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知识:在人族各国的正规部队编制中,百人以下的队伍都为队,为首之人称为队长。千人部队被称为花长,万人部队的被称为水长,统领十万级别部队的为云长,与人族所制的钱币花钱,水钱,云钱相对应。在皇城内,相对应的官职亦是如此。国王最大,他的下面是花官,水官,以及云官,掌管全国政务,这些为一品官职。下面的六部,这些为二品官员。至于城主,则是属于五品官职。品级虽说较小,划分为中三品行列,但是权利却很大,执掌一城的军务,政务,城防。就算皇城内的官员来到了各城池之中,也要给城主三分薄面。不过近些年来,皇城采用的皇室子弟担任城主一事也逐渐的漏出了弊端,已经有不少的城池都是采用考核制,提拔上来的。至于学仕堂的学子,则是采用的自荐制。
【元德三十五年、五月、信阳城】
王理坐在妖属府之中,满脸怒容的看着坐在他面前的吕奢。
吕奢倒是一脸平静,正襟危坐在王理的对面。
“王大人,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邢官赵瑾华赵大人在您来之前就已经警告过我了,让我不要轻举妄动。他负责一城的刑罚,咱们妖属府只是处理与妖族有关的事物的,如果随意的对城内百姓动手,这就相当于将我们违法的证据交到了他的手上。所以我才没有任何的动作。”
王理还是极为不满,“管他做什么!他何曾与我交好过?我需要怕他的责罚?妖属府一直独立于城池,不在城内官员的职责管辖范围。”
吕奢有些无奈,正在气头上的王理根本不会听从其他人的意见,尤其是遭遇到了府门前的那一幕之后!说实话,当时吕奢也不知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或许那个时候逃避才是最好的选择?
“大人教训的是,我一定会注意,不再犯同样的错误的!”吕奢也是再一次的认错,希望能够早一点的出门,
每一次王理有事情的时候,或者遇到了什么糟心事,都会将他们这些队长叫过来骂一顿,然后说这是对你们好,让你们多涨些记性,实际上只是拿他们泄愤而已。
王理靠在椅子上,待了一会,才继续说道:“去监视好在门口哭闹的那一批人,顺便摸清他们的底细,将他们的家里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抓进牢狱里面去!”
吕奢心里一紧,“大人这样不好吧!这样...”
王理用冷冰冰的,宛如蛇蝎一般的目光看着吕奢。吕奢猛地打了个哆嗦,他清楚,王理这回彻底的动怒了。他没在劝阻,低头抱拳之后,就立刻走出了房门。
王理久久的盯着吕奢离去的背影,直至看不见踪影。
......
醉月楼中,一群身穿儒衫的学子正坐在里面喝酒打闹。为首一人面皮白净,手中拿着一把扇子。扇柄处悬有一块翠绿玉佩,很是醒目。
“秦大哥,真不愧是我等读书人的魁首,在妖属府门口,你那几句言语可谓是字字珠玑,真叫我等称奇啊!”
秦沐阳,也就是被称为秦大哥这人,摇开了扇子,笑着接下了周围学子的奉承。
“主要是这王理实在是欺人太甚,拿所有人都当做猴耍呢!你们想啊,他若是真的毫无过错,会有如此多的人对其进行辱骂?”
“再说,这一次他也的确是将他的下属们扔在了山里,喂给了那群妖族!人们都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可这王理,身为人族,却从不干人事!我等读书人这个时候不出手,对的起我们读书人的身份么?”
“哈哈哈哈,秦大哥教训的是!”
“......”
