两边倒去,在花丛中给她开了一条小路。
她顺着这条路一直走,路的尽头通向一间小宫殿。
阮迟迟四下打量了一下,推门一看,里面是古色古香的摆设,有一个老婆婆在耳房里熬汤。
还没等她开口问,老婆婆就招呼她坐下,“快坐下来,我等你好久啦。”
她的语气很和蔼亲切,身上的气息也令自己很舒服,阮迟迟便听话坐下了。
不过多时,那个老婆婆端来一碗汤递给她。
阮迟迟心中有些猜测,难道这就是孟婆吗?
要她喝汤?喝了汤,她可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老孟婆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笑呵呵地对她说,“我这汤喝了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令人忘情、失忆的汤可不是这么熬的,这是我平常喝的。”是孟婆自己的汤。
这汤的卖相也尚可,里面不知是些什么东西,阮迟迟端着便喝下去了。
阮迟迟顾忌不得,眼下只能听这个孟婆的话,兴许还能活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