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你听我说,你姐确实去日本是因为钱,
之前这边有个经济公司跟她签约,说是一年可以赚200万,于是她动心了。
谁知道公司是真的,合同是假的。
对方公司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所以我们当时只查询了公司,以为是安全的。
我未婚先孕,虽然现在结了婚,但他不是孩子的爸爸。
你姐姐去日本我是很大的原因的。
小弟我是那个罪人。虽然这个结果谁也没有料到。
如果但凡我知道那么一点点,打死都不会让你姐姐去日本的。
你如果要恨就恨我吧!不要责怪你的姐姐。
另外你姐姐的遗体需要你或者你父母才有权利去处置,我如果能动也想和你们一起去。
我不想临了她还流落异国他乡。签证的事他们承诺会很快办理。现在由我还是由你通知你的父母。”
伊远沉默了半晌,然后说道:“从小父母把我留在了身边,把姐姐放在老家爷爷奶奶那里。
这件事上父母是有愧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姐跟我们都不亲。
成年以后就拒绝家里的一切经济援助。
也许她当你才是她的亲人吧,你给了她家人的温暖。
所以她做了这样的选择是她愿意的吧,安芸姐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谢谢你告诉我实情,父母那边还是我说吧。我去日本接我姐回来。”
如果伊远骂她,安芸会觉得好受一点,伊远这样说。
安芸顿时崩不住了,拿着电话就开始嚎啕大哭。电话那头也传来了伊远痛苦的哭泣声。
次日,安芸接到了伊一父母的电话说:
“这个女儿我们亏欠太多,这一次不想她孤零零的,我们决定一家人都要去日本接伊一,就麻烦你帮我们联系领事馆办签证吧。”
安芸听到他们的声音一下苍老了很多的。
有斋藤的相助,很快签证手续办了下来。
在领事馆的协调下,很快火化了尸体,一行人没有坐飞机,飞机太高,怕伊一的魂魄找不到回家的路。
他们坐了远洋轮船回到了中国。
然后回到了F市,伊一和安芸的老家。
虽然安芸没有到一个月的卧床时间,但是她强烈要求要去参加伊一的葬礼。
安芸憋着劲呐,所以虽然悲痛,她使劲的吃和睡。
恢复的还是不错的。蒋辉也答应了她。为了免得长途折腾,他们坐飞机回的老家。
葬礼那天天下着濛濛细雨,一行人打着黑伞。
把伊一的棺木送到了山下祖坟的地方埋葬了。
安芸觉得,如同埋葬了她的一半身躯一般。
这么多年的一幕一幕一直在她脑海里过电影一样的一一闪现。
放下了一束白菊在坟前,然后她郑重的对伊一起誓,她和宝宝一定会好好活下去,让伊一放心。
小弟扶着他的父母,伊一的父母短短的时间就苍老了许多,神情落寞。
伊一的爷爷奶奶年事已高,但是仍旧坚持要参加孙女的葬礼。
这可是他们一手带大的孩子。
下葬的时候,奶奶哭晕了过去,爷爷叫来伊远又是掐人中 又是灌药好一通救治。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最痛苦的事情,安芸跪在爷爷奶奶跟前说到:
“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的亲爷爷奶奶,我会像伊一一样孝顺你们的。”然后叩了头
:“起来吧!孩子,你还有身子呐,伊一和我们早就当你是一家人了。”
葬礼毕,安芸有跟着蒋辉回到了J市,然后老老实实的卧床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