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乐观与悲观从阴冷的深渊中飘溢出来覆盖了谁的欢乐,在明媚与忧伤的困境里颓丧吞噬了光明将欢乐变成了虚无的幻象,理性与感性从物质的感官中流露出来剥夺了谁的安逸,在伟大与渺小的圈套里卑贱扼杀了高贵将安逸变成了血腥的争斗,希望与绝望从平凡的道路中抽离出来碾压了谁的自由,在和睦与孤独的拼图里征服破坏了统一将自由变成了愚昧的摹本,欢乐在减少的同时苦楚在成倍的增加,当欢乐再也遮蔽不住苦楚的恶念时光明就成了一种摆设,安逸在沉沦的同时纷争在成倍的崛起,当安逸再也抵挡不住纷争的暗流时高贵就成了一具玩偶,自由在瓦解的同时奴役在成倍的凝聚,当自由再也圈定不住奴役的边界时统一就成了一堆灰烬,所有应该得到的幸福并没有得到幸福的青睐,在轮回的轨迹中幸福没有中断而是继续争取着幸福的权利。
暮霭飘散进漆黑的暗流里在幸福的扉页上写下了痛苦的字迹,痛苦的阴影笼罩着脆弱的心灵让光焰感觉不到温暖的存在,疲惫掺杂进慵懒的圈套里在至善的天平上放下了沉重的砝码,沉重的表象掩盖着真实的本质让悲悯感觉不到关切的降临,恐惧流淌进绝望的漩涡里在勇敢的镜框上刻下了复杂的面具,复杂的欲念蚕食了高尚的道德让简单感觉不到信任的眷顾,一切都像上好发条的钟摆周而复始地运转着,到了一个时刻然后又前往下一个终点。我和我的妻子花仙橙水瑶一行人经过漫长的跋涉踏上了一座冰川,单调的景象掩映着一片纯白在死寂的疆域里透不出一线生机,呼啸的狂风拍打在他们的脸上和手上犹如刀割一样巨疼,通红的面颊和手掌没有选择屈服而是更加勇敢地迎接着狂风的洗礼,厚重的积雪渗透到他们的鞋履里使双脚一片冰凉,倔强的意念指引着坚定的步伐在孤独的阴影中依然选择了出发,我们行走在荒芜的冰川上看不到任何的飞禽走兽,偶尔从山涧的深处传来几声流水的叮响,我们就这样亦步亦趋地寻找着远方的希望,在光明可以触摸的地方幸福就不是幻梦而是真正的现实……
残酷潜藏着原罪的邪恶在信仰没有完成之前剥夺了谁的幸福,救赎的愿望获得了幸福的庇护将理智与情感转移到了安稳的彼岸,惶恐高举着忧愁的旗帜在希望没有到来之前搅乱了谁的聪慧,正义的浪潮拥有了聪慧的坚守将仁爱与慈悲聚合到了光明的领地,虚无依附着野蛮的游戏在良善没有实行之前撕碎了谁的梦想,勇敢的思绪收到了梦想的加持将勤勉与平等传播到了道德的顶点,平衡一次次被打破一次次被复原,规则一次次被摧毁一次次被建立,一切完美的秩序总是在细微的部分存在着缺陷,当这个缺陷开始扩大影响到秩序的和谐时,所有的纷争就已经不再压制而是选择了爆发。我和我的妻子花仙橙水瑶一行人忍受着严寒的侵袭一步步向前走去,我们不仅仅要看到渺茫的希望还要看到希望背后的那片光明,走着走着冰川突然发生了剧烈的震动,我们全都趴在地上一直等到震动渐渐停息,接着我和我的妻子花仙橙水瑶招呼所有人继续赶路,可是还没走几步一条裂缝便从远方快速延伸到了脚下,裂缝越来越长越来越宽将我们全都掉进了深涧中,我们还没来得及呼喊就一头跌下去陷入了昏迷,此时,阴冷的气息依然在残酷的季节里释放着绝望和孤寂,模糊的光焰被冻僵在天边碰触不到地平线也碰触不到海平面……
流浪的尘埃裹挟着黄昏的余晕没有选择沉沦下去而是觉醒了过来,在凄凉与壮美的交替中黎明没有等到炽热的温暖只等来了破碎的幻梦,暗黑的陷阱编织着命运的迷网没有选择颓丧下去而是振作了过来,在疯狂与理智的碰撞中聪慧没有等到仁爱的钥匙只等来了愚蠢的入侵,哭泣的眼泪拼凑着绝望的呐喊没有选择堕落下去而是顿悟了过来,在卑贱与高贵的对决中勇敢没有等到坚强的信念只等来了妥协的疑云,幸福有时候很简单却总是飘动着复杂的影像,抓得越紧反而流失的越快,在珍惜与放纵的徘徊中幸福已经变成了下一个不幸。我们被掉落下来的积雪掩埋在了深涧的底层,微凉的寒意穿过皮肉穿过血液一直渗透到了骨髓中,我和我的妻子花仙橙水瑶渐渐恢复了意识,我们用双手扒开雪堆将儿女们救了出来,国君黑梓潇和众人挣扎着也清除了身旁的积雪,他们相互搀扶着彼此一个接着一个站立了起来,我们望着垂直的绝壁明白单凭自身的力量根本爬不上去,凝重的气息蚕食着生存的希望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等了许久之后我们决定在深涧里找寻其他的出路,我们刨啊挖啊终于发现了一个宽阔的冰穴,熄灭的幸福经历了苦难的冲击后又重新燃烧了起来,我们沿着冰穴向前行走可能会遇到诗意般的风景也可能会遇到噩梦般的剧情……
坎坷的道路延伸着死亡的错觉在新生的轮回中究竟经历了什么,缤纷的幻梦掩盖着现实的残酷把欢愉变成了苦痛把和谐变成了纷争,堕落的游戏演绎着凄惨的悲剧在正义的暖阳中究竟经历了什么,虚假的面具粉饰着罪恶的欲念把真实变成了荒谬把统一变成了矛盾,模糊的印记聚拢着华丽的表象在自由的意志中究竟经历了什么,野蛮的奴役交织着攫取的快感把完美变成了残缺把忠贞变成了亵渎,一切似乎都在明朗与阴暗的转换中探寻着生命的意义,当光明不再是绝对的光明黑暗不再是绝对的黑暗时,你所认知到的一切可能没有真假与对错之分。我们走入冰穴之中寻找着逃出去的路径,冰冷的寒意夹杂着潮湿的水气沁透了我们的心底,我们感觉到了说不出的悲戚还有一丝恐惧,幽深的冰穴还没找到出口又多出了好几个小的冰穴,我和我的妻子花仙橙水瑶拉着儿女们走进了其中的一个,我们走啊走啊却发现这个冰穴通不到外面,国君黑梓潇拔出利剑进入了最大的一个冰穴,他一边观察洞顶凝结的水滴一边警惕着野兽的袭击,然而走了许久之后他也感觉自己走进了一个死胡同,众人鼓起勇气分成两队走进了剩下的两个冰穴,其中的一部分众人越走越远始终看不到飘渺的希望,正当他们打算折返回来时整个冰穴发生了坍塌,所有的众人来不及逃跑全都被掩埋在了里面,另一部分众人听到惨叫没有轻易选择放弃,他们趟过刺骨的流水看到了冰穴尽头的天地,我和我的妻子花仙橙水瑶以及国君黑梓潇加快速度进入了这个冰穴,我们顾不得寒冷和恐惧的侵袭一步并做两步向外奔去,然而刚趟过流水便看到两三头海象俯卧在那里,我们呆立在原地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以免再次遭受黑暗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