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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阴谋的开端

奇怪知识:《梅霖全史》一书中曾详细记载了关于【元德】的由来,不过这本书早已破烂不堪,里面的内容也是缺失严重,即使是后来的补充装订也难以再完整的重现此书的内容。跟据残缺的记录研究,【元德】这一次来源于一个人的名字,后来这个人改了名字,但是他却影响了此后一百年的历史进程。所以后世的史学家在编书的时候,每每想到这个人,就有些意难平。咒骂他的,说他是人类有史以来最恶的大恶人,应当将其名字钉在耻辱柱上,遗臭万年。奉承他的人说他是人类最成功的一位,他做到了所有人都没有做到的事情。不管他的个人品行如何,他都当得起千年以来最伟大的,最有影响力的一个人。这些言论谁也说服不了谁,吵了很多年,最终决定将这个人的名字作为他所在的那个年代的年号,适用于所有的大陆!

【元德三十五年、四月、信阳城】

王理是妖属府的府长,负责信阳城内一切有关妖族事物的处理。按照落香国的法律规定,妖属府拥有独立的招募部队的权利,且不受当地城主的管辖。

不过最近他正为虎妖伤人这一事件头疼,他一直在怀疑这头伤人的虎妖是在洛心阳以及当地妖族商会的保护下藏了起来。他的妖属府在他的带领下,发展到现在,已经将近有千人的规模,而且每个队员都经过了严格的训练,再加上长期处理妖族的事件,他们的中间不太有可能会有叛徒的出现。

王理在他的妻子的服侍下换好了衣物,喝了一杯苦茶,使自己清醒过来。

他已经派了大量的人手在城内以及信阳城周围十几个乡镇范围性的排查,但是一点音讯也查不到。为此洛心阳没事就把他叫过去骂一顿,赵瑾华每次见到他都要阴阳怪气的问他一句‘王大人精神这么不错啊,被虎妖杀害的那家子人每天以泪洗面,从来没有过安稳觉呢!’

就在前几天,陈似年还特意安排了一个宴会,将游学而来的林与和林莹请了过来,然后又公开的骂了自己一顿,自己却没有办法,只能挨骂。虽说洛心阳这个城主管不到自己,但是出现了虎妖事件,隔三差五借机发挥,骂自己一顿还是做得到的。

当然,泥人也有三分火气,王理的妻妾们对此最有发言权。每一次王理在外面挨了骂,回到家里就没有个好脸色,哪怕做错了一点小事,也会被他抓住狠狠地骂一顿,搞得王理府上人人自危。

看见王理走出了屋门,就连在院内扫地的丫鬟们不由得放轻了动作。

“会不会扫地?你们在糊弄谁呢?扫地扫的这么轻,能清扫的干净么?我花了那么多钱养你们,是让你们在这里白吃白喝的么?赶紧干活!”

王理看见了丫鬟们的动作,眉头一皱,斥责话语也是顺势说出了口,看见丫鬟们按照自己的要求做了之后,才略为满意的走出了府邸。今天府邸门口一大早就来了人报信,说是在距离信阳城较远的一个据湘村里面发现了虎妖的踪迹,好像还死了一个人。前段时间没日没夜的排查,再加上洛心阳他们几人的阴阳怪气,使得王理早已心烦意乱,也顾不得先派遣人员查明真相,急匆匆的就赶去妖属府去处理此事。

王理刚走,丫鬟们就聚集在一起叽叽喳喳议论了起来。

“王大人今天又是怎么了,又被谁骂了?”

“谁知道啊,每次都拿咱们出气,他要是真有本事啊,骂回去,打回去啊,在女子身上出气算什么本事。”

“好了,不要议论了,赶紧干活吧!省的大人又突然找出什么借口责备你我!”

......

妖属府内,吕奢早已集结好了他的部队。他作为队长,每天都要派人在妖属府衙门里面派人驻守。一大早,他就得知了消息,然后也是立刻通知了王理,他则是集结了还在城内的部队,约有百人数,其他的则是早早地分散在其他乡镇,难以在短时间内通知到。

吕奢看了看七扭八歪集结在衙门院内的队员们,也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他揉了揉眼角的眼屎,强打起精神来,“都站好队,松松垮垮的成何体统!现在已经得到了消息,在据湘村发现了虎妖的踪迹,我们等王大人来此,王大人会亲自带队,处理此事!”