袁援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这些学子纷纷出声斥责王理,她毫无动静。
袁援自从牢狱中出来以后,就老实了很多。如果是之前的她,在妖属府门口围着的时候,她就出声怒骂那些人了。
早上的时候,他们这群学子还在学仕堂里面读书、学本事,突然传来消息,说是妖属府门口有人哭喊,好像是在怒骂王理。以及这段时间里,有关王理的传言早已传的满城皆知,这群学子就义愤填膺的参与到其中。在第一个人开口骂王理之后,他们也是立刻参与其中,大声斥责王理,生怕这件事情少了他们。
袁援倒是学聪明了很多,没有出声。她不清楚这次事件又是谁做的,她现在一旦遇到事情,就疑神疑鬼的,生怕再遇到醉月楼的事情。哪怕是在周围围观,都有可能会受到牵连!好在她已经收到了消息,那个女子已经离开了信阳城,否则她连在一旁围观都要考虑考虑。
“秦沐阳,这醉月楼里的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多啊!”袁援看着秦沐阳他们讨论起来个没完,而且声音很大,她有些害怕,就出声引开了话题。
秦沐阳顿了顿,想起了袁援事情,将扇子合了起来。“实在对不住啊,袁援,一开始不是很想来这醉月楼的。不过,这里是信阳城最繁华的地方了,所以就来了这里。”
“不过你不用担心,你没看这醉月楼的老板都敢回来继续开业了吗?就代表肯定不会再有事情了,你就尽管放心吧!”
袁援摇了摇头,没说话。在此期间她看见了一个瘦弱的姑娘,想起了和她曾经一同关进牢狱里面的小四,也不知道这个小四怎么样了。
她对这个女孩子说不上是讨厌还是喜欢,只不过她再也没有去过牢狱中,也从未跟任何人谈论过牢狱中的生活。
秦沐阳见袁援不是很想说话,也没过多的去叨扰她,只是和随他一共前来的学子们喝着酒,骂着王理,其他的学子则是不断的为其叫好。
【元德三十五年五月、中城村】
“哎!对了!记住了,不用瞄得太准,射完赶紧从后门溜走。绝不能恋战!一人只能射一箭!”
“哎呀,你这丫头,我跟你说过了,把这木头削尖一点!要做到那群流匪掉下去就爬不起来那种!记得放在屋里面,这群流匪如果气急败坏走进屋子里,就用这些东西给他们一个惊喜!正面不需要咱们来考虑,咱们就是负责让这群流匪过不安生就好了。”
“老王,过来过来,你这边的这个窟窿也要堵上,要保证那些流匪无路可逃才行,记得夯实一点,可不能一碰就碎!”
“杨大婶!你离远点!你离远点!上次你不是看见了这棉絮加烛油的威力了么!那可是遇火就燃,扑都扑不灭,浇水都不行的!你身上带着火折呢,离远点!”
中城村里,妧辛正焦头烂额的教导村里的人该如何作战,抵抗流匪。
前天傍晚的时候,林莹从附近的中州城里借来了将近两百把弩箭,几乎可以做到每户人家手里都有一只。再加上有五十名刀盾兵前来助阵,妧辛觉得信心十足。
尤其是林禹在去往中州城之前,偷偷摸摸的跟自己说了一句:“如果此事你办的好的话,我允许你自荐来我这里!”
人族各国学子采用的都是自荐制度,他们在学仕堂中也学的五花八门。他们在学仕堂里面可以学习兵法,学习农商,学习纺织养蚕,也可以学习圣贤之理。只不过想要入朝为官,就要去各个地方自荐才行。有些学子可能自荐了几十次,也没有人将其收留。而有的学子有些门路,就能很快的当官。
所以,林禹对他的暗示亦是如此。一位皇子对妧辛说可以自荐到他那里,妧辛如何能不上心呢?这可是关乎未来他的官场生涯!
所以,他不断地忙活着,在村子跑来跑去的布置陷阱,教导村民该如何做。只是,他还是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这个主意虽说是他提出来的,但是第一步该如何做呢?怎么确保这群流匪与官府毫无瓜葛呢?怎么确保这群流匪会再一次的光顾这个村子里面呢?
见到村里的事情逐渐忙的差不多了,妧辛又坐在了村门口,开始苦思冥想这个问题。想了半天,也只是想到散布谣言这个说法。比如说这个村子再一次的去城里报官了,或是散布消息说这个村子正在到处辱骂流匪,只有这样才会再一次的激起流匪们的怒火。如果说这个村子里面出现了什么大量的财宝,反而最不现实。一个已经被流匪屠杀过一遍的村子,怎么可能还有大量的财宝呢?
