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阁二楼。“子书啊,修炼一道多如过江之鲫,亦如独桥过万军,到达终点,寥寥者。修魂一道更是艰险,魂本虚灵阴而柔,善擒、锁不宜杀伐。所以,修魂一道者武器对其意义非同小可。每个人喜好和感觉不同。所以,你自己来选吧。”韩子书顺着石诗的手指看去。
兵器馆武库中,琳琅满目的武器样式各异,
整齐排列。器械类:明刀、银枪、亮剑、长戟、巨斧等等,繁多且杂。乐器类:铮、胡、喇叭、琵琶也是眼花缭乱。虽然兵器众多,可韩子书去感觉还是没有切合心仪的,没走到近前必思索片刻,无不黯然离去。刀,笨且重,不宜;枪,细且长,不合;斧,阔且大,不趁、、、、、
走到拐角处,韩子书突然被架子上的一只木盒子吸引。盒身锦缎裹体,缎柔顺多滑,想必内物不定不凡,目露期盼的向石诗看去。石诗微笑不语,轻晗其首。韩子书小心翼翼的叩开锦盒。一只通体清澈毫无杂质的白玉箫霍然展现了它娇贵的身姿,宛如一只含娇欲滴的睡美人。
“哈哈,好眼力。古云险山多奇,奇中必有惊艳。通北山源自东海礁石,日久潮涌后来潮去,方露其芳华。山因海而生,背海而立,故唤其通背。因日久滋阴,天长育阳,产一种玉矿。玉矿百年一丝千年一毫万年方有一寸。这只玉箫原石便是产自那里,有二十三万五千年之数了。”石诗的声音悠长而缥缈,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中。韩子书伸出因激动而略显潮红的右手抓向玉箫。箫触手清凉,这种提神醒脑的清凉随即传遍全身,滋润着灵台的灵魂。“师父,我、、、、我、、、我可以选它吗?”
石诗微笑着点点头:“我门派三重法诀亦可看作三卷古谱。诗、箫、灵魂三者结合,方可显其威力。子书,今后你须好生修炼,魂之一道妙玄莫测。哎,路漫漫兮其修远兮,你去吧。”
韩子书握着玉箫,兴奋地告辞了。
石诗驻立在藏书阁前静默良久。“哎,这小子真的能肩负师门重镇的使命吗?”像是自问又像是在问藏书阁三层的‘老祖’。最终只化为了一声轻轻地叹息,便消失在了习习的微风中了。山上晚间的风清冷微凉,轻轻摩挲着天石宗这位位高权重的老者的胡须。山上的夜来的很早并常伴随着薄雾烟云,隐隐约约中常年老农打扮的老者背显得更驼了。此时,他只是一位老人。
随着一声脆鸟的轻鸣,大山活跃了起来山石草木争奇斗艳,鸟虫蝴蝶争芳。山很清静,只因少了凡事的喧嚣,山很热闹,正是这里多了大自然的精灵。袅袅薄雾因着清晨第一缕曙光的到来而退避三舍。露珠滚滚,花朵圆圆,青子叶熠熠生辉。
‘铛铛’一阵刺耳的铜锣声过后,众弟子洗漱完毕一起步入教练场。
“土子,今天怎么回事,怎么晚了半个时辰才敲锣?”石风子很是纳闷的问道。再看石土子满面春风喜不自禁,正在浮想联翩。
“你怎么了?”“有什么好事,四师兄?”石然子和韩子书也忍俊不禁的发问。
“嘿嘿,就不告诉你们。”说完,石土子脸一扬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什么事,为何喧哗?”石诗步入大殿。
众弟子赶紧肃立。“师父,我想去参加云天城比武大赛。”石土子兴冲冲的跑到石诗面前。
“什么大赛,怎么回事?”石诗一头雾水。
“就是云天城主和四大门派五年一度的比武大赛啊。”
“不许去。修道者当坚守本心,不可入俗过深,更不可为世事常伴。且我门隐退许久专心修道,就不要参与此事了。”
“师父,这次不同,奖励丰厚啊。前三名者赏有追风鸟,还有个叫什么,对,青风扇和洞月箫。我修炼土术以速度见长,如果能得到这个追风鸟,直如虎天翼了,求你了师父。”
本来一脸淡然的韩子书和石然子听到这几样宝物,同时眼睛一亮。石风子则是无所谓的样子。
就连石诗眼皮也跳了一下:“这几个老家伙到底是家底丰厚财大气粗的土财主啊,连这种宝物都搬出来了。”
石然子道:“师父,修行一道本该清心寡欲独善一人的。但既然生于斯,总要适时与人交流互探大道,方能成其所为。我师兄弟几人久居深山,此次正是良机与外世一番接触熟悉。”
石诗陷入了沉默。
“师父,来此修炼已有数年之久,弟子最近感觉难以精进,正想游历一番,以望早日突破瓶颈。”韩子书也赶紧道。
石诗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韩子书,沉思了许久方下定决心:“然子,你同师弟子书一同去吧。你二人去,我也能放心一些。土子你和风子俩人留下。”
石土子只能苦着一张脸站在那里。
云天城街头。
两名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儒雅男子正悠闲地走着。一男子持箫,一男子握扇。持箫者青衣裹体,脚踩云靴,腰缠青巾丝绦,头扎纶巾,丹凤眼、。一男子持箫,另一男子握扇。持箫者青衣裹体,脚踩云靴,腰缠青巾丝绦,头扎纶巾,丹凤眼,柳剑眉枣红唇,面含微笑,腮藏儒雅,器宇轩昂。旁边这位灰衣长衫坚定大方。
云天城一别数年如今更是辉煌腾碧了。街道上楼阁店宇,市井火热,熙熙攘攘。小巷中贩夫走卒,门庭若市,乱纷纷好不热闹,好不红火。
只听城北‘铛’一声震天动地的炮响,熙熙攘攘的街道更是热闹了。“走,走快大赛报名开始了。”“哎,慢点,着啥急”、、、、、各种声音不觉于耳。
“师兄,我们也去吧。”
“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