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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灵夕下午照常去学校了,放学回来,他父亲煮好了饭,他吃了又要到广州去了,他搭的是晚班车,笠柯同他吃了饭,但灵夕说晚上回来再吃,她去拔猪菜了。

她感到有点累,蹲着一站起来的时候,眼前一阵黑,她找了个破蛇皮袋,铺在地上坐着拔,拔得很慢,她不快乐并不是因为阿公死了,阿公死了她确实哭了很多,但她似乎并不是因为感到悲痛,她并不悲痛,但是父亲和母亲,她正想着,忽然林书浩出现在她面前,微微笑着看她,递着一颗石榴糖给她,他自己也在含着一颗,灵夕笑了一下,但又忽然想到伤心事般收了笑容,她摇了摇头,林书浩把石榴糖一摁,圆鼓鼓的塑料包装爆了,仍递着给灵夕:“我猜想哭了一脸盆眼泪”,灵夕只好拿过来吃了,笑说:“哪有那么夸张,只是不得睡觉头很痛”。“难怪早上不见来学校”,林书浩道。“我昨晚吃药片吐了,早上没有力气,就没去”,“难怪”,林书浩看着她道。“什么?”,“感觉你轻飘飘的”,林书浩也不知道怎么说。“我妈没回来”,灵夕黯然道。“她知道吗?”,灵夕点点头:“我外婆跟我说的,她还给了我她的地址,让我叫我爸去找她回来”,灵夕说到这里声音变了,“他不会去的”,灵夕想起昨晚她父亲和叔伯愤愤地说的话,眼泪又掉出来了。“你跟你爸说了吗?”,灵夕把那晚听到的话大概说了,“他不会去的”,说完用手背擦了眼泪,手上的泥也擦到脸上去了,“大人的事,我们也没办法”,林书浩安慰道,“好了,别想它了,看你脸上沾的泥”,灵夕到河边洗了,回来她静静地说:“我想去找她”,“你自己去?你懂得去吗?”,灵夕没作声。静默了一会,林书浩道:“你真想去,我和你去”,灵夕看向他:“真的吗?”,林书浩点了点头,说“如果真要去,最好迟点吧,你阿公的事也没多久”,灵夕点点头。

“你现在晚上会不会害怕?”,林书浩问道,灵夕知道他是指她阿公刚走,“我今晚打算叫笠柯去我那里睡了”灵夕笑道,“你说为什么我们会对自己死去的亲人也害怕呢?”,“或许是听多鬼故事了吧,也许与大人的教育有关”,林书浩也笑道。

下午的音乐课,音乐老师带来一个消息:有一个合唱比赛。她决定女生选上次跳舞的女孩,再选几个会唱歌的男孩,念了一圈名字没听见林书浩,福成首先抢问“为什么没有浩哥?”,“我要他做指挥”,音乐老师轻快地道。大家兴奋起来,都忙着问唱什么歌,音乐老师缓缓道:“《爱我中华》”。大家大失所望拉长了声音,教育里越是强调的,越被他们所排斥,“必须是爱国歌曲,没得商量”,音乐老师看透大家的心理,说不定也是她的心理。

放学了,敏华叫住灵夕:“去看我们练歌好不好?”,灵夕有点犹豫,兰芳听到了马上说:“去吧去吧,我也想去”,敏华拉着她的手臂了,灵夕想着看一会再回去拔猪菜也来得及的,便去了。

《爱我中华》数学老师在她们一二年级时就教唱过,那时音乐课没有老师来上,数学老师反复教唱国歌和《爱我中华》,实在唱得腻烦。

女孩们细声叫道:“老师啊,叫那个林书浩正经一点啊,我们看见他就笑场唱不下去啊”,老师呵斥了一下,林书浩一脸无辜的样子,女孩们总是一次次地笑场,旁边围看的人也跟着笑了,灵夕的脸上也不自觉地挂了笑,但她忽然有点失落,她意识到青春的欢笑似乎与她无关,是因为没能参加吗?她试着问自己,不,她非常肯定不是,她假设自己就是其中的一员,她会像她们一样无忧无虑地笑吗?她仿佛看到,在欢声笑语中,她是那个极其不知所措的人,与环境是那样格格不入。

她看到敏华,她觉得她是那么耀眼,她是能在舞台上发光发亮的人,但这却是她所不能消受的,在她的经验里,在众人的目光中的时刻永远是她最想逃离的时刻,她是角落里最独特的观看者,但不适合在舞台,她知道。

这天傍晚,灵夕猪菜拔满一篮子了,林书浩也没回来,她都以为是自己拔得太快了,其实自从她家只养一头猪,已经不需要像从前那样要拔两大篮子才够,林书浩没经过和她说几句话还真觉得差了点什么,但她也不能在这干等着,等来了也很奇怪。她索性走快点回家免得路上遇见,天天说话也实在说得太多了。

