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律所,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叫林以沫的女人从敌人变成了好兄弟。多奇妙的缘分,前段日子,庄凌睿还认为自己喜欢顾盛平,现在可好,知道自己不喜欢,但也和自己欣赏的优秀人才成为了兄弟,共同为一个女人拼命战斗。
在整理资料过程中,庄凌睿把他和林以沫的那些狗血故事都告诉了顾盛平,当然故事里并不包括过去他对林以沫述说的那些对顾盛平的奇葩感觉。
不然顾盛平听着庄凌睿说他曾经想过爱的人是他,或是曾经幻想过也许可以和他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那些事,估计顾盛平这个老直男会当场去世。
解释得相当清楚,庄凌睿不过是把林以沫当做知己,当做妹妹,却没有一点爱情,可是无论顾盛平怎么问庄凌睿喜欢的人是谁,庄凌睿却怎么都不可透漏半句,只是神神秘秘的笑着说等追到手后,带出来给他见见。
两个人结束律所资料战斗后,已经晚上10点过了,顾盛平和庄凌睿道了别,自己回家接受父母批斗,而庄凌睿则是投入下一场战斗中去。
晚上11点,庄凌睿很轻易就敲开了舒伊家的门,门后的舒伊穿着破破烂烂地睡裙,就是被赵澜撕得有些衣不蔽体的那件,庄凌睿见她这样微微皱了皱头,但舒伊好像并不在乎,而是转身朝客厅走去,口中略带嘲讽:“怎么,早上没参与狂欢,晚上睡不着,所以现在过来看看笑话?”
庄凌睿跟着进了门,几乎无处下脚,房子里满地狼藉,倒下的桌椅,扔出的抱枕,碎掉的电视屏幕,加上碎掉的花瓶,摔坏的果盘,还有掉落满地的高档水果,这一看就是舒伊在家大肆发泄过。
舒伊抄起桌上价格不菲的红酒灌下一大口,又递过来给庄凌睿。
“庄律师要来一口吗?”
“谢谢,不过我现在还在工作,不宜喝酒。舒女士,我今天是代表我的当事人林以沫女士过来和您谈一下关于这次网络诽谤的事。”庄凌睿抬手挡了挡舒伊递过来的酒瓶,接着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取出第一份文件给舒伊递过去,“您可以看看,这里面的文件都是您造谣的证据。如果舒女士您现在因为喝了酒,头脑不够清晰的话,我们也可约明日再谈。”
舒伊斜眼看了庄凌睿一眼,打掉他手里的文件,笑了起来:“我清醒得很,庄律师,我们有什么好谈的,不就是告我吗?告呗,我舒伊家什么背景你们不清楚?一点点小钱就可以处理的事没什么好和你们谈的。对了,你回去告诉林以沫那个贱人,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我会慢慢和她玩,玩死她!”
“舒女士,您的背景我自然再清楚不过,舒家不过是商界小有名气的小集团罢了。”说着他又从自己的包里取出来第二份文件给舒伊递过去,“不瞒您说,舒家可能很快就要没钱了,你们家要破产了。”
听到庄凌睿话,舒伊停下了继续喝酒的动作,接过文件,狐疑地看向他。
“舒家不过在商界新崛起,根基还不够稳定,你的父亲就急着扩大投资,现在欠着巨额债款,我正在帮助债主打这场官司,相关信息我再清楚不过,你可以看看文件,里面相关内容都说得很清楚,你自己好好想想这场官司结束后,你还有什么背景来保住自己。”
舒伊没有打开文件,只是扬了扬文件向庄凌睿身上砸去,摆出破罐子破摔的姿态说道:“那又怎么样?大不了进去几年我又出来,出来后还是我的自由空间,我就是要闹得她不得安宁。”
面对现在像神经病一样的舒伊,脸嘴丑恶,庄凌睿眼角含笑,摇摇头:“我就知道你要这样说,不过舒小姐你这又何必呢?我知道你心里明白,无论你怎么做,顾先生都不会回来了。”
“谁要他回来了?顾盛平怎么样管我屁事,老娘我不要他了!但是我还没有扔掉的东西,她林以沫就不能来抢,谁让她破坏我的原则,我不舒服她,就是要弄死她。”
舒伊从小就是大小姐,养成了这样刁蛮任性的性格,小小的刁蛮任性是可爱,过分了就可能走极端,嫉妒心过强,特别在她和那些所 谓的商业“名媛”朋友相处很久以后,就是见不得别人比她们好,比她们优越,那种攀比心一旦出现,她们就像疯了一样,要打压那些人,让自己永远活在自己幻想世界中的顶端。
“今天我既然来找你谈,自然还有其他可供你选择的选项。其他文件你可以不看,但这份一定要好好看看,看完再说你的决定吧!”庄凌睿笑着把最后一份文件递了过去,然后坐在沙发上,寻了最舒服的姿势靠着,翘起二郎腿,观察着舒伊的所有变化,真是有趣急了。
舒伊接过文件,仰头灌下瓶中最后一口酒,才懒无心肠地翻开文件,只是一眼,她的瞳孔就剧烈的收缩,惊恐地抬头看着庄凌睿不发一语。
见状,庄凌睿挑了挑眉,问她:“怎么样,带着这个东西来和你谈条件很合适吧!”