事实上,林禹也正是这么做的。他知道青衣队的真正用法,就是用来散布谣言,弄虚作假的。有的时候,他在华韶国也这么使用过,毕竟这么好使的手下,不用白不用。而且青衣队的人也早已不在乎骂名了,他们已经被世人‘尊称’为‘青皮狗’了,毫不介意自己身上再有其他的称呼。
他在中州城内向城主说了铲除流匪一事,城主没有理由拒绝,答应了此事。于是中州城的所有青衣队都出动了,他们在中州城的管辖范围内散布了大量的谣言。说有一个村子,叫做中城村,被流匪抢过一次后,很是不服气!这个村子的村民又一次报官了,使得城主都头疼不已,不是很想管理此事。
过了三天之后,林禹见到城内以及进城的村户都有意无意的讨论此事,他就知道这件事情差不多了,也就起程去了中城村。而他的姐姐、林莹,则是随着李子青一同隐藏在了中城村附近待命。
林禹身后跟着蔡文几人,等他来到门口的时候,林禹敏锐的察觉到有目光正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
林禹毫不在意的回望了过去,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城内的刀盾兵伪装的,忍不住叹了口气。
之后他骑着马,在村子里面转了一圈,找到了还在村民屋子里挖坑的妧辛,正随着村民们热火朝天的干着。林禹感觉有些好笑,下了马,把妧辛叫了出来,询问他这几天做的事情。
妧辛看到了林禹,回头示意房屋内的村民继续挖坑,不要停,他则是来到了屋外,一五一十的与他诉说着他的安排以及一些想法。
林禹听过之后,也没说什么,只是感觉妧辛还是有些年轻,不懂得如何作战。
“妧辛,你把村子里面所有的人都叫出来,还有那些城里来的刀盾兵们,都集合起来!我说一下接下来作战的安排!这事要快,半个小时以后,我需要在村门口见到所有的人,明白了吧!”
妧辛表情严肃的答应了。
林禹则是让蔡文他们也帮助妧辛,跟在他身边。他自己则是率先来到了村门口,复盘着他在路上想出来的作战方案。
现在诱饵已经播撒出去了,那些谣言会激起流匪的怒火。只要这群流匪起了心思,后面的事情就会...血腥起来。不过,完事开头难,中间难,结尾更难,世事如此,也不必太过于执着。
随着林禹不断地思考,完善他的方法,村门口也是逐渐站满了人。
林禹算了算时间,也看到了妧辛站在前面,对自己点头示意,他就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觉。
“乡亲们,你们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来自哪里,你们只需要知道,我是来帮助你们来处理流匪的!接下来,我所说的话,每个人都要执行,所有的人都要听!如果有任何人违背我的命令,那我就直接从你们这个村子里面撤兵,不再管你们了!听明白了么!”
下面很快就传来了稀稀拉拉的应答声,林禹也没在意。他瞥向了刀盾兵的方向,“你们这队人从今天起,住在村子中间的位置,不要出屋!你们虽然装扮成了村户,但是气质上却完全不像!这很容易漏出马脚的!今天起,就委屈你们了!”
在得到了刀盾兵领头人的应答之后,林禹就转过头来,看向了村民。他不是很有兴趣去了解每个村民叫什么,刀盾兵队长的名字。现在对林禹来说,站在这里就仿佛站在战场一般,容不得他再去攀谈一些可有可无的交情。这都会影响他的判断的。
“其次,从今天起,每家每户,必须有人守夜!当然,在屋内守夜。而且晚上各家各户不允许点燃烛火!如果晚上听到了什么动静,你们就起床,第一次流匪来袭的时候,只允许拿着农具出战,绝不允许拿着弩箭出去!这一点,谁若是违反,我第二天立即撤兵!你们就自生自灭去吧!”
这话一出,下面就出现了叽叽喳喳议论的声音,有个村民大着胆子询问林禹:“请问这位大人,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在这里我说了算,我说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如果我像你们挨个解释我的缘由,还想不想铲除流匪了?还想不想为你们死去的亲人报仇了?想的话就全部闭上嘴,我说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决不能再出现询问、质疑声!”林禹的怒喝声打断了下面村民的询问,议论声音也是戛然而止。
妧辛则是暗自咂嘴,“他们真的是亲姐弟啊!都喜欢打断别人说话,这样不太好吧?”
