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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九年我军渡江之后,部队有一小段休整时间,利用这机会把抬着担架,推着独轮车送他们过江的山东民工送回老家去。民工立了汗马功劳,部队开盛大的欢送会,给他们披红戴花,挂光荣牌。还派后勤部负责人郭处长一直送到济南。郭宏远是济南附近的人,虽说家中已经没老人,但还有个姐姐嫁在邻村。任务完成后准几天假叫他回去探望。

老郭那个县不通火车,要在魏长生那县下车再步行六十里地。下火车是午后,按理说该住一晚,明早赶路最好。可是他回乡心切,便在饭摊上吃了碗面条,甩开膀子,往正东方向走了下去。

这时是阴历十一月份天气,天上阴沉沉的,路上行人很少。他走了约二十来里地竟飘下雪花来,天也更暗了。他加快步伐,走了一阵,隐约听见前边有小孩子的哭声,这时天已大黑,虽看不见人,那哭声却越来越清楚,随着又听见女人哄孩子的声音:“别哭,快到家了。到家吃了药热乎乎地睡一觉,病好了娘还带你赶花子街去呢……”

“赶花子街”是那地方的风俗,冬至后在庙上开个新集,集上要饭的花子最多,平时碰到要饭的不打发可以,这个集上碰到要饭的多少得给点东西,半个饼子也行,一个小钱也行,不论多少,花子都要说句吉庆话,既周济人,也为图个吉利。郭宏远已经多年没听见花子街这个词了,听了心中一动,就又加快点步子,想赶上前边的人,多少搭几句话再感受点故乡的气息。

走了几分钟,依稀看见前边的人影了,是一个女人领着一个好六七孩子。他们显然也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回头看了看,往路边闪了闪,把中间的正道让了出来。这路不算窄,其实是用不着让路的。看来那女人是有点怕惹事。他走近他们时就和气地说:“大嫂,这么晚了还出门呀!”那女人见是个穿军装的,安心了点。吸口气说:“孩子病了,领他上城边子抓药去了,谁想天黑的这么快。”郭宏远又故意问一句:“我上X县这么走对不?”那女人说:“俺没去过,见他们赶集的都是这么走,兴许不错。还有三十多里地呢!”郭宏远说:“好,谢谢你。”就越过她母子大步走了过去,走出有十几步,后边小孩又哭了。郭宏远忽然想到,这女人带个病孩子半夜走黑道不容易,自己是个军人,不能见到群众有困难扭头不管。想到这他就停住了脚,转身迎着他们走回去。那女人见他走回来也停住了脚。

郭宏远说:“孩子走不动了?我抱他一程好吧?”

那女人说:“咋好麻烦你呢。好几岁了,很重呢!他病得走不动,可我又抱不动他,愁死个人。”

郭宏远就蹲下身子,对那小孩说:“来,我背着你。男子汉有事说事,哭啥哩!”

他就背着孩子随那女人往前走。他问她:“你是哪个村的?”女人说:“没多远了,就是前边魏庄的。”郭宏远随口说道:“从车站到X县,路上没有个魏庄阿”女人说:“你是从车站来的?那该出了站往南走再往东拐,你直接的往东来了,这么走可多绕十来里路呢!”郭宏远合计了一下,忙问道:“这是哪个魏庄?是安过据点的那个魏庄吗?”那女人说:“这县里还有几个魏庄呀!”郭宏远脚步放慢说:“魏庄有个魏长生他还在吗?”女人站住了脚,回过身来,问道:“你认识魏长生?”郭宏远感到有点异样,答道:“我见过他。”那女人紧张地问道:“你在哪里见的,他还活着吗?现在在啥地方?”郭宏远说:“我是多年前在这边见的,不是现在。怎么你跟魏长生有亲戚?”这时那孩子在背上说道:“魏长生是我爷爷……”郭宏远就停住了脚。那女人走了几步发现这男人没跟上来,回头说道:“同志你累了吧?放下叫他自己走会儿……”郭宏远喘了口长气,给自己壮壮胆,小心地问道:“你,你是小鳗吗?”那女人回到他们身边,睁大眼睛凑近郭宏远看了又看,声音有点哆嗦地问:“你是谁?”郭宏远不知怎么的嗓子干哑起来,用尽力量才说出一句话:“我是郭宏远哪……”那女人凑近再看看他,哎哟一声就坐在地下了。小孩被吓傻了,尖着嗓子喊:“娘,娘,你咋了?”郭宏远忙放下孩子,伸过手去扶那女人。女人自语说:“是天上掉下来的吗?”郭宏远问道:“你叨咕什么呢?”小鳗说:“有话回家说去,快到了。”郭宏远问:“谁在家里呢?”小鳗说:“老的丢了,小的跑了。要有个人还会受这份罪……”抽泣起来。郭宏远怕勾起她伤心,便不再问,三个人闷闷地又走了多半小时,进了村子。已经入夜,除去几声狗叫,连一个人影也没碰着。小鳗领着走过原来的伪乡公所大门,从它的东墙拐进个小夹道,来到个小角门前,弯下身端开一条门缝,伸手拨开门闩,推开门,这才摸出钥匙打开屋门,领他们进去。郭宏远打量一下,看出是把通前院的过道砌死了,后院成了个单独的小院。