很快强装淡定的舒伊拿起文件撕了个稀巴烂,扔回庄凌睿身上。
“只要你开心,随便撕,来这还有一份儿,继续。”庄凌睿从公文包里又掏出一份一模一样的文件放在舒伊面前,还做了个请的手。
舒伊想都没想,拿起来又撕碎了,眼神恶狠狠地盯着靠在沙发上面带讥笑的庄凌睿。
“撕吧!我那儿有备份,想打印多少份就有多少份,想打印多大就可以打多大,让你尽情撕个够是完全没问题的。”
舒伊双手在大腿两侧紧攥成拳,开始颤抖起来,那份文件正是上次他给林以沫,但林以沫没要的那份文件,里面清清楚楚描述了舒伊是舒家私生子的事,包含事件的所有证据。她舒伊那么在乎脸面,只要不被舒家扫地出门什么都好办,庄凌睿今天算是拿着她的命脉来和她谈条件。
“你想怎么样?”
“你应该知道我想怎么样,但是感觉舒女士你并无意和我们私了诽谤造谣事件,我觉得我们还是法庭上见吧!”
话音一落,庄凌睿站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西装,提起公文包准备出门,谁知舒伊直接扑倒在地,抱着庄凌睿的腿就不撒手,嚎啕大哭起来。
“庄凌睿,别,别走,你不能把这件事抖落出来,求你了。”
庄凌睿停下脚步,斜眼看向她,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饶有兴致地听舒伊补充这段故事。
小的时候舒伊一直跟着她妈妈独自生活,舒伊记得她妈妈叫刘莎,那个时候刘莎工作很忙,每天很晚很晚才回家,甚至有时候第二天中午才下班回家。后来她6岁左右,舒家把她接回家,舒伊才知道舒家长子舒择源就是她爸。
舒择源是个浪荡子,而刘莎是在高级私人会所上班的妓女。舒择源早就有了家庭却收不了心,每天沉迷于灯红酒绿的场所,有次几个好兄弟叫他一起去私人会所玩。当时去的人共4个人,开了个12人的豪华包间,叫了几个小姐来陪酒,刘莎也是其中之一。她当时本就想巴结这些有钱人过点好日子,刚好舒择源一眼相中了她。
当天晚上大家都喝醉了酒,刘莎见几个客人花钱都很大手笔,舒择源又喜欢自己,便把舒择源定为自己的目标,一直粘着舒择源不撒手,经验老道的她,娇滴滴地挑逗着舒择源,舒择源心里直痒痒,加上几个兄弟在旁边各自搂抱着怀里的女人玩得不亦乐乎,其中一个兄弟的手早已伸进怀中人的衣服里不断揉捏,不断亲吻,那些嗯嗯啊啊的娇哼,让整个昏暗的包间里暧昧气氛达到顶点,在场的所有人情欲高涨,舒择源再也忍耐不住当场办了刘莎。
这一举动引得在场的人开始起哄,舒择源听着起哄声,像是受到鼓舞,更加“卖力演出”,放肆纵欲。虽说刘莎陪客次不少,但这是第一次在包间里当着那么多人做这事,但她丝毫不害臊,在众人炙热的目光下,褪去全身衣物,积极配合着舒择源每一个动作,那感觉像是恨不得所有人都来关注她和舒泽源。剩下几个男的看着“现场直播”,听着舒择源粗重的喘气声搭配上刘莎毫不遮掩的放声娇喘,哪里还能把持住自己,纷纷效仿。
这件事当时还被人爆了出来,说是第二天早上有服务员进包间准备收拾,一开门看见里面四男五女全部赤身裸体的躺在沙发上,其中有一对居然迷迷糊糊的还在做那事,这一对正是舒泽源和刘莎。那画面,那声音简直不堪入目,不堪入耳。
后来舒择源又和刘莎温存了一个月左右,就没了新鲜感,给了刘莎一大笔钱后就没再联系过。没多久后,刘莎发现自己怀孕了,本想母凭子贵找到舒家去,但舒泽源根本不见她,拿了点钱就想打发了事,刘莎没办法又舍不得打掉孩子,只能自己生下来养着,直到孩子6岁,舒家老太太带人找到了她......
“舒家把我接回家后,我发现舒家这样的孩子不止我一个,多可笑,你说我爸是什么人啊?当时接回去就警告过我,我就是从小在舒家长大的,妈妈就是我爸的正妻,决不能说漏嘴,决不能把自己私生子的事泄漏一星半点出去,不然舒家就会把我扫地出门。舒家破产我都不怕,最起码没人知道我肮脏的身世,只要我还姓舒,舒家就有地方给我待,我就能用干干净净的舒伊这个身份好好生活下去。如果这件事抖出去,我这种身世在这个社会怎么活?甚至连待的地方都没了,所以庄凌睿,我求求你,别把这件事说出去,求你了。”
听完故事的庄凌睿对舒伊最后的表态很满意,弯腰扶起爬在地上哭得瘫软的舒伊,重新坐回沙发上:“舒女士,我对你家的事不感兴趣,你会不会被扫地出门也取决于你的做法,不是吗?”
舒伊急得抓住庄凌睿的手,迫切恳求:“我答应你,从今以后绝不会去找林以沫麻烦,我...我去给林以沫道歉,亲自给她道歉,只要你不把这件事说出去,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嗯~舒女士,您刚提出的条件我就挺满意的......”
庄凌睿话还没说完,就被舒伊抢过了话头:“好好好,我明天就去给林以沫道歉。”
“你别急,当面道歉就不用了,只要你上网去写一封道歉信,说明是你造谣,承认自己犯下的错误,然后从此以后和林以沫,哦,应该是和包括顾盛平在内的我们成为陌生人就可以了。我保证你这样做以后,林以沫女士将不会再起诉你,你的故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觉得这样的条件可以接受吗?”
舒伊不断点头,目送着庄凌睿胜利离开。这一仗,她输得体无完肤,她一直不明白林以沫明明很多方面都不如自己,凭什么让大家都喜欢,不求回报的帮助她。而舒伊自己身边连一个交心的朋友都没有。
舒家破产后,她身边过去那些所谓朋友消失的无影无踪,直至最后她都不明白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