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说了这么一个强大的名字,别人哈哈大笑,陈雅自然是气得要死,把儿子往秋香怀里一放,说了声:“你抱着。”秋香忙不迭地接着那个孩子。
陈雅便跳了起来,一把掐住了张旭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个混蛋,叫你好好地给儿子起个名字,你却老是不正经地说这样浑话,我让你不正经,我让你不正经!我掐死你。”
张旭被掐得呼吸困难,连连说道:“陈雅,放手,你快放手啊,我要被你掐断气了。”
陈雅瞪眼说道:“就是要把你掐得断气。”说着,手上越掐越紧。张旭呼吸困难,开始说不出话了。
其他人看得大惊,纷纷说道:“停手,快停手。”
杨波正在犹豫是不是要不顾一切上去把陈雅拉开时,沈素贞恰好来了,一看如此情景,便连忙上前,一把拉开陈雅,喝斥道:“雅儿,你是不是疯了?”
陈雅一看是自己母亲,“哇”地一声哭了,边哭边道:“娘,他欺负我,欺负我。”
沈素贞问道:“怎么回事?”
周围人将情况七嘴八舌一说,沈素贞瞪了陈雅一眼,说道:“你干什么呢你?他开个玩笑,你就要谋杀亲夫么?”
陈雅噘了嘴说道:“他那是开玩笑么?一点也不顾及人家的感受。”
沈素贞又喝斥张旭道:“你开玩笑,也要知道有限度,不要过火。”
当着沈素贞的面,张旭只好道歉道:“对不起,雅儿,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你原谅我吧!”
陈雅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理他。张旭一把抱住她,说道:“雅儿,你原谅我吧,以后再也不跟你开这种玩笑了。”
……
……
“嗷……”张旭惨嚎一声,跳了起来,提着脚地跳了好几下,然后抱着脚坐了下来,不断地揉着,一脸的惨像。
别人见了,无不哈哈大笑。沈素贞也笑骂道:“你们两个,闹什么闹呢?”
闹完之后,给儿子起名还是得认真来,但是张旭想破了脑袋,也没能想起按以前的情况,自己应当是什么行辈?儿子该什么行辈?最后,还是陈雅自己出主意,张旭的名字当中,带着一个日字,属阳,属火,下一辈的名字,应当带着水,与水有关。
这思路一出来,事情就好办了,张旭一拍大腿,便给儿子取名为张海,并且说,希望他长大后,胸襟气魄,有如大海般宽广无边,学识才华,像大海一般深厚绝伦。
陈雅骂道:“你只是随口就来,根本就没认真想过。还这的那的说了一大通。给自己儿子取名都这样不经心,什么人嘛?”
在张旭给自己儿子敲定名字之后,晚上,陈雅张罗着,一家人大摆宴席,庆祝张家第一个儿子,嫡长子,拥有了正式名字。对此,张旭莫名其妙,这有啥好庆祝的?摆宴席给我接风洗尘还差不多。但拗不过陈雅,只好由她去了。
第二天,想起了他去占城之前,曾交待一个名叫张行五的人,印一本书的。便去找他。到了他那里的时候,张旭吓了一大跳,只见一间很大的房间里面,堆满了雕刻出来的木制印版。别外有十几间房间里面,一百多个人正在忙碌着在木板上雕着字。
另外一间房子晨,有一些人,正在把墨水不断地刷到一块雕板上去,然后把一张白纸覆在雕板上,又用一把干刷子在白纸上刷过一遍,一张纸上,便印满了字。揭下来放在一边,接着重复这个印刷过程印下一页纸。
另外有一些人,把已经印好的纸,一页页地分类捡好,合在一起,用一种很粗大的针穿着麻线,开始把书装订起来,便成了一本线装书了。只是,由于这书是简化字白话文,再加了标点符号的。线装简化字白话文书,张旭怎么看怎么觉得古怪。虽然他自己其实是始作俑者。
张旭看了这情形,指着那雕版的一百多人,问张行五道:“这需要这么多人来雕板么?”
张行五一看是张旭,便连忙点头哈腰地解释道:“大人,你当初是要无论如何,三个月之内,把这本书给印出来的。如果是熟手,当然用不着那么多人来雕版。可是这相地方没有熟手啊。我只好多找一些人来徒弟,教他们雕版。本来,三个月也是不可能学会雕版的。但是为了完成东家的托付。我便让他们每人只学几个最简单的字,这一块小小的木头上雕刻,然后再拼成了一块版,这大概就是东家你说明活字印刷吧。现在,总算差不多在三个月左右,把这本书给你印完了。”
呵呵,最终还是弄成了木活字的,张旭忍不住好笑。然后又问道:“那现在书印完了没有?”