“是...”虽说有了最新的进展,但是下面的众人依然提不起兴趣。

吕奢刚想骂出声,下边有个人捶打着胳膊,走了过去,“吕大哥,还是等王大人来再说吧,你看着天都没有亮,再加上大家这段时间实在是太操劳了,真的是打不起精神来!”

看着不断打着哈欠的众人,吕奢也是无话可说,毕竟他自己都算不上能够提得起精神。

“小黄,你带几个弟兄,去府门外远一点的地方把把风,什么时候王大人来了,你通知我们,让大家休息一下。”

吕奢想了想,软了心肠,交待几个人去妖属府府门外面把风,其他人则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有的甚至还微微打起呼噜来。

“吕大哥,你说,这件事情什么时候能结束啊!这个王理,说是每天排查,可他不就是坐在这妖属府里喝喝茶,去城里溜达一圈么!他连信阳城都没有出去过!”丁醇磊见此也是坐在了吕奢的旁边,他与吕奢的关系算是挺不错的,会是不是的聚在一起,去酒楼里面小酌一杯,排解下忧愁。

“王理大人的事情你还是别乱说了,谁让他是妖属府的府长呢!你什么时候看见过大人物亲自下场作战的,累的不就是咱们这些小兵么!”

说这话的是蔡文,他是一个十人队的小队长,在吕奢将他们集合起来之前,他还在城内巡逻,挨家挨户的去排查是否藏匿了虎妖。接到了集合的命令,也是急忙的赶了回来,脸上有着难以遮掩的疲惫。

吕奢将自己的水壶递了过去,蔡文没有客气,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口,顺了顺气,然后继续说道,“不是我说这个王大人啊,这王大人真不是个人!”

吕奢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斥责道:“说什么呢,就算王大人不在,你也注意自己的言辞!”

蔡文揉了揉脑袋,看了一圈,有所恍然,然后压低了声音,“我说的不是集合的这事,是另外的一件事,也是吕大哥你带我们处理的!我是没想到啊!”

吕奢听到这话想了想,“是那熊妖在闹市杀人的那件事?”

“是啊,一家子都死了,就剩一个寡妇,后来妖族那边赔了很多钱,也就不了了之了。”

吕奢用手指扣了块地上的泥土,放在手捏了捏,“这件事情的确做得不地道,不过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具体的事情大家心里有数就行了!”

说完就站起了身,在府院内绕着圈走,很明显不在想说这件事情,蔡文也是闭了嘴,眯着眼睛恢复体力。

吕奢则是抬头看了眼远处有些发白的天色,回想着这个熊妖事件。

一只熊妖在闹市里面与一户人家发生了冲突,好像是那户人家不想卖熊妖东西,惹怒了那只熊妖,结果熊妖大发凶性,活活咬死了一家三口,只剩下了一个寡妇,这个活下来的寡妇也是破了相。

这件事情因为发生在闹市,一时间沸沸扬扬。那段时间,城主府邸以及妖署府每天都有人闹市,要求以命偿命,更有甚者要求将所有的妖族逐出信阳城。那段时间所有人的压力都是非常的大,每天配着刀站在城主以及妖属府的门口,以免出现更大的混乱。

后来妖族各个商会出面,出钱出力,将那头熊妖的头颅带到了闹市,给闹事的人一个交代。但是,在现场的吕奢却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头颅不是闹事熊妖的,甚至是否成为了妖族都不好说。再后来,城主府邸,王理的府邸都有妖族送了很多的箱子过来,吕奢甚至还帮忙搬过。也是从这个时候起,他得到了暗示,不要再去认真的查此事。也是从哪个时候起,所有的有关妖族的事件都处理的极为困难。

至于那个寡妇,吕奢听过相关的风言风语,每次闲暇时间与他的队员喝酒的时候,总会有人提及这个寡妇最新的事情。

听说妖族那边赔偿了她二十张水钱,妖属府这边赔了她五张水钱,城主府赔了她五张水钱,这些钱完全够她花一辈子的。只不过后来,这寡妇的亲戚以及她死去的丈夫家的亲戚,以各种的名义不断地像这个寡妇索取钱财。这个寡妇也是奇怪,谁要钱都给,要多少给多少,为此吕奢还出面劝告过她不要如此行事,也警告过她的那些家里人,不要在无度的索取钱财。可是毫无作用,吕奢因为那个寡妇无所谓的态度,也决定彻底的不在管理此事。

