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小老头儿亦好不到哪里去,全身几乎没有一个地方是完好的,都或多或少地布着各种伤痕,或青,或紫,或划开,或凹陷。
如果不是他的恐惧的眼睛还在小莲的身上晃动,我以为他已经死了呢。我想他的五脏六腑,都已经移位了,全身的骨头大半都已断裂,可是这样他都还不死,命真是硬。
“帝君,还要继续吗?”小莲轻揉着自己的手,那指甲里还粘着血丝与碎肉,脸上却现出无比的满足,她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的一滴血液,脸上竟是露出品偿美味一般的神情,我看得皱眉头,心道,必竟是闰年,虽然看上去是那美丽的一个女人,还显得那么的可爱,可是始终掩饰不住那骨子里的奢血。
我摇摇头止止住闰莲,再打下去,玄武小老头这条命就真的没了,他始终是小玄武的师傅,总不能真得将他杀了,必竟我们相交一场。
不过这样也好,看看剩下的那几个人,谁不是一脸的惨白,眼神里竟是畏惧之色,他们显然被小莲的奢血与狠厉的手段给深深震摄住,气势被夺,再没有一点抗挣之心。
“还有谁?”我冷目扫过在场的所有人:“还有谁要看我的剑?你要看吗?还是你要看?或者是你想看?”
没有人敢接,真的没有敢接,但是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我看着他们一个个涩涩发抖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厌烦。这就是我的后人啊!他们竟然懦弱如斯,如果战争再次打响,我能指望他们和我一起拿着武器吗?我能指望当魔族的刀剑刺入他们的身体时他们能坦然面对吗?
“走吧!小莲!”我一转身向闰莲招了招手,虽然迈开步子,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我怕我忍不住会一剑将他们通通劈了。
“不能让他走,他走了就麻……”
“麻什么?麻烦是不是?你烦不烦?早你干麻去了,你成心我我过不去是不是?”我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剑尖落在他的脸上,一粒小血珠冒了出,在他那惨白的脸上显得格外艳丽。
他眼睛闪烁三百六十度地来回扫了几次,他在找什么?寻白翼奄奄一息,花子烟昏迷不醒,玄武老儿出气多入气少,其它的就那几个斗志被夺的老头。
“你想找什么?我帮你啊,是不是想让他们救你?玄武老儿你过来,他在向你求救!你干嘛转过脸去,什么?你不认识他?那你们几个老家伙呢?过来救他啊,你们都不认识他?”
我挨着一个一个的点,可是那些我点到的人快速地将身子侧开,我无奈地对脚下的他笑了笑:“看见了吗?没有人愿意过来救你,看来你平时人缘不怎么好啊!放心,不用绝望,我不会杀你的,我保证!你想说什么?你说!?”
我将脚拿开,他重重的喘着气,眼睛怨毒地看了看四周的人,然后盯着我:“你杀了我吧!不过你也不会有好结果,会有人收拾你的。”
说罢!他干脆闭上了眼睛,我哈哈一笑,看了看四周的人:“他说的是真的吗?会有更厉害的人来收拾我吗?”
每一个人都保得远远的,他们甚不敢看我的眼睛,我低头看着他:“那好,我给你个机会,让你看着有人的收拾我,或者你去找人来收拾我,现在!给我滚!”
我一脚将他踢飞了出去!另一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头儿被他撞了滚地葫芦。
“我现在要走了,你们还有谁有不同意见?”我再次挨个的寻问他们:“你有没有?不用那么看着我,有就说,没有就都给我闭嘴!”
“我们走!小莲!”
“给我站住!”我闻声停住脚步,这个女人啊!她还想做什么?难道她还没有被收拾够吗?难道真的要我把她打趴下吗?她还有完没完?
“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我很平静地回转过身,面带微笑地问她,看着她艰难的样子,难道她就不能安分地躺下吗?她好!我好!大家都好?她干嘛还要爬起来呢?
“把轩辕神剑留下,然后你滚,别惹老娘发火!”
我是不是听错了?还是她真的疯了?
“将剑留下,你滚!”看着她连站都站不稳,这个女人凭什么?难道她没有看到寻白翼奄奄一息,玄武上气不接下气,那几个老头在那里哆嗦着**。她是不是做梦?