与村民相对的刀盾兵们则是一言不发,林禹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林禹吸了口气,大声说道:“刀盾兵在流匪的第一次袭击中,不允许出现,违者军法处置!”
“是!”刀盾兵齐刷刷的喊出了声,惊得村民们更是鸦雀无声。
“所以,想让我保护你们,保护你们的村子,你们这些村户就拿着你们的诚意来!顺便让敌人看看,你们也不是好惹的!同时也是展示给我看看,让我看见你们这些人不是怂包!如果你们连出战的勇气都没有,我也不必在你们身上浪费时间!”
林禹环顾了一圈,见没有人出声,“没人说话我就当你们默认了!谁若违反我的命令,后果自负。现在,你们继续布防村子,妧辛你好好监督!”
妧辛也是大声的喊着:“遵命!”
围在村门口的众人见林禹发布了命令,也就散了开来,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林禹则是回头看向了村外的方向,那是林莹埋伏的方向,自己难免有些担心。妧辛则是想要找林禹再详细的说一说情况的,不过看到林禹转身离开了,他也就闭上了嘴,反正以后还有时间,不急于一时。
很快,到了晚上,各户村民都熄灭了烛火,他们家中的男子则是手中紧紧地拿着锄具,紧张的趴在窗户边,撕开了一条小缝,看着村口的方向。
林禹和妧辛则是住到了一起,妧辛也是紧张的在屋内走来走去,很不安生。
他走了好一会,看着躺在床上打着盹的林禹,终究还是问出了口:“林公子,您能确保这群流匪晚上一定会来么?”
林禹睁开了眼,看着有些焦急的妧辛,笑着说:“妧辛,你也坐下歇会吧。计划已经想好了,事情也都铺垫好了。有了开端,现在只剩下一个结果不清楚了,这有什么可着急的?难道你着急,事情就会有转变么?”
“至于那群流匪来不来,我当然不知道,我又不是流匪。”
妧辛听了林禹的话,做到了椅子上,“那林公子,您为什么今晚要安排人守夜呢?为什么要这群村民首先应战呢?”
林禹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傻,不是很想说话。可妧辛想不明白,就会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他也休息不好。没办法,林禹决定多和这个妧辛说一点东西,让他能够聪明一些。
“首先,我这么安排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不知道流匪今晚会不会来啊!我要是确定的知道了消息,何故会如此呢?所以你也记着点,对于这种摸不准的事情,一律按照最坏的情况来处理!至于让村民出战,更好理解了。如果你想要铲除你的敌人,比如说这群流匪,你就要比这群流匪更狡猾一些,想事情也要多想几步。”
“这群流匪肆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也不是愣头青,愣头青是活不长的。他们怎么可能会第一时间就将所有的人手安排到村子里面呢?而且,我放出了消息,说是村子里的人又报官了。这是第一个诱饵。那么,这群流匪即使想再报复一次,也肯定会派小队人手来试探虚实。这样,首先出来迎战的村民就是第二个诱饵。这么做的目的就是告诉那群流匪,村民有所防备,但都是一些村民,没有官兵。”
林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从来没有熬夜的习惯,现在即使刚刚入夜,他就已经犯困了。
“这后面的你自己猜一猜吧,我懒得说了。”
妧辛深深地皱着眉头,想着此事。他发现自己处理事情还是太表面了,而且他自以为安排刀盾兵装扮成村民,暗中在村内巡逻,不会被发现,现在想来错得太离谱了。
就在妧辛还在想事情的时候,村外突来传来了马蹄的声音,林禹猛地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悄摸摸的将窗户拉开了一条小缝,观望着外面的情况。
果然不出林禹所料,这次来的流匪也就十余骑,根本不是百来骑兵。
为首的一人用手里的马鞭‘啪啪’的抽出响声,粗着嗓子喊着:“你们这帮贼村民,上一次给你们的教训不够么?不是让你们不要报官么?拿我们的话当做放屁是不是?”
后面一个人跟着喊:“都出来啊,爷爷我今天不把你们收拾服帖了,我就跟你们姓!”
一群人在村子内纵马奔跑着,突然林禹好像想起了什么事,低声叫了一声不好!
“如果这群村民害怕到不敢出来,那可就坏事了!”