谁承想,当那个寡妇的所有钱财被她的家里人要走之后,她就悬梁自尽了,而那一天,也是她那死去的一家三七出头的日子。

没人理解这个寡妇的行为,更不理解她的家人为何如此作为,所以关于她的死因也是众说纷纭。有人说是受不了压迫,有人说是没了念想,也有人说有人贪图她的美色,见色起意,才让这个寡妇受不了悬梁自尽。不过吕奢更是倾向于没了念想这一说法。

这个寡妇死后,熊妖在闹市杀人的事情几乎不再有任何人述说了,好像城里百姓都忘记了此事一样,只有那些在集市贩卖东西的商贩们,每次看见那个熊妖杀人的地方,都会远远的绕开。偶然有几个要坚决重新处理此事的人,也悄然间没了踪影,不知死活。

吕奢头脑里想着此事,心理的担子越来越沉重。他不是那些好糊弄的百姓,随随便便拿出一个头颅就能认为此事解决了,只是他很清楚了那些要求彻查此事的那些人的下场,大多数都抛尸在了荒郊野外,他不想自己也是这种结局!

只是可怜那个寡妇,本来有着幸福家庭的她,一夜之间丈夫孩子全死了,只剩下了她一个。而她那些无良的亲戚则又是将她丈夫孩子的陪偿金全部榨干之后,再也没有管过这个寡妇的死活。这个寡妇死后,为其抬棺的人都没有,实在是可怜。

过了一段时间,天色终于有了亮光,王理才坐着自家马车,慢慢的来到了妖属府衙门。

而得知了消息的吕奢他们早已重新站好,佩戴整齐。

王理进入了妖属府大门之后,看见穿戴整齐的部队,阴沉的脸色有所缓和,之后站在了队伍的前方,开始了一如既往地训话。

底下的人早已熟悉了这一贯的作风,早就练成了目不斜视,却可以和身边人说话的功夫。

“我说,蔡队长,此事真的是王大人亲自带队么?这事靠谱么?往常可都是吕大哥带队,兄弟们也都放心,这王大人他能行么...”

“我也不知道,不过啊,够呛。”蔡文微张着嘴,悄然的上下动着,说着话。

“而且啊,最近的妖属府味道越来越不对了!洛城主有事没事的就找咱们麻烦,妖族商会那边也很不配合,尤其是这个王大人娶了一房狐女之后,整个妖属府都骚哄哄的!”

“蔡队长你还能闻到妖属府的味道?我这做小弟的真是佩服!蔡队长,能否问问我身上什么味道?”

“都闭嘴,你身上的屎臭味隔老远都能闻到,老实听训就是了!”吕奢那低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后面的两人也就不再言语。

王理足足训斥了足有小半个时辰,感觉到喉咙有些沙哑,才停了下来,让手下带全了武器弓弩,就让吕奢前往了据湘村的方向,他则是再一次坐上了马车,在队伍中间晃悠悠的前行着。

......

城主府内,陈似年和洛心阳坐着喝茶,对面的狼魏则是看着四周,心里不断地咂舌。

狼魏作为妖族商户的会长之一,常年在信阳城这边与人族打交道,他也曾游历过很多的地方,可这信阳城的城主府还是让他感到太过于奢侈,浮夸。

现在他们就坐在观月楼的九楼,这里算得上是整个信阳城最高的地方了,在这里可以看到整个信阳城的全貌。整栋楼是有大芸秋林木制造而成,这种树木在雨后会散发出一种清香,很是奇异。当然,洛心阳也是花了大价钱,整栋楼里充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奇珍玩物。高育国的黑山陶器、华韶国的香山美玉、叶影国的丝绸屏风、旭久国的金制卧佛、诺阳国的云丝茶叶,这些东西都成堆的随意摆放在了楼内,据说楼下有个纯金打造而成的信阳城俯瞰图,狼魏没有去过,也不知真假。

至于吃食方面亦是如此,因为行商的便利,不仅仅是城主府,整个信阳城对吃食方面都有些挑剔,城内百姓讨论最多的就是询问今天吃的是来自哪国的食物,之后才是城内是否有什么新鲜事。当然,林莹带着官兵抄了醉月楼也属当下最新鲜的事情。

观月楼不断地有人跑进、跑出,像楼顶三个人传递着消息。当王理带着人出发的消息传来,三人同时起身,走出屋子,扶着栏杆眺望着妖属府的方向。

“狼魏先生,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不过也请你做的干净些,不要留下太多的把柄才是!”洛心阳看着远处的妖属府,他这城主府位于信阳城的正北方,妖属府则是位于偏东方,远处地平线的日光刚刚好能照亮妖属府的位置。

“事成之后,会按照你的要求,我会允许与你们妖族经商的物品种类在多一些,扩大一些!”

