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正义撕裂伪善的面孔在充实的印记里为心灵的沟壑铺就着平坦的道路,平坦的道路延伸着救赎的信仰把邪恶的意识埋葬进了暗黑的深渊中,自由挣脱束缚的锁链在斑斓的图景里为可怕的灾难寻找着幸福的影子,幸福的影子衡量着理智的长度把经验的错觉倾覆进了先验的洪流中,光明驱逐凝重的阴霾在炽热的烈焰里为混乱的规则指引着希望的灯塔,希望的灯塔照耀着湛蓝的海水把孤独的残梦拉扯进了永夜的裂缝中,正义的旗帜摇摆在自由的圣殿上然后在光明的尽头发现了痛苦背后的欢乐,它没有沉醉在欢乐的流彩中而是继续前行直到撞见博爱的天空。
明媚重叠着明媚的光色将灰暗的景致涂抹上了欢愉的气息,当这种欢愉的气息膨胀到可以覆盖住整个苍穹的时候,光明就不再只是一个无法兑现的承诺,谐和点缀着谐和的秩序将纷乱的局面烘培上了亲睦的彩妆,当这种亲睦的彩妆艳丽到可以遮蔽住黑暗边缘的时候,幸福就不再只是记忆里的一个微弱的亮点,虔诚依附着虔诚的本能将虚假的谎言编织上了信仰的花环,当这种信仰的花环延伸到可以包裹住罪恶欲念的时候,本善就不再只是博爱的一个零件而是全部,一切应该在现实的记忆里找到却晃动在了美梦的尽头,一切应该在支点的中央却游走到了失衡的两端,所有轮回的影子向前循环遇见了失望然后又回到了梦想的起点。他和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带领着众人行走到了河流的堤岸边,明媚的景色像打开的帷帐一层接着一层映入了他们的眼帘,天鹅拨动着水面水面漾起了一道道涟漪,涟漪一圈紧挨着一圈向银白色的浅滩荡去,云鹤徘徊在半空中渴望飞上更高的穹顶,它们的翅膀开合着仿佛无数次迷恋着这个珍贵而温暖的人间,夜莺停歇在树枝上唱起了天籁般的歌谣,静寂的荒野映衬着旋律在山水之间交织成了美丽的片段,他和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将儿女们从马背上抱了下来,两个孩子奔跑在堤岸上追逐着大地和天空的影子,花锦之国的子民和村民走累了坐在旁边的草地上相互攀谈,他们虽然经受了苦难却终究没有成为苦难的奴仆,他和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望着瑰丽的美景感觉所有的烦恼都好像被一扫而空,他们依偎着彼此让爱情的甘露浸过河水在灵与肉的间隙脉脉流淌……
完美的印象只存在于记忆中无法延伸到现实的残缺里,现实的残缺扩大了心灵的伤口让欢乐感觉不到欢乐的激情,意志的倔强只存在于行动中无法渗透到情感的冥想里,情感的冥想激化了理智的矛盾让远方感觉不到远方的风景,绝对的自由只存在于虚构中无法融合到世俗的争斗里,世俗的争斗拉开了爱恨的距离让真诚感觉不到真诚的滋味,所有的欢乐遥望着远方的梦想在真诚的祷告下赢得了稳稳的幸福,当幸福抗拒了物欲的诱惑与安宁同呼吸共命运时,所有的欢乐就是欢乐给予时间和空间最好的礼物。他和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一行人穿过幽深的小径继续赶路,他们的前方横亘着一座雪山而雪山的四周都是陡峭的绝壁,他望着巍峨的雪山叮嘱众人注意脚下的道路和山巅的积雪,众人回想着刚才的暖意然后望了望狭窄的道路,一阵刺骨的寒风迷乱眼眸抵达了心脏的位置,然而他们如果退缩就永远无法去往圣山的避难所,只能苦守在原地等待死亡摧毁荒原还有荒原上的自己,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鼓励众人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只要向上攀登一定可以看到最美的太阳,就这样众人跟随着他和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开始前进,他们一边移动着脚步一边紧抓着峭壁,在他们的右侧是望不到底的万丈深渊,而光滑的路面只能容许一只脚缓慢行走,他们顶着呼啸的风暴相互帮扶着朝上攀援,就在他们望见雪山的峰顶时,整个雪山突然剧烈地摇晃了起来,他下意识地觉察到雪崩马上就要降临,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巨大的积雪从峰顶倾泻了下来,他和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以及大多数众人全都被雪崩所掩埋,还有的众人直接被积雪推下道路消失在了深涧中……
爱情与亲情捆绑在一起把原本冰冷的世界涂上了光明的色彩,光明的幻影燃烧着暗黑的阴霾让幸福透出了一种静谧的感觉,宽容与救赎交接在一起把原本罪恶的欲念添上了信仰的力量,信仰的忠贞抵挡着贪婪的入侵让自由露出了一种升华的气息,表象与实质粘合在一起把原本混沌的过程加上了理智的思想,理智的天平衡量着模糊的感官让道德圈出了一种规范的序列,所有的困难如果选择勇敢地去征服,总会在黎明的尽头看见希望的彩虹,彩虹的光焰不仅温暖着你,还有我,还有他。他被突如其来的雪崩压在厚厚的积雪下动弹不得,他努力眨巴着眼睛感觉到呼吸困难手脚冰凉,为了活命也为了继续踏上逃亡的征程,他忍受着寒冷一层又一层拨开了四周的积雪,经过长久的坚持他终于摆脱了雪灾的围困,接着他又寻找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和儿女们的踪迹,他茫然地望着整个雪堆发现了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的衣襟,他跑了过去开始一点一点清除掉她头顶上的积雪,他看到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的双手紧紧地搂着两个孩子,他泪眼婆娑地将儿女们从雪堆里抱了出来,两个孩子虽然满脸通红不过并未受到任何的伤害,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在他的帮助下也爬出了雪堆,她仰躺在积雪上望着冰蓝色的天幕感觉到了微微的幸福,生还的众人扒开雪堆也展开了自救,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出现在道路上庆幸自己还活着,然而他总觉得光明没有真正的赢得最后的胜利,有一种灰色的念想萦绕在身旁让疼痛占据了心灵的空间……
忧伤躲藏在明媚的背后无法察觉并不代表它不存在,当明媚开始消退忧伤开始加剧平和能否成为血肉的常态,邪恶隐匿在正义的末端无法扩散并不代表它已消亡,当正义开始没落邪恶开始崛起安逸能否成为美好的心愿,对立包裹在统一的内部无法验证并不代表它很完满,当统一开始分裂对立开始凝聚恒定能否成为秩序的归宿,两种极端的情感终究要在平淡的中心相遇,而过程往往要经历无数次的跌倒和无数次的爬起。他回想着雪崩到来之前的吼叫声认为这不是一次意外,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预谋,他觉得他们的队伍里已经混入了黑暗的力量,邪恶的势力正穿过光明的屏障要将他们置于死地,他保持缄默带领着众人攀爬到了雪山的顶峰,他望着绯红的暖潮心中充满了希望又带有一丝感伤,他决定趁现在找出他们队伍里隐藏的纤细,他看到他的妻子花仙橙水瑶坐在地上清除着鞋履上的污泥,一道雪亮的红光映在她的眸子上把冰冷的景色变成了灰白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