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色的曙光弥漫在整个深沉的夜里为什么却看不见,灰蒙蒙的烟霭割碎了明媚的霞丹色究竟要让邪恶的影子猖狂到什么时候,土黄色的尘埃从荒凉的原野开始流浪不知哪里才是自己真正的归宿,直到寂寥的忧伤碰触到心底的忧伤才让它明白自己的漂泊从来就没有方向。黑暗之王黄宇昕静静地躺在冰凉的地面上一动不动,他的皮肉被老鹰一点一点啄食干净只留下了一副白森森的尸骨,他的眼睛被老鹰啄瞎后只剩两个空洞的深坑无奈地望着黑夜里的眼睛,他的鲜血流淌在地上化成一只只残缺的血蝴蝶向漆黑的夜诉说着堕落的故事,然而他的右手却依然紧紧地攥着那根漆黑色的魔杖,破损的魔杖再也迸发不出闪电的力量而让死亡重获自由,只看到一根枯朽的粗木拉扯着曙光的丝缕在白昼的世界里陷入了窒息,黑暗之国的城堡已经在不知不觉地静寂中开始坍陷了,坠落的屋顶夹杂着破裂的碎石砸向空旷的原野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可是黑暗之王黄宇昕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摸不着,在他的世界里一切都像出现在幻梦中没有破灭,也没有死亡,有的只是一个平静的夜无论海水怎样跌荡都唤不醒眼角的希望,渐渐地,他又回到了自己逃出引魂之灯和猎人红梦阳前往光明之国的现实世界里。
漆黑色的暮霭为什么不能褪去阴暗的色彩与血红色的光焰同时存在,无休止的杀戮换来的是自由还是更加血腥的屠杀,破碎的旧梦潜藏在模糊的意识里被伤痕撕碎后是不是可以获得一个崭新的蓝图,那些看见的、看不见的一会儿出现在现实的世界里,一会儿又出现在虚幻的梦境里,跳动的心脏激起灵魂深处的狂澜撕裂着一个卑微的自己,又重塑着一个高贵的自己。黑暗之王黄宇昕和猎人红梦阳躺在黑夜的死寂里都有一个密闭的空间别人闯不进去,自己也跑不出来,猎人红梦阳已经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沉地陷了下去,而黑暗之王黄宇昕则迟迟不能入睡,他的思绪像千缠万绕的乱麻被忧伤撕扯开又合在了一起,他支撑着自己的孤魂荡到了丛林的阴影里,在那个冰冷的地方他发现自己找到了一个真实的自己,零乱的思绪带着他穿越了一个又一个不可能存在的幻象天地,渐渐地,他陷入了长久的自言自语:
我应该臣服于光明之王白星烨,他所构建的那个光明的世界是正确的,不,我们黑暗之国才是最强大的,任何国度都不可能超越我们的辉煌,我是我们国度的耻辱,谁说的,光明之国充满了和平与博爱,那里的人们习惯过自己的生活,他们相互之间很少来往,这样会让彼此产生冷漠的,他们不会像我们黑暗之国的人们有所追求,如果长期不懂得变化和发展的话,那么强国的铁蹄终会击垮迷醉的自己,可是光明之国那种安逸的生活不会引起战争啊,流血牺牲是恐怖的,和平才是唯一的幸福,你以为这种短暂的和平会长久吗?当人们的惰性一天天滋长,他们只会逆来顺受,慢慢地甘愿做奴隶,也没有自己的信仰与梦想,而我们黑暗之国的人们心中都充满了贪念,那种强大的欲望逼迫骑在头上的主人要不断地创新与追求,但光明之国是温暖和仁慈的,它不像我们黑暗之国一样冰冷和无情,它的周围充溢着血红色的光焰让一切都那么美好,可你别忘了猎人红梦阳曾经是怎样杀死你的,你忘记了那些凶残的老鹰是怎样折磨你的吗?你始终别忘了你是黑夜的孩子。
黑暗之王黄宇昕摆动着孤魂从阴影里走到了道路的明朗中,他的面前是一条通向希望与救赎的大道,透过曙光的影子他看见一个正在接受审判的自己,他们的旁边飞满了挥着翅膀的光明天使,巨大的光焰把那个明晃晃的地方照亮的如同白昼,然而他缓缓地转过身去,他更愿意沉溺在黑暗的世界里让罪恶重新长出贪婪的双翼,他慢慢地向后退去,直到跌进堕落的深渊里才终止了自己那条扭曲的心迹……
