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气正好。
苏瑾萱一大早去看金芝的伤势,正好金满堂和张氏请了大夫过来,一大群人在金芝的屋子里遇上了。
大夫看过金芝的伤势,啧啧称奇,那么高的楼梯滚下来,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
听说另一个人挺严重的,不躺上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苏瑾萱昨夜已经给金芝开了一张方子,大夫看过以后吃了一惊,方子完全对症,还有滋补气血的功效,苏大小姐还真是深藏不露。
有了大夫的肯定,将信将疑的金家人这才放心下来,金满堂立刻安排人去给熬药。
“我早就说过苏姐姐很厉害的,你们都不信,哼!”金芝一脸的骄傲,扬起下巴,小脑袋伸到苏瑾萱怀里。
苏瑾萱直接开启医圣技能。
姓名:金芝
健康程度:87.5%
诊断结果: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
经过一晚上好了一点点,过几日又能活蹦乱跳的了。
苏瑾萱搂着她顺毛,说道:“乖乖吃药,好好养伤,过两日我再来看你。”
“苏姐姐要走啊?”金芝很是不舍。
柳氏插话道:“你苏姐姐是做大事的,很忙的,不要总缠着人家。”
金芝垮着脸“哦”了一声,依依不舍地放开苏瑾萱,躺回床上去。
柳氏笑了笑,转向苏瑾萱,“不过苏大小姐要不吃过午饭以后再走,难得芝芝这么喜欢你,麻烦你多陪她一会。”
苏瑾萱想了想,说道:“嗯,好。”
好几天都摸不到小宠物的毛,今天就摸个够吧!
金芝神色顿时转喜,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嘻嘻,太好了!谢谢娘亲!”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笑着,苏瑾萱一脸严肃地撸着再次扑到怀里的金芝。
嗯,舒服了,真好摸......
“那苏小姐在这和她说会话,我们先走了。”
柳氏和金满堂一起退了出去。
出了院子,又走出一段距离,柳氏突然感慨道:“唉,苏大小姐怎么就不是个男的呢,让芝芝嫁给她该多好。”
金满堂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妻子:“你这说的什么胡话?苏大小姐是姑娘,怎么能娶妻呢?”
“我就是随口说说,就没有一个家世好的男子能这么对芝芝,唉......”
“会有的,你别心急啊。咱们眼下还是要把精力放在对付大房上面。”
……
红袖班,程彩衣正在小心翼翼地接待着两位客人。
一名仆役突然来报。
“班主,苏公子在门外,他说见不到您面他就不走了。”
程彩衣挥手,不耐烦道:“就说这几日我有恙在身,任何人都不见。”
下人躬身退走,好奇地瞅瞅坐在上首的两人。
为首的人身材魁梧,膀大腰圆,虽然穿的像是普通的商人,但一看就不像是大魏人士。
“你说倾云女帝的兵器让绣衣使截下了?呵呵,莫不是你办事不力,故意找借口推脱?”
“不、不是的,大人……”程彩衣诚惶诚恐,语气急促,“本来我都拍下了那件东西,谁知道苏大小姐突然出手。”
“她本来没钱的,可是绣衣使直接动用了行贿的赃款……你们给的那些钱根本不够!”
“你意思是说,怪我们不给你钱?”
魁梧汉子缓缓站起身,向程彩衣走去,忽然伸出手,捏住她的脖子。
“你这个低贱的人,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讲条件!?”
铁箍似的手腕逐渐收紧,窒息感如潮水一般将程彩衣紧紧包围。
身子被提到了半空中,双脚无力地挣扎,眩晕感伴随着咽喉的刺痛。
就在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汉子的手一松,她落了下来,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
“是你说的没有人抢那件东西,给你的钱绰绰有余,也是你给我们打的包票,天南城的人都会让着你。”
“现在这样的结果,你告诉我们是因为钱不够,把我们北地人都当成傻子不成?要不是你贪得无厌,让人去抬那几件东西的价格,怎么会被别人坑?”
在北地头领的盛怒之下,程彩衣伏下身,声音都在颤抖,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地上:“都是奴家的错,求大人开恩,饶过奴家吧。”
“饶过你!?呵呵……”北地头领怒极而笑,步步紧逼。
程彩衣哆嗦向后挪,活像一只蜷缩在饿狼嘴边的小白兔。
“你以为你现在这副样子就能让我可怜,让我心软?你以为我们北地人就像城里这些没有用的废物吗?”
一个年轻些的声音在汉子身后响起。
“行了,博穆尔,留着她还有些用处,况且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动手,她要是死了,我们连城都出不去。”
博穆尔闻言,微微皱眉,转身抚胸一礼。
“大王子,这个妖女擅长蛊惑人心,您可不要被她迷住啊!”
大王子挥手,满不在乎地说道:“知道了,本王自有分寸。”
话说到这个份上,博穆尔也不便多说什么,只能狠狠的瞪程彩衣一眼。
程老板发髻凌乱,衣冠不整,脖子上一道醒目的红痕尤其惹眼。
整个人仿佛一株被风雨摧残过的牡丹花,浑身透着一种残败的美。
“大王子我还有用,不要杀我!”
“我知道你们要的东西在哪,苏家,是苏家拍下来的!我对苏家的了如指掌,一定可以配合你们拿回东西!”
程彩衣连连磕头。
“你先下去吧。”
大王子无奈地收回垂涎的目光,要不是父王派博穆尔一直盯着,早就把程彩衣吃干抹净了。
大魏女子果然是别有一番风味啊,温柔如水,香香软软的。
忍不住……想要使劲蹂躏。
“大王子,她已经出去了。”博穆尔提醒道。
大王子立刻回神,表情有些尴尬。
“以您身份,不该耽于一个戏子的美色。我们应该尽快拿到倾云女帝的武器。”
博穆尔开始语重心长的说教。
“如今北地各部落人心动荡,急需一场盛大的祭祀,凝聚人心……”
“女帝银枪缚苍龙就是最好的祭品,一百多年前,我们伟大的无敌的铁骑竟然被一个女人拦住了,如今我们要洗刷先祖的耻辱,重铸一个不可战胜的北地!”
“知道了,知道了。”大王子有些不耐烦。
这些话,在出发前父亲已经说了无数遍。
绣衣使在明处,我们在暗处,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东西还不是手到擒来。
至于凝聚人心......
只要有足够强大的武力和数不清的牛羊,自然就能让牧民臣服,何必大老远的来找一百多年前的破铜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