妧辛也是猛然醒悟过来,“对啊,林公子!这几天光顾着挖陷阱,教他们使用武器了,没想到这一点!村民就是村民,他们肯定害怕流匪的啊!”
林禹有些懊恼,“失算了,失算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他在之前还嘲笑着妧辛有些年轻,考虑的不周到,现在看来,林禹他自己也有些年轻,忘了这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林公子,那该如何是好?”妧辛现在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很快,他们都察觉到了这个致命的漏洞,这个漏洞很可能会导致这件事情失败的!
林禹看着不断呼叫的流匪,耸了耸肩,“听天由命吧!如果真的没人敢出来,就代表他们不值得我们去救!自己不自救,光等着别人来救,迟早会死的。这样的人就不用多管了。”
随后两人都不再言语,沉默的看着窗外,心思都有些沉重。
为首的流匪转了一圈,村子里面寂静无声。他似乎觉得有些无聊,就下了马,来到一户村民家门口,用力的一踢,就将村民家房门踢了开来。
突然,屋内传来一声怒吼,一个男子光着膀子冲了出来。
这一幕就像林禹所说的一样,这些村民害怕了,没有人敢第一个站出来。他们都等着别人出头,然后再去凑热闹。
不过这户村民有些倒霉,被嚣张的流匪们第一个选中,直接踹开了房门,他不得已才冲了出来。
踹门的流匪被吓了一跳,转身就跑了出去。屋内村民也是追了出去。可惜,流匪并不是一个人,而且他们的配合要比村民好得多。踹门的流匪冲了出来之后,其他的流匪则是骑着马冲刺了过来,一个冲锋之间,屋内的村民就被砍到在地,没了声息。
踹门的流匪向地上的尸体啐了口吐沫,“吓人一跳,干嘛呢!我还以为有埋伏,原来就是个楞娃子!屋里还有人么?再不出来,爷爷我就脱衣服进去了哦!”
屋内母女见到自己家男人倒在了地上,而且流匪的污言秽语不断地传入她们的耳中,屋内顿时响起尖叫声。
流匪一看,笑了,“这两个女婆娘姿色还不错,尤其是这女娃子,更是水嫩,看来今晚可以好好享受了!”
他一边走一边脱着自己的衣服,后面的流匪们则是下了马,站在门口,用刀敲击着房门,淫秽之声很快就从屋内传了出来,听到这些声音,这群流匪似乎更加兴奋,喊叫声也是越来越粗鄙。
林禹听着屋外传来的声音,心里自然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估计是两个女子遭到了流匪们的玷污。
妧辛阴沉着脸,听着外面女子的动静,认出了是哪一家的人。“林公子,真的不管一管么!那家女孩子我这些天没少见,是个很内秀的一个姑娘,每次干活她出力都很多的!如果她就这样被糟蹋了,很可能会想不开的!”
林禹也是沉着声说话,“那又如何?是我糟蹋的那个女孩子么?是我不让村民们出来作战的么?是我害怕到即使同村的人被糟蹋,也没人勇敢的站出来?是这个村子他们自己做的决定,跟我有什么关系?想不开又如何,要怪的话,就怪这个村的村民如此的懦弱,废物,被欺负到头上了,都不敢有所动作!简直是自作自受,活该!”
妧辛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生气,咒骂声不停地林禹。他也知道,林禹很想处理此事。只要林禹站出来,大喊一声动手,这十余个流匪肯定会被杀死的。可是,接下来呢?这群流匪只是一小队而已,如果林禹此刻站了出来,整个计划可就被破坏掉了!
妧辛也知道,这件事情的确不怪林禹,是这个村子里的人无能,“真的应该让这个村子里的人自生自灭的!”妧辛忍不住恨恨的说道。
他实在是可怜那个小姑娘,虽说就相识了三天,可是谁会忍心就这样看着一个小姑娘就这样被糟蹋了呢?更何况,这个女孩子只要喊一声‘林禹救我’,她就不会有事情,林禹定然会出面的。可是这个小姑娘,愣是一句相关的话语都没说,默默地忍受着自己被流匪侮辱。妧辛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盯着窗外。他也没想到,平日里处的和和睦睦的村民们,有求必应的他们,到了这么关键的时刻,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随着这一队流匪们一个接一个的走进房屋之中,屋内的嚎叫声逐渐的弱了下去,然后渐渐没了动静。
流匪们在屋内缓慢的穿着衣服,点评着刚才那对母女的滋味,有说有笑的来到下一户村民的家中,大声讨论着要一户一户的玩过去,不断地重复刚才的事情。而屋内,两具尸体早已惨不忍睹,尤其是年轻的那个小姑娘,瞪大了双眼,无神的看着门外。
“这回谁来踹门?可惜刚才把她们玩死了,那个小姑娘真是水嫩啊!”
