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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饭桌上笠柯问妈妈到哪天有肉吃呢,平时他们家大概隔两天晚上能吃上一次肉,母亲说:“没有肉卖,这阵子全村人都要吃素菜,没人卖猪肉”,“为什么?”笠柯追问着,“庙堂开光咧”“什么事开光,为什么开光不能吃肉?”,“快点吃饭了,问个不停”母亲呵斥道,“就你天天想吃肉”,灵夕斥弟弟道。“那什么时候才能吃啊?”弟弟满不在乎姐姐斥责,仍是问道。母亲懒得回答他:“快吃完了洗身子,今晚去庙岭玩去,那边可热闹了......”听到晚上还有得玩,姐弟俩高兴极了。

远远的就听到晒谷场上的喧闹声了,还有敲锣打嚓声响一会停一会,停下时就听到人唱的声音,一顿一挫的听不清在唱些什么,到了一看,这小晒谷场比白天更多人,除了想方设法远不远的地方就挂上一个电灯泡,卖小吃玩具的也在摊前亮着电瓶发电的灯泡,不过多是小孩在这边玩得多,另一边人围得大大一圈,里面就是那热闹的唱敲声所在,母亲在路上遇到一个妇女,两人都抱着小孩,也自顾自的说着她们的,灵夕跟在她们后面根本也挤不进人群里去看,只在一些缝隙中大约知道中间是摆着几个四方桌,有一个叠在上面,前挂着一幅看不清的画像,桌上摆满平常见的果品,发糕之类的,有三个人穿了专门的服装,其中一个是红色的,像戏服,看得出来是主唱的,面容远远的也看不清楚,前面的人头动来动去,灵夕实在张望得难受,倒懒得去凑这热闹了,心里也想着要去看“八仙过海”画完没有,晚上也不知道画不画。

人人都在上面看热闹,庙堂没有白天那么拥挤了,灵夕没看到画画的人,过去看倒是没上完颜色,她看到庙堂里这时候没什么人了,刚进去要看里面的佛像,却看到父亲在里面,正坐在一个方桌上用橡皮筋捆扎一沓钱,桌上也好几沓,那立珍嫂也在,只他们两个人,在低声地说着什么,一丝说不清的感觉在灵夕心里一闪而过,即刻消失,她高兴的叫了声“爸”,他这些日子天天在庙里忙,晚饭也不在家吃的,没想到父亲却说:“去别处玩,不打搅我知道吗?”不知怎么灵夕竟觉得这句话特别生冷,已经没料到父亲会说“到别处玩”了,还这样面无表情的,她被泼了冷水似的,心里有一丝不愉快,但又极力懂事地走开了,佛像是又不能仔细看了,只得仍然出去看外面的画。

白天认不出“八仙”,人问也不敢应声让灵夕很是羞愧,回去问了阿公,但阿公只记得铁拐李,吕洞宾,何仙姑,韩湘子,蓝采和,汉钟离,张果老,另外还有一个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像小时候阿公给她们讲薛仁贵,甘罗,望正,或根本没有人名的故事,常常是刚听进去或正听得津津有味,阿公就忽然停下来了,呆呆地等着,阿公只嗤嗤地笑个不停,许久才开口说往下我不记得了,开始总不相信,以为是他卖关子,后来知道他讲的故事是他书上看来的,而那些书又是他捡来的,根本残缺不全,没个完整的,这次又只能像从前一样非常遗憾了。

这时那手握芭蕉扇的汉钟离,倒骑驴的张果老,一袭蓝衣的蓝采和,手擎荷花的何仙姑......除一个戴官帽,穿官样服装的不知道姓名外,其余的灵夕一一都能认出来了,她最喜欢那何仙姑,尤其喜欢她那条飘飞的绿衣带,还有她手上执的两支绿荷叶也十分抢眼,红莲花倒在其次,灵夕似乎对绿色系尤其偏爱,近乎偏执。她母亲有一条墨绿的长裙和一双带纹路浅绿色高跟鞋,说是年轻时小姨送的,但灵夕从没见过她母亲穿裙子,那条墨绿的长裙自然也没见穿过,她照的相片里也没有,后来她知道母亲其实喜欢淡紫色。

灵夕正沉迷在那画中的人物,忽然被一个声音吓一跳,莫名的一声似在说“你的名字在上面”,在廊头那边说话的是林书浩,他在廊头那面墙看了许久,见了很多个熟人的名字,就一直找有没有自己的,找了许久才找到,在这之前倒先看到了灵夕的,他正惊喜找到了自己的,转头却正巧看到灵夕在那边,兴奋之下即刻告诉她这个发现,灵夕闷头听到这么一句倒一时不知所措,只原地呆站着,林书浩以为她不相信:“不信你来看,在这里”,一时倒又找不到它的位置了,只好快速寻找大概的那块地方。灵夕白天光注意着这边的画,竟没注意到廊头那面墙写了许多名字在上面,她正走过去看,一个声音大喊着“浩哥你在那的啊?”,是福成的声音,后还跟着几个班上的男孩子,气呼呼的跑过来,叽里呱啦地说着去玩什么,这福成平时最爱在女孩身上丢虫子,净做些调皮捣蛋的事,却非常拥护林书浩,叫他浩哥,林书浩虽是成绩好的那类学生,倒也偶尔也跟他们在一起玩。他们一叫也就去了,对灵夕说了句“大概就在这一块了,你找找就见了”,讲完就跑去了。灵夕果然在他指的一块地方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她先看到了弟弟笠柯的,接着看到一家人的名字都在上面。