黑夜的寒光冻僵了月亮的明朗又冻僵了谁的心房,孤独的星辰借着银河那道雪白色的柔光把孤独贴在了谁的眼睛上,绯红的曙光守候着黑夜的一丝微凉将一个短暂的黎明拖得漫长,堕落的灵魂停止漂泊然后在诗意的田园里开始寻找着一个叫做救赎的地方。黑暗之王黄宇昕依然望着漆黑的夜无法入眠,一个矛盾的自己挣扎在希望与绝望的边缘痛苦地麻醉着自己的神经,他的孤魂从明晃晃的纯白色又一次恢复到了暗灰色的光泽,那种血红色的光焰好像并没有存在过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黑暗之王黄宇昕回到了猎人红梦阳的身边,一个可怕的预谋正在他的心底酝酿着,然而像这样冰冷的夜又有谁会顾及别人的凶险,猎人红梦阳守候着血红色的梦让自己完全沉浸在光焰的暖潮里不被任何人打扰,在他的心中一个罪恶的灵魂只要用言语打动别人,那他就是一个真实的自己,可是他并没发现所有的甜言蜜语都是口是心非,越真实的自己背后往往深藏着一个虚伪的自己,黑暗之王黄宇昕舒展开自己的孤魂躺了下来,黑夜的眼睛让他重新看清了自己的眼睛,一个被欲望侵蚀的眸子流淌着浊液似的秽物向死亡的幽谷里渗透,就这样他带着堕落的阴影一直向深渊的最底层沉沦,渐渐地,他又回到了猎人红梦阳登上魔山来夺取水晶球的记忆里。
沉沉的暮霭褪去凝重的漆黑色与血红色的光焰融合在一起唤醒了谁的美梦,混沌的幻象抛开层层的阴影与真实的本质相互纠缠彼此牵绊迷惑了谁的眼睛,滚烫的光焰、破碎的石块、急掣的闪电、飞扬的尘埃钻进光明与黑暗共同编织的梦幻世界里不知道什么才是最美的存在。黑暗之王黄宇昕躺在塌陷的城堡里就像一面冰冷的镜子照不见自己,也顾及不到别人的情感,他手中的魔杖随着跌落的泥块一点一点消散成了一个僵硬的空壳,黑暗跑不出来,光明也渗不进去,黑暗之王黄宇昕就这样沉睡在崩塌的城堡里卑微地活着然后卑微地死去,轰鸣的声响震破苍穹却无法让他的眼睛再一次睁开看清一个并不模糊的自己,他安然地朝着深渊的最底层一点一点坠了下去,瘦小的影子被幽光无情地拉长后与自己的肉体产生了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而在城堡的外面,整座魔山也开始了沉陷,坚硬的巨石伴随着沙尘的迸溅向荒野的各个角落重重地砸去,黑沉沉的烈焰烧红了冰冷的寒光让一个个做梦的心灵尝到片刻的温暖后便沉入了死亡的谷底,静寂的荒原与魔山的火焰连结在一起朝着明媚的世界伸出了屈服的手掌,一个破裂的旧梦悬挂在冰蓝色的天空上让自由燃成一个血红色的新梦,而在曙光的另一头,猎人红梦阳正被老鹰抓在利爪中朝着丛林的方向飞去,他在迷迷蒙蒙的幻觉中看清了那个掩映在黎明之下的木屋,古色古香的味道窜上头顶荡到看不见的地方沉醉了黑夜里的星星……
破碎的残光扯断谁的希望让强烈的欲念攀升到了黎明的翅膀上,无边的血红色隐藏在云翳的缝隙中到底想要侵占谁那孤寂的目光,黑暗的影子撕破光明的羽翼沉浸在物质的毒瘤里是否想让心灵一起疯狂。黑暗之王黄宇昕跟着残垣断壁向深渊的最底层沉了下去,幽暗的夜色落满了悲伤的泪水也落满了泪水的孤独,一个堕落的生命孤零零地仰望着这个世界呱呱坠地,接着在经历成长的迷茫与现实的打击后最终选择了不归的路途,他没有看清世界的模样也没有看清自己的模样,整个人好像飘浮在水面上飞不起来也沉不下去,在这样忧伤的夜里,黑暗之王黄宇昕的尸体究竟能不能得到救赎谁也给不出一个满意的答案,幽蓝色的海水漫过心灵的纯净后也许可以漫过一张丑陋的面具,看见的与看不见的同时出现在黎明的光焰里变幻成一个虚假的实质迷惑了善良的本真。黑暗之王黄宇昕愿意得到救赎,但他更愿意贪恋堕落,腐朽的心灵在羸弱的血肉中苦苦挣扎却不愿得到曙光的洗礼,他就这样孤独的迷恋着贪欲,也迷恋着一个卑微的他自己,慢慢地,他回到了自己逃出引魂之灯和猎人红梦阳前往光明之国的现实世界里。
漆黑色的阴霾浸染了漫长的黑夜后黎明的曙光该何去何从,扭曲的灵魂击碎了覆盖在光焰背面的霞丹色到底要让一个怎样的生命不再遭受冷落,血红色的暖潮溢满了冰蓝色的天空将死亡的阴影溶解开来却无法溶解心灵的忧伤,矛盾的思绪冲破明朗与阴暗的分界线驰骋在神秘的空间里依旧找不到一个完整的自己。黑暗之王黄宇昕在曙光即将燃起的瞬间扭动着孤魂依附在了猎人红梦阳的身上,邪恶的念头犹如泛滥的洪水侵占了猎人红梦阳的意识也毁灭了他自己,没有人能理解一个孤独的灵魂为什么还要继续堕落,答案也许就写在他那封闭而压抑的内心里,黎明的曙光终究是到来了,但心灵的曙光却迟迟没有到来,黑暗之王黄宇昕转动着自己的眼睛好像在回想着曾经的他自己,又好像在幻想着明天的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