“我来,这回让我先享受!”一个瘦脸,络腮胡的男子抢先走了出来,随着周围人的不怀好意的笑声,他猛地踹开了眼前的房门。
“咦?这家里没人?扫兴,换下一家!”
络腮胡男子有些失望,拖着刀来到了下一户人家。
这群流匪刚到门口,房门就主动的打开了。一个满眼通红的男子冲了出来,喊道:“乡亲们,贼人实在是太可恨了!都出来杀光这群贼人,不能让他们在玷污咱们的闺女了!”
也许是良心发现,也许是他的话语起了作用,一个又一个的房门打开,每人手里都拿着家伙事,嚎叫着向着这群流匪冲了过来。
流匪们见势不妙,衣服都来不及穿,纷纷上马,四处的劈砍,想要砍出一条出村子的路。
林禹听着屋外传来的‘叮当’的武器撞击声,也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对这群村民彻底的失望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里有些难受。
这群没有主见,又不肯听话,胆小又懦弱的人,如果不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他们就不会着急。即使是死人了,他们的邻居被糟蹋了,他们也毫无动静,连个放屁的声音都没有。直到流匪们暴露出了他们的目的,他们想要挨家挨户的走上一遍。这样一来,每个人都感觉到了切切实实的威胁,才终于肯站出来迎击流匪。
林禹心中忍不住感叹道:“如果有一天我与落香国开战,我实在是太喜欢有这样民众的敌国了!这种人不切实的感受到威胁,就不会有任何反抗的举动,这样的话,两国作战,我怎么可能会输呢?如果我的国家出现了这样的人,我恨不得将他们全都杀掉!如此冷漠自私,不断降低自己道德底线的人留着有什么用呢?”
过了一会,流匪们终于杀出了一条血路,丢下了三具流匪的尸体后,冲了出去,走之前还大喊着:“你们等着!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妧辛听到外面的动静,想要走出去,被林禹拦住了。
妧辛声音沙哑的说:“我出去为那个女孩收尸,不会耽误事情的,林公子放心吧!”
林禹的态度很坚决,“不,我改主意了,听我的,不要出去!继续拿这些村民当诱饵!他们不是不敢出来么,不是喜欢看戏么?我让他们看个够!”
林禹咬牙切齿的盯着妧辛,妧辛见状也是放弃了出去的想法,静静地待在屋内。而待在村子中间的刀盾兵们则是一点声音也没有,他们都在等待林禹的命令。
原本林禹是打算在处理掉第一批流匪之后,站出来亲自指挥,迎击第二次流匪的大部队袭击。现在,他改变了注意,他决定任由村中的百姓去胡乱的参与这场流匪战争。村民们没有了指挥,他们的伤亡就会急剧猛增。村民们就相当于人肉盾牌一样,用自己的肉身来限制流匪骑兵的冲锋。
络腮胡流匪冲了出来,他摸着自己身后一道深深的伤疤,疼得他直叫唤。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附近的山坡上,流匪首领看着满身伤痕回来的先锋部队,而且还少了几个人,脸色平静的看着他们。
络腮胡没等他们的首领问,就大声的喊道:“首领,这帮村民反了!他们竟然出来袭击我们!必须要给他们一些教训才行!”
之后他细细的叙说了他们这一行的经历,不过隐瞒了他们糟蹋了一对母女的事情。
首领在山坡上隐隐约约能够看到村子里面的动静,再加上自己的手下衣冠不整的样子,很容易就猜到了他们都做了些什么,自己的手下是什么货色,他最清楚了。
他也知道自己的手下撒了谎,那又如何?他可是流匪。
首领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归队,然后调转马头,冲着他的匪兵们喊道:“兄弟们!你们出来跟我混,我当然要保证你们吃香的、喝辣的!现在,就在下面的那个村子里面,有人杀了咱们的几个弟兄!必须要去报仇!兄弟们,随我冲!”
