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美丽与丑陋捆绑在一起将谁的希望变成了现实的幻影将谁的沮丧变成了梦想的样态,当现实和沮丧只是一种假象完不成心灵交给血肉的任务时,真切的情感是否会永远沉溺下去而没有觉醒的可能,贫穷与富足混合在一起将谁的博爱变成了掠夺的快感将谁的欲望变成了奉献的念想,当掠夺和奉献只是一种摆设撑不起良善渗进骨子里的虔诚时,忠贞的信仰是否会永远掩饰伪装而没有理智的时刻,自由与奴役碰撞在一起将谁的幸福变成了凄惨的悲剧将谁的苦痛变成了温馨的乐园,当凄惨和温馨只是一种圈套达不到洗涤罪恶的标准时,正义的旗帜是否会永远丢在地上而没有高举的瞬间,所有感觉不到的光明未必就是黑暗,在黑暗消亡的间隙光明经历了轮回的考验比从前更闪耀更久远。
冰冷的风暴推动着暗流的漩涡在孤独与寂寞的影响下察觉到了暖潮的存在,坚定的意志摧毁了颓废的挡墙让孤独与寂寞染上了明媚的光色,死亡的陷阱埋葬着腐臭的尸骨在恐惧与苦楚的映衬下领悟到了新生的喷薄,欢乐的元素束缚了奢靡的物质让恐惧与苦楚抹上了华丽的油彩,虚假的面具依附着甜蜜的谎言在焦虑与惶惑的困扰下感知到了真实的崛起,安稳的秩序抚平了血腥的争斗让焦虑与惶惑镀上了洁净的影子,虽然一切都处在低谷里但心灵不能忘记高处的风景,当自己真正站立起来触摸到光明的翅膀时所有的付出都会是值得的。凛冽的风暴席卷着枯黄的落叶在严寒的季节里冻僵了缤纷的景色,飘扬的雪花裹挟着凋残的花瓣将温馨的幻梦打碎然后又重组到了一起,他和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一行人迎着鹅毛大雪继续赶路,他一边用手哈着热气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用大衣庇护着儿女们不让雪花落在他们的身上,国君黑梓潇踩踏着积雪脸颊被寒霜冻得通红通红,众人垂头丧气地行走着好像经历了一场无声的战争,就这样他们缓慢前行着盼望在山林里遇到一个安适的小屋,走着走着他们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位年老色衰的巫婆,巫婆倚靠着树桩露出慈祥的笑容似乎想帮助他们渡过难关,他和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一行人停下脚步上前去寻问有没有落脚之地,巫婆热情地点着头说她可以带他们回到自己的房间取暖御寒,他们没有踌躇而是顶着纷飞的大雪一直走一直走走向了美梦的尽头……
炽热包裹着阴冷的气息在感官与理智的轮转中将光明与黑暗融为了一体,灿烂的笑靥堆积着血红的焰火把苦痛推进了无底的深渊中,慈悲聚集着罪恶的阴影在前行与后退的进展中将统一与对立融为了一体,婉转的天籁碰触着完美的音符把凄凉埋进了坍圮的废墟中,伟大交织着渺小的迷网在真实与虚假的演化中将勤勉与懒惰融为了一体,高尚的道德延伸着博爱的尺寸把欲念丢进了贪婪的圈套中,冷酷的温柔的没有意识的把控只有浑圆的整体,外观的本质的没有对错的较量只有幸福的守护,一切都像拥有了生命的归宿,不需要忘记也不需要想起。他和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一行人被寒冷的季节冻得浑身发抖,他们跟随着巫婆的脚步一瘸一拐走进了她的小屋,温暖的火炉冒着深红色的烈焰将整个房间烘烤的犹如蒸笼,古旧的钟表悬挂在壁龛上似乎在细数着时间的痕迹和来者的足迹,简陋的橱窗搁置在阴冷的角落中透着一抹黯淡和死寂的气息,他们总觉得简朴的小屋虽然处处洋溢着安逸的情调,却在无法察觉的地方笼罩着漆黑的暮霭和暮霭背后的邪念,他们坐在火炉前烘烤着冻僵的脸颊和手掌,巫婆端着诱人的面包和水果放在了屋内的餐桌上,她让他们赶快来到餐桌前品尝自己亲手制作的美味,他和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一行人坐下之后便大口咀嚼了起来,丰盛的佳肴流淌在手心与唇舌之间好像幸福被铺展开来漾起了娇艳的花儿……
黑夜的忧伤蛊惑着心灵在无边的阴霾里看见了谁的脆弱,虚荣的意识脱离了精神的帷帐让呼啸的风暴阻挡了前行的道路,奢靡的感官撕扯着理智在荒谬的现实里发觉了谁的冷漠,欲念的本能遮蔽了自然的法则让血腥的争斗摧毁了和谐的秩序,模糊的影像禁锢着光明在复杂的梦境里认识了谁的邪恶,破碎的记忆湮灭了原始的激情让倦怠的心绪消解了欢乐的回音,一切华丽的表象总是充斥着欺诈的成分,在意志的迷雾里幸福找不到光明的末端只找到了黑暗的本源。黑夜的屏障浸透了幻梦的惆怅在希望渺茫的地方寻找着幸福的印记,幸福的残影淹没在死亡的坟墓中将黑夜的气息弥漫到了黎明的尽头,巫婆掌着灯盏走到了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的床榻前,花仙橙水瑶微微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了巫婆的身影,巫婆说她可以让失去芳华的女人重新拥有如花似玉的容颜和娉婷袅娜的外貌,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推开酣睡的儿女们走下了床榻,巫婆带领着她来到了衣橱上的魔镜旁,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美若天仙,镜子里站着的人影都在夸赞她的姿色和气质,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从未享受到那么多人的赞美心中乐开了花,巫婆瞧着忘乎所以的她明白她已经掉入了自己设计好的迷局里,也不停地夸耀她可以和世界上最美的王后相媲美,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完全沉醉在了虚幻勾勒出来的假象里,她感觉自己真得成为了一个万众瞩目的宠儿,无数的蜂蝶围绕着她吟唱着熟悉的歌谣默念着恒久的幸福……
忧伤重叠着忧伤在谁的欢乐中留下了忧伤的影子,欢乐的天平搁置着悲痛的重量将夜色凝结在一起又徐徐展开,梦魇萦绕着梦魇在谁的幸福中留下了梦魇的幻象,幸福的元素扼制着疯狂的贪欲将邪恶捆绑在一起又慢慢解除,绝望牵绊着绝望在谁的信仰中留下了绝望的轨迹,信仰的精神救赎着虚伪的谎言将愚昧融合在一起又轻轻分离,亲情的力量超越了自我的范畴让光明停留在了轮回的隧道里,那些可以毁灭一切的罪恶没有沉溺而是飞升到了半空中。“我怎样才能变得和魔镜中的自己一样倾国倾城呢,你一定有什么办法帮助我达成这个愿望吧?”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轻抚着自己的脸庞,恳求道。“我可以施加咒语让你变得和镜子中一样楚楚动人,也可以让你流连于别人的称赞中自信满满,”巫婆掌着灯盏,沉静地说,“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等你变得国色天香时你要留下来照顾我,我这个小屋虽然简朴但我不会亏待你的。”“我要和他们踏上逃亡之路,我的两个孩子不能没有母亲,要我在美貌和亲情之间做出决定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义愤填膺,打碎了衣橱上的魔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