小鳗摸到火柴,点亮了油灯。三个人的衣服都打湿了,她抓来一把高粱秸,在地上生火,让郭宏远跟孩子坐下烤火,她就和面擀面条。不一会儿小孩靠着郭宏远睡着了。小鳗把他抱上炕,盖上被。点着灶火,拉起风匣烧锅。

郭宏远看看收拾得还算干净的屋子问道:“这些年来你都跟孩子两人过?”

小鳗看也不看他说:“老的跑了就没回来,小的当国民党兵去台湾了,你说我跟谁过?”

郭宏远说:“我记得几年前有人找我写过证明,证明魏长生是为八路军做过好事的……”

“他起头的那年跑到城里,再没敢回来。等你们开来证明,工作队宣布给他宽大时,鬼子就投降了。国民党在城门安上卡子,不许人随便出城。随后打起仗来,听说是叫国民党抓了。”

“那,那,你男人呢?”

“跟我圆完房走后就没回来过。我不怪他……”

“你刚才说他当了国民党兵?”

“那桌子上茶叶罐里有封信,是村长交给我的,还给我念过。你瞧瞧。”

郭宏远在茶叶罐里找到那封信,是两个月前从香港转寄来的。抬头写的是魏长生。信上说他已到了台湾,也许不久就能回家,除了嘱咐魏长生保重身体,还叫小鳗跟他分手,另嫁他人。理由是他不想跟个没知识的乡下女人一块过。要不答应这件事他就不回家来。还劝他爹说,小鳗没有别的错,在他家辛苦了这些年也对得起四十斤粮食了,尽量把她嫁个好人家。孩子太小,她愿带就带走,木要难为她。这封信就给她当办离婚的凭证……

老郭看完,沉了半天,问小鳗:“你想怎么办呢?”

小鳗说:“村长叫我别急,先好好考虑考虑。他说现在正搞民主改革,实行婚姻自主。宝华当了中央军,魏长生下落不明。村里早就觉得我这算个问题。如今有了宝华这封信,事情就好办了。从那边讲是他要跟你分手,从这边讲你得划清界线,只要你想离,没人敢拦。可你得先打算好,你没有娘家,离了婚上哪儿去呢?再走一步吗,带个孩子嫁人只能给人做填房,免不了孩子受委屈。还在这住着吗?离了婚他爷俩的两份地就得从你手里拿出来。土改时已经讲得明白,那两份地算你代管,等他俩有了准信再作处理。贫农团说的话不能不算数。你娘俩过日子挺艰难,再拿出几亩地去,日子不好过啊。”

老郭说:“他说的不对。这是跟国民党划清界线的大事。不能为了几亩地要顶反属的帽子。”

小鳗说:“看把你能的,就你懂事。”

老郭问:“那你怎么想的?”

小鳗说:“我现在不离。我倒不为那两亩地,当初我跟魏宝华说过,咱俩那件事他要给兜着,我不忘他的好处,我要补报他。人家那事忍下来了,我不能亏心。我走了孩子他爷回来咋办?我不走这还是个家,我一走就全完了。要离也行,等魏宝华回来,他家有了人我再走!”

