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光明之王白星烨来到了王后青莲娜的寝室,他敲开房门,走到王后青莲娜的身边,说道:“娜,君主最近遇到的变故有如地震掀起的浪潮令人心烦,希望你能陪我出去散散心打开淤积在心底的情结,你能陪我一块去吗?”王后青莲娜急忙走了过来,跪倒在他的面前,说道:“君王你心中积有烦忧之事,我当然愿意陪你一同前往,殊不知君王到底碰上了什么难事?”光明之王白星烨在屋内踱来踱去,叹息道:“忠实大臣红皓月为国捐躯,蛮横大臣白晴荣又密谋造反,还有黑暗之王黄宇昕竟死灰复然,我不知道将来还要出什么乱子,好想出去排遣排遣,我真害怕光明之国哪一天会毁在我的手里啊!”“君王,我知道你潜藏在内心深处的苦楚,你想出去走走我能理解,毕竟人的心底压块石头肯定不好受,而大自然正好是最理想的良药,你的选择是正确的,你也不必太在乎光明之国的安危,只要你一心爱民,光明之国就能永远的繁荣昌盛。”王后青莲娜将光明之王白星烨的手放进自己的手心,不停地安慰道。“娜,如果有一天,黑暗之国征服了光明之国,血红色的暖潮不再燃起,漆黑色的暗流吞噬了天空,爱与梦想正好处在风口浪尖上,你会选择和我在一起,还是抛弃整个世界呢?”光明之王白星烨将王后青莲娜拥入怀中,他的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君王,在光明与黑暗之间或者在爱与梦想之间,我会选择光明与爱照耀着的世界,即使用我的生命来换取人类的梦想,我也愿意在最后一刻看到灵魂的绽放。”王后青莲娜紧紧地靠着光明之王白星烨的肩膀,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等光明之王白星烨的心结化为一种动力的时候,他走出了王后青莲娜的寝室,望着满天的血红色就像此时自己的眼睛一样透亮。
天空很蓝很蓝,蓝得像流动着一抹淡淡的忧伤,很美很美,美得像拂掠过一丝浅浅的妩媚,很轻很轻,轻得像漂泊的一根小小的鸿毛。光明之王白星烨望着红中带黑,黑中泛红的天空,眼眸里出现了一大片一大片黑乎乎的云翳,这些云翳像夜晚里的幽灵缠住了他的心魂,将他带到了水晶球被黑暗之王黄宇昕夺走后的那一段时日。
漆黑色的阴霾幻化成巨大的黑翅膀吞噬着残留在天边的血红色,黯淡的光亮刚涂抹了一道烈焰又被沉沉的暮霭扼杀在脆弱的心萌之中,世界仿佛陷入了无黎明的黑夜里,连伴随着星星与银河的月亮也被黑暗夺去了最后一点柔光。光明之王白星烨和密探大臣黑傲寒带领着光明之国的精锐部队向猎人红梦阳的木屋席卷而来,身披血红色铠甲的将士们像流动的血河奔腾而下,一大片一大片灰蒙蒙的尘土在天地之间升起后落下,落下后又升起。此时,一汪宽阔的海水像一道坚固的屏障将他们挡在了海水的这一边,但是要想抵达猎人红梦阳的木屋,必须从海的这一边渡到那一边,否则他们只能停留在这边的海岸而无法得到天空的温暖。
光明之王白星烨缓缓抬起头望了望黑漆漆的天空,又垂下眼帘望了望颤抖的马蹄,对密探大臣黑傲寒说道:“黑傲寒,像这么深的海水,我们怎能趟的过去呢?”密探大臣黑傲寒骑马跟了上来,他望着海水说道:“君主,我们不如下马改乘渡船吧,这样我们就能顺利到达彼岸了。”光明之王白星烨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担忧,他说道:“渡船固然很好,只是我们并不熟识水性,万一落水怎么办?”“君主,我们可以用铁链将每一条船只锁起来,这样就跟在陆地上行走一样了。”密探大臣黑傲寒把嘴贴在光明之王白星烨的耳边,悄声说道。“这是个好办法,你快去多叫些船只来,我们就选择横渡大海吧!”光明之王白星烨跳下马背,他的双脚浸在海水里,远方是一片模糊的世界。
脏兮兮的海水早已失去了最初的湛蓝色,被黑沉沉的暮霭抹上了一层浓重的暗黑色,硬邦邦的沙滩像是被胶漆凝固成的方块,那些土黄色的尘埃落在上面仿佛要将冰冷的沙滩冻僵。光明之王白星烨的船只在茫茫的大海上迎风飘荡,如同遨游在太空中的一颗彗星,船只连结在一起使人们那颗不安的心有了一种归属感,再汹涌的海水也无法阻断停留在心底的那一份安宁,将士们手握着船桨,吼着号子,朝着海的彼岸划去,那绯红色的血河倒映在漆黑色的海水里形成了朦朦胧胧的幻象。此时,海面上飘着的云雾一次又一次碰撞着海水,海水也掀起了巨浪亲吻着云雾,然而海水依旧是黑沉沉的,就像一个没有底的深渊,随着船只在海水中缓慢前进,他们已经划到了海水的中央,这时,他们隐隐约约地看到远处潜伏着一大片一大片的鲨鱼,顿时,船只上的将士们陷入了慌乱,血红色的暖潮开始向海水的深渊里逃窜,暗沉沉的阴霾冲破天空直压了下来。
这时,有的士兵扔掉手中的船桨,站在船帮的边沿目光直直地盯着海水吞噬掉明眸中的光亮,有的士兵奋力向船尾逃窜,一不小心被后面的士兵绊倒,摔在甲板上失去了知觉,有的士兵推搡着身边的士兵,想为自己腾出更大的空间,却因心胸狭隘而与另一名士兵厮打在了一起,最终只弄得全身都是血淋淋的伤痕,有的士兵被挤过来又挤过去,在铁链的边缘不甚划伤胳膊落入了水中,鲜血顺着水流的方向朝着漆黑色的暮霭蔓延开去。凶残的鲨鱼闻到浓烈的血腥味向船只这边迅速地游了过来,光明之王白星烨抽出佩剑,朝着还处在慌乱之中的将士们呼喊道:“光明之国的士兵们,快拿起你们的兵器,向着这些鲨鱼砍去吧!”将士们顿时停止了骚乱,他们有的人手握船桨,有的人手持利剑,有的人高举大刀,做好了厮杀的准备,鲨鱼像席卷在海面上的龙卷风掀起了波澜,海浪在鲨鱼的冲撞下像僵死的婴儿从惊醒沉入了死亡,又从死亡被惊醒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