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的心里很忐忑,因为我不知道这些史莱姆是否就是攻城怪物的全部,也许,它们只是第一拨。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它们的目的就很明确了,那就是——扫除我独尊楼驻地周围的天然屏障,从而让后续兵力源源不绝的到来,以便将我们磨死。
这说明了两点,其一,它们可能拥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但这也仅仅只是可能,可能并不代表一定。其二,它们有可能只是被人操控,而那个操控它们的人或许就是我们所需要面对的最终BOSS。
综合上述两点,我倒宁愿相信只有第二点是事实,如果普通怪物真的拥有独立思考的智慧的话,对于玩家来说,将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灾难,到了那个时候,将不再是人玩游戏,而是游戏玩人。
“地狱火鸦!”通仔的一声大吼将我拉回了现实,侧头看向他,只见他颤抖着浑身的肥肉,猛的一挥手,原本护在他周身的黑色火鸦尽数朝史莱姆呼啸而去。
这火鸦显然威力不小,但凡接触到它的史莱姆,无一例外的,纷纷化作土灰,消失于天地之间。但,遗憾的是,通仔这一记法术攻击对于如同浪潮般接踵而至的史莱姆来说,的确是有些小巫见大巫了。仅仅一瞬间,地狱火鸦所吞噬出来的空地便再次被史莱姆所侵占。虽然看似是做了无用功,但是,我们心里明白,这是史莱姆太多所致,这么多的史莱姆本就是需要百人以上的法师团队来清除的,可是现在,我们却只有四人。四个人想要清理这么多的史莱姆,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所幸,这些史莱姆的等级并不是太高,仔细看了一眼,等级最高的也不过才五六级。饶是如此,我们仍旧不敢掉以轻心,正所谓量变产生质变,蚁多还能咬死象呢,更别说这么多的史莱姆了。
“老高,通仔,你们两个远程协助,负责帮我拦住两翼包抄过来的史莱姆。男孩,你帮忙在我身后补刀,史莱姆一旦攻击你,你就撤退。”吩咐了三人一声,我在针囊上一抚,一枚毛虫针便被我扣在了手中。
“你放心吧,我这里法瓶足够,这群史莱姆从左翼攻不上来。”通仔郑重其事的朝我点了点头,表示他那边没问题。
“年哥啊,我的技术你还不放心吗?不信你就看着,有我在,左翼也绝对没问题。我用性命做担保。。。。。”老高在脉门处一抹,一枚深红色且箭身带有火焰标志的短箭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我很清楚老高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嘴上虽然是絮叨了点没错,但是,一旦他答应了别人什么事,即便是死,他也绝对会完成!
“小师叔,我,我,你放心,为了能够追逐上你的脚步,我一定不会令你失望的!”忧郁男孩双拳握的紧紧的,低着头,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这番话的。
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我笑道:“努力吧,少年,超过我只是你游戏阶段里的一个小小的组成部分!”说罢,我转过身去,将僵王阴刹功所转变的阴水属性内力分出50点,通过手阙阴心包经里的中冲穴加持在毛虫针上。
玩了这么久的多次元时代,我发现,这款游戏中内力是可以加持在装备上的,但是,有一点需要注意。那就是,无论是什么装备,它所能够加持的内力都有一个上限,一但装备主人所想要加持的内力超过这个上限,即便是神器,那也会毫不留情的报废掉。当然,神器所能容纳的内力根本就不是现阶段玩家所能够想象的,就拿我来说,我曾经试过用我的全部内力加持到天之霸王披风上。但,遗憾的是,我的内力刚一融入天之霸王披风,便如同石沉大海般,再也找不到踪迹了。而毛虫针虽然是黄金器,但是单从等级上来说,它已经上不了台面了,若是放到现在,它顶多能和一件12级的精钢器的相媲美。因此,它所能容纳的内力并不是很多,五十,便是它所能容纳的最大内力。
由于史莱姆身形矮小的缘故,我不得不蹲下身来攻击它们。
配合泣天一击,我猛的蹲下身,抬手便是一针笔直打出,毛虫针没有丝毫阻碍的贯穿了五六只史莱姆那液态的身体。值得庆幸的是,其中有两只都被冻在了原地,完完全全的化作了两尊冰雕。
快步走上前去挥出两掌,两尊史莱姆冰雕便被我拍了个粉碎。不敢犹豫,我一招僵尸出洞跳出战圈,随即汇聚内力于双掌之上。随着我双手的舞动,我周围的气温开始陡降,点点白光出现在了空气中,过了半晌,那些白光开始朝我双掌之中汇聚、凝结,乍一看去,十条冰龙正在我的掌心之中缓缓成型。
我张开双臂,双手向前猛然一震,大喝一声:“履霜冰至!”只见,十条冰龙周身缠绕着雪花,自我掌心由小变大齐齐飞出,呼啸着向一众史莱姆吞噬而去。
冰龙冲进史莱姆群中就好比是鱼儿跃进了水里,仅仅一瞬间,我正前方的史莱姆便被咬杀了一大片。
拽住缠绕在身上的锁链,我抖开缠绕在我身上的雷一锤,猛的朝被冻住的史莱姆打去。仅一荡之下,那些被冰龙冻住的史莱姆便尽数碎裂,往生极乐世界去了。
将僵王阴刹功的阴水内力加持在雷一锤上,我开始了单方面屠杀史莱姆的计划,我每每荡一下雷一锤,每每就有数只史莱姆丧命。而老高和通仔那边亦正是杀的兴起,通仔那边每释放一次法师中阶必备法术——火墙术,史莱姆的大军都会空出一大块地方来,这就好比说是一个人在吃蛋糕,虽然啃得慢,但总是会啃光。反观老高那边的情况,就好像是在剥玉米,他每放一箭,就会有一排史莱姆倒下,化作灰烬,由于老高箭速快的关系,一时间,那群史莱姆也只能是无奈的被他单方面屠杀着,虽然有苦,但却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