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姑对龙飞阳和冰儿说,“两个傻小子啊,这话不能对外人说啊,你们就这么相信我?”
龙飞阳和冰儿站了起来,“虎师叔,我和冰儿都是您救来的,对我们更亲如家人,现在又是我真正的授业恩师,如果您我们都不相信,还能相信谁?”
虎姑严肃地说,“修道界,人人都想逆天而上,但是所需天材地宝有限,并非人人都像我们一样,以后你们行走江湖,切记虽不能有害人之心,但对人也要有防范之心。”
龙飞阳和冰儿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认真记下了。
“喝酒!”虎姑大手一挥,酒壶自动飘起,斟了满满三杯,这时候宗主的话也不管了,再说在山门之内,少喝一些无妨。
龙飞阳好奇道,“师叔,我们不去了么?”
虎姑笑道;“傻小子,你是不知道其中厉害啊,你说的那些东西,随便拿出一点,这修道界就能打的鱼死网破,你觉得我们能随便去拿么?”
龙飞阳这才想到个中厉害,如真是这样,不要说虎姑,哪怕落日宗也未必吃得下,还有可能招来灭门之祸。
“必须想个稳妥的法子,不能这么冒冒失失前去,另外,这话不能入第四耳,以免带来祸患。”虎姑说。
龙飞阳和冰儿都知道其中厉害了,忙点头答应。
虎姑有了希望,心情舒畅,看着眼前一对碧玉佳人,越看越欢喜,恨不得把心窝子都掏出来给他俩,这酒就喝的很有氛围了。
冰儿也放开了喝酒,三人尽兴,期间虎姑就行走江湖和修道之途所见所感,尽数说与两人听,让龙飞阳和冰儿受益匪浅。
这一吃吃到夜色将至,若瑞熙他们都回来了,见他们三个还在吃,也坐了过来,一时一众师徒推杯换盏,其乐融融。
散席之际,柳宛菡亲自过来接冰儿,龙飞阳一众与柳师祖见礼,目送冰儿离去。
晚上睡觉,虎姑搬把椅子躺在龙飞阳床边,义正严辞地说这是宗主吩咐的,进入金丹之前龙飞阳不得离开虎姑身边半步,不然,祖师家法伺候。
龙飞阳无奈,幸好虎师叔至少看起来是男的,也就不管她了。
第二天,有三代弟子私下议论,说虎师叔昨晚在飞阳师弟房中过夜,很是奇怪,被若瑞熙知道了,一巴掌扇飞,令其到后山面壁十年,深刻反思。
中午,虎姑和龙飞阳起身赶回镇妖塔,虎姑还需守塔七个月,两人还得在塔下住上半年多。
龙飞阳此时已是练气十层,先天武者,再往上,就是以武入道,武道双修,虎姑加强了龙飞阳的训练,重剑再背到身上时,已重达千斤,肉身徒步也从一座山拓展到两座山。
在虎姑的指导下,三个月后,龙飞阳的叉法也有很大进步,施展开来,威猛无比,那三股叉在元气操控之下,能大能小,能叉能砍能劈,比龙飞阳原来所学刀法好使多了。
唯一尴尬的就是,御叉飞空,确实有点不雅,与那传说中的巡海夜叉有的一比。
幸好虎姑开导说,到了筑基,可以御气飞行,当然御气不如飞剑快,但如能进入金丹境界,则根本不用飞剑了,再往上如到元婴,更能沟通天地,一念千里,无需再用叉子了,让龙飞阳松了一口气。
一个月前“无妄钟”已经修好,品质更是提了好几层,因为混沌土的原因,堪与那先天至宝相比,若瑞熙借口这是龙飞阳师傅的器物,让龙飞阳代师保存,龙飞阳也没有推却,此时已戴在了手腕上。
虎姑传授了“无妄钟”使用之法,让龙飞阳勤加练习,将来有一天如有危险,有此钟庇护,安全性要大很多了。
山中无寒暑,一年守塔时间很快结束,天师府来了两个三代弟子与虎姑交接,虎姑和龙飞阳交代好相应事项,返身往宗门而去。
