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昱回过头望了望庭院里被拦下来的丁苍峰,她感到很奇怪,为什么他醒来之后一直盯着自己不放,还一直跟着她,不是说反感吧但的确很奇怪,而自从见到过丁苍峰之后心中一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五味杂陈。
她耸了耸肩,“真是奇怪,算了,回家,阿爹这时候应该也快做好饭菜了,哈哈!”
一路上柳笙昱自言自语到:“我的气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大自然的气又是什么样的呢?”诸多的疑问在小女孩儿的脑海中浮现。
这时,路过一个正开着花儿的草丛,柳笙昱蹲下来,近距离观察着,她凑上鼻子嗅了嗅花儿的气味,“真香啊,或许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也有可能,哈哈”
说完,柳笙昱起身蹦蹦跳跳的离开了,如果各个画面定格在此处的话,一定是一副诗意饱满的图画。
清风掠过,花儿被吹的前后摇摆着,一个绿色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上,还未绽放的花骨朵儿在此时纷纷争相绽放,树叶也抽出少许嫩绿的枝芽来,仿佛在欢迎绿影一般。
绿影望着柳笙昱渐行渐远的背影,驻立了许久,而后又随着下一阵的清风吹来消失不见。
柳笙昱似乎感觉到身后有人一般,突然回过头来,但绿影已经消失不见了,“今天也真奇怪!自从出来之后一直觉得有一双眼睛在背后望着她。”她很不解的感叹今天所发生所有的事情,但没有头绪的事情还是要放弃的,她又愉快的蹦跳着回着家。
晚上,周围的事物都进入了梦乡,柳笙昱也是一样,不过她对孟老口中所说的灵气这一事情还有所余念,上床时问柳敬:“阿爹啊,你是不是知道灵气啊?”
柳敬一听,惊奇的说到:“哦?你们今天缠着爷爷让他教你们法术啊?他这都告诉你们了。”
“没有,是爷爷今天喝醉了然后跟我们讲的。”
柳敬一边拿着被子准备给柳笙昱盖上一边说到:“哈哈哈,那你们这也算得上是歪打正着了,灵气就是学法术的必要因素。但是学习这个第一靠的就是天赋,没有天赋,感知不到气的存在就没有学习的必要了,而且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学会的。”
柳笙昱瞪着她那葡萄般的眼睛一脸天真的说到:“那阿爹,你不是也学会了一点啊?给我指点指点呗!”
“哈哈,傻孩子,有些人学会了但不是真正的学会了,就比如说我,虽然感受得到气,但用将他运用起来还是很困难的,所以这个事情不是说简单就很简单的。”
“哦哦,好吧,明天到时候再去找孟爷爷,让他来教,嘻嘻。”柳笙昱接过被子躺下说到。
柳敬给柳笙昱盖好被子,吹灭了油灯,又轻声说:“睡吧睡吧,明天的事情明天说吧,昱儿好梦!”