狼魏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下嘴唇,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芒,“这件事情请洛城主放心就是了,不过林禹他们一行人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呢?他们在这里始终是一个很大的变数。这种城池里面人的秉性,经由上次熊妖的事件,已经摸得差不多了。永远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他们看待这些事件只是好奇罢了,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忘记的。真的是太好利用了!”

“那个熊妖事件发生之后,最开始城内百姓群雄激昂的态势,的确让人吓了一跳,可很快,没过几天,喊得最凶的那一批人没了动静。这群人往往喊得最凶,见事情不对跑的也最快。”

“再过几天,糊弄了他们一下,用一头野熊的头颅代替了熊妖,喊得比较少,但是很坚定的那群人也没了声音。看上去他们很坚定,因为他们心中有着自己所谓的‘正义’,那些读过书的学子们更是如此。但是,只要给了他们想要的答案,他们认为自己心中所谓的‘正义’达到了,就满意了,根本不在乎事情的真相是如何。他们听到了我们说出来的如何处置,以及看到了我们给出来的,他们自己想要看到的事实,就会没了动静,这些人其实最好对付。

“然后妖族出面,给那个寡妇一大批钱,并且大肆宣扬一番,之前为其出声的人,有些因为嫉妒开始了冷言冷语,开始莫口不提熊妖的事情了。然后再派人,在城内多散布一些关于这个寡妇谣言,比如说她不贞,或者说她为了钱与家里人闹翻了,结果如何呢?城内百姓还是愚昧的更多些,这群人更愿意相信听来的,不愿意相信见到的。这群因为熊妖事件喊打喊杀的人,开始关心起这个寡妇的传言了。”

“这几套功夫做下来,坚持为熊妖事情发声的只剩下寥寥数人而已。想个借口偷摸把他们做掉,稍微放出点风头,这样那些所谓的聪明人也会‘聪明’的不在出声,此事就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最后以这个寡妇自尽来收底,不管是那些种种原因不再为熊妖事件出声的人、还是那些冷嘲热讽那个寡妇的人,都彻底闭上了嘴,”

“只是林莹和林禹二人,作为一国的皇子和皇女,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这次的醉月楼事件,林莹因为一些风言风语,以及一些好色胆大之人对她身边人的骚扰,不管不顾的将整个醉月楼的下四楼一网打尽。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所有人只敢在背后议论她了,没有任何人在敢当面触犯她,这样不按常理来的人,最容易出现大的意外。”

洛心阳和陈似年听着前面的话语,不断地表示同意的点着头,因为事实就是如此。一城百姓就这样被糊弄了过去,而那个在闹市杀了一家子的熊妖则是回到了莫纹大陆,每天吃喝玩乐一样也没少。

到了后面关于林莹的话题,两人都有些犯愁。毕竟是一国的皇女,她的要求不能视而不见,可是真要像林莹要求的,那关联的人可就太多了,他们又不好去威胁林莹。

尤其是林禹哪一句‘我被立为太子了’,不管这句话的真假如何,陈似华处理此事的时候,听到这句话也是没在犹豫,听从了他们的命令,将醉月楼下面四层楼的所有人都抓捕了起来。往往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是最难对付的人。

洛心阳捏了捏眉心,“我前天已经和林禹碰过面了,他们明天早上就会启程离开了,不会耽误事情的。不过华韶国的一些事迹,好像变得真切了一些,再加上现在这个国王大力整顿国家,操练新兵,严厉肃清军饷问题,再加上改良他们的武器,还有一系列的政令的实施,仿佛在说他们要迫不及待的做一些事情,头疼,真的头疼。现在华韶国的实力可以算得上是七大王国中最强的一个了。”

狼魏闻言也是漠然的点了点头,华韶国从实力上来说确实是七个国家之中最强的一个。

首先他们的人口最多,可以在短时间内招募大量的兵马。其次多平原,土壤也是最肥沃的,每年的粮食都会丰收,他们储存的粮食号称可以供应全国百万将士大战十年所需的,这是一个很可怕的数字。最重要的是他们拥有黒恒山脉,铁矿石,木料等战略物资源源不断的输送到华韶国的各处,使其实力愈加可怕。