回到宗门,见到大师兄苏宏远,才知道宗主和师傅都出门远游去了。
原来日不落放心不下宗门护山大阵,急呼呼地带着几个师弟去寻找天材地宝去了。
苏宏远安排了晚宴为师妹和师侄接风,一晚上师兄妹带着三代弟子十几人喝的其乐融融,但喝着喝着,虎姑突然消沉起来。
苏宏远知道虎姑心中所想,安慰道,“师妹,雷师弟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不要太担心。”
虎姑双眼泛红,对大家说,“今夜我们师兄妹四人饮酒而欢,唯独不见雷师兄,这已经过去四年多了,我实在放心不下,明天我要再出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苏宏远知道依虎姑的个性劝不住,就安慰道,“师妹也不用太担心,现如今天下同门都在关注雷师兄的事情,如有消息,我们一定能第一时间知道,师妹如果一定要去寻找,我陪你一起去吧。”
虎姑虽然道法凶猛、战力无匹,但是做事也是一条筋,又太能惹祸,苏宏远怕虎姑出事,如果再碰到一个天玄子这样的人,出了事情,师傅可饶不了他,所以想跟她一起去。
这时龙飞阳起身道,“大师伯,我陪虎师叔去吧,我也很想找到师傅,再说当时出事时,我比较了解情况,说不定我跟着虎师叔,还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苏宏远了解龙飞阳比较稳重,又跟虎姑感情很深,有他在虎姑身边,应该也能时时提醒,就答应了。
其实就算龙飞阳不说,虎姑也是会带上龙飞阳的,宗主说了,龙飞阳未入金丹以前,半步不得离开虎姑。此去虽然可能会有些风险,但是尽量谨慎些,不主动惹事,遇事先逃,龙飞阳又有“无妄钟”护持,自己手中还有“翻天阵”阵盘,应该不会出事。
酒后一夜无话,虎姑依然睡在龙飞阳房间,这次再也没人敢乱说话了,见怪不怪。上次被师祖罚到后山面壁的小弟子,现在还没回来呢。
第二天一早,龙飞阳和虎姑先去了玄女峰,冰儿看到他们俩非常高兴,拉着虎姑和龙飞阳吱吱喳喳说个不停。
首座柳宛菡安排门下弟子在竹林中准备好糕点茶水,对虎姑和龙飞阳说,“你们三也真是投缘,到那边坐下好好聊吧。”
虎姑和龙飞阳赶紧谢过师叔、师叔祖,四人倒竹林坐下。
柳宛菡微笑地对龙飞阳说,“一年时间不到,飞阳进步很快啊,虎姑功不可没。”
在柳宛菡看来,龙飞阳没有虎姑和冰儿那样特异的体质,能在短时间内进入练气十层,已是非常了不起了,更难得的是,其武道也进入先天,算得上是天才了。
虎姑连忙摇手,不敢居功。
龙飞阳站起来对虎姑道,“感谢虎师叔,这一年没有您的教导和鞭策也就没有我的进步。”
虎姑大眼一瞪,“咋地?还鞭策?我抽过你了么?”
龙飞阳低声嘀咕道。“反正被您打的鼻青脸肿的。”
虎姑抬手就要抽他,柳宛菡笑着摆摆手,“你两师侄啊,都没大没小,冰儿可不能跟他们学习。”
一听到这,虎姑突然严肃起来了,对龙飞阳和冰儿说,“冰儿,你师傅宠你,有些话她可能不好说,但我一定要告诉你,以后见到飞阳不能叫‘公子’了,辈分上来说你比飞阳大了一辈,是他师叔。飞阳,你也要注意,以后见到冰儿要叫‘师叔’,可不能冰儿冰儿地叫了,不然让外人听见,以为我们落日宗没规没矩,徒惹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