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就差一点,我便彻底被他蛊惑失去了理智。
“月儿……”他一声动情的月儿,让我彻底清醒,为什么唤我月儿?为什么不唤夫人?这突然一反常态让我不得不一惊!
“我告诉你,下次不许再说我是你夫人,不然我办了你!”我故作恶狠狠地说道,顺便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情绪,说完推开他,故作镇定的打开房门,故作镇定的走出房间,在看不见的角落逃一般的离开客栈,幸好他没有跟来,不然,我找个地缝钻进去得了。
丢死人了,丢死人了,我看他面子薄是想捉弄他,让他以后收敛一点,哪知到最后却是我退缩了,看来掌门遇事多,早已见怪不怪,波澜不惊,我这种有贼心没贼胆的比不上,以后再也不做这等羞愧、丢人现眼的事。
心中懊恼悔恨着,所以离开客栈也是漫无目的地走着,回过神来,却发现前方被人挡住了去路。
四周灯火通明,喧嚣热闹,一片欢快。
几人一起下山来,是又把冷公子一人留在了山中?这夜间可不比白日安全。
看他们样子,是来寻我的,寻我做甚,打架?
“蓝姑娘,别来无恙!”抚袅先开口说道,他神色低落,声音带着伤感,再瞧旁的几人,都是一副郁郁悲伤的姿态。
“我们好像今早才见过?”怎么他说的我们像多久没见一样。
“确实,是我恍惚了。”
“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离开了,不耽搁你们忙事!”
“我们就是来寻蓝姑娘的,受山主所托,有封信要亲手交到姑娘手中。”
“什么话今早不说,要写信!”我嘀咕着,伸手接过抚袅手中的信,拿在手中准备打开看看。
“蓝姑娘等我们离开了,再打开吧!”
为何?他们今日很奇怪,很不对劲,那几个一直沉默不言,要不是今早见过他们说话,我会认为他们几个是哑巴,还有那琴紫,见着我居然没有出言相戏,眼睛还红红的,似哭过。
“怎么了?你们是有事与我说?”若是专程来送信,一人来便可,何故全都来了。
“山主没了!”撩枭带着哭腔道。
“没了是什么意思?”我很诧异,很震惊!
“他被人杀了!”琴紫轻笑一声道:“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她嘴角虽含着笑,可已经泪眼朦胧。
“何时?何人所杀?为何?”
他们好不容易稳定的情绪,又被我一两句话给戳破,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抚袅稳了稳情绪,沉声道:“就在几个时辰前,暗影杀门的人杀进了院,一言不发,提剑便向山主杀去,我们在他手下过了几招,都是不他对手,他没有要杀我们,一招得逞,他便消失不见,我们连他面都没有见着,他的目标就是山主,山主他好像猜到了自己会死,早就写好了这封信,咽气之际再三请求我们一定要交到你手中。”
为什么会这么突然,是不是那日瞧见的黑影,可他当时已经离开,难道他的目的不是我,他离开只是想放松我的警惕,从而好下手?
可怎么又是暗影杀门,我就不明白了,门派中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些人,莫不是我梦游,干出了这些事?可我此刻还没有睡过,何来梦游?
“暗影杀门?你确定?以什么确定的?”我一连三问,急切想知道真相。
棋湛开口道:“他用的是暗影杀门的绝杀之计,山主就是死在他的取心之术下,我们与他相斗时,他还用了藤绞,摘腕,折腿等招式,招招熟练狠辣,快如闪电,旁人怕是也模仿不来。”
听他说来,是暗影杀门无疑,可我知道,暗影杀门已经没人了。
“那人可留下什么破绽?”
抚袅摇了摇头,看来他们也是不解全情。
“那你们如今怎的办,有何打算?”
撩枭吸了吸鼻子,激动道:“当然是去义阳寻那暗影杀门报仇。”
抚袅道:“莫要冲动,我们先回阁中,其他的事再从长计议!”
回阁中,原来他们真的不是苍垣山的人,只是又是哪个阁的人呢?
撩枭怒吼道:“什么从长计议?山主的仇不报了吗?山主与我们在一起这般久,对你们已是仁至义尽,你们铁石心肠,我可做不到无情无义。”
“我何时说过不报了,你能不能不要遇事就冲动,有点理智行不行,义阳我们不熟,那暗影杀门更是寻不到,摸不着,你去找谁报仇,怎么报仇?”
抚袅说的很有道理,撩枭虽然气愤,但也知是这个理,只能无声生着闷气,棋湛拍拍撩枭的肩膀,无声安慰他的情绪。
他们要去义阳,去便去,当着我面说这些,是为何,莫不是想着我是义阳的,能帮他们什么,还是对我有怀疑?
再怎么我也不能掀了自己的老底!
“姑娘信已收到,我们也该离开了,苍垣山的院子,姑娘若还没有寻到住处,可以居住,这也是山主的意思,毕竟姑娘也算山主在暖风唯一的朋友!”
唯一的朋友?朋友算不上吧,毕竟我与他只有一面之缘,可冷公子已经不在了,与他们几个也解释不了这些。
“多谢!”
“姑娘客气,我们只是传达山主遗愿,其实我们来本还有一事向姑娘请教的,只是再想却不能麻烦姑娘,所以我们就此告辞。”
好吧,不说我也不问,有些事,还是装傻得好!
我笑着与他们拜别:“多保重,有缘再见!”
“保重!”
盯着他们沉重步伐,渐渐远去的身影,我心中突感落寞,人在江湖,真的是身不由己,来来去去,几时休。
手中的信突有千斤重,他有什么要与我说的?
今早与他交谈虽谈不上甚欢,但也没有纠葛,他藏了事,有些话没有和我说,我知道,可这才过多久写信给我,又能说什么?
我摩挲着信封,心情沉重,若他开口求我办事,我都没法拒绝,毕竟与他也说不上话了,可我自己的事还没有弄清楚,必不会轻易又卷入他的事件中。
可他写信给我定是到了毫无办法的地步,他没有交代给抚袅他们,而是与我说,定是有只能与我说的理。
哎,谁叫我是个心软又善良的小仙女。
我加快步子,赶回客栈,也不知小鬼醒没,虽有木头守着,但我也不好耽搁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