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偏西时,天际一道白线如流星般往山下镇方向延伸,眨眼间,虎姑的身影出现在镇外两里地处。
虎姑收了飞剑,大步朝镇里走来,刚入镇就发现氛围不对,人群一片慌乱,还隐隐听到有人哭的撕心裂肺。
虎姑担心龙飞阳两人,立刻放出神识,很快就发现了躺在兵器铺子里的龙飞阳,顿时一惊,身子闪了几闪,来到了龙飞阳身边。
神识一扫龙飞阳身体,虎姑发现龙飞阳身上骨头多处断裂,经络肺腑都有重伤,慌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丹药,卧室里顿时药香扑鼻。
刚刚听到动静走进来的古诚酬看到虎姑,顿时松了一口气。
把丹药送入龙飞阳口中,虎姑黑着脸转头看着古诚酬,目光犀利。
古诚酬立刻低头施礼,“弟子古诚酬,见过虎师叔。”
听古诚酬叫她师叔,虎姑一愣。
古诚酬赶紧说,“家父古世琨,经常对小侄提起虎师叔。”
“你是古老哥的儿子?”虎姑问道。
“是的”古诚酬恭恭敬敬地说。
“好小子,长这么大了啊,几十年不见,啧啧,这身肌肉不错,比你爹可帅气多了。”听说是古世琨的儿子,虎姑也很开心,忍不住话多了起来。
“还请虎师叔责罚,诚酬没有保护好小师弟。”古诚酬沉痛地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飞阳身边还有个女孩,那女孩到哪去了?”虎姑着急地问。
古诚酬把经过说与虎姑听,最后说,“弟子事先并不知道龙师弟是落日宗弟子,所以也没怎么关注,等龙师弟自报家门时,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更没想到的是,那天鹰门的两位长老毫无底线,那大长老竟然还杀死了几十个凡人。”
虎姑顿时大怒,小小天鹰门,竟然敢欺到我落日宗来了?如今打伤了我宗门弟子、强行把人给抢走了不说,竟然连带世俗之人死了那么多!立时就对古诚酬说:“古师侄,你在这里好好看着飞阳,我去去就来。”
古诚酬连忙说,“虎师叔,也不急这一刻时间,我听天鹰门二位长老的意思,应该是想收那个女孩为徒,短时间之内那姑娘应该没有危险,只是龙师弟昏迷了一天了,怕有不测,还请您给他仔细调理一下。”
虎姑一想也对,应该尽量先给龙飞阳疗伤,不然落下病根影响了他以后的修行大道就不妙了。
虎姑是以武入道,是从不断的摔打中成长的,对跌打损伤的治疗很有一套,只见她帮龙飞阳一阵内服外敷,再加元气调理,龙飞阳很快就从昏迷中慢慢醒来。
迷迷糊糊中的龙飞阳见到虎姑,登时就清醒了,挣扎着拉着虎姑的手说:“虎师叔,快去救冰儿,晚了怕有不测。”
“几碟小菜,不用惊慌!”虎姑淡定的说,“既然你醒了,我就去天鹰门一趟。这天鹰门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要好好去会会那玄妙子。”
龙飞阳也不知道玄妙子是谁,听虎姑这么说,估计是天鹰门门主了。
感受了一下体内的伤,龙飞阳因为受过“冰心之水”的洗礼,有超强的恢复能力,仔细感受后龙飞阳觉得身体虽然痛疼无比,但也还能忍耐,就挣扎着说,“虎师叔,我实在担心冰儿,带我一起去吧。”
虎姑大眼一瞪,“就你这身体,不要命了么?”
龙飞阳被天鹰门两位长老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冰儿又被他们强行掳去,实在很想亲眼看着虎姑怎么去虐他们,以消心头之恨,就苦苦哀求,说自己怎么也是后天武者,这点伤都扛不住,还算是男人么?
这一说倒合了虎姑胃口,赞赏地说,“说的也是,男子汉大丈夫,就该顶天立地,既然你没问题,那就跟我去吧。”
这时旁边的古诚酬也开口了,“虎师叔,那天鹰门两位长老逃走时好像用了独门秘术,也许是天阶符篆,竟然出现有元婴修士的气势,就怕他宗门里还有元婴前辈。”
虎姑不高兴了,“元婴很了不起么?飞阳,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你虎师叔是怎么虐元婴的。”
虎姑这话说的龙飞阳顿时热血沸腾,豪气万丈。虐元婴!这世上有几人做得到啊?
古诚酬也很神往,对虎姑说,“虎师叔,要去我也跟着去吧,打架时有我照顾龙师弟,虎师叔也可以放手去干。”
虎姑虐过元婴么?当然没有,但是虎姑有一股虎劲,也很护短,敢欺辱我落日宗弟子?管他是谁,先干了在说。
虎姑打架从来不考虑退路,对于她这种剑修来说,只要考虑了退路,那就是输了。
三人说干就干,虎姑带着龙飞阳上了飞剑,古诚酬的令牌飘在空中,竟然也能当飞剑用,两道剑气直冲蓝天,两条长长的白色线条在天空快速拉长,一会就消失在天际。
三人赶到鹰嘴涧时,已是半夜。天鹰门坐落在两山之间,东边一座山高耸入云,上有飞岩突出,如鹰嘴状,鹰嘴伸出山头百米,鹰嘴下几百米处有一巨大平台,上下相合,自成洞天,天鹰门就建在这处洞天之中。
与鹰嘴岩相对的西方有一绵延低矮的小山,从远处看,从小山脚下到鹰嘴顶之间三层平台分外明显,远处看两山相连,只有登上第二层平台也就是小山顶时,才会发现两山之间有深不见底的山涧,及其凶险。
站在天鹰门大门口,往西边看视线毫无阻挡,风景一览无遗,如果是站在天鹰岩的岩顶的话,则四面通达,是极好的警戒之处。
天鹰门的警惕性还是很高的,两把飞剑还远在天际的时候,天鹰门的警戒已经响起,护山大阵立刻启动,只见一道亮光冲天而起,一个白色的光罩守护住了整个鹰嘴岩。
虎姑三人瞬间就到,等龙飞阳转到古诚酬的令牌飞剑上站定,虎姑对着山门大喝一声,“玄妙子,给姑奶奶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