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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三尺青锋,敢闯江湖

十七年前。

陆若执剑踏上青石板,一层层走上青山山巅。“阁下何人,来此地有何贵干?”守门弟子问道。“前来拜访青山派掌门。”陆若冷声道。守门弟子心头一颤,试探问道:“请问阁下是?”

“陆若。”陆若道。“我这就前去通报,劳烦您在此稍候。”守门弟子道。

顷刻。一俊秀男子从远处飘然而来。“这位姑娘,我们似乎不曾相识。”俊秀男子疑惑道。“可在此求一处安身之地?”陆若看着俊秀男子的脸庞,问道。“嗯?”俊秀男子疑惑着,从袖中滑出一柄短剑。

“嗡。”陆若弹地而起,长剑刺向俊秀男子,速度惊人之快。却被俊秀男子短剑恰好挡住。“这么快?”俊秀男子眼神微微凝重。豁然,纤手出剑,残影如花。“叮叮叮。”无一例外,陆若的所有招式皆被短剑抵挡。陆若闷哼一声,探身冲进俊秀男子身边。“嗡。”长剑微鸣,俊秀男子颈间一柄长剑横着,而陆若背后长发则被生生横切,仅剩达到后颈的黑发,短剑则飞至远处石头之中,竟生生打入。

“这位姑娘从此为我派第六位长老。”俊秀男子朗声对身旁的门中众人道。“还没问长老名讳?”俊秀男子道。

“陆若。”陆若收起长剑,冷声道。

“燕承。”俊秀男子微笑道。

五月后,陆若生下一男婴,取名顾七。顾七天赋异禀,自三岁起,跟从门中弟子修习认字,六岁练习青山派轻功,七岁便已大成,八岁修习青山派精要剑诀及心法,十一岁大成,十二岁门派新秀中夺得魁首,被门派陆若长老收入亲传弟子。当年修习陆长老所赐轻功,十四岁即大成,十五岁修习陆长老所赐剑诀及其心法,十七岁即大成。

“明日起你便要去下山历练,现我将你的父亲佩剑——九鹭,交给你。”陆若道。

“多谢陆长老悉心照料,才有顾七今日。”顾七躬身抱拳道。“陆长老,可否告知我父亲与母亲当年的情况。”顾七继续问道。“真相需要自己探知,才能有自己的认知。”陆若说着,递下一个盒子,并说道:“记得将此物送往顾家。”

顾七接起盒子,疑惑望向陆若。“你终究还是顾家的血脉,而这盒子中便有你的信物,送往顾家之后,你可自行决定留下与否。”陆若一边说道,一边转身离去。“弟子自当铭记师恩。”顾七望着陆若的背影,跪地磕头道。

“小七。”燕承在一旁招了招手。燕祁交给顾七一个方形盒子,说道:“顾七,此物名为平陵盒,由寒铁锤炼而成,寻常刀枪不可使其产生半点缺口。唯有将盒上机关旋钮以特定方式,方可打开。”顾七接过,躬身而谢。“行了,出发吧。”燕祁笑道,拍了拍顾七的肩膀。

踏上被露水打湿的青石板,顾七深吸一口气,仿佛闻到了自由气息,青山派轻功瞬起,腾空而起,不过顷刻,早已下山。

北辰城城外。十几个土匪围着一辆马车,马车旁,只剩下几个衣着锦绣的人。“兄弟们,能拿的全部拿走,女人全部带走。”匪首赵鱼道。“嗯?”顾七看形式不妙,一手掷出长枪,正落在人群中央,顿时激起无数尘土,匪徒们纷纷咂舌,看向长枪。随即,顾七踏地而起,飞身而至枪身之旁。“小子你识时务就走开,大爷们不想和你浪费时间。”赵鱼扛起大刀道。“咚!”长枪横扫,顾七周身三位匪徒尽数倒地。“还来个硬骨头。”赵鱼大刀一出,冲向顾七。

“叮!”顾七长枪在胸前横档,不料赵鱼力气太大,竟无法站稳,急忙退身稳住。

“不过如此。”赵鱼示意匪徒们一齐上前。“哼!”顾七冷哼一声,随机长剑而出,身形速度竟快至赵鱼等人无法反应过来。“糟糕...”赵鱼心中一惊,那身法竟是如此令人熟悉。怎料心中话语刚落,长剑已经抵达颈边。

“大哥,饶我们一命!”赵鱼双手放下大刀,立刻跪地哭喊道。

顾七冷哼一声,反手收下剑。“走吧。”顾七转身对这锦绣衣裳的几人和奴仆道。

感谢过后,只剩下匪徒和顾起。“大哥,我这山寨离此处不远,您这手下留命的恩情我们无以为报,不知可否去山上,我们敬您一杯?”赵鱼道。“上山倒也不必,只是劝你们抓紧放下屠刀,过好安生日子。”顾七厉声道。

