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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破界前序

新年仅仅是对于外面的世界而存在而已,在这个封印的空间中,却是每天都一样,要是强说其有什么含义,那么就是代表一个年轮的过去,而古灵也是在这个不知名的封印空间中度过了十一年,十六了。

这样年纪的人,在外面凡尘中,却正是少年意气风发的时侯,口中轻吟诗言绝句,引来无数驻足,最大的成就是博得那美人一阵惊呼,回眸百媚生的羞涩笑颜。

若是在修界,却是群芳乱蝶,为博一女修而争风吃醋,甚至大打出手,或是绞尽脑汁讨好老一辈,手段层出不穷,得到好处四处炫耀,风头正是一时无两。

此时的古灵却是一脸平静,不知是压力所为,还是其不凡境遇,整个人看起来如三十岁历经沧桑的中年人。成熟,这两个字,原本不应出现在一个年龄仅十六岁的少年身上,却是现在却仿若烙印般深深隐藏在了古灵的皮肉之下。反之,那原本是少年所特有的年少轻狂,却是像其傲骨一般,被掩埋在那深深的骨髓中。

如此,成熟的气息虽然被极力隐藏,但是皮之薄,肉可切,只能做到隐晦,却是依然外露。而轻狂的少年本性却是深埋骨中,层层封存,变得山水不露。甚至是白发老者,有时候,看到古灵如此神情,都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怜悯,心中却是深深的内疚,但是现在的处境却是让他不得不如此,神色眨眼之间掠过。

“初七了,灵辰之时,要离开了么?”古灵此时端坐在密室中,双眼猛然从修炼中睁开,舌头轻轻舔了一下有些干涸的嘴唇,继而低声地喃喃道。

自从上次白发老者给他说了一些事情的原委,并且在议论赤裸裸的试探之后,古灵除了两次短暂的外出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在密室中打坐。即使连他自己都不清楚,面对即将离开,不知道怎么的,此时他的心中却是没有泛起那怕一丝的涟漪,始终都是那一贯的平静,仿佛性格一夜大变一般。

当下古灵不在拖延,从密室中出来,化作一道绿芒就腾空而起,直指云错峰的顶端平台而去。听其爷爷说,这里是整个封印空间中,空间壁垒多样的一处。因为其这里不像其他地方毫无变化,这里会因为时间的不同,其厚度就会不用,其上的封印之力也会不一样。这些变化却是连白发老者都不清楚的,按其推测应该是这封印法宝在长年累月中,不断地与外面时间和空间同化,所以会出现这些变化,毕竟外面四季变化,每处的深厚元气都不一样。

而灵辰之日,就是这里空间壁垒最为薄弱的地方,而且其上的封印力量也最为薄弱,当然这对比来说的,因为其不论如何薄弱,使得这几个在古灵眼中有着通天修为,惊天本领的爷爷,伯伯困在这里数千年之久,其所说的薄弱也就可见一斑了。

再说古灵,其体内虽然凝聚了磅礴的元气,但是其毕竟是一个人类,其现在的境界充其量就是幻化后期。之前得到的孕剑之道,却也是高深的神通,当然就不是他现在可以参透的了,所以他在没有整体的人类修炼之法,若是还是以妖兽的修炼之法修炼下去,以他人类的肉身,最终也是难逃元气爆体之祸。他能够走到这一步,最大的功劳还是已经融入在了他身体中的碧剑,在融化的时候,以剑气将其身体改造了一番,再加上这些年的修炼中不断地滋养,要不然,别说是幻化后期,即使聚气期,他都无法突破。眼下也是因为他体中的碧剑,使得他化作绿芒激射升空,其速度却是比之外面虚体大成修者全力疾飞都要快上三分。

当古灵来到云错峰峰顶平台的时候,却是发现其上已经有着数道身影了,其爷爷赫然在其中,还有就是看起来拥有都是暴力象征,满身恐怖肌肉,额头一小蕞金色毛发的金刚蝠猿所花大汉。

大汉身边一只一丈来高的巨猿,身后长着一双如蝙蝠肉翅,赫然是缩小了身形的小猿,此时仿佛感应到古灵的目光,当下眼光灼灼地看着他,龇着牙对着他笑。

另外还有那个在他眼中老是为老不尊,长着满头红发,老是炼制些奇怪东西给小猿玩的大汉。

单单缺少了小黑以及它老祖黑水玄蛇,显然自己不算是最迟的,当下来到了白发老者身边,对着他看过来的目光,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现在就等你黑水伯伯了,距离我们开始还有些许时辰,你将你的碧剑拿出来让我看看。”白发老者脸上笑意依然如花儿一般绽放,没有因为古灵仅仅一点头的打招呼有什么变化,轻声地对他说道。