这天放学敏华又问灵夕去不去看,灵夕说等你们练得差不多了再去看成果好了,敏华觉得也好,反正她们总是一半打闹一半练,她有时都觉得有点浪费时间。

一连下来好几天灵夕都以最快的速度拔满篮子就回家,有时她都觉得自己这么做有点神经。

这天她也埋头拔得很快,完全没注意到林书浩已经走到她面前,她抬头看了他一下,又继续拔了:“今天不用排练吗?”,她尽量像平常的语气,“星期五老师要回去啊”,林书浩慢悠悠道,“这几天你怎么都回去那么快,我回来都不见你了?”。“是你回来太晚了吧,我拔满篮子了就回去了”,灵夕道。林书浩“哦”了一声,过了一会,他讲起了他们的排练,“.....她们老在那里笑,老师就老说我不正经练,我真是冤”,......“去喝水莫名其妙拦住不让过,真不知道脑子在想什么”,灵夕拔满了篮子,起身要回去,笑问:“真不知道吗?”,这才回了林书浩一句,林书浩也跟着她走,说着“谁知道啊!有时候觉得真是无聊”,灵夕也不答他话,两人都沉默走着,过了河灵夕忽然说:“明天你来一下吧,我把书带来你拿回去”,“看完了?”,“差《红楼梦》,看得很慢,要迟点,先还那两本”,“哦,没事,也不急”,讲完都各自往各自方向走去,林书浩忽然叫道:“邱灵夕,你是不是生气啊?”,灵夕久久说了句“生什么气?”,两人都不说话了,灵夕打破沉默说“回去了”。各自回去了。

林书浩来了看到边上放着一个袋子,知道就是拿来还他的书,他过去拿出来随意翻着,也不说话,灵夕也不说,终于还是开了口:“是遭遇了什么不说话?”,“说多了怕遭人烦”,林书浩说道。灵夕笑了说:“我估计你没体会过被人嫌烦”,“怎么没有,昨天不就是”,他把后面的一句说得很低,灵夕笑了也不管他。

“想什么时候去找你妈?”,林书浩说道,灵夕像被忽然触动了什么,说:“以为你不想和我去了”,“怎么会?我说过的”,灵夕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林书浩知道,她不想她父母的事的时候会快乐一些,就岔开了话题,“昨天为什么生气?”,不知怎么又岔回这个话题,灵夕反应过来说“我有吗?”,林书浩倒笑了一下,忽然慢慢说了句“到现在为止,我一直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灵夕听了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我一直觉得你和敏华比较聊得来”,“她?”林书浩笑了,“我跟她比较吵得来差不多”。灵夕也笑了,“你们不吵的时候会很聊得来”。“可能吧,梁敏华确是很爽快的人”,林书浩夸奖敏华,灵夕一点不觉得怎样,“我没想到我们会成为朋友”。“因为你不说话,我也不用说,就成朋友了”,林书浩笑道。灵夕沉思了一会,“感觉你和敏华这点像。有次敏华说,总觉得有一种义务要不停说话,不然显得尴尬”。“好像也是”,看到灵夕起身:“要走了?”,“嗯,拿书”灵夕提醒他。“这书好不好看的啊?”“有一篇《边城》我很喜欢”......他们在夕阳中走回家去,一天将近。

星期六星期天林书浩偶尔也会跑来,有时也不来,这天他来了,离灵夕远远的,灵夕看见他,先是定定看着他,笑了,原来林书浩新剪了头发,“是不是很难看?”。灵夕急摇头,“好看”。“我一直觉得你是不会说假话的人,但上次我发现我错了。这次估计也是假话”,林书浩道。灵夕笑了起来:“不信算了,真不难看!”,“真的?”,灵夕点头“嗯”。“那我放心了,因为下周合唱比赛了,被音乐老师勒令剪的”。“我一直觉得男孩子新剪了头发和之后一段时间特别好看,很清新的感觉”,听见灵夕这么说,林书浩也不在意了,把手上拔的一把野菜拿过来给她,又蹲下帮她拔着,他有兴致时就会帮灵夕拔一两把,但常常很快没意思起来,宁愿干坐着,忽然发现灵夕在笑着看他的后脑勺,他自然而然也用手摸了一下,笑道:“看什么啊?”,灵夕还是笑,缓缓说:“后面修得好整齐,我看到发根是青色的,小时候我弟剪了很短的头发,我老爱摩擦他的头,他老甩开我不给摸”。“怪人”林书浩说道,顿了会说:“给你摸一下?扎扎的”,灵夕笑着摇了摇头。

