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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0000017

章七 万法如一从心起

世间有真法,万法出自然。修武如是,修妖如是,修仙如是,修魔亦如是。

天雨大陆的世界里,有人修武,有人修法,而修习者却也不仅是人,例如西方地虎之城就是兽人的天下,在青木之城的人看来,就是蛮人鞑子,然而他们修的就是纯粹的武,不像青木之城里的人修的就不尽相同。

倩怡然向向缘坠讲着各种各样的修行之法,从半夜一直讲到了天蒙亮,但是向缘坠却没有发现哪个是真正适合自己的。

倩怡然微皱着额前的柳叶,一双红彤彤的惠子有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意味。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天赋,就算是个傻子也有他所擅长的东西,比如有些人脑子不是很聪明但是却很精通于算账之类。可是这个向缘坠却是什么也不懂,真不知道它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就是这么一个废材。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倩怡然越发的觉得向缘坠不是一个应该学习法术的人。可是他哪里有事一个适合学习武道的人呀?世间真法都得自己去找,象向缘坠这样的人,何时才能找到自己的真法?她的心里面突然有了一阵的失落感,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告诉向缘坠这些方法,这样反而是害了他,将来可能就要寸步难行。想到这里,倩怡然的两眼发直的盯着向缘坠,似乎是觉得这个男子的名媛已经定格了,将来是注定要默默无闻了。

向缘坠看着少女的红眼睛,那股熟悉的感觉始终无法想起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对方跟自己讲的那些长篇大论,自己这个铸剑的,说不好听点就是一个打铁的,常年不跟人说两句话,哪里会知道这些深奥的问题呢?这一夜没睡,两只眼睛也是想立马可以和上来,可是看着少女那无奈的表情,自己怎么好意思不给她点面子?

“难道你就真的一点点也不明白么?其实什么的魔力,神力,内力,都是一个虚头大家用的都是一个东西,就是自身所存储的能量,只不过他们所使用的方法不一样罢了。这样讲你能明白么?万法如一,只要你能够明白这个法,这修行你就算开始了。”倩怡然很是无奈的指着向缘坠,有种被打败的感觉。

向缘坠听到这个“万法如一”,两眼一亮,连忙追问道:“那是不是说铸剑也一样?可以和你修法一样?”

倩怡然看着向缘坠突然发现这个男子好像这一刻开窍了,点点头道:“可以这么说,不过对于你说的铸剑,我是一点也不懂。你要这样想,我就不知道怎么帮助你了。”

“哪里的话,姑娘自谦了,今夜姑娘的谆谆教导,缘坠感激不尽。正如姑娘说的,自己的道应该自己去寻找,天下这么多的道,我却一个也不能理解,看来我是应该自己去寻找自己的真道了。”向缘坠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去寻到自己的道。

“如果你真的要铸剑入道,那么成了真法又如何呢?将来还不是没法保护自己?”倩怡然皱着眉,如有感触的说这话,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听到这里,向缘坠开始深思,“是呀,我要解救世人,那光铸成一把神剑又有何用?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必诛’到时候铸剑将成,岂不是我的死期将至?”向缘坠深深地叹息一声,又鼓励自己一番才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多想也无易,想必铸剑之道也是可以修仙炼神呢?我就暂时不去想这些。”

倩怡然赞赏的点点头道:“大叔的心性倒是好的很啊,该放下的就放下,将来也有可能一鸣惊人。既然你下定决心自己寻道,那么现在不若先跟着我学一点法术,将来也是可以用来防身的。”

向缘坠大喜过望道:“那就感激不尽了。”

少女嘻嘻一笑,尽显她那娇俏动人的姿态,惹的向缘坠内心一阵的骚动,这才说道:“那我们就先回到深渊的木屋那边,你可以好好地研究自己铸剑技巧,有时间更可以跟我学习一下法术。”

向缘坠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不过就是觉得这遥远的路途不知道要走多久。少女巧笑嫣然的说道:“这个简单,既然我敢跟大叔走一条路,那么自然有些手段,你闭上眼,不出一个时辰,我们就能回到那个木屋!”