“你确定你没有梦游,说胡话吗?”我认真地看着她。
“哼!”她嘴角微翘,很自信地笑着,她缓缓地解开衣领,她想做什么?脱衣服?干嘛脱衣服?她不会……心中越想越惊。
“喂!我说,你想干什么?你……你……不要啊!我还……!”
看着她的手终于解开第三颗扣子后停了下来,我深深地呼了一口,吓死本君了,还好还好,可是她又要干嘛?我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这个女人太让看不懂了,我小心地看着她的每一个细小动作。
她胸前戴着一串很精致的项链,项链坠着一个精致的三角饰物,她将它摘了下来,捧在手心里。
不懂!还是不懂?难道那小东西是什么了不起的神器吗?可是也不像啊!
“花子烟!你要干什么?你想让大家陪你一起死在这里吗?你……你……”那几个还站得住的老头脸色大变,好似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事物一般,好你看到了末日一般!我一阵疑惑,那是什么东西?为何他们那么害怕?
花子烟的看向那几个老头的眼神让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似乎那真是一件很厉害的事物,她的嘴唇开始快速开合,一些细小的音节从她的红润的小唇里窜出来,给合一些奇怪的咒语,那些咒语串成一道道绽放金光的符咒,围绕在那小三角上面。
棦!伴随着一丝清脆的响声,那小三角活过来般立了起来,一道细微的豪光沿着那角的边流动起来,最后那小三角转了一下,竟然生生多出了一面,那是什么东西,我隐隐感到危险正慢慢来临。
“花子烟,我饶不了,你给我等着,如果你不死,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那几个老头嘴里说得很凶,可是怎么却朝着远外狂奔,还不忘将地上的青龙四人及寻白翼及玄武小老头儿带走,怎么回事?
再看花子烟时,我不禁心里大惊,那三角形已变化得无比复杂,成千上万个三角相互缠饶着,旋转着,厉厉的锋芒已经显露出来,它已渐渐变大,飞临到花子烟的头上,她口中的咒语就像是摧生的肥料一样,不断的融进那些三角里,那些三角争抢着,拼命的吸收着,不断一变大。
这女人在拼命啊?她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可嘴角伴随着咒语不断溅出血花,她本来光滑白晰的脸上渐渐显出皱纹,头发快速地洗白。伴随着每一个字节的呈现,她的生机一点一点地被抽离。
我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和我如此拼命吗?就算刚才我说话有些过分,可是至于拿命和我拼吗?你拼得起吗?大傻蛋?
这是什么东西,竟然如此恐怖?看它那四周的空间生生被它切割成无数的碎片,天空里闪电雷鸣,竟有如此威势,没有想到这一界竟然还有如些厉害的天阶中品的神器!
我怜悯地看着花子烟,她的修为是不足以催动这件神兵的,而强行催动的代价却是她的生命。生命是何其珍贵的东西?那是天地间独一无二的存在啊,多少生灵想要做人,费尽千年万载,历经大大小小的劫数,最后都不一定能做成人。而她生之为人,这是何等的福分?竟是如此轻易地就放弃了。可是由衷的我不得不对这个女升起一丝敬意,至少她还有舍命的这种勇气,这是作为一个准斗者最基本的要求,至少比那些不敢反抗的人强多了,只是她的命舍得不是地方,也舍错了对象,我们轩辕一族的命要舍也是舍在与魔族杀伐的战场上,而不是舍在我的手里。
“少楚!收了它!”花子烟的面上闪过一抹艳红,目光渐渐淡了下去,我随手射出一根含有生命元力的气针打入她的天门穴,唉!这样至少可以保她一命吧!
少楚完全放出自己圣阶皇级的威压,将那些三角压了下来,可是他们显得很是不甘,拼命地挣扎与反击,誓要脱离少楚的控制。
我不禁摇摇头,它算什么东西?在少楚的面前,它就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还不如,之所以这么久没有收拾掉它,是因为这家伙太久没有遇到对手了,少楚也是寂寞啊!放眼天下,竟没有一个对手,它又怎么能甘心呢?
我看了看昏迷中的花子烟,她就一个地阶上品的小家伙,修为不过二百多年,而我到今天已是活了整整十五万年的存在,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还跟一个小孩子一般的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