梁敏华刚到学校就跟灵夕说:“灵夕,你今晚一定要去看我们排练,我们要穿上服装试唱了”,“好”,灵夕答应道。

男孩们穿着制服套装,女孩们制服套装裙,真像在电视上看到的学生一样,灵夕竟有一种老去了的感觉,觉得那才是青春。林书浩作为指挥要与他们的区别开,穿了白衬衣,黑裤子,想必音乐老师想把他往成熟稳重方向打扮,他开始时还把衣服塞到腰里去,练了几遍,他嫌热索性扯出来,把袖子也卷上去。她们唱完一遍,音乐老师就说“昨晚练好的又全忘了”,又一遍遍的来,人挤得很多,灵夕抱着书在后门外看,傍晚的太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照在林书浩的后背上,灵夕在光影中看得有些眩晕起来,合唱的歌声没有了,只见穿着白衬衫的少年在光影中挥舞着指挥棒,他的头发剪了一段时间,自然中有看不见的平整,恍惚中灵夕想到“这就是天天看见的那个人吗?”,她心头一颤,感到一阵酸楚,竟想哭。随着挥舞的双手一收,歌声戛然而止,音乐老师鼓起掌来:“对对,好多了”......灵夕心里非常不安起来,说不清的缘由,该回去拔猪菜了,她想着。

灵夕拔得很慢但篮子还是又满了,要是平时她也就回去了,她也知道林书浩有时排练到较晚。

她洗好了菜,坐在一块石头上,把脚泡在水里,下巴托在膝盖上看水里的脚指头,忽然听到后面有人说:“你还在啊?我没看见你以为回去了”,灵夕转头看一下,很快低头躲着了,回了声“没”,接着又说声“正要回了”,“在这发什么呆呢?”林书浩也下来在她旁边蹲下,用一根草条子打溪里的水。灵夕抬了头一笑,也不说话,林书浩看她眼睛异样:“又哭了?”,“没有”灵夕辩白道。“眼睛都还红着”。灵夕着急笑道:“你看我现在像难过的样子吗?”,林书浩看她笑了,慢悠悠道:“因为我来了嘛”,灵夕无话可说地笑着:“还能这么自恋的吗?”,说着站起身要回去了,林书浩喊住她:“别想那么多,很快就可以去找她了”,灵夕回头笑道:“知道了”,路上想着:这人到底觉得我在哭什么啊?但我为什么哭啊?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现在又这样快乐。

这天仍然是在溪里玩水等待,林书浩来了说:“我猜你还在这里”,灵夕真是拿他没办法,只笑了,说:“我想告诉你,我想等放暑假了再去”,林书浩点了头说:“都可以,随你”。也同她坐在溪边,从裤袋里拿出一个玉坠子在水里洗,黑线系着,他平时戴在脖子上的,“干嘛拿下来了?”灵夕见问。“刚打球掉下来了,回去换根绳子再戴”,说着从水里拿出来在手上转圈甩着玩,忽然一个声响,失手甩掉了,不知道是甩到了水里,还是在岸边草里,两人都细细找着,水里又是磕磕塔塔的石头,缝隙很多,倒不至于被水冲走,毕竟有重量,但存心找的东西总是偏偏找不到,许久也没找到,林书浩道:“估计是找不到了,算了吧”,“再找找”,灵夕头也不抬,一块块石头掀开了找,找到了下游很远的地方,又回来杂草里找,红球子全是刺,用手扒开刺扎到手指肚里,也全不在乎,林书浩已经放弃不找了,坐在水里露出的石头上呆呆地看着灵夕:“别找了,天要黑了,那东西也不值钱”,灵夕也不管他,仍是找着,林书浩只好由她去,过了会说:“回去吧,我回去了”,“你先回”,“我不要了,走啦!”,灵夕喊起来:“找到啦!竟然挂在水里的草叉子上”,说着在水里跳着过来,兴奋地递给林书浩,林书浩看着她,松乱的的头发贴在脸上,额上沁出汗珠,也没伸手去接,灵夕疑惑看着他,他说“别动”,伸手往她额头一拍,收回手来一个蚊子掉了,额上一个血印子,手上还沾了血,灵夕往额头上一摸,笑了说:“一点没感觉”,林书浩又把她额上的血印子一擦,说了句:“你有时候特别傻你知道吗?”,说得灵夕莫名其妙,林书浩从她手上接过了玉坠子,催她回去,灵夕拎了篮子便上岸回去,想着笠柯又要挨饿等她,怪她回来得太晚了,不觉得加快了脚步。林书浩看看手里拿的坠子,五味杂陈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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