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城主护卫队约有一千人一起出手把赛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牛昆站住南边,广鹏把守北面,冷石不得不配合镇压西面,再看那玄云还是淡然的坐在**台上,显然想渔翁得利。“嘿嘿。”韩子书一声残忍的冷笑,身周惊慌失措的普通弟子们扭头一看顿时惊的魂飞魄散。
“妈呀,狂徒诗魂在我这里、、、、”惨叫声,惊吓声不绝于耳,此起彼伏、、、、
广鹏等人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恐盲目出手伤了门下众弟子,如果畏手畏脚的话那韩子书就像个泥鳅一样左滑右闪,游曳在队伍之中。
‘诸般皆为坐上客,来也去也空是也,困。’
‘道可畏乎,君入造化只是一刹定,或。’
那些云天门弟子本来只是左顾右盼,手忙脚乱,突然间感觉空间凝固大道缥缈,紧接着身体意识都没有了知觉然后全部定在了那里静止不动了,整个场间也静了下来。
只有那袅袅清诗如旱中甘霖似雪后暖阳在空中飘荡扩散,如咒语般丝毫不差的钻入云天门这二百余名弟子的耳朵之中。
诡异的静只维持三息,随着一声喊杀声,紧接着便是百人喊杀声。那众弟子眼神飘忽神色迷离,目光涣散,拿起手中武器,不分三七二十一面含凶狠仿佛身边的人都跟自己有天大仇怨一样拼命砍去,你来我往悍不畏死。云天门众弟子乱作一团自相残杀。
韩子书一声轻轻一语‘乱’,最外围的弟子瞪着腥红的眼睛向道墟宫冲去,又有些人向剑仙阁冲去。
场中现在真的演变成了人间炼狱,混乱不堪,几百人拼死不顾一切的爆发,尘土飞扬,烟雾四起,刀光剑影,人间乱象。
正谓:天下本无道,我君主沉浮,善欺晕语倍虚无,只在杀伐流光中,莫道好残忍,东风四起,人若漫天灰。
玄云、冷石俱大怒,相互指责:“广鹏,你门下子、、、、、”
“住口,你没看到是那小子使的妖法吗?”玄云冷哼一声举起手中拂尘,不论东南西北向四面八方一撒,顿时便有一片三派混乱的弟子惨叫连连,血肉横飞。
广鹏冷漠的道:“如今顾不得那么多了。”甩出血骷髅冲向场中。
四大头不惜代价的出手,场中弟子顿时死伤惨烈,其余人等尽皆散开。
待的尘落埃明,四下平静时。只见东南角落一道浑身鲜血的红青色人影静立在那里。面有痛苦狰狞之色,浑身颤抖,手中洞月箫不断弹跳,箫身游动着一条巨大灰黑色虚影。狂暴异常,几次欲破箫而出。
此时韩子书灵台内魂力更是兵行险招,直如针刺。原来他把一丝魂力强行射入箫中欲摄箫内一丝强魂炼化己用。
突然双目圆睁,猩红的双眼布满血丝,身体外围红光闪耀,只有渐亮趋势。此时的韩子书冰火两重天,魂如冰窖,体似火烧,如万剑噬心之痛,如油锅煎炸之痛,体渗血珠,头冒冷汗咬牙切齿:“哈哈哈哈、、、广鹏、牛昆、玄云、冷石、、、、、”
四人突然听到暴喝不由一个机灵,牛昆道:“好不知死活的小子,别人突破境界都找僻静之所,唯恐外人打扰破坏。他倒好在生死瞬间接连突破。”
这话也不知是由衷的夸奖还是虚假的讽刺,场中可谓是瞬息万变。
广鹏急忙道:“那小子要突破地灵境。若等他突破恐持箫逃窜,我们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列位请全力出手。”
广鹏句句在理,字字真切,其余三人暗自点头。
玄云率先出手、、、“丝卷乾坤”拂尘一甩遇风见长,根根花白尘毛抖擞直立如钢针铁钉‘呼呼’带着风的朝韩子书扫去。
韩子书稳住持箫的右手,双腿用力窜至半空堪堪躲过一击,还没立住身形,背后阴风起、、、、
‘狂刀遮日’
一把遮天盖日的刀影猛然砍下,‘噗’韩子书一个不稳。一条暗红色的刀刀伤赫然于背上,皮开肉绽。
韩子书龇牙咧嘴,‘砰’人头大的骷髅卷着漫天血光、、、、