“这世道哪还有安生日子。我们这些弟兄尽是些家破人亡、被迫流亡的可怜人。我们可都是被那些穿着锦绣绸缎的人,逼得上了山成了匪。”赵鱼哭诉道。“这就是你拿起刀来抢劫过路人的理由?”顾七冷哼一声,又望向那些匪徒,的确面黄肌瘦,头发枯黄,身着粗布麻衣更有补丁。顾七不忍此状,递给赵鱼六两银子,转身离去。“老大,他给了这么多钱?”匪徒们见状纷纷聚拢向赵鱼。“这......”赵鱼眉头微皱,一改刚刚的可怜模样。

“此人所施展的身法乃不远处的青山派身法,我们若真让他失了根毫毛,怕是全寨都赔不起。“赵鱼眉头紧锁,始终望着手中的六两银子。

北辰城城门。

“这位少侠,老夫看你气宇不凡,想必来自青山派门下?”一老者道。“没错。老人家可有何事?”顾七道。老人家眉头微微一皱,挺起腰杆,抚了抚灰白胡须,说道:“既是青山派门下,竟不识本尊。青山派路品酒。本尊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路品酒拿拳头轻砸了一下顾七,恰好被顾七背在身上的包袱挡住,随即路品酒大步离开。“青山派还有这号人物?”顾七摇了摇头,便继续进城赶路。

北辰城中,南北靠山,有一名为清江贯穿东西,从城中而过。恰巧午时,顾七到码头处寻了个店家,准备一尝这北辰城的特色珍馐。直至顾七大快朵颐完毕,码头附近的高处阁楼上,一女子始终望着清江的江面。店家望见顾七的视线,在一旁解释道:“她的夫君三年前去往京城赴任,说好届时安顿好就迎她去往京城,谁料已经两年没有书信了,京城里也早已没了他夫君的消息,至今半点消息也未曾有。”

顾七颔首道:“敢问她夫君的名讳?”。

“这倒是不够清楚,有的说是叫朱临,有的说是朱明。”店家摇了摇头道。顾七摸了摸头,问道:“兴许就是个负心人”。说罢,顾七一饮而尽杯中的茶水。

店家却摇了摇头,说道:“我店开在这码头之处已经十余年,所见的人没有一万也有七千,这样渺无音讯的,恐不是负心汉这么简单。”

顾七闻言微微一愣,抱拳道:“受教,在下告辞”。

日夜奔波,三日之后夜晚。京城郊外旅店。顾七推开木门,冷风灌入店中,店中正有三名顾客,皆是瞥了一眼顾七。“掌柜,有空房否?”顾七一袭白衣,直向柜台而去。掌柜打量了一下顾七,笑脸逢迎道:“当然得有!小二带贵客去二楼丙字客房。”一日奔波,顾七入房简单收拾,便是倒床而睡,正要入睡之时,小二敲响了门,道:“客官,掌柜吩咐让我把烛火换新,这便是送来些。”,顾七起身开了门,小二见顾七已有怒态,便是快速的换好烛火,退出了房间。丑时,顾七早已酣然入睡。而此时房门被打开,但却丝毫无声。两道黑影潜入房中,直奔放在顾七床榻旁边的包袱。“嗯?”一黑影望着九鹭,贪心大气,便是点燃了迷烟,凑向顾七鼻尖。一丝迷烟刚刚入顾七鼻中,顾七立刻便是清醒过来,翻身跃到三黑影身后,三个黑影皆是一愣,随即拿出武器,一人笑到:“看来有点麻烦。”另一人摆了摆手,挥刀砍去。顾七侧身欺身躲开刀刃,右手手背即时而出,拍至匪徒胸前,匪徒随即飞起半米倒地。“不知死活,小爷我都敢偷?”顾七大喝一声,随即拔出九鹭,顿时似有野物尖锐的鸣叫。

“快走!”两匪徒扶起倒地的同伴,洒出大量石灰,一时之间四下竟是难以看清,匪徒们连忙逃开。顾七抚摸了一下剑身,收拾了一下背囊,便是继续锁门倒头而睡。“这下该如何是好?”一匪徒道。掌柜叹了叹气,示意全部离去。

第二日一早,顾七见店内早已人去楼空,深感疑惑,“天子脚下的土地,居然有盗匪横行,实在令人无法相信”。顾七收拾好行李,牵起白马,准备进入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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