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水岱看着死去的兄弟,看着自己被制住的女儿万念俱灰,破口大骂道:“老贼,你这禽兽不如的畜生,你不得好死。”血刀老祖看了水岱一眼,冷笑一声,然后闭目调息。
那边水岱继续大骂,血刀老祖都无动于衷,于是转头开始骂狄云:“小恶贼,小畜生,你小小年纪,就丧尽天良,不怕有报应吗?”
水岱越骂越难听,狄云懂了,他这是一心求死啊,想激怒自己和血刀老祖杀了他,看着一代大侠落到如此下场,狄云心里也是大为不忍,心想:“不如成全了他吧,免得继续受辱。”于是搬起一块大石头砸向了水岱的天灵盖。
这场雪谷大战,凤南天全都看在了眼里,血刀老祖不愧是邪道第一高手,武功之高,心机之深,手段之毒,确是当世少有,而那南四奇虽是江湖成名的大侠,可毕竟是南方人,这雪谷一战,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尽失。
大战已过,凤南天慢慢走了出来,血刀老祖听到有人,双眼一睁,精光一闪,心里大惊,但脸上依然不动声色。
凤南天看着血刀老祖含笑道:“在下前来,别无恶意,只是你抓了我的婢女,在下之后来走一趟了。”说着朝凤一白走去,走到凤一白身边两指运气,解开了凤一白的穴道,多日未见,加上连日的担惊受怕,凤一白激动的抱住了凤南天。凤南天轻轻拍拍凤一白的头,柔声道:“好了,没事了,我们走吧。”说着拉着凤一白的手欲走,凤一白站在原地没动,眼睛看向水笙,看着和自己同样被制住的女子,眼里满是怜悯,凤南天明白凤一白的意思。
凤南天叹了口气,顺手解开了水笙的穴道,穴道一解,水笙踉跄着爬向水岱的尸体,痛哭起来。
凤南天拉着凤一白正欲离开,血刀老祖突然道:“阁下就这么走了?”
凤南天道:“难道你还想跟我动手?”
血刀老祖道:“阁下就是让这么美人给我送消息,意欲何为?”
凤南天道:“你不需要知道。”
血刀老祖道:“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诉阁下。”
凤南天道:“哦?是吗?”
说着血刀老祖站了起来,走向凤南天,正走着突然间用刀挑起地上的雪泼向凤南天,利用雪挡住凤南天的视线,挥刀直刺凤南天胸口,凤南天但闻耳边刀生破空而来,一掌拍出,将雪反震到了血刀老祖身上,猛烈的掌势震倒在地。
凤南天知道此人阴险毒辣,自然早有防备,看着血刀老祖冷笑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血刀老祖刚才一击不中,仿佛已经用尽了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气喘吁吁道:“老祖我看上的女人,谁都不能带走。”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筒暗器,对着凤南天和凤一白射出,唐门的暴雨梨花针,凤南天一惊,不敢大意,瞬间凝聚真气,利用真气在自己和凤一白周围结成了一个球形的气罩抵挡暴雨梨花针。但还是慢了一点,射出的针扫有一根还是扫到了凤一白的肩膀,暴雨梨花针带有剧毒,凤南天瞬间点住凤一白全是八处大穴,防止剧毒扩散,然后一掌拍向血刀老祖,血刀老祖被这掌震出数丈远,肝胆俱裂,登时气绝。
凤南天本想留着血刀老祖的,毕竟有此恶人在中原武林,难有宁静之日,自己正好坐收渔人之利,但没想到凤一白却因为血刀老祖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伤害,便也不顾的那么多了。
凤南天在血刀老祖身上搜了搜并没有找到暴雨梨花针的解药,凤一白命在旦夕,凤南天扶着凤一白坐下,自己盘膝坐在凤一白身后,凤一白知道凤南天要做什么,但是穴道被凤南天封住,动弹不得,也说不的话,只有眼睛拼命的眨。
凤南天笑了笑,对着凤一白柔声道:“没事的。”凤一白一听,眼泪簌簌往下落。
凤南天双掌齐出,抵在凤一白背上,将自己内力注入凤一白体内,找不到解药,只好用自己的绝世内力将毒逼出。
但是凤南天还是低估了这种毒药,这毒药叫做“鸩羽夜”,乃是唐门的独门毒药,霸道异常,经过盏茶的功夫,凤南天虽然将凤一白体内的毒逼了出来,但是却损失了自己五成的功力,逼完毒凤一白已经无事,凤南天身体却异常虚弱,拼尽力气解开凤一白的穴道,凤一白抱着凤南天哭道:“凤大哥,你怎么能为了我冒险呢?”
凤南天笑了笑道:“我没事,调息一下就好。”说完挣扎着坐起,闭目打坐调息起来。
足足过了半晌的功夫,凤南天缓缓睁开眼,精神好了一些,凤一白扶起凤南天,凤一白道:“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凤南天道:“我们该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