在白发老者话音刚落之际,古灵没有丝毫的犹豫,手上一捏诀,一道碧绿的光芒就从他的眉心疾射而出,当绿芒消散之后,一把古朴的碧玉小剑显露出来,其上丝毫波动都没有,就这样悬浮在了他身前,继而古灵才将头抬起,看着白发老者那依旧如昔的脸。

只见白发老者一手轻挽其宽大衣袖,伸出一手,径直将古灵身前的碧玉仙剑拿在手中。下一刻,古灵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一道金光就从那碧玉小剑上腾起,并且仿如明星一般冉冉升到半空。随即一阵气势不弱的‘呜呜’之声响起,古灵眉头一皱,他赫然看到在金光中,一只身形约莫三丈的身影出现在半空中,身如马,四蹄踏云,头顶之上,一根足有半米长的独角,柔和的金芒如螺旋般紧紧缠绕在独角之上,显露出独角之上那一环一环的刻纹。

直到这时,古灵才想起,碧剑中还有一只即将进化成虚实阶的独角马兽,而且此时感受到那马兽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赫然已经成功进化,随即将白发老者递来的碧剑重新化作一道碧绿剑芒收入体内。

“还记得当初你去妖魂洞的任务么?现在勉强算你完成。”白发老者看来一眼半空中的独角马兽,继而收回目光看向有些诧异神色的古灵轻笑道。

“你定是以为我们当初叫你收服一头虚实阶的魂兽,是为了对你的实力的考验,其实这一着,就是我们待会前行破界,需要一个实力达到虚实阶的魂兽作为祭祀。当然,以你的聪明,肯定知道,祭祀只不过是一种较为文雅的说法而已。实际上,即使集合我们几个的力量,也仅仅能将这里的壁垒撕开一道口子。那么接下来为了真正破开其,还得需要这一个祭祀品,而且我们也探测过了,这祭祀品力量不能过于强大,不然就会引起壁垒的自护,那么那时,别想破开壁垒,即使那以我等合力撕开的口子都会自动愈合,相反,太弱,却是威力不够无法破开。”

白发老者没有理会古灵的反应,继而眼光灼灼地看向半空的独角马首,此时古灵听到集合爷爷几个大高手,居然也仅仅能够破开这壁垒一个口子,不由得大吃一惊,但是却很快悉然了,因为他想到,如果是容易破开的话,那么爷爷他们老早就破开了,还用的了被困数千年。

再之,古灵听到爷爷说的如此容易,但是他却是知道,其中肯定不止如此,定然有什么东西令爷爷他们都极为顾及,当下不由得仰首看着那直到此时都没有丝毫变化,依然灰雾朦朦的上空。

正当其出神,一股惊人的气息由远及近,几乎瞬间就已经来到了跟前,此时古灵也清晰地感应到这股气息赫然包含着三股,其中一股最为庞大,比之其爷爷而已紧紧略逊一筹,另外两道气息,其中一道几位熟悉,是这三道气息中最弱的。

当下收回仰望天际的目光,转身凝神看向前方,只见一大两小三道身影堪堪在他转身之时落在平台之上。最先映入眼帘的当然就是如巨无霸般漆黑身影了,即使盘踞起来而已足有三四丈的小黑了,数日不见,其气息依然阴冷,但是看向古灵的目光已经变得柔和了许多。

另外气势最为磅礴,即使与白发老者也仅仅是一丝半分,在这封印空间中,也只有小黑的老祖,上古洪荒妖兽黑水玄蛇了,此时目光如电,几乎都是瞬间就在古灵以及半空中的独角马兽来回扫视了一般,神色保持了他一贯的阴沉以及一波无澜。

此时古灵凝神看着那第三道身影,只见这是一名中年人,长发及肩,脸上略露兴奋之色,双眼盯着白发老者,眼中却是流露出深深的崇敬。此人古灵从来没有见过,但是其额上那黑白相间的纹路,诉说着其不凡。

在古灵大量此人之时,只见其径自走到白发老者身前,单膝着地,赫然向白发老者行了一个跪礼,口中更是大声地道:“参见主人。”

“起来吧!现在不同昔日,现在你与我一样,都只是一个囚徒而已。”白发老者挥手将其托起,脸上依然微笑,对其轻轻地点了点头,继而开口说道。

那中年人,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脸上微笑的白发老者,脸上之前的死死兴奋之色,瞬间如烈阳之下的冰雪消融掉,换而变成了苦涩。

“主人,这束缚着的小马兽……?”片刻之后,中年人目光转向半空中,正‘呜呜’啼吼的独角马兽,轻声地问道。

也就是这时,古灵方才发现,那独角马兽身上有一缕白色雾气束缚着,使得它无法挣脱,而且身子也不断地颤抖着。

“开启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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