父亲出来看到她,对她说“玩一会就回去了,不要玩得太晚”,这时母亲也来找她回去了,问父亲看没看见笠柯,到处跑找不见人,父亲说没看到,他看到了再催叫他回去。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天天都到庙岭去,平时忙碌农活的村人,也都到庙岭忙活去了,小孩子们是不知大人们都在忙活些什么的,但不管,只顾自己疯跑疯玩。灵夕这天在晒谷场上看到一场惊人的场景,只见一根柱子拔地而起,柱子两边逐级插着一把把尖刀,那些刀就和平时砍柴钝了的大刀差不多样,下面围着许多个四方桌,仍然摆有一些供品,点着香烛,穿着专门服装的几个人在唱念着听不懂的什么,一会喃喃快语地念着,忽然就一顿一措地唱起来,接着就是一阵敲锣打镲,停下后那几个人又开始念,反复如是,这几个人一看就知道是昨天晚上那几个,灵夕这时候才看清楚,那个主要的是这样年轻的,不知道有没有三十岁,见惯晒黑的村里人,见到那人的脸就觉得白得很注目,身材很高大,但这时有一个很特别的,他穿的服装不像戏服,倒古装电视里砍头的刽子手的服装,露出膀子,腰上扎一根黑腰带,头也扎一根黑头巾,但他一点也没有刽子手的凶残阴森气,看起来身手矫健的样子,主唱的那人深情似海的喊了声“上刀山”,那人便从地上一跃跃上了桌子,接着他往那根带刀的柱子爬上去了,脚踏在那大刀上,像踏梯子一样逐级而上,尽管他尽量用脚后跟踏,但看的人无不为他提心吊胆,那刀看起来越往上越锋利,那人上一级,灵夕的心就紧一紧,好像那刀扎在了自己的脚上一样,她一直注意着看他的脚是不是流血了,但那人顶住了一刀又一刀,但越往上越危险,他脚步也攀移得越来越慢,不知什么时候,他上一级,底下的人就喊一声“好”,又像是鼓励又像是看热闹的语气。

终于那人走完了最后一块尖刀,他张开双臂冲底下的人一笑,再慢慢下来了,仍是有些担心,但已经没有上时那么紧张了,灵夕很注意的看他走路的脚有没有流血,只见那人走路正常,什么事也没有,灵夕不知怎么竟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那人果然又在上颜色了,看样子很快完要工了,那人不知是不是终于要完工的缘故,吹着口哨在那里,看到又是灵夕来看,忽然说:“我画着的这个叫蓝采和,唱歌的,‘踏歌蓝采和,世界能几何......’”,后面两句灵夕记不得了,也听不太懂,但觉那有一个辽阔的境界。因为蓝采和这个名字她觉得好听,后来一想起来就想到那两句诗,很好奇后面那两句到底是怎样念的,终于去查了,原来是“红颜三春树,流年一掷梭”。

正听那人说着,还没来得及问他戴官帽的是哪个仙,就听到有人在叫她,是梁敏华她们来找她,那林书浩说:“看吧,我就说她在这了”,梁敏华原来是找灵夕去折“金元宝”,做纸花和折金元宝是从前教她们的一个老教师负责的,她总找她们去帮忙。

林珍珍,兰芳,青霞......,连福成他们几个调皮的男孩子都在,还有另外的一些小孩和几个妇女,裘老师说她们这些女孩子个个心灵手巧的折得又快又好,男孩子就马马虎虎的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说笑着,忽然裘老师说:“灵夕就是比你们都少话”,林书浩马上插话道:“我就没见她说过话”,梁敏华抢道:“你确定?她读课文时你没听到?”,“我说的是平时讲话”,“人家只是不和你说,和我们女生就说啊,对吧,灵夕?”,梁敏华转头向她道,灵夕微笑着不知是该应还是不应,裘老师又道:“应该是与家庭有关的,林书浩爸爸是大老板,嘴巴是能说的,梁敏华爸爸做医生不怎么用说话,妈妈在政府也是要能说,所以你们上课都比较活跃......”