陈似年晃悠悠的转过身,从屋内的侍女手里要过了一杯七香茶,细细的嗅了一番,才开口对着两人说道:“这个是没办法的事情,要认!我若是华韶国的皇室,每天能都乐醒,不过既然咱们都不是,还是按照咱们的计划慢慢行事吧。”

洛心阳对陈似年的举动没有反应,他们相识了很多年,加上陈似年很会来事,更何况陈似年掌握着汇云坊,每年与妖族的交易中都会获得大量的钱财,陈似年对自己还是很重要的。

“这样吧,以防万一,这段时间我们先不要用鹰隼来传信了,据湘村一事全部拜托给你了。”洛心阳看向了狼魏,狼魏沉思了一会,表示同意。

“洛城主,事成之后那个位置留给我弟弟陈似华吧,至于所需费用还有一切开销,我来出如何?”陈似年想起了这事,有些惦记。

洛心阳大度的说道:“没问题,只要事成,这个位置留给你处理便是了!”

两人一狼互相的看了几眼,都漏出了满意的表情。

【元德三十五年、五月、信阳城牢狱】

吴云正在门口大声喊着牢头要水喝,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搭理她。自从上一次小四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期间她的伙食不变得更差了。

而袁援的家里因为在城里有个正经的生意,而且她还是信阳城学仕堂的一名学子,三天前就已经出去了。至于方霞,是和袁援出去的同一天出去的,只不过从这所牢房换成了另外一间更加干净、而且只有她一个人的牢房。吴云很清楚,方霞也是忍受不住这样的痛苦,选择了与某个牢狱里面的狱兵做了‘生意’。

至于小四,每天晚上她都会出去做‘生意’,有时候还会路过自己这里,慢慢的扭着屁股,斜着眼睛看向自己,手中还偶尔的拿着一个鸡腿,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有时做‘生意’做的太久了,孙德会将她抱回她的牢房。而小四的眼里满是得意,丝毫不认为这是可耻的事情,每次都会将吴云气得够呛。

因为孙德的缘故,牢狱里其他的守卫没有找过小四,每晚要么是孙德过来找小四,要么就是她自己在牢房里面休息。

现在,这所牢房里面只剩下了吴云一个人,好几天吃不饱饭的她,甚至已经没有力气在与小四生气,现在要一杯水都没有人搭理她。她猜测是小四的缘故,“小四那个不要脸的奴隶,在孙德那里吹了枕边风,孙德又联合其他的牢狱守卫,一起整我!行啊,谁怕谁,我要是向你们求饶,我就跟你们姓!”

吴云一脸颓废的坐在地上,肚子还在咕咕的叫,嗓子也早已干哑的说不出话来,晚上还要忍受小四路过自己这里时的嘲讽。尽管小四一句话也没说,可总是能把她气个够呛。

正在吴云半醒半昏迷之际,一个声音传来:“死了没?没死过来喝水,你要的水不喝的话,我就倒掉了?”

吴云艰难的抬头看了眼,认出了是最早把小四叫出去的张陌生,是个年近花甲的老头子。吴云挣扎着起身,颤巍巍的手端着碗,干裂的嘴唇不断地小口抿着水,顺带心里狠狠地鄙视眼前的人和那个奴隶。

“一个邋遢老头子对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下得去手,一个十四岁的奴隶甘愿让一个白发苍苍的牢头糟蹋自己身子,不嫌恶心么?不愧是个奴隶,真是个被人骑的货色!”

张陌生笑眯眯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他对这个女子中意很久了。姿色倒是一般,不过唯一的优点,也就是让张陌生最看重的一点,胸大!

至于那个小四,对于他而言,也只是消遣消遣罢了,玩过就算了。前几日孙德支支吾吾的找他说以后想要带小四出去,养她的时候,张陌生明白了他的意思,果断的没有再去找过小四,“小孙啊,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既然相中那个丫头,以后你留着玩就是了,反正牢里多得是。”

孙德还为此特意请张陌生吃了一顿饭,弄得张陌生心里冷笑不已。

吴云缓缓地喝完了这一碗水,看着这个张陌生一直在盯着自己,目光在自己身上不断地游荡,心里一阵厌恶。不过她想着自己要是果断拒绝的话,下回可能真的连一碗喝的水都没有了,于是她忍着心中的恶心没有动身。

“这位大人,劳烦大人个事情,能否为我代写书信一封,交给城南连城坊的坊主吴大人,事后必有重谢!”

