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十五年
和尚和道士来到了金陵城,一进城就看到城门口公告牌上贴着一张公告:“皇商薛家小女天生热症,如有医治之法,薛家定有厚报!”
“这缘分不就来了吗?缘分,妙不可言那!”老道说着就要拉着老和尚向薛家跑去。
薛府,大门前,老和尚对门前的两个小厮道:“额弥陀佛,请去府内通禀一下,老和尚我可以治疗你家小姐的病。”
小厮并没有为难这个老和尚,因为他知道,全府上下这两天都再为小姐的病发愁,并且这老和尚虽然看起来其貌不扬,但是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是做不了假的。
小厮正想着,就碰到了薛府的老爷,薛期。
“老爷,老爷,外面有个癞头和尚,说他能治小姐得病!”
“你说真的?”薛期声音都拔高了一个度。
“小的就是有九条命,也不敢骗老爷您啊!”
“嗯,”薛期点了点头,快步向宅门处走去。
待薛期走到门口,看见两个身穿僧衣和道袍和尚和道士,便走上前去问道:“请问是哪位说的可以救我小女?”
那跛脚道士一拍老和尚的肩膀:“他说的!至于贫道嘛,不是来治病的,也不是来化缘的,贫道是来给薛家小姐,送宝贝来的!”
“道长何出此言那?”薛期疑惑不解的问。
“呵呵,还是让老和尚先给你闺女治病吧,救人要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薛期也不好在问,只得领着两人进了薛府。
一路无话,三人一道去了宝钗的闺房。宝钗现在还是不到七岁的孩子,自然是不需要防什么男女之防的,倒是薛期的妻子,也就是王夫人(薛姨妈)倒是需要躲躲的。
宝钗穿着轻薄的衣服躺在床上,有下人在旁边不停的扇风,但还是热得不行。
老和尚见状,立马对身旁的薛期道:“让下人赶紧去煎十二分黄柏水,这孩子的病不能再拖了!”
薛期听到这话,心里也是很焦急,哪有心思分辨他用的是什么药,转头对旁边的下人道:“还不赶紧去!”
不一会,去煎黄柏水的下人就端着药回来了,老和尚接过了药,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往水里面扔去。
“这黄柏水只是一味药引子,真正的药是老衲刚刚放在碗里的药丸!此药名为冷香丸,制作极其困难!”老和尚说着就把药碗递给了守在床旁边的下人,然他们给宝钗喂药。
老和尚趁着下人喂药的功夫,便把冷香丸的配方告诉了薛期:“要春天开的白牡丹花蕊十二两,夏天开的白荷花蕊十二两,秋天的白芙蓉蕊十二两,冬天的白梅花蕊十二两。将这四样花蕊,于次年春分这日晒干,和在药末子一处,一齐研好。又要雨水这日的雨水十二钱,白露这日的露水十二钱,霜降这日的霜十二钱,小雪这日的雪十二钱。把这四样水调调匀,和了药,再加十二钱蜂蜜,十二钱白糖,丸了龙眼大的丸子,盛在旧磁坛内,埋在花根底下。若发了病时,拿出来吃一丸,用十二分黄柏煎汤送下。”
“天哪,这么奇的药方儿,让我们薛家怎么找啊!”
“薛家主莫急,老衲这刚好还有几丸,都给了你罢!”
“我怎么别急?如果雨水不下雨,白露无露水,霜降没有霜,小雪也没有雪,可让我怎么办才好?难道让我看着我闺女去死不成?”薛期几乎是吼着说出了这句话,说完了,他苍白的脸色好像更苍白了。
“额弥陀佛,施主莫急,这还是看这老道的吧!”说着,投向了一个眼神看向了老道士。
“福生无量天尊,让贫道为施主算一卦吧!”说着,他的手指就开始不停动起来。
“小姐是个有福的,冷香丸所需要的东西,会在两年之内凑齐!”说着,宝钗已经吃完了药,说这也奇怪,喝完了药,宝钗竟然与常人无异了!
老道士手一晃,手上就出现了一把刻着古朴花纹的金锁道:“这把金锁就送给小姑娘你了,它能给你带来一桩好姻缘哦!”
宝钗看看父亲,似乎是在征求父亲的意见。薛期点了点头,宝钗这才从老道士手里接过了金锁,大方的对老道士道了声谢,这才向母亲在的里间跑去。
老道嘿嘿一笑:“有好金的要配给有好玉的才成啊!”
薛期微微一笑,并没有将老道的话放在心上,但在内间的薛姨妈倒是听的清清楚楚,拿起了宝钗的金锁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心想:
有玉的?那不说的就是宝玉嘛,可惜这金锁上没有几个字,也好和宝玉的配成一套!想到这里,薛姨妈的心不由得灵机一动,没字?我刻他两个不就是了!心里跟开了花似的,这下好了,不仅能够给宝钗找一个好婆家,还能和贾家这条线搭的更紧些!
为了这个计划,薛姨妈可是忙活了好久,先是找有文墨书香之士题好了字,然后又找了金匠刻了上去,这些都是后话,现在暂且不提。
“大师,这一百两黄金是我一点小小的心意,请您一定要收下!”
老和尚捋一捋已经花白的胡子,笑道:“我等修行之人,这黄白之物与老衲来说,实在是无用,施主还是自己留着吧!”
那薛期明显是还要说什么,但他一眨眼,那两人便不见了,吓得他赶紧跪在地上,高呼着神仙慢走。
北疆,燕王府。
“王爷,陛下让我问您的安。”两个男人漫步在燕王府花园里,其中一个赫然就是燕王。
“多谢冯唐将军劳苦功高,不辞辛劳来边疆替皇兄视察军务。”
“哪有王爷辛劳?替我大玄,镇守边疆多年,这燕山城虽距皇城不远,但王爷连几次京城都没回过,皇上很是想您啊。”
“北边沙国的黄毛鬼狼子野心,让我如何放心回京城见我皇兄?”
“唉,王爷,咱们还是不说这个了,其实陛下这次派我来是想让我来看看小王爷。”
“他就在前面练武,我们过去看看吧!”两人便快步朝前走去。
一块圆形砖石铺成的场地,其间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正虎虎生风的舞着一条丈二长的大枪,旁边还摆着一个兵器架,上面架着各种兵器,胡乱的摆放着。
“这孩子如此年纪,就能有这般武功,实在是厉害,怕是当年的霸王也没如此天赋!”
“是啊,这孩子在武之一道天赋比我强!但是就是有点愣。玉儿,过来!跟你冯世叔问个好!”
“冯世叔好!我听我爹说了,你就是个只会动脑子的武将,连我也打不过,是真的吗?世叔,你说话啊?”
冯唐只当没听到,燕王倒是脸上先挂不住了:“额,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哈哈,小孩子的话怎么能信那!”
“爹爹,我说的明明都是真的,你怎么不承认那?
燕王的脸由红变青,又由青变紫,由紫变白心想道:亲生的,亲生的,我自己造的孽,自己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