没多久就折好了三个箩筐,说暂时不用折了,梁敏华等几个女孩家离庙岭都远些,说回去早点晚上再来,智真这时正巧来找灵夕,她叫她去守花门那里,她就跟着去。

到了智真跟她说帮她守一阵,她要回家去一趟,几个小孩子在那里她怕他们全跑去玩了,没人在,叮咛她如果有过路人除了洒清水外,还要问有没有带肉进来,村里这几天要吃素,不能带肉进来。灵夕有点担忧的不敢答应,智真等了等有没有其他人来,远远地看见林书浩往这边来,该是回家,他家就在花门过去不远,智真又把刚才交代灵夕的同林书浩说了一遍,就回家去了,那些小孩对洒清水早没了兴趣,在棚子里把床单披在身上玩闹,灵夕和林书浩在那板凳上坐着,这时候好像都希望过路人多点,好有事情可做,不至于干坐着显得这样呆。终于一个男人骑着一辆摩托车来了,后面坐着一个年轻妇人,他们自己停下来了,说是回娘家,参加庙堂的盛事的,林书浩告诉他们有猪肉不能带进去,他们说没有的,主动把胶蔑编的篮子翻给他们看,都是一些糖果,腐竹,米粉之类的平常东西,但是翻得很随便,一个黑色的袋子更是有意的尽量不去动,口上不停说着确实是没有的,林书浩和灵夕哪里敢真去仔细检查,让他们过去了,但都有点惴惴不安的,林书浩终于说:“刚那个黑色的袋子我觉得是猪肉”,灵夕点头“嗯”了一声,两人同时都不说话了,林书浩又道“你说我们会不会被大人骂啊?”灵夕回说“他们应该不知道”,然后灵夕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警示:不能跟别人说,包括智真也不能说。林书浩也在心里想着不能跟别人说。他们尽管没有开口约定,却是默认了的一样。

这天晚上那穿专门服装的人仍然唱,敲着,但这次却在庙堂外唱了,永远是四方桌上摆满供品,烧着香烛,但这次却有一个燃着熊熊火焰的油锅,后来就有两个人把那油锅抬走了,唱的人也跟着去,一路走一路唱去,许多人带着火把照路,许多看的人也跟着去,一下子整个场地空了许多,灵夕总希望那两人要小心抬那个油锅,万一走不稳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母亲说不能跟去,还找弟弟怕他跟去,她们只远远的看着那火把移动,看到是往河里去了,排得长长的火把走在蜿蜒的路上看起来很像一条龙,到了河边那里,火把集中在一处了,人在那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但能听到唱声和敲锣打镲声,灵夕趁这时候人少,进庙堂里看佛像去了。

坐最中间的“三界公”穿上“红”袍后脸色也显得红光满面起来,他右手执一把打开的扇子,上写着“国泰民安”,左手托在左膝盖上,方形的国字脸,笑起来额上显现出一些皱纹,但笑容很是慈祥。他左边坐着四官爷,也是微微的笑着,服装打扮就跟清朝的官一样,只是官帽没有清朝官员帽子上的毛绒,年纪却是非常年轻的,很显然代表着文官。再过去隔了一壁墙,是凤乃娘娘,带着浓厚的母性气息,但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再过去在清静角落里的就是观音了,比《西游记》里的观音更年轻,更娇巧,盘坐在莲花盘上,双脚互叉,脚板翻上来,让人总想探个究竟,她到底是怎样把脚板翻过来的,怎么看都觉得凡人无法做到,不过神仙当然是奇异于常人的,观音的脸容是静默的,不笑,不怨,不哀,不怒,也不是没有表情,是情绪不外显的神情,也许观音是没有什么情绪的。

三界公右边坐着的那尊怒目圆睁,眼珠子就要跳出来一样,右执一把擎天剑,非常凶猛,让人不敢近前,前面写着他尊号的牌子被供品挡住,灵夕看不到,这些牌子是近来才摆上去,从前这些佛像没有涂上色彩时还没有看到。再过去的两尊,牌子也被挡住了,这两尊和古代做官的人一样,很普通,好像没有什么值得看的地方。

进门的两边也各坐着两尊,左边第一尊牌子上写“文昌公”,手上拿着一本书,另一手捋着胡子,笑容可掬,完全一副教书先生的样子,但比一般的教书先生都年轻,不用说也知道是保“高中”的了。他旁边是“五谷神”,双手摆在双膝上,但一手拿着一把稻谷,是保五谷丰收的了。

他们的对面,坐着土地公公,这土地公公更让人亲切,让人觉得像自己的阿公,一把浓密的白胡子,那笑容似乎在你跪拜他的时候对你说“不用跪不用跪”,他旁边坐着的是凤母娘娘,是比刚才的凤乃娘年轻得多的妇人,她的表情很沉默似的,灵夕也完全弄不清她是保佑哪个方面的,从名字也看不出来。

听说外面的人回来了,灵夕看到弟弟笠柯,问他是不是跟去了,又问他人们去那里做什么,他说就是把那个冒火的油锅扔到河水里熄灭了,灵夕又问然后呢?弟弟说“就回来了啊”,说完又跑去疯玩了。灵夕忽然和早上的“上刀山”联系起来,这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吗?”,但是油锅下到“火海”里,似乎也对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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