张行五赶紧说道:“完了,印完了。东家你过来看看。”说着,把张旭带到又间屋子里头。这间屋子里靠近墙边的地方,整齐地码放着一沓书。
那张行五指着那沓书说道:“东家,这就是你要的书,总共五百本,你点点看。”张旭拿着那其中一本书,翻开看看了,发现那书的字体很大,这一个字,怕不有过去铅字印刷出来的五六个大。其中很多字,明显可以看出刀工笔法很拙劣,歪歪扭扭的,跟他自己那醉仙体书法有得一拼。但幸好没有出现类似于火星文的东西,每个字,都还能看的懂。没办法,这些都还是新手的处女作,能做到这些,都已经不错了,也算是有天赋了。先将就用着吧。
那个张行五一看张旭没有对这些质量明显不怎么样的书大发雷庭,心里长松了一口气。然后又问道:“东家,你看,这本书,还需不需再加印一些呢?”
张旭摇头道:“不用了,这五百本书先用着,用完了再看需要印多少。”
张行五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又不死心地问道:“那东家有没有别的书本要印的呢?”
张旭还是说:“没有!”
张行五叹了口气,说道:“那东家,你打算如何安置我们这些人呢?”
张旭有些惊讶地说道:“什么怎么安置你们这些人啊?”
张行五说道:“你既然不印书了,那我们留在这里还有什么用?岂不是要散伙了?”
张旭说道:“谁说要你们散伙了?虽然不印这本书了,将来还有好多东西要印呢。”
张行五大喜,问道:“东家,那你还有什么要印的?我一定给你印刷好,越印越好。”
张旭说道:“这个,要你自己去找,你可以到处去看看,我们这里有什么地方要印刷什么东西的?”
张行五吃惊道:“我自己找?”
张旭说道:“对啊。你自己找。对了,这本书既然早已印完了,那外面那些人再在雕什么印什么?”
张行五脸上露出很是羞愧的红晕,好像是女子一般娇羞无限:“我这本书印完了,一看东家还在占城没有回来,正好,有一些朋友想要印一些东西,我把帮一下忙,算是当作那些徒弟们的练手的东西。不过,我没有赚钱,对方买好了板材,墨水,纸张,我们随便帮一下忙。”
张旭摇头道:“那你这么做就不对了。那些工人干活也是很累的,至少要让对方把工人的工资拿出来么。那些人也都是要吃饭的。赚钱也是天经地义的。下次接单记住要报价,要赚钱。”
张行五放下心来,脸上仍然还带着娇羞的红晕,说道:“我擅自做主,还以为东家会很生气呢。”
张旭笑道:“正月份你来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了么,我要开一个印刷商社的么,让你来当掌柜,送你百分之十的股份的么?现在看来,你能力还可以,在三个月之内,把这本书给印出来了。那今天我们先把这件事给敲定吧。”
最后,张旭和张行五签了一份合约。成立一家印刷商社,商社取名为博海印务社。张旭和张行五各自持股百分之九十和百分之十。
接着,这家博海印务社在张行五带领下,开始承接各类印刷业务。但业务极其惨淡。除了已经印完了的《政治学》之外,没有多少其他的东西可印,张旭跑到杨妙真的军事院校,想把她和其他人编的一些军事教材拿来印刷。
三个月没见杨妙真,她已经清瘦了一些,整个人的气质也有些变化。看样子,那场和钟百川的乌龙恋情,把她折腾得实在不轻。听了张旭的要求之后,冷冷地拒绝道:“第一,现在教材还没编完。第二,让那些学员用手抄教材,这样,那们才能记得牢,记得深。第三,这些东西要保密,所以这个东西,暂时不能乱印。”
这是什么道理啊,这三个理由,好像太牵强了吧?不过,看她地一幅随时要发飚的样子,张旭还是决定先少惹她为妙。要不然,她每天又要过来,痛打自己一顿,那找谁哭去?
最后,张旭只好把主意打到自己的那个基隆小学里去。为这个学校印了一些教科书。这个学校第一由于教师都是从泉州来的妓女,第二一直拒绝教四书五红等儒学经典,故而学生一直都是稀少。最近,一些学生被张旭安排进了自己以及其他人的一些产业,收入也下当不错,但是学生一直多不起来。近年来基隆人口增长很快,但那些从各地移民而来的人,大都都是单身,没有孩子。这个基隆学校也兴旺不起来。
其他的地方更是基本就没有什么可印的。张旭心想:要是真的没什么可印的,自己就把新闻报纸给搞起来?
脑子里刚闪过这个想法,张旭自己吓了一跳。在自个识字率极低的地方,搞报纸给谁看?
但最后为了给博海印务社找一些事做,张旭不得不指示张行五,把报纸给搞起来。当然,这第一份报纸,名叫《天下纪闻》,也不是全是新闻了。而是各种新闻,逸事,流言蜚语,商品广告,各种文章,评论,还有悬赏通告,反正都是杂七杂八的东西,往里一锅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