老郭觉得这女人不懂政治,就劝她说:“现在是魏宝华提出跟你离婚,这算不得你不仗义。你要真心疼孩子,该为孩子的前途着想。你不早点划清界线,孩子的家庭出身可是关系到前途的大事。”

小鳗说:“按你说这孩子非另找个爹,改个姓不可了?”

老郭说:“孩子不一定改姓。但要叫他在好的家庭环境中成长,不能受落后的家庭影响,魏宝华真要心疼孩子,将来会感激你。”

“他?”小鳗哽咽着说,“他根本就不承认这孩子是他的!孩子生下来他都没回来看一眼!”

郭宏远问道:“这是为啥?”

小鳗责怪地白他一眼,带气地说:“你真不明白还是怎么的?你刚走没几天就圆房,人家知道我破了身子,疑心他是杂种!疑心另有个人是他爹!”

轰的一声像五雷轰顶,震得老郭浑身都麻了。他自语说:“原来还有这事!我没想到……”

小鳗冷冷地说:“你想到又能怎么样?亲爹都不认他,我还强攀着你吗?我能养活他,没指望别人。”

郭宏远歉疚地说:“你要骂就骂吧,我真是没想到。我向组织检查了我的错误,为它受了处分,就不敢再跟你们联系,可我心里一直没忘你……”

“行了,今天要不是你走错了路,你连这村子也没想来呢。咱俩是自作自受,可怜叫孩子跟着受委屈。这话不跟你说跟谁说呢?说出来我痛快些。并没想拖累你,你吃饱肚子走你的吧……”

郭宏远说:“你这是啥话?不管孩子是谁的,我都有责任。我不能不管,我还有良心……”

小鳗叹口气说:“罢了,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俺不能再叫你犯错误。”

郭宏远说:“错误是早犯的,如今是处理错误后果的问题。别急,咱吃着饭好好商量商量,魏宝华这封信来得好,有它咱就好办了,我决不能总看着你一个人受苦……”

小鳗似乎被烟呛了,直揉眼,随后就站起来去下面,老郭接过风匣拉着,禁不住抬头看小鳗。这时他才找到曾在他怀中的那个女人,虽说脸上多了两条皱纹,在火光之下眼睛还是又大又亮,脸色红扑扑的,二十七八岁健康女人的活力使她比几年前又多了几分风韵。她看他那出神的样子,脸上的乌云散了,扭过头笑着说:“看啥,老了?老的不认识了!”当她再坐下烧锅,要把风匣的拉手接回来时,老郭抓住了她的手,她没把手夺回去,只把身子闪闪,老郭揽住她的肩膀,她顺势依在老郭的怀里,眼泪却又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老郭说:“魏长生要还活着,怎么也该有点消息。现在全国大部分都解放了,他还音信全无,只怕凶多吉少,你等到哪天为止呢?他这些年连封信都没来过,你还给他守着家,也算对得起他。要走得快走,女人也不经老呢。”

到吃饭时两人又恢复到当年的知心情景了。很快就取得了一致意见,要名正言顺结为夫妻。趁老郭回家探亲这工夫,小鳗赶紧办离婚。这边办完手续,老郭回程时带上证明材料,以此为据打结婚报告。

吃过饭小鳗要焐被,红着脸问他:“咋睡法?把孩子搁炕里边?”

老郭说:“咱们既然要成家,干啥拿着官盐当私盐卖哩?天还早,我找村政府寻宿。明天就动身回家,三天后回来,那时你要还没办成,我陪你上区里去。人们爱咋看咋看。”

老郭搂着小鳗在脸上亲了亲,背上挎包找村长去了。

养过伤的老郭突然回来看望乡亲,安分守己的小鳗下决心离婚,两件稀罕事凑在一天找上头来,村长这脑袋里就转了转圈。他转完就又跟支书研究。这两人都知道魏长生掩护伤员的案子,也多少对小鳗和伤员的闲话有点耳闻。这两人都不保守,收到魏宝华的信后两人还都为此犯愁:鼓励小鳗跟魏家划界线吧,怕家族的势力作梗使小鳗为难;跟小鳗一块保密吧,也担心政治上犯错误。这当口两个奇迹一块出现,两位干部比当事人还高兴。决定顺水推舟把这团死疙疽解开。第二天村长亲自出马,领着小鳗到区政府办理了离婚。回来的路上村长就问小鳗:“以后你打算怎么过呢?是一个人带着孩子过还是再走一步?”小鳗说:“走着瞧呗。有合适的,我也顾不上人家指后脊梁骨。没合适的就这么过,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村长又说:“我给你做个媒咋样?”