向缘坠半信半疑的闭上眼睛,突然觉得脚上轻飘飘的,耳边风声大起,呼呼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倩怡然让自己睁开眼睛时,已然是站在那间自己所熟悉的木屋外,看着熟悉的木屋竟然不知自己现在该做些什么,便成了石雕一动不动呆呆的凝望着。同样是那一草一木,那幽静深渊,那茂密的阴林,却独独少了那个自己最要好的搭档——嫣嫣。

深渊是一个倍受争议的地方,没有任何一个城邦活着帝国说深渊属于谁,只是他们各自有各自所归属的土地,比如晴天镇就属于青木之城管辖,但是和晴天镇相似的笑城镇就多若牛毛了。所以这里的人都过着三不管的生活,偶尔会有部队过来探查一下情况,官差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以至于这里要么荒凉的很,要么就树荫茂密的很,大家都过着田耕狩猎的生活。

也是这样的生活让向缘坠变得自强,变得独立,渐渐的向缘坠平息了自己内心的动荡之后,便收拾了木屋,跟倩怡然载时在木屋住了下来。

向缘坠找了几天的食物,他发现了一个问题,只要是野菜瓜果,这位少女都是毫不留情的一个人吃掉,但是肉食却是点到为止,从来不跟向缘坠抢,半夜有时候睡着了还磨磨牙,声音直叫他醒了再醒,想睡不能睡。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向缘坠越发的觉得这个少女不正常,或许她的道太过于与众不同?可是那根她磨牙有毛子关系呀?问嘛长的漂漂亮亮,怎么半夜还喜欢磨牙?虽然问过她,可是少女纯真的笑容却不容向缘坠去质疑。向缘坠一边跟着倩怡然学习法术,一边研究师傅留下的手稿,这些日子自己碰都不碰那石头,就怕自己忍不住去打造一把将来后悔的剑。

转眼间,向缘坠已经能够动用自身上的能量,不过他这是第一次使用这些东西,以至于他也不能明白自己运用的是什么。

少女讲到:“天下万物皆有灵性,人为万物之长,通过修炼达到神明境界的方法就称之为神通;而有的人对事物的理解达到了极致,成为了超凡入圣的上人,这便是道通;一些药饵在天地浩海的气息之下发生灵变,从而获得不同于以往的力量的就是依通;死去的亡魂不能真正的消散,更未曾托生,这样的变成了鬼怪就成了报通;木石之物动象之流修的道法,这便是妖通。凡此种种便是一切的本源。”

向缘坠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些或许曾经道听途说过,可是站在自己眼前的少女如数家珍的说着这些鬼灵精怪的东西时,只觉得这个世界似乎还有很多东西不知道,自己还是一个懵懂的少年般不知道个中的蹊跷。

“那你就是神通了?”向缘坠好奇的问。

少女眯着眼睛笑的格外的灿烂,似乎得到了很大的夸奖,眉开眼笑的说道:“算是吧。”

向缘坠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说了,什么叫算是?这个女孩是在开玩笑么?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不是在耍自己么?不过由于这些天少女对自己的教导,向缘坠也只得很艰难的基础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苦瓜表情,又问道:“那我是不是就应该修行神通呢?”不过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但是又觉得这个想法似乎有点不妥,就又改口问道:“那如果一把剑修成了真法,那算什么呢?妖通?还是别的什么通呢?或者难不成还有一种剑通?”

少女的眼睛突然迷茫了起来,这个男人问的问题也算是刁钻的很了,你来考我,那好我就来为难为难你,“那要怎么看了,从道理上说,如果是从山上直接采回来的矿石就是剑,那就是妖通,可如果这剑是什么灵物枝茎所成,那就算是是依通了。不过你说的又是哪门子的通呢?我看是狗屁不通吧?看来你呀还是修习这……狗屁不通吧……”说罢两眼一眯,痴痴地小了起来。

对于这位少女,向缘坠是拿她没法,想想自己处处需要她照顾,想想自己又不是她的对手,想报这一箭之仇,还真不知道怎么报。

不过向缘坠也不是什么记仇的人,干笑了几声之后,就又问道:“听说古时候刀宗剑祖投身炼剑,那么假如他们的剑修成真法,那又算什么呢?”

这个问题把倩怡然给问住了,是呀,这算什么呀?老爸没讲过呀!这……这……不过很快的少女眼珠子一转怒声道:“你想那么多干嘛?难道你也想试试?告诉你想出人头地就安安心心的修炼我交给你的修行法门。那样修成的法,想必也是弯门邪道,将来是要入魔道的!”

向缘坠“哦”了一声不敢再说了,仿佛只要自己再向前踏一脚,自己就要万劫不复。

不过这时的向缘坠看着生气的倩怡然,突然间心中砰然跳动,“这是怎么了?难道自己喜欢上这个女孩了?不可能吧,她比我小太多了,我还没到这样老牛吃嫩草的地步吧?”向缘坠惴惴不安的想着,突然树林中响起一声娇喝。

“小小妖兽,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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