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云几乎遮住了人的视线,寒风拍打着人们的眼皮。韩子书隐约看到下方百公里处一座磅礴大气的山门直插云霄,很是壮观,情不自禁的面露喜色的看着石诗:“石长老,我们的山门好威风啊。”石诗面露尴尬之色:“呵、呵那、那个是人家云天门的地盘。我们石天宗的地方还没到呐。”说完打了个哈哈。韩子书也尴尬的笑了笑。
临近傍晚,石诗带着韩子书终于落了地。几块规则不一的破乱石块堆积的一座仅容二人通过的拱字形小山门,出现在了韩子书眼前。看着这布满青苔,因年代久远而显得破败不堪的小山门,石诗打着哈哈:“宗门懒得打理,呵、呵呵。”
往里走约摸一刻钟,一排简陋的小草棚,在山风中似乎摇摇欲坠的样子。
“这是弟子们的居住区。”居住区左上方有一座独立的院落,在深山中显得格外幽静典雅。屋顶上几只悠闲地鸟儿在欢快的鸣叫着。给这片空旷的地方增添了一丝生气。“这是讲经堂,休息授课的地方,我们平时都在那里修炼。”。与讲经堂遥相呼应的地方是一座三层的六角石塔,漆黑如墨,古朴深邃。上书“藏书塔”三个大字。“好啦,我们去后面的主殿,我召集所有的弟子过来,大家都认识下。”韩子书也在暗自纳闷,转悠了半天竟不见一个人影。
说话间,两人步入了一座约摸百丈大小的大殿内,大殿尽头一座石椅。石椅下手又是一座略小的石椅,只见石诗伸手在石椅后面的铜铃上‘铛铛’的敲了三下,便优哉悠哉的坐在了下手的石椅上。韩子书则无聊的大量着这座大殿。突然脚前半米处慢慢鼓起了一个大包,土包逐渐变大‘噌’的一声跳出一人来。‘嘿嘿’笑着大量着韩子书。韩子书被吓了一跳,只见此人尖嘴猴腮一身黑色劲装。“土来土去土无踪,飞天遁地任我行。嘿嘿,我是你四师兄石土子啊。”韩子书茫然的看着望望石诗,石诗面含笑意的点点头。韩子书赶忙抱拳道:“四师兄。”手还没放下突听身后‘嚓’的一声微响。韩子书连忙扭头看去,只见只见石柱子里‘噌’的一声又是一人,韩子书吓得往后一跳。那人手搭在韩子书肩头呵呵笑道:“小师弟莫怕。”来人瘦高个身材纤细,好似一阵风都能将其吹到一样。一张古板的脸勉强挂着笑意:“清风里来清风去,不谙红尘只随风,我是你三师兄,石风子。”
韩子书对这个张口便吟诗的宗派是涨了经验,忙道:“见过三师兄。”
这时殿门外又是一阵郎朗诗声:“平生只意天外天,莫忘风云驻身前。飘然过,浮生梦笑嫣然。”伴着哈哈的郎笑声,只见衣带飘飘,身着长衫头缠灰巾的一名风度翩翩的书生,三十岁左右,徐徐然踏一把石剑而来。到得殿内,石剑‘嗖’的一声没于体内,对着石土子、石凤子轻声喝道:“风子、土子莫要惊了新来的师弟。”
二人答应着:“是,二师兄。”来人又向石诗拱手道:“师父,这便是新来的师弟吧。”
石诗笑着点头:“然子,你的无情诀又领悟的更深了。”石然子腼腆到笑了笑。转身看向韩子书:“我是二师兄,石然子。大师兄他外出了,不然看到你肯定会很高兴的。”
韩子书向石诗看去:“前辈,咱们宗门只有这几个人吗?”
“嗯,我平生只有四名弟子,加上你有五名了。”
“如果算上掌门师伯,我们宗门一共有七人了。”石土子、石凤子在旁边嘿嘿笑着。
石然子在旁提醒道:“子书,还不快去见过师父。”
“见过师父。”
石诗笑着点点头:“土子,带你五师弟去休息吧。”
韩子书和石土子拱手向石诗告退,石凤子也悄然离开了大殿。
大殿宽而不大,陈设简单,略显空荡。空气中飘荡着夏日的幽香。
“师父,我们虽然门派败落,门中弟子更是稀疏,但我看新来的师弟,年纪已近二十,修为却只是灵士境,这不符合您一向看中资质的泽徒标准啊。”石然子很是疑惑的看向石诗。
石诗眉头微皱:“然子啊,你来门中已近百年了吧。”
石然子答道:“是,弟子入您门下已百年零五个月了。”
“嗯,当时我在街头收你时,你是何修为?”
石然子恍然:“当时弟子修为资浅。”说完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我明白了,您是看中他的资质。”
石诗点点头:“我在此子身上隐隐感到有股力量气势冲天,且当我吟诵《破势诀》时,他还略有感应。将来定非池中之物啊,说不定我石天宗还要靠他来发扬光大了。”
石然子嘴唇微张吃惊不已:“能对您《破势诀》有所感应的即使连大师兄他也做不到啊,厉害、厉害。”
“只是、、、”石诗面带忧色,内心左右为难。
“师父,您这次捡到宝了,为何面有忧愁啊?”
“哎,这小子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儿啊,他惹了‘三小将’之一的花无白,更与人联手斩杀了云天门长老花藤。哎,云天门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惹了花无白倒没什么,但是斩杀了花藤,这、、、”
石诗手拍座椅,断然道:“哼,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云天门虽然势大,但我石诗也并非任人随意揉捏之辈。”
石然子轻扇纸扇来回踱步,突然定住:“师父,自从五年前界主大战导致界位易主,随即而来的便是天下混乱。话说乱世出英雄,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说不定不久又会迎来一个全面的洗牌机会。我石天宗式微几百年,也该在世人面前亮亮相了。”
石诗缓缓点点头:“然子,你即日便去下剑仙阁吧。”
“弟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