张陌生‘嘿嘿’了两声,“你是不是还幻想着能够出去呢?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位吴大人,出去的当天就离开了信阳城,跑出去行商去了?”

吴云听到此言身体晃了晃,强忍着才没有晕过去,“大人你莫开玩笑,我家吴大人为人处世,都无可挑剔,是不会狠心抛下我的,还请大人帮忙书信一封!”

张陌生看着眼前死犟的女子,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他在这所牢狱里已经呆了很多年了,什么女子他都见过,牢狱里的潜规则也是摸得很熟练。像吴云这样的女子,不是正妻,没有背景,绝大多数都死在了监牢里。就算有几个侥幸能活着出去的,下场又能有几个是好的呢?

像那些有探监的人,他不动。有背景有官身的,不管是什么罪名,他也不会动。家里面交了钱的,他不会动。还有就是学仕堂的学子,他更不会动。至于剩余的人,没有官身、没有钱财、没有人来探监,像这样的女子,明里暗里他早已祸害了很多。至于男子,要么拉出来打一顿出出气,要么是给某些大人物家中子弟替死,要么拉出来充当奴隶,不知了去向,以至于牢狱后面埋藏了数不清的尸骨。

眼前这个吴云就属于没背景、没钱财、没人探监的‘三无’女子。

“你可别忘了你们大人得罪的是谁?那可是一国的皇女,你那个吴大人早就连夜跑路了,回到这里最起码也是半年以后的事情了,你觉得你还能撑到那个时候?”

吴云咬着牙,没有说话。

“我也知道,你们那个吴大人和妖属府的王大人有些许关系,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王大人也有难了,嘿嘿,他早已自顾不暇了!”张陌生想着这几天的风言风语,心里很是感慨。

好好地一个妖属府的府长,怎么几天下来名声变得这么的臭?好像是因为去了一趟据湘村?也不知道那些传言的真假。

张陌生起身俯视着还坐在地上,一副宁死不屈样子的吴云,没说话,冷笑着离开了。

吴云则是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又过去了几日,虽然饭菜没有变好,每顿里面都掺有砂石,不过不像之前一样一天只给吃一顿饭,只要是想吃,都会有人送过来饭菜。

吴云在牢房里面已经没有了时间观念,这里见不到太阳,每天的床都是潮湿的。她在迷迷糊糊之中只记得自己吃了五顿含有砂石的牢饭,与此同时,她也悄然听说了一个消息,小四已经出狱了!

此时她的心气早已消耗的差不多了,牢狱真不是个人呆的地方!

也不知什么时候,孙德提着饭菜过来了,用刀柄敲了敲她的牢门,将她唤醒。

“起来吃饭,你今天运气好,外面有个姓袁的姑娘给你送了一些吃食,就是和你关在一起的那位。我放这里了,你爱吃不吃!”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姓袁?姑娘?袁援么?呵,没想到别人的一份施舍对我来说是那救命稻草。”

多日的饥饿以及心气的消磨,早已经让吴云头脑发昏了,再加上她与袁援的关系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坏,反而是最有可能给自己送些吃食的人。

她也来不及多想,炖肉的香气早已充斥她的鼻腔,抓起一块肉就往自己嘴里面塞,也顾不上是否烫手。对于一个饿了十几天,顿顿吃不好的女子而言,吃上一顿饱饭才是最重要的。就连肉汤她也没剩下,一口气喝干了肉汤,之后打了个饱嗝,胡乱的用衣物擦了下嘴。

刚进牢狱的时候,吴云就连地上散乱的稻草都会认真的清理干净,但是进来十几天后,她已经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了。

孙德站在拐角处看着这一切,感叹了一句,“挨饿真可怕,可以让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

这些饭菜其实并不是袁援送过来的,而是张陌生送过来的,孙德亲眼看见张陌生将一包粉末状的东西倒入了肉汤之中,他知道这个老张头想要做什么,有些于心不忍。

不过张陌生的一句轻飘飘的话语使他狠下来了心,“我可以闭只眼,让你把那个小四弄出去,就可以睁开眼睛,把她弄回来。别忘了这事你可欠我一个不小的人情呢!”

