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离得挺远,牧云感觉比去青松花的时间还多。牧云就问张力“张兄,今天路上看来人挺多。”关西在旁明白牧云的意思,说道“老爷子嫌弃人多的地方,住的是有点远,不过很快就到了。”张力向外看了看,然后回头才说,“快了,估计拐过前面的树林后面就可以看到了。”牧云探头向外看,左右都是树林,车子行驶在一条宽阔的大路上,远处隐隐有房子的影子。道尽林头,车子一拐,到了。下了车,牧云看到前方是一片住宅。前方五六米处是一个黑漆漆的大门,门两边蹲着两台石狮子,大门上有铁打的铆钉。石狮子看起来已经很久了,其中一个石狮子的前爪不见了,漏出石砌的底座。再看两边就是高大的外墙,外墙是用红砖砌成,外层也用了一层红漆,左边上白字写着张家宅园,右边道外人莫入。
张力看牧云在看石狮子就道“这个爪子是前几年北部大陆的一个前辈来拜访老爷子,给打掉的。后来老爷子就说不修了,留下了做个纪念。”关西过去摸了摸,说道“这个力气挺大,是那个前辈,我认识不?”张力摸了摸头,“我也不认识,当时我在黑龙会,老三应该知道,回头你可以问问他。”牧云也走到石狮子旁,摸了摸底座,感受道石块的冰凉,牧云运动长春决,印了一个掌纹。关西惊到“云老弟,你太厉害了。”说着还竖起来一个大拇指给牧云。张力也在一旁惊叹,“云老弟功夫这么精深。”牧云心道,难道你给我说这些不是显摆么。
牧云收回手,然后拍了拍,道“看到有前辈出手,有点手痒,刚才全力一击,还好没给兄长们丢人。”张力过来攀着牧云肩膀道“云老弟,这要让老爷子看到,他一定忍不住和你来上几个回合。”关西也道,“是的,老爷子嘴上说不喜欢练武啥的,那是没碰到高手,估计今天老爷子也让你练练。”
正在这时,大门开了,张三跑了过来,边跑便喊“张力,你太慢了,家里饭菜都准备好了,还不快点。”说着话,张三到了牧云面前,就见张三伸手来握牧云,还说道“欢迎云老弟。”旁边关西乐了,“今天我们的张三哥竟然也会客气了。”张三也哈哈大笑。牧云也和张三开心的握握手,然后问道“三哥,都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张三昂头道“那多了,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都有。”张力道“老三你咋学我说话,这明明是早上我买菜回来说的。”张三道“学会了就是我自己的,谁让你说的。”牧云和关西互相看了看,这张三还挺爱学习,这还真看不出来。张三看两人这眼神,开口又道“不要以为我笨,我聪明着呢。今天老爷子就夸我了,说我比张力能吃。”好吧,张三哥是只要比张力强就行。
说这话的时候,四个人进了院子,院子是典型的四合院左右厢房,加上正房,侧面有一条小道通道后院。院子中间是一个小型的练武场,正房前放着一排石凳,看来是休息用的。院子里现在站了十几个人,当头的是一个老年人,安详的灰眼睛正在仔细观察他,那坚定的凝视的目光让牧云有种灼热的感觉。他敞着上衣,露出里面的功夫衫,灰色的短上衣从上到下都扣着纽扣,紧紧箍在结实的宽肩膀上,他的脖子跟牛一样粗,整个人就像一棵粗壮的老柞树,浑身充满力量。牧云正在打量老者,就听旁边的关西说道“师傅,弟子陪云老弟来看望你来了。”说着关西还轻轻碰了下牧云。
张力也在旁边道”云老弟,这是家父。“牧云忙一拱手”在下云沐,拜见张老爷子。“就听张老爷子哈哈大笑,”云先生,老朽久仰大名,里面请。“牧云侧眼观察一周,没发现芦溪在场,看来是老爷子要先考察下自己。关西过来陪老爷子说话,张三就在牧云身边,牧云就问张三”三哥这几天忙什么,怎么没见到武馆来。“张三低声道”家里有点事,明天就可以去了,到时云老弟要好好教教我。“进了正房,房间很大,老爷子让牧云做了主客,关西做了陪客。张力和张三都战在老爷子后面。老爷子对牧云道”云先生今天第一次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说着话,用手指了指旁边坐着的三个人,”这三位都是我磕头的把兄弟。“牧云站起身来”久仰大名。“老爷子单指白脸的老头,”这位是大力金刚手马晃。“马晃点点头道”云先生,久仰了。“牧云道”马老爷子,太客气了,你叫我名就行。“这时老爷子又一点,坐在马晃旁的红脸老人,”这是我三弟,牵云手张恒。“牧云又拱手道”张前辈,在下有礼了。“张恒点点头,然后站起来对老爷子道”我看小云精神挺好,芦溪的眼光不错。“老爷子笑道,”这个你可做不了主,坐下,一会再说其他的。“旁边的黑脸老头站了起来”小云啊,我是黄超,你可以叫我伯父,我看好你。“关西在旁边笑道”师傅,你看,师叔们现在都不听你的了。“老爷子站起来道”老黄啊,你别急啊。“又对牧云道,”以前芦溪小时候的时候,订过一门亲事,后来我不同意了,对方就非要我给处理由,我就说,谁想娶我家芦溪,至少要接我十招,所以小云,不是伯父难为你。“
牧云听到这就明白了,老爷子要动武。牧云道”那老爷子你一会让着我点,我的功夫也只是一般平常。“老爷子大手一挥,”那不行,我这个人很讲公平。“说着话的功夫,有人给大家上了茶,关西道”老爷子,刚才看外面的石狮子怎么掉了一个爪子。“旁边的黄超道”那是上次北部大陆的孙飞,仗着自己功夫高,非要给我们一个厉害看看。“老爷子点头道”是啊,三年前,孙飞来到张家老宅,口口声声要挑战我。当时我和你师弟出门在外,老黄就和他动起手来,这个孙飞确实挺厉害的,他不但打伤了老黄,还把石狮子打掉了爪子。“黄超道”是的,后来我叫了黑龙会的兄弟,把他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