“是!”
一群流匪兴奋地冲了出去,打家劫舍,杀人放火这种事情,他们最喜欢做了。
村子中的村民也是死伤了不少人,他们很多人都呆呆的坐在自家的门口。没人敢去,或者说没人愿意去那个被糟蹋的小姑娘家里看一眼。毕竟没人会主动地揭开自己耻辱的伤疤。他们都知道自己的行为是耻辱的,但是如果所有的人都做了同样的选择,那么应该就不算上耻辱了吧?这是所有村民内心的真实写照!
王辉亦是如此,他觉得,大家都做了同样的决策,那么就不应该在具体的怪罪到某个人身上。要怪就怪那个小姑娘运气不好,被流匪第一个选中了,更要怪在他们村中不肯出来的林禹!
他原本以为白天的训话,是林禹与他们说笑的。他们只是一群村民,怎么可能与流匪作战呢?让他们首先和第一次袭来的流匪作战,他们都以为只是说笑罢了。可是,林禹真的没有出来,好像是想看着整个村子被糟蹋了才行。
王辉出声咒骂着:“什么狗屁大人,就是一个小屁孩。说不定早就被吓尿了裤子,跑路了!一开始答应的好好的,保护村子的安全!现在呢,那个漂亮女子不见了,肯定去城里面了!还说什么看着城主?看个屁!说不定与城主苟且去了,不要脸!林禹他自己倒是什么事情也没有,我们村子里面的人却被糟蹋了。那个小姑娘喊声那么凄厉,林禹竟然不派兵拯救她,肯定没安好心!”
王辉骂完,无奈的摇摇头,果然还是应该离开村子的好,这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都是些什么破事!他又在地上坐了一会,下意识的抬头望向村外的方向,正好看见了流匪们下坡冲过来的那一幕,顿时惊恐的喊道:“流匪的大部队来了!乡亲们!抄家伙,别管那个小屁孩说的狗屁话了!他肯定是趁乱跑了,咱们赶紧拿出弩箭来,防备好。度过了今晚,咱们就去城里报官,将流匪抓起来!”
一直待在屋里的林禹听到这话,脸都黑了,小屁孩?自己说的狗屁话?
妧辛在一旁也是充满同情的看了林禹一眼,没说话。
很快,村民们回过了神来,纷纷关闭了房门,拿出了弩箭,小心地张望着窗外,一如既往的躲在窗后,就像那个小姑娘被糟蹋的时候,他们躲在窗后张望着动静一般。
林禹则是在王辉喊出话的第一时间就拉上了妧辛,溜出了房屋,他手中拿着一个火折以及一个焰花。这是用来通知林莹他们过来的。这个举动也是代表他彻底放弃了中城村的村民们,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林禹绕到了村后,村子中则很快就传来了惊喊声,以及冲杀声。他侧耳倾听了一会,察觉到刀盾兵也是加入到其中。因为林禹的命令就是不让他们参与第一次的流匪袭击,这是第二次,他们已经可以出动了!
即使面对人数占优,而且还是骑兵的流匪们,刀盾兵完全没有害怕,很快就和流匪们乱战了一起,村民们则是举起锄头,拿着弩箭,用他们哭喊逃命声和满地的尸体来证明他们的存在感。
林禹又等了一会,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点燃了手里的焰火,随后他带着妧辛继续往上面走去,来到一处地势较高的土坡之上,观望着形势。
另一边的林莹则是早就已经穿戴好了盔甲,提起了骑兵冲锋所用的长枪。她看到林禹发的焰火之后,和李子青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他们集结好骑兵队后,由李子青作为主将,林莹作为副将,摔着骑兵队向着中城村冲去......
就在林禹和林莹在处理中城村的‘破事’的时候,一则消息猛然间传遍了人族大陆---叶影国的云长、叶无双,带领七万骑兵离开了叶影国,疾驰向了莫纹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