对于孙德而言,小四是他人生中第一个女人,小四的热情、天真、勇敢,都使他着迷,否则他也不会想办法将小四弄出去。虽说牢狱里面的女子没几个干净的,但他还是被小四说服了,毕竟谁不喜欢女子的奉承呢。

现在,小四就在他的家中,每次回到家中,都能得到小四的笑脸,孙德那情窦初开的心也随之融化。

他在牢房的拐角处站了半天,算了下时间,药效应该发作了。就又重新回到了吴云所在的牢房,用力的敲了敲,见到没有反应,就转身去找了张陌生。

张陌生正坐在牢狱门口处悠闲地喝着酒,看到孙德过来找自己,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

孙德心里还是有些苦闷,如此作为让他感到一些羞愧。

张陌生看出了他的心里所想,也没有着急前往吴云所在的牢房,用手指指向了门外,“小孙啊,你看,外面是什么?”

孙德先是给张陌生倒了一杯酒,然后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毕竟自己还欠着他的人情。

“外面?马路?守卫?还是什么,老张头你说话怎么神神道道的。”

张陌生毫不客气的瞥了他一眼,“你啊,还是太年轻。这一扇门,可就是两个世界!门外是广阔的天地,有柳洞街的戏耍表演,有那醉月楼的歌舞酒肆,有那学仕堂学子郎朗读书声,也有汇云坊那种钱财流通之地,可就是没有犯人!而这门内,什么都没有,就只有犯人!”

“牢狱外,牢狱内,是两个世界。你外面的那一切东西在牢狱内都毫无作用,进来这所牢狱,你只有两条路可以选!要么接受,要么去死。这所牢狱里的犯人真的算是人么?你这小年轻刚来没多久,但也心里有数了吧?”

孙德闷闷的喝了一口酒,“我也知道你的意思,就是自己心里转不过来着弯来,有些憋屈。”

张陌生也是有些慨然:“和你一样,我最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也是接受不了,甚至顶撞过牢狱里面的狱兵,挨了一顿鞭子。可人总是会变的嘛。你这不就弄出去了一个小丫头?那小丫头在你家里带的可曾习惯?”

孙德听到有关小四的事情,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意,“小四姑娘人真的挺不错的,天真,活泼好动,但是又很顺从,来我家里后没有与我娘顶撞过一句话。”

张陌生心里再次叹了一声,“还是太年轻!那个小四如果真的天真,怎么可能第一个与自己做那‘生意’?而且可不止一次,更何况还是那个小丫头主动的!”

想到这里,张陌生有些怜悯的看了孙德一眼,起身走进了牢狱之中......

【四月、信阳城】

林禹这几天陪着林莹在信阳城内逛了许久,每次出去,都会拎着一大堆东西回来。

至于醉月楼里的生意则是一落千丈。虽然醉月楼的王老板已经出来了,不过为了躲避林莹,她这几天则是完全没有出现过。

“姐,别买太多东西,该带不回去了!”林禹双手都东西,衣服饰品,甜点茶叶,小说译本,什么都有。

为了防止自己被累死,林禹连哄带骗的将妧辛带了过来,陪着林莹一起逛了两天的信阳城,第三天妧辛就不干了,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出来了。现在又只剩下自己这一个苦力了。

林莹回头看了一眼,好像买的东西还有些少,林禹竟然还有力气说话?

“对了,姐,我听说王理,就是妖属府的府长,他今天一大早带着人马出城了,估计是有妖族的事情要去处理。”林禹快走了几步,跟上了林莹的步伐。

“关我什么事?这些风言风语你都从哪里听来的?”林莹转过头,有些疑惑。这个林禹每次都能听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传闻,自己都不知道这些言语从哪里说出来的。

“在你逛铺子的时候,从店家小二那里打听来的。”林禹咧了咧嘴,自己的胳膊已经开始酸痛,有种涨涨的、麻麻地感觉了。

林莹无所谓的耸了下肩膀,不是很在意这些,反正对自己又没有什么影响。

......

正午时分,集市上,李大婶正在叫卖自己的蔬菜。闲暇时光,她总会看向自己一旁空缺的位置,原本是青山这个傻小子在这里的。

“哟,李大娘,怎么,又想青山那个傻小子了?真把他当成亲儿子来对待了?”

李大婶叹了一口气,如此不着调的话语,不用说,定是那卖烧饼的张老太婆来了。

“张婆子,来两块饼子,不,来三块吧,大早上的光吆喝了,也没卖出什么东西。”李大婶擦了下手,从兜里数出五张兽钱来,(一百张兽钱相当于一张花钱,也是人族另种鄙视妖族的举措)递了过去。

张婆子笑着接了过来,从篮子里摸出三张大些的烧饼,“那就中午多吃些,赞些力气,下午努力吆喝几声。不过青山这傻小子怎么没来?每次他都要吃我五张饼子才行!”

