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还剩下神机府四人和四个轿夫,马温书突然对着四个轿夫道:“你们找间厢房,把衣服脱了让我看一下。”熊大力一听,双眼瞪的圆圆的,一脸不可思议。
马温书带着四个轿夫去了隔壁厢房,屋里还剩龙游熊大力杨媚,过了盏茶的功夫,马温书还没有回来,熊大力对着龙游坏笑道:“你说这粉葛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吧。”龙游道:“不许胡说,马兄一定是在查案子。”杨媚道:“你脑子里整天装着一堆屎吗?”
这时马温书回到了屋里,用剑鞘打向熊大力,并道:“何其污秽。”熊大力用手臂挡了一下。
马温书道:“我刚才检查了四人身上的伤,四人的伤有问题,如果是被劫匪打的话,那人的本能反应是用手臂去挡,所以伤大多会集中在手臂上,但是四人除了手臂的伤,全身上下都有伤,而且有些伤是旧伤,这些旧伤应该是老爷打的。”
熊大力接道:“哦,你的意思轿夫掳走了崔小姐?”
马温书道:“老爷动辄责打,他们怀恨在心,趁机掳走崔小姐,敲诈一笔,为了戏演的逼真,就互相打伤自己。”
熊大力道:“苦肉计,戏演的比我还逼真。”
龙游道:“可是这只是猜测,凭伤断案并没有证据。”
杨媚道:“没时间了,马上就到交赎金的时间了,必须马上布置抓捕。”
马温书道:“好,那我们分头行动,我回府检验断指,你们去三岔口抓人。”分配好后,四人各自展开行动。
三岔口。
这里人来人往,路边的茶肆里座无虚席,这是出城的必经之路,许多过路的行人都会在这里歇歇脚,喝口茶,杨媚龙游熊大力化妆成小贩蹲在路边,崔大人怀里揣着一万两银票在路边焦急的等待。
杨媚化妆的卖梨的小贩生意还不错,两个人刚买完走了,又有两个妇女围了上来道:“你家梨多少钱?”正在这时有个人鬼头鬼脑的靠近崔大人,杨媚紧紧盯着那个人,不耐烦道:“三文钱一个。”
妇女道:“太贵了吧。”
杨媚道:“五文钱一个。”
妇女道:“你说什么?”
杨媚盯着的那人,突然间跑向崔大人,抢了他怀里的东西就跑,杨媚立刻冲了上去喊道:“神机府办案,闲人闪避。”龙游和熊大力也冲了上去,将人按住。
杨媚道:“快说,把崔小姐藏哪里了?”
那被按住的人道:“什么崔小姐啊,我只是抢了他的玉佩。”
三人一齐看向崔大人,崔大人的腰间只剩下挂玉佩的绳,玉佩已经被这小贼抢在手里。三人一阵失望,白忙活一场,没了劫匪的消息。
另一面,朱常和春花从神机府出来,春花道:“相公我们去哪里?”
朱常道:“当然是去借钱还给鸡头了。”
春花道:“去哪里借?”
朱常道:“看见前面的四方客栈了,那是我兄弟开的,想当年我在京城混的时候,人送外号‘黑白双煞’,知道什么意思吧?”
春花摇摇头。
朱常道:“就是黑道白道的朋友都得给我面子。”
两人走近四方客栈,窗边的桌上有四个人正在饮酒,朱常带着春花走过去对着四个人道:“吉哥,祥哥,富哥,贵哥,好久不久啊。”
那四个人抬头一看是朱常,立刻站了起来恭敬的寒暄道:“猪肠,好久不见,你小子这些年跑哪里去了。”说着忙拉着朱常坐下,喊道:“小二,加两副碗筷。”
吉哥看着春花道:“这位是弟妹吧。”
朱常道:“正是贱内。”
春花笑道:“吉哥,祥哥,富哥,贵哥好。”
四人道:“弟妹好。”
祥哥接着道:“猪肠,这次带着老婆回来是想做一番大事吧?”
朱常道:“其实我们这次来是....”
话没说完被富哥打断道:“猪肠这次回来是要进神机府当差吧,都知道你和凤大人情如兄弟了。”
贵哥接着道:“猪肠,这些年你不在京里,我们日子不好过啊,京里这些当差的一个比一个嚣张啊,还是你在的时候好,凡事大家有商有量。”
朱常道:“其实这次来,做兄弟的有个请求。”
吉哥道:“不用多说,做兄弟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祥哥道:“是啊是啊,你进神机府咱们里应外合,大干一场。”
朱常道:“我这次回来,并不打算进神机府。”
富哥道:“那你回来干什么?”
贵哥道:“是啊,那难道回来探亲访友,还是游山玩水?”
朱常难为道:“是这样的,小弟最近手头有点紧,希望各位大哥江湖救急,借我五千两。”
四人一听,寒暄的笑容登时僵住,吉哥站起来道:“我老婆在家做了鱼汤,要我回去喝,我先走了。”说完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祥哥道:“真没义气。”
朱常道:“三千两也行。”
祥哥忙道:“我突然想起来,隔壁老王约了我打麻将,要迟到了,我先走了。”说完溜了出去。
朱常看着还在坐着的富哥贵哥,富哥连忙道:“我丈母娘病了,还等着我去抓药,我也先走了。”
最后只剩下贵哥一人,贵哥左顾右盼道:“我我我...我肚子疼,...我我...我去下茅厕。”然后同样溜之大吉,只留下满桌的杯盘狼藉,和无语的朱常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