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色的太阳浸染着湛蓝色的天空,催生出了一个血红色的世界,灰暗色的土地涂抹着金黄色的霞光,变成了一条金丝带悬在半空中,围观的人群像漫天的星子,在银河的周围游荡颤动,繁华的街市热闹的如同沸腾的汤水,洋溢着生活的安定与祥和。光明之王白星烨此时坐在刑场的一旁观看,忠实大臣红皓月坐于高堂之上,他命令狱卒将重犯蛮横大臣白晴荣押上来,只见蛮横大臣白晴荣的脸上留有斑斑血迹,手上套着枷锁,脚上拖着铁链,身体被暴打的伤痕累累,他的头抬得高高的,腰板挺得直直的,没有感到丝毫的畏惧。这时,忠实大臣红皓月让狱卒将他押到光明之王白星烨的面前,并怒斥他跪下,然而蛮横大臣白晴荣仍旧挺直着身子,头颅抬得很高,一点也不屈服,只见一个狱卒在他的膝盖上猛踢了几脚,他终于忍受不住疼痛跪了下去,另一个狱卒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死死地压在了地上。
光明之王白星烨望着浑身是伤的蛮横大臣白晴荣,开口说道:“白晴荣,你认罪吗?”“君主,我无罪,何以认罪?”蛮横大臣白晴荣用眼角扫视了一下君王,努力着想抬起头。“叛国罪难道不是大罪吗?”光明之王白星烨气愤地站了起来,手指着他。“君主,我虽然对光明之国的统治有些偏见,但并没有公开叛国,还请君主明察。”蛮横大臣白晴荣脸贴着地面,吃力的吐出几个字。“君主,这个可恶的蛮横大臣白晴荣死到临头还要为自己辩解,我们还是快点动刑吧!”忠实大臣红皓月望着越来越密集的人群,焦躁地说道,“来人,将重犯蛮横大臣白晴荣押上行刑台,即刻斩首。”“且慢!”光明之王白星烨抬起手,让狱卒退下,“爱臣,斩首时辰尚早,我们还是再等等吧!”“君主,我一向对你忠心耿耿,就请你看在我曾经帮助猎人红梦阳杀死黑暗之王黄宇昕时立下过大功的份上,饶我不死吧!”蛮横大臣白晴荣向前跪爬着,身上粘满了尘土。“君主,此人阴险狡诈,罪大恶极,你千万不能心软啊!”忠实大臣红皓月脸上的肌肉绷得很紧,眼睛闪过一丝黑雾,“如果君主留他苟活,只可能祸国殃民,光明之国迟早会毁于一旦啊!”“爱臣所言即是,留下一个叛国者早晚是祸害,还是推出去斩首吧!”光明之王白星烨摆了摆手,坐回了椅子上。“君主,君主……”蛮横大臣白晴荣无力地**着,他被两个狱卒夹着胳膊倒拖着押上了行刑台。
血红色的天空红得如同喷涌的鲜血,流淌着溅上了天空,蛮横大臣白晴荣此时跪在行刑台前,他的身边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刽子手,手里握着一把大刀,银闪闪的光泽浸透了阳光的温暖变得更加锋芒,斩首的时辰已经到来,只见刽子手紧紧握住大刀,使劲地抡上头顶,猛地向下劈了过去,就像屠夫残忍地宰杀牛羊没有流露出一丝的悲悯。光明之王白星烨望着刽子手抡起的大刀,他迅速地闭起了眼睛,这时,他眼前飘荡的血红色全部变成了漆黑色,白昼变成了黑夜,就像美好的事物走到了尽头就要朝着丑恶的方向发展一样,顿时,他感觉到自己滑进了一个陌生的世界,随着记忆的渐渐恢复,他想起了黑暗之王黄宇昕抢走水晶球后的那些时光。
血红色在天空与大地之间架起了云梯,漫天的血红色顺着梯子溜到大地上将原本冷寂的地面染成了美丽的血红色,可是在远处的荒野上仍旧飘荡着无边的漆黑色,仿佛黑暗从来就是薄薄的一点,但不会完全消失。光明之王白星烨站在光明之国的城堡上,他望着远处那片永远也抹不去的漆黑色,心中油然升起了一丝淡淡的哀伤,他不知道明天的明天是否依旧充满着温暖,他不知道黑暗的后面除了黑暗是否会看到光明,他不知道幸福是否可以永恒,和谐是否能够长存,所以,他只能将心底的哀伤转换成无尽的凄凉和孤独的彷徨。与此同时,忠实大臣红皓月正准备离开猎人红梦阳的木屋返回光明之国,他的心底一半是明媚,一半是忧伤,明媚是因为他发现了黑暗之源,忧伤是因为黑暗之王黄宇昕抢走了水晶球,当他带着复杂的心情来到光明之王白星烨的身边时,他看到光明之王白星烨的眼眸中充溢着无以名状的悲恸。
忠实大臣红皓月将手放在胸前,说道:“君主为何如此忧伤,光明之国国泰民安,你还有什么不悦呢?”光明之王白星烨叹了一口气,望着远处的漆黑色,说道:“爱臣,世间万物有美必有丑,有善必有恶,就像这血红色与漆黑色,两者虽不相融,但又必须同时存在。”“君主你不必哀愁,我们定会为你铲除天边的漆黑色,让光明之国永远屹立于众国之上。”光明之王白星烨摆了摆手,又望了望漆黑色,说道:“我让你寻找的黑暗之源到底在什么地方,它会不会影响到人类?”“君主,黑暗之源聚集在猎人红梦阳的木屋之上,我一直拼命追赶,但是当我赶到的时候,猎人红梦阳的木屋已经变成了虚墟,而且他们的家人也受到了惊吓。”忠实大臣红皓月将目光移向地面,遗憾地说道。“那他们有没有受伤,我需不需要去慰问一下他们?”光明之王白星烨回过头来,忧心忡忡地说。“君主,他们只是受了一点惊吓,并没有受伤,你不必太过担心。”“那就好,你查清黑暗之源聚集在猎人红梦阳的木屋之上的缘由了吗?”“我听花仙橙水瑶说黑暗之王黄宇昕率领士兵从魔山蜂拥而下,抢走了你送给猎人红梦阳的水晶球,而这种浓烈的漆黑色就是他们的疯狂入侵所致。”忠实大臣红皓月哆哆嗦嗦地说道,他不敢看光明之王白星烨的眼睛。“丢了就丢了,一个小小的水晶球怎能破坏君王与臣子之间的感情,况且谁都不知道水晶球里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它现在只能算是一个无用的装饰品而已。”“君主,我替猎人红梦阳谢谢你的宽恕之恩,你不愧为一代明君。”“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你就先退下吧,我还想单独在城堡上多待一会儿。”此时,远处的漆黑色开始向流淌着血红色的地方扩散,他清楚地知道那个地方就是魔山,一种沉沉的阴霾透过光线蒙住了光明之王白星烨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