小鳗说:“瞧您说风就是雨的,急啥!”

“不急,人家可就走了,过这村没这店呀。”

“俺不跟你胡扯!”

“咋是胡扯呢,在你家养过伤的郭同志怎么样?你要成军属,我这村长也光荣不是?”

小鳗低下头不言语。村长又问:“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你得表个态呀。”

小鳗脸一红说:“人家是干部,能看上咱呀?”

村长说:“他咋看不用你管,只说你愿意不愿意。”

小鳗把头一甩笑着说:“愿意不愿意都叫你一人说了俺还说啥!”噔噔噔几步跑到前边去了。回来村长把这事跟支书一说,两人对着笑了阵。

三天后老郭果然又回来了,说是回队伍又从这里路过。村长装作不知,连声说:“好好,以后还望你多来走动。”先送他到小鳗家说:“你们老关系了先拉拉呱。晚上到我那边吃饭去。支书早就说了,你再来时大伙一块聚聚。”就把老郭放在了小鳗家。小鳗把村长的话学了一遍,老郭心中就有了谱。

晚上村长杀了只鸡,换了二斤豆腐,请来支书一块喝酒,三杯下肚他们就跟老郭谈起小鳗来。支书说:“民主政府提倡婚姻自主,小鳗男人到台湾去了,离婚手续办的挺利落。不过咱们乡下的旧意识还挺厉害,家庭观念太强,她这一离怕是生活反倒要困难些,别的不说,以前地里的活忙不过来,本家本院的找个人帮忙是一句话的事,以后怕就不行了,她出钱雇短工,本家的人愿干不愿干还两说着。”村长说:“我们看着小鳗受苦受罪长大,不忍心再看她受难,想帮她早点找个合适的人。你在她家养过伤,知道她脾气秉性,比找个生人强。你又是革命军人,小鳗要成军属,俺要帮她也好说话。听说你老家已没人了,你就把家安在俺村,连房子都不用换,你就有个现成的家有啥不好呢……”

老郭装作思虑了一阵,这才表示同意。但说:“我是军人,光我答应不行,我得回去正式向组织报告,得到批准才能结婚。”村长说:“你先宣布跟小鳗订婚,小鳗心里踏实,我们对她照顾也有理。我们给你开个正式证明信,证明小鳗的政治情况,你拿去向上级报告也有个凭证。这不两全其美吗?”老郭说:“这订婚礼怎么办法呢?”他们说:“很简单,无非是请上两桌客,把村里有头有脸的,辈分高的请来向大家说几句拜年话。请大家以后对你的未婚家属多多照应就完了。”老郭说:“我这当兵的,哪来这份开销呢?”俩干部说:“这倒不难,我们多少随点份子,再替你借俩。小鳗在村上有产有业,还怕瞎了帐吗?”老郭又说:“光咱们几个说得痛快,还没问人家小鳗愿意不愿意呢?”村长说:“既跟你商量,俺就有把握。你这点了头,那边由我们去说。”

老郭在村里住了三天,正正经经办了个订婚筵。临走村里开了封证明信,老郭带着它回到了部队。

团政委的老战友,老郭犯错误的事他全知道。他看完证明,又问了一下小鳗现在情况,拍拍老郭肩膀说:“你办得好,男子汉就得像个男子汉,不能推卸自己的责任。结婚的事我支持。不过马上就要开始剿匪战斗,得打完仗再娶媳妇。”

老郭说:“我并非要马上结婚,我只要能写信告诉她婚姻得到了批准就行。那样她就不再胡思乱想,村里也会给她点照顾。”

政委挺同情这一对恋人,征得党委同意,就在他的申请书上批了“同意”二字。还以组织名义给村政府写了封信,说明郭宏远因有任务,暂时不能回去结婚,希望村长帮助女方做些工作,免除不必要的顾虑。

我见到郭宏远时他拿的就是那份批示过的申请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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