“他是附近的村户,进山采草药的。每个半个月才会来那么一次的!”李大婶顿时有些想念青山了。

隔壁不远处一个卖瓜子碎嘴小吃的婆子听到了他们说话,也是凑了过来,“在说青山呢?嘿,那小子,一身的牛力气,也不知道他那瘦体格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我说,李大嗓门,你之前不是说要给青山那小子介绍个姑娘么,此事有信了么?”

李大婶笑骂了一声,“你个陆红鼻子,好意思笑话我。青山那小子我也摸不准他的态度,他说过段时间可能会搬来城里做些小生意,到时候再说吧。”

卖饼的张婆子收拾着篮子,看着卖瓜子小吃的陆康婆子来了,也停了下来,看了眼四周,神秘的说道,“我跟你们两个说个事啊,你们可不要随意传出去!你们都知道,我那儿子,在城主那里当了个小官!今早啊,他就给我传了些消息出来,还挺吓人的!”

李大婶啃着烧饼,含糊不清的大声说道:“又有什么消息啊,上次熊妖那事,你那儿子说的消息就有些乱七八糟的,弄的人分不清真假!”

张婆子急声说着,“这回准没跑!是关于王理王大人的事情!”

“王理?妖属府那个?怎么了,说来听听!”

张婆子见到陆康也起了兴趣,所幸蹲到了她们面前,谨慎的说道:“今早上王大人带人出城,你们都看到了吧!说是除妖去了,实际上啊,是与那妖族谈生意去了!”

“谈生意?”

“可不是嘛,上次熊妖伤人,就是王大人谈的生意,收了一大笔钱后就不了了之了。这回又是什么虎妖伤人,这不又去谈生意收钱去了么!我那个在城主府里当官的儿子亲口跟我说的,说是上回他亲眼看见妖族抬了十几箱子宝贝,进了王大人的府邸呢!”

李大婶心里有些将信将疑,不过王理收取了妖族钱财一事倒有可能是真的!

“那这次他带这么多人去干嘛?”一边的陆康问出了她的疑惑。

“你可别忘了,死人了会有赔偿金拿!上次那个寡妇的钱,暗中就被王理吞了不少!这次带了这么些人去,稍微出点事情,他岂不是又可以贪那一大笔钱了?”

“我说张婆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李大婶压了下她的嗓门,生怕别人听见。

“李大嗓门,不是我乱说,可是我那当官的儿子亲口说的!”张婆子脸上漏出了一些愤慨,表示出对王理的愤怒。

......

张和是青衣队的一员,最开始投身青衣队是为了能有口饱饭吃,也全然不顾青衣队的声名狼藉。

后来,他才发现,青衣队被叫成青皮狗是有缘由的,做的一些事情,分明就是一群为人冲锋陷阵的狗嘛!

张和为了防止他的老娘担心,谎称自己在城主府那里当差,为城主办事。实际上,做的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上一次熊妖杀人的事件,他奉命四处宣扬那个寡妇不堪的丑闻,说她道德败坏,守丧期间勾引男子欢好,然后又换了一个地方继续如此述说。

之后奉命秘密抓捕了很多的人,他也不清楚这些人犯了什么罪,只知道他们曾经围堵过城主府,闹过事。于是他和他的同僚们将这些人悄然的做掉了,扔到了荒郊野外。

如果有叛逃出去的青衣队员,那么他们的任务就是将这些逃出去的青衣队员做掉。张和很明白,不管用什么理由离开了青衣队,都会被内部清理掉!

这一次,他和他的同僚们又一次奉命,准备宣传王理的事迹。说他贪腐受贿也好,说他与妖族勾结也好,说他一手策划了熊妖杀人事件也好,不用管城内百姓相不相信,总之就是一个目的,把他的名声搞臭。再有就是让城内百姓对王理有了一个全新的印象,让城内百姓都知道王理有这些传闻就好了。

张和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打扮,又看了眼正在打扮的同僚们,他们马上也会和自己一起出门,会前往城内的不同地方。为了宣传此事,自己打扮成了一个货郎。看着有些心安理得,不再感到愧疚的自己和同僚们,忍不住在心里长叹一声:“怪不得叫青皮狗,怪不得是只青皮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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