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房间里,柳笙昱闭上了眼睛说道:“嗯嗯!阿爹好梦。”柳敬回应了一声好梦之后轻轻关上了门离开了。
蟋蟀奏唱着安眠曲安抚着即将入睡的人们,直至最后的灯火在村里面熄灭,人们陷入了深深的甜美的梦乡之中。
柳笙昱的房间内,她睡得正香呢,眼珠子这时灵活得转着,在梦中她睁开了眼,她发现自己坐在山崖边上,背靠着一棵参天大树。
而她眼前的景色似乎有些许眼熟,有点像顶苍山山峰上的那般景色,但是又不一样,不同的是此处没有村子,也没有那中央最为显眼的大树。
柳笙昱望着眼前的这幅场景感觉是如此的熟悉却又如此的陌生,当然,她此时并不知道自己在做梦,突然这时,身后的大树变成了一个人。
那人一出现就立刻拉住柳笙昱的手向前跑去,这眼前可是悬崖啊,这可给柳笙昱吓坏了,但那人并没有给她反抗挣扎的机会,被硬生生拉着往前跑,临近悬崖柳笙昱闭上眼妥协了。
几步下来并没有一种向下坠落的感觉,反而脚下是一种实地感觉,但这个地却有些奇怪,给人一种软塌塌的感觉。
这时,柳笙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也就是这时那人松开了柳笙昱的小手消失不见了,柳笙昱摸着脑袋抬起头,嘴里哎呦哎呦的叫喊到,想必应该是摔倒不轻。
而她这时也是睁开了眼睛,但下一秒,她直接愣住了。
天与地之间连接着硝烟,火光在她的眼前不断闪烁,无数的厮杀声以及哀嚎声在耳边回荡,各种打铁的声音从四周传来,从天上传来,甚至偶尔还有雷电、水流、爆炸声等等。
柳笙昱身披盔甲跪倒在地,她的周围更是躺着无数的尸体,而绊倒她的正是一个死人的一只手,可怕极了。
突然,一个火球在她数十米外处爆炸开来,柳笙昱捂着脑袋仿佛要哭出来的样子,下一刻,一个人影从空中闪过,只见数支闪着金色的文耀金枪竖立在柳笙昱的前面,鲜红的血液从上方滴落,见有血滴下来柳笙昱猛地一抬头,发现一个披散着头发的男人,他那魁梧的身躯屹立在她的面前。
柳笙昱愣住了,男人的口中、鼻孔、甚至是全身都在也在不断的往外淌血,柳笙昱被吓得整个人都呆住了,不知所措。
此时,男人的双腿逐渐变得无力,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而这噗通声仿佛十分刺耳,阵阵扎在柳笙昱的心头。
只见男子顺势就扑倒在了柳笙昱的怀中,她的心头更是一震,眼角的泪水已经情不自禁滑落而下,但却是无声的,柳笙昱的内心此时是百感交集,但更多的是伤痛,她不明所以。
男子的嘴巴上下来回移动,她在柳笙昱的怀中用尽最后一丝力想要发声,但从他的喉咙中传出的只有阵阵咕噜咕噜的声音。
他好像要对柳笙昱说些什么,直到呼噜呼噜地声音消失柳笙昱也没能听清,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瞬间涌上她的心头,她抬起颤颤巍巍的双手抱着男子,鲜血渐渐染红了她的胸前,此时吹的风仿佛都是凄凉的。
终于,柳笙昱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歇斯底里般,她不明所以。
现在所有的声应可以说是毫不入耳,柳笙昱哭了一会儿又停了一会儿然后又继续哭着,不知过去了多久,周围没有了一切声音,也没有了一切生命,除了柳笙昱之外,只见她疲惫的愣在原地,双目无神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男人,这个死掉逐渐腐烂的男人,在尸骨遍野的此地来说,算的上是唯一美好的景色了。
一个绿色的人影在此时从远方走过来,他的身影从柳笙昱背后走过,周围的一切事物又变了,变回了最开始的山崖处,那树也在,唯独不一样的是一个绿影站在旁边。
柳笙昱还沉浸在悲伤之中,背靠着那树呆坐着,此时绿影动了,他走到柳笙昱面前,柳笙昱缓缓抬起头,而她不知为何始终看不起绿影的一切,只能看清大概是个绿色的人影,很是奇怪。
绿影的嘴在这时上下拍打着,一个声音在柳笙昱的脑海中响起:“昱儿,昱儿,昱儿!”这是柳敬的声音,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然而柳笙昱还没行,柳敬也是教过几次,但依然是叫不醒,时不时还流着眼泪。
柳敬摇着柳笙昱的身子,“昱儿,昱儿!”
只听一个疲惫的声音从柳笙昱的嘴里响起:“啊爹,呜呜呜。”她哭了起来,“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柳敬见柳笙昱醒了高兴的说到:“做噩梦了?没事没事,不怕啊,阿爹在这呢,不怕。”
柳敬坐在床头安抚着女儿的心情,做噩梦不奇怪,但奇怪的是这类似于鬼压床般的梦,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