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把你关在柴房里,是怕人多眼杂,有心人看到你,走漏了风声。”
苏瑾萱抬手抚摸茹儿发梢,好摸,让她洗头还是有点效果的嘛。
茹儿的状态明显有些不对劲。
苏瑾萱问:“你怎么回事?生病了吗?怎么抖得厉害?”
“小姐,你……你不是因为我把金二小姐绑起来,生气不要我了么?”
苏瑾萱怔了怔,淡淡地道:“傻丫头,你怎么会这么想?几时说过不要你了?”
“你让人假扮我……”
“你说肖姐姐啊,她是绣衣使高手,教我武功的,可厉害了。她假扮成你迷惑敌人,杀了好多北地密探呢。”
“……原来是这样。”
说话间,大颗大颗的眼泪滚了出来。
“哎,你哭什么呀?”
她更加不对劲,苏瑾萱直接开启洞若观火技能。
姓名:茹儿
当前状态:愧疚,无地自容
???
莫名其妙。
“茹儿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我……”小丫鬟抹着眼泪说道,“我不该错怪小姐的,我、我真的以为……所以在心里埋怨你,说了……说了很多坏话。”
“就这点事啊,你别放在心上啊。”苏瑾萱把她搂过来,轻拍她的背,顺手薅着她的头发。
“这次很危险,不比金波池那次,齐修平身边都是些臭鱼烂虾,你跟在我们身边没人保护你。”
“小姐你是为了保护我?”茹儿愕然,“可是你却以身犯险,你……”
“我不一样的。”
本姑娘有外挂,还知道原著剧情,了解这些角色的行为模式。
就是受伤也有命运值奶到满血复活。
“怎么不一样!?你……”
“好了好了,折腾一晚上没睡,累死了。”苏瑾萱打着呵欠往回走,“我先睡一会。”
茹儿心事重重,绞着手指跟上。
到了屋里,伺候苏瑾萱睡下,茹儿呆坐了许久,默默垂泪。
“小姐,对不起。”她小声咕哝道。
……
这一觉没有睡多长时间,醒过来还不到午饭的时辰。
穿戴好出门,还没有走到柴房,远远的就能听见十分诡异的声音,好似笑得脱力后的粗喘,又似在干嚎。
“她笑着哭来着。”
“你猜她怎么笑着哭来着——”
“哭来着。”
“你看她怎么哭着笑来着——”
苏瑾萱一袭白衣,哼着阴森的腔调,越走越近。
肖瑛起一身鸡皮疙瘩,差点就要拔匕首了,这要是在晚上,不得把人魂都吓出来。
“他只忍了一刻钟,憋得浑身通红。”柴房门口,肖瑛道,“然后笑得很不情愿……持续了两个多时辰。”
苏瑾萱听了一会,博穆尔的声音虚弱无力,不复刚开始那样中气十足。
才两个时辰啊,这就不行了,还以为他真是个硬汉呢,不过如此。
“行了,给犯人准备饭食吧。”
肖瑛不解:“就这样?他什么也没有交代呢。”
“再继续下去他就该笑死了,来日方长,这种人不可操之过急。”
就算是驴也该歇一歇,更何况是羊,咱可不是万恶的资本家。
苏瑾萱想了想,继续道:“给他喂食……一天三次,不,五次。”
肖瑛嘴张了张,有些反胃,说道:“给他吃这么多,有必要吗?感觉太糟蹋东西……”
“填鸭你听过没有?要彻底毁掉一个战士,当然要用特殊的法子。”
嗯,终于找到一点大反派的感觉了。
柴房里,两只羊牵了出去,笑得岔气的博穆尔身子瞬间就垮掉,鼻涕眼泪合着头发糊了一脸。
“你们、你们不得好死……呼、呼。”
他大口喘息,束缚他的铁链咔咔作响。
“嘿!省点力气吧,还有得你笑的。来,吃饭。”
看守揭开盖子,惊讶地道:“嚯,油水真足!”
博穆尔心中升起很不好的预感,剧烈地挣扎。
绣衣使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把他按住放平,一个大漏斗塞进了博穆尔的嘴里。
糊状的食物由煮熟的肥肉剁碎再和米粥混合,一大瓢直接往漏斗里灌。
“唉唉,慢点,别把人噎死了。北地王麾下的勇士啊,弄死了仔细你们的皮!”
北地人饭量不小,但一大瓢灌完也躺在椅子上打嗝。
看守们累的够呛,喘着气聊天。
“哎呦,咱哥几个是把他当猪养呢?”
“可比养猪金贵多了,顿顿吃肥肉。”
“嘿,这么个喂法不得长多少膘啊?”
“听闻苏大小姐就是这么个意思,咱们两国明面上交好,直接把人弄死不合适,好吃好喝供着呗,天天让他笑,哈哈哈……”
听到看守的话,博穆尔顿时激动不已。
“苏瑾萱,你这个贱婢!这些歹毒的法子是你想出来的?蛇蝎都不足以形容你的心肠……”
“呵呵,吃饱都有力气骂娘了啊。”
看守重新把他的脚固定住,刷上蜜糖水。不用牵引,两只山羊自觉循香而至,继续舔舐已经红肿的脚掌。
“哈哈、哈哈哈哈……”
这一回他几乎没有像样的抵抗就缴了械,狂笑不止,笑声中多了几分苦涩。
“听到了吗?他骂我。”抱手站着柴房外,脸上挂着霜。
进去是不可能进去的,现在柴房里就有不可名状的味道漏出来,恶心死了!
博穆尔吃喝拉撒都在老虎凳上,再过几日,那风味更加不可描述。
事情过了以后,这屋子还是一把火烧了吧。
至于被他骂么……
“以后给他喂粥,再加点辣椒进去。”
肖瑛:“……”
系统:“……”
小姐姐是个狼灭……
刚上线整个系统都不好了。
宝宝这是下线呢,还是下线呢,还是下线呢?
“犯人如何了?”
凌青彦不放心这边的情况,过来看一眼,正碰上柴房外的肖瑛和苏瑾萱。
“呃……”肖瑛不知道如何开口,“他没有招供。”
凌青彦摆手:“他说与不说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了。红袖班昨夜已经人去楼空,根据别的俘虏交代,北地大王子拓拔勃带着大部分人手在外接应,但昨夜他没有现身,他想必是和红袖班一起逃了。”
“逃了?”
难怪系统任务没有完成,看来还要把那个小婊砸和拓拔勃找出来才行。
“嘿,乖徒儿,天南城你最熟,眼下该作何计较?”凌青彦似乎心情不错,开了句玩笑。
苏瑾萱优雅地翻个白眼:“红袖班与城中各家都有些联系,倘若大张旗鼓的通缉,恐怕会乱起来,只有请师父暗中追查了。”
“有道理,就这么办。”
“还有个人要查一查?”
“谁?”
“金家大房,金铁画。上次宴会他女儿金燕挺可疑,我有预感她和此事有所牵连。”
凌青彦用怀疑的眼神瞥了她一眼,确定不是要公报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