‘龙出血海’
、、、、
韩子书咬紧牙关躲无可躲。前面已经挨了地灵境两击,这次若再受骷髅一击,别说突破境界了,恐怕命也难保啊。只是现在突破至关键时刻,毫无还击之力。
‘吧嗒’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咋、砸落地面。
世间有情,情以枷锁,再如牢笼,更是甘霖美酒,教你许生忘死,世间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为你永堕啊鼻在所不惜。
世界很大,大的让人窒息;陌生人太多,多的叫人害怕。环顾四周,即使再黑暗也总是会有所依靠的。不错,韩子书拥有属于他自己的曙光。
这千钧一发之际,在这十死无生关头。赛场一角已曼妙身姿也是焦灼万分,正欲奋身直上之时。
只见自城主府那五所小院之中激射出一道灰色独臂的身影:“呵呵,师弟莫慌,师兄在这、、、”
石然子温润苍白的面颊饱含对亲人的关心目光。
一句朴实的‘师兄在这、、’一份力敌千钧的担当,一条在狂风中左右摇摆的宽厚身影,世间有亲情者当无畏。
石然子满脸坚毅,单手持剑化作一条赤红厉芒,悍不畏死的迎上那比自己大好几倍的血色骷髅。
这道厉芒虽是飞蛾扑火,但如萤火点光,映在韩子书的心上明亮亮暖烘烘;这道厉芒不留一丝余力,带着宗门的尊严,带着保护师弟的承诺,毅然决然,有大道者,日月共睹,有情意者,星辰为证。
‘轰’一声巨响。这巨响几欲敲碎韩子书疼痛的心;这巨响轰然在脑海中炸响。
从入宗门二师兄对自己兄长般的照顾,每一个微小的瞬间,多少次谆谆的指教,终变为一个光点,化为一个人形。
巨响散尽,血骷髅暗淡的几乎不可见,滴溜溜又转回到广鹏身边。
石然子手中石剑裂为无数碎片,握剑的右臂伊然不见,口撒鲜血双眼紧闭,只是脸庞仍然挂着一丝从容的笑意,轰然摔落在韩子书面前。
韩子书僵硬的脸上挂着两颗将落未落的泪珠,费扑倒石然子身边,喃喃道:“师兄、、、、”
石然子艰难的睁开双眼:“师、、、、弟、、、快、、、快、、、逃、、、、”
“啊、、、啊、、、”
凄厉的嚎叫从韩子书喉咙间迸发出来。
“小子,知道什么叫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吗?知道什么叫绝望了吗?嘿嘿、、、”广鹏在对面戏谑的叫着。
“啊”
又是一声悲愤的大叫,只是这次的呼号少了一丝凄楚,多了一点痛苦,满面疾痛之色。
有滚滚雷声从西方而来,有片片血云自东方而至,天地瞬间变色,森林中鸟兽不安的低吼,东海里鱼群慌乱的跳跃,场中所剩不多的弟子们惊恐的瑟瑟发抖。
咔咔、、、
两道闪电自血云中乍现,一阵飞沙走石的狂风自南席卷而至。雷音渐渐隐退,血云渐渐消沉,森林复归平静:大海波平如镜,闪电消散,狂风吹走了狂暴,吹走了血腥,吹走了邪恶,带着一丝令人不安的平静荣归大地。
声消云散处,韩子书一脸安详满面平和周身刺眼红芒,渐渐化淡,一抹黄光若隐若现,逐渐扩散明亮。
以韩子书为中心四溢外泛,所过之处生机盎然。花草昂起了达拉的脑袋,枯萎树木发芽结枝长叶茂盛翠绿,大地重新生机,自然复归活力。
石然子右臂渐生血肉‘咔哧咔哧’间,臂骨重生,一条条血管一条条经络由四肢百骸缓缓爬向手指,一条崭新的右臂重现在石然子身上。只是左臂纹丝不动,想是血骷髅煞气太重所致。
轻轻一句:“师兄,在此好好休息。”
缓缓立起身,此时黄光渐隐最终完全消失。“闪电、雷鸣、血云乍现,分明是魂力修行者突破魂道地灵境所见异象。枯木逢春、再造生机是灵力修行者突破地灵境的兆象。”牛昆脸色略有些苍白。
“以魂入道,达至灵力魂力并至地灵境,此子不凡啊。”冷石由衷的赞赏道。
“哼,长他人志气